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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意的瞅了一眼渐渐长成的侄儿一眼,好像在他身上瞧见了哥哥的影子,淡蓝色的眸子中瞬间便有了几许湿润……
王仲坤连连张望,只差翘起脚来跳着看了,急切的就像是想象着梅子的饥渴曹兵,这位果然好色的紧,折思廉心知肚明,不过克制力比王仲坤可要强的多的多了,美色于他这样有志于仕途的世家子来说,就显得缺乏吸引力了。
不过那美妙的声音还是让他渴望见到声音的主人,那样震撼人心的歌声,若是主人太过平常,却是会让他失望的。
“回禀少爷,人带过来了。”
王仲坤王二公子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来到近前的这人,长相和汉人差异不小,个头不高,高颧深目,罗圈着两条腿,浑身上下,穿着的都是皮子做的衣物,毡帽下面露出满头的辫,胡子很多很硬,看着野性十足。
“别力哲想问尊敬的路人,为何拦住我们的车队?”
向导在旁边翻译着,但王二公子现在哪里耐烦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传说中盛唐时节,出没于长安的胡姬形象,对于这些胡人的来头,以及为何来到长安,他懒得去想,既然看上去只是一支商队,只要给够了银子,还怕得不到人?想象一下在自己府中,一边据坐饮酒,一边听着那美妙到骨子里的歌声,王二公子眼中的**好像都能溢出来……
不过到底还顾忌着折思廉在旁边,先是玩笑了一句,“君威瞅这胡人,长的还真是特异……”
然后才转头拿出了世家子的气派,淡淡道:“告诉他们,本公子瞧着他们远道而来,生活不易,贩卖的东西或许又有些特异,本公子开恩,双倍价钱买下他们的东西,让他们跟着回长安府邸拿钱。”
他这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这商队跟着他府中之人入得长安,到了府邸之中,这些胡人不管什么来路,也就由不得他们了,一个小小的歌女,就算这些胡人乃是使节,也不会为了个歌姬闹出事来才对,大不了多花些银钱便是了,以他的身份,也当不得什么。
但那胡人听了向导的翻译,那向导是个汉人,见了这一行人的架势,也知多数是碰上了秦贵,心里有些战战兢兢,还多说两句想劝这些胡人答应下来,但人家却是连连摇头,“主人说了,货不卖,这是送予……的礼物,不能卖,但可以留下一些,作为我们主人的敬意……”
“问问他,可是鞑靼人?来长安做什么?送人礼物?是鞑靼人的使节吗?”与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王二公子不同,折思廉虽然年轻,但在父亲严加教导之下,可不容易办糊涂事,不过他也有些疑惑,这么一队胡人,若没有他故,怎能轻易入关?但要说是使节吧,又不像,不然的话,潼关应该派出军兵护卫而来才对,怎能由胡人自行其是?
王仲坤的心思他自然清楚的很,但若真是鞑靼人的使节,王仲坤这等声名狼藉的世家子做出什么来,人家身上已经够黑,再泼些墨汁上去,也无损什么,但这里却还有他折思廉呢,传出去不光他的名声,连折家的脸都得跟着掉下来。
王仲坤有些不甘,但也只能忍了,谁让说话的是折家二公子呢。
鞑靼人很野,却也很实在,没有多想,那胡人便道:“鞑靼人别力哲请求您的原谅,我们不是四处流浪,没有帐篷落脚的商人,主人的友人就在那雄伟的大城里面,这些都是送予他的礼物,我们跨过高山大河,满怀尊敬和善意而来,尊贵的汉家人,请让开路途,让我们过去。”
明显,粗壮的鞑靼汉子也有些不耐烦了。
折思廉不说话了,既然不是使节,也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一些粗野胡人而已,犯不上为了这个,阻了身旁这位丝毫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的王家二公子的雅兴。
而那边王仲坤乐了,傲慢的扬起头,心痒难搔的他终于露出了身为纨绔子的本来面目,“货不要可以,本公子问你,方才唱曲的那歌女是哪个?出多少银子能买下来,只管开口便是,本公子不想跟你多费口舌,叫你家主人过来,一个下人,在这里啰嗦什么?”
折思廉转过了脸去,王二公子的做派让他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无所谓,好色在世家子这里不算罪过,只不过这位的色相有些难看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军中汉子比这不堪的也看的多了,往好了说,也算是性情中人嘛,算不得什么。
不过那边鞑靼汉子听了向导的翻译,先是有些迷糊,接着便有些惊愕的神色浮现在他风吹日晒,粗糙异常的脸上,然后……眼睛猛的睁大,瞬间,整个方才看上去颇显敦厚的脸上便狰狞的好似魔鬼一般了。
王仲坤被面前这胡人猛然露出的戾气惊的立马退后了一步,但那显然愤怒到了极点的鞑靼汉子死死盯了他一眼,好像要生吃了王二公子一般,接着却是一言不,掉头便走,在周围人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的远了。
折思廉也是一惊,再一想到潼关那里关于胡人的种种传闻,脸色一变,疾走两步,伸手间,已经一把抽出了离的最近的一个卫士的腰刀,左手也没闲着,将那护卫生生拉下了马,自己翻身上马,神情凛然,并厉声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列阵,列阵。”Ro!~!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八十一章相遇(四)
胡人性野.未服教化.陌路相逢.伺以酒肉妻女.豪爽好客如待亲戚手足,然稍有冒犯,酒肉尚温,即拔刀相向;不死不休……
八百里秦川;自古便与胡人比邻而居,对于胡人的性子秦人也不算陌生;所以传闻什么的也就确切的多,胡人虽然豪爽好客,但也好勇斗狠;野蛮之处如林间猛兽,茹毛饮血……口……
折思廉在潢关呆了这些年;虽说真正的胡人;像什么女真人,教鞋人,契丹人等等;真正见到过的没几个;但传闻却是听过不少;胡人的习俗什么的更是耳熟能详。
比如方才.若遇到的是汉人;那没什么说的;商队而已,即便受了屈辱,但最终估计也是要低头的,但对面的那些家伙却是胡人;几句话下来,就变色而去,那样子更好像受了天大侮辱一般;对于没有律法约束的胡人来说;受了侮辱会如何?他听的简直太多了;立马翻脸,跟你较以生死.这才是胡人和汉人最大的区别所在。
所以在胡人的地界,厮杀无日或无;死上个八人;简直和玩似的;而在汉家之地;各国虽也割据有些年了;但各国之内;还算太平,随随便便致人死伤?不客气的说,便是世家门阀,甚或是皇族子弟;也是不敢这般无法无天的。
所以见那胡人不顾而去;折思廉便感到有些不妙;抽刀夺马,再大声下令;只片刻间,折二公子脸上已经布满了杀气,虽然不知道该死的王家纨绔子说的哪句话不对,触了胡人忌讳;但他可不想在长安城外被一群暴怒的胡人杀了,传出去可不成了笑话一般,即便是死了;也没脸见折家的列祖列宗不是。
他这里明白,他带来的那两个护卫也是立马凑到了他的身边,拔刀戒备;但这里最多的还是王家好家将.这些家伙虽也多数出自军中,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精锐;但有一条,多数都没上过战阵。
还是那句老话,没上过沙场的.操练的再勤;也称不得精锐;实际上,王大将军本人就不是以军功起家;又常年身在京兆繁华之地,虽位居大将军之列;但若是天平盛世也就罢了,大家伙都是一般;动过刀枪的能有几个?
但如今的大秦,哪个大将军若是没领兵上过沙场;那在旁人眼中的分量……嘿嘿,也就难说的很了;便如当年镇北大将军折木清的弟弟折木河;那可也是大将军来的,就因久居京师,骤然领兵之下;在平凉险些酿成兵变;究其根底;还不是因为难以服众的缘故?
所以;王大将军如今的窘境也就多数缘之于此了;而王大将军身边亲近人等哪个不晓得?这般短处是大将军最忌讳的话题,由此;王大将军的亲卫虽也是殿前司禁军中百里挑一出来的;但你想想就明白了;大将军本人身上军功殊少,怎会在身边放上几个久经沙场的亲兵来给自己添堵?
闲话少叙;折思廉反应不慢,但王府的家将却还都愣着呢;多数一脸的不明所以.而折思廉更非他们的上官,一声令下;却没几个人动弹,多数心里还在嘀咕;这人莫不是疯了?列阵?列的什么阵?
即便是家将头领王成;也在那里不以为意的瞅着对面的胡人,没一点的担心,二公子的脾性他们太清楚了;这位虽还不至于强抢民女.但看见上眼的女人;就像看见肉骨头的狗似的;纠缠起来是没完没了,这事还有的瞧呢……这样胡人若没什么依仗;最终的结果与之前那些人不会有任何不同……
折思廉大怒;带马便到了有些恼怒;却又有些得然的王仲坤面前,刚要说话口
不过只这片刻.对面的胡人已经骚动了起来;如同野兽般的怒吼声传入众人的耳朵;几十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胡人涨红着脸;一双双满溢野性的眸子燃烧起愤怒的火苗.有的已经开始从车上卸下骡马,翻身便骑了上去;他们没有武器;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大声鼓噪着什么,想要冲过来。
队伍中啪的传来一声脆响,在胡人们愤怒的吼叫声中显得分外清晰,躁动立时为之一宁,轻鞋少年根本没有闪避;只瞪着一双眼睛,尚显稚嫩的脸有些扭曲;但却也满的倔强;只握着黄金断刃的手;青筋暴露,显示出他现在的愤懑。
而鞑靼人的额浑,琴其海;则绷着那张让鞑靼人传唱的俏脸,一丝不让的盯着自己的侄儿道:“不颜惜班;教鞋人需要的是睿智的汗王,而不是一个会随时举起弯刀的武士;这里是汉人的地方,你想让这些忠心的勇士都战死在这里吗?,.
说到这里;她伸出白暂的手,指向远方“;那里是汉人的都城;这样雄伟壮阔的大城,你见到过吗?告诉姑姑,强大的汪古部和他们比起来,还能称得上强大吗?鞑靼人从不畏惧,但身为教鞋人的汗王.你要懂得敬畏.而不是被愤怒所左古n……不颜惜班,现在;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我亲自去和那些汉人说话……
胡人暂时安静了平来;折思廉却不敢放松,顺手一把揪住被吓了一跳的王成;恶狠狠的道:“赶紧派个人回去;招羽林军过来;一旦有事,叫你的兵给我顶上去;我护着你家公子先走;王八蛋;醒醒,今天若要让人动了你家公子和我一下;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二哥;你这是……
瞅着还有些拎不清情势的王二;折思廉恨不能给他一耳光;手指着对面的胡人便吼道:“胡人.那是胡人;就这点子窝囊废.胡人杀上来,跑都跑不了……”
王二公子瞅着好似换了个人般的折思廉;再瞅着那双好像要要吃人似的眸子,心中发悚;但到底明白了对方所指,有些不敢置信“;全文字这里是长安,他们敢。”
折思廉咬着后槽牙;望了望对面,安静的好像战事就要开始的前奏,心中更是警惕,他到不是怕,折家子弟时代从军,各个都是好汉子,断没有未战先怯的道理;但凡这里有十个潢关戍卒;折思廉自信也能将对面的胡人屠个干净,但这些王家的家将嘛,他还真不敢将自己一条性命交在这些一看便知乃战场新丁的家伙们的手里;他们折思廉的命金贵着呢,断不愿在长安城外跟一群莫名其妙的胡人论个生死.即便杀光面前这些教鞋人;只要他折二公子少了几根头发;也是得不偿失的很了。
再者说了,一旦交起手来;事情闹的就不会小。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