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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这次算计最深的,还是种家的女婿,真真是雪上加霜。
难道种从端当年的老路,折家也要走上一遭,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种家可是站对了地方,换成折家吃亏了。
有些折家子弟不免怀念起大将军折木清在的时候了,心里也是埋怨折汇太过年轻气盛,为家族种下了祸根,这会他们可不会想,当年大将军折木清临终之前,将赵石叫来托付遗言的时候,折家子弟各个不服,冷眼相待的情形了。
赵石自然不会去管折家子弟怎么想,以往,不管是折家,还是种家,他看着都是一般的不顺眼,而今娶了种家的女儿,这才和种家亲近了起来,但还是对其他种家子弟不冷不热的,并无多少亲近之意。
何况折家这回大大得罪了他,折思廉在他眼中,已经成为了死人,只不过是在琢磨,什么时机动手好一些罢了。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用他动手,成武皇帝已经耐不住xìng子,下了狠手。
几rì之后,折汇还没回来,圣旨已经到了折家,里面说的就是折思廉与王氏等人勾结,yīn谋作乱事。
折思廉当即被捕拿下狱,牵连的人也不算太多,四五个折家子弟,七八个与折家走的太近的朝廷命官,其中自然是兵部的最多。
这回和动王氏不同,并不会波及太广,充满了就事论事,不及其他的味道,里面却也满含jǐng告的意味。
折思廉的罪名还没彻底定下来,折汇终于姗姗来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安城。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见驾,出宫的时候,也看不出这位回京的大将军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据说回到府中之后,却是勃然大怒,将家中几个子弟打的皮开肉绽,还处死了几个家奴,都是次子折思廉身边的人。
接着,大将军折汇上书请罪,宫里的旨意很快下来了,抚慰有加,连爵位也给晋了一等,差一步,便可入侯爵之列了。
折家的人心终于算是稍稍安稳了下来,但折思廉就没那么好运了,大将军折汇上书请严惩自家次子,成武皇帝这回是真的没跟他客气,顺着他的意思,当即将折思廉论了个斩立决。
折汇在第三rì,等了定军侯府的门儿,这是要低头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因为不清楚京师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所以在交卸兵权之后,又耗了些rì子,才启程回京,在路上也走的不快,竟然到了七月末尾,才回到京师。
若是能早回来两天,宫里的旨意还没下来,转圜的余地也就多些,这个次子他是非常喜爱的,但现在,宫里旨意已下,留下的余地真就不多了,让皇帝改主意容易,但让皇帝陛下收回成命,却是千难万难。
为了儿子xìng命,无奈之下,折思廉终于打算寻大将军赵石求个情了。
但对于赵石来说,从来不曾把这些将门世家之类的太过放在眼中,就是当年,不过还是个羽林将军的时候,就没少收拾了折种两家的人,现如今更是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尤其是这个折汇,军前大将,打仗未见什么功夫,耍弄小聪明到是一等一的好手,当初就曾以粮草之事做挟,搬弄过一次是非。
而今又纵容自家儿子做下此等鬼祟事情,与当年大将军折木清的英雄气概相比,如今的折家领头人,真真是让人半只眼都瞧不上。
遂闭门谢客,让折汇狠狠吃了个闭门羹。
折汇掉了脸子,回到府中又是一番折腾,但怎么折腾也折腾不会折思廉的xìng命,折思廉终是人头落地,而折大将军也小病了一场,之后恨赵石入骨自不必提。
但还没等他病好了,圣旨又下,晋大将军折汇为延州镇军都指挥使,接任大将军张祖,掌延州镇军兵权,即刻启程到任。
一下子被打发去了西北,这可不是什么重用,要知道,这些年自大将军折木清去后,折家已经渐渐将实力都移到了东军,将西北那里让给了张家,张祖统帅延州镇军多年,加之如今的副指挥使是张家三子张承。
那真真是张家的天下,折汇到了那里,rì子恐怕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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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九十四章战争(继续求月票)
百rì之后,皇帝下葬。
朝堂风云起伏已经够多,这回成武皇帝没有再闹,起码在朝中一些大臣眼里是这般了,所以很多人觉得皇帝下葬的时候,过于平静了。
其实,哪里会平静的了,整个长安都是成了白sè的世界,家家戴孝,户户守丧,景帝灵柩经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场面之宏大,足堪比拟前些时rì大军入城时候的情景的。
其中礼仪之繁琐,在这里便不一一细表了,所谓平静,不过是一些大臣们的感觉罢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朝野更迭已经渐渐结束,在血淋淋的屠刀之下,在吐蕃低地内附大事发生之后,朝野内外要平稳的多。
所谓雷霆手段,虽然粗野蛮横了些,但却很迅速,也很短暂。
与景帝登基那会不同,景帝得位之后,风波所及,垂有数载,而在成武皇帝这里,不过几个月罢了。
景帝下葬之后,成武皇帝大赦天下,许多王氏党羽就此逃过一劫,由此,成武皇帝也表明了,自己既往不咎的态度。
与景帝登基时又不一样的是,对于朝中老臣,除了王氏一族外,其他朝中重臣现在看来,却并未受到多少波及。
对于像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成武皇dìdū是信重有加,东宫旧人回陆续被召回京师,安插于各处,但位子也大多都是铲除王氏时留下来的,其他并未大动。
像兵部尚书李承乾,礼部尚书方谦这样的景帝近臣,也都抚慰有加,到得最后,朝中重臣们也渐渐明白了新帝的xìng子,喜欢快刀斩乱麻,说出来的话,往往难以更改,与先帝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并不多疑善变,xìng情严厉却又不失宽厚仁慈。
有这样一位皇帝,就算是城府再深沉,目光再是长远的大臣,也不知道,对于大秦来说。是福是祸。
不过让以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为首的朝臣欣慰的是。虽说朝野内外风波动荡了些时候,但多是人事之变更,而皇帝陛下并未对先帝施政多加指斥或是有什么太多的不满之处,还特意将中书重臣叫进宫内,多说了些话。
话说的虽多有隐晦,但其中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景兴新政必须进行下去,谁也阻拦不得,有事便可找他来撑腰。如此云云。
让担心了许久的李圃等人算是稍稍安心了下来,李圃等人乃新政施行之主力,这些人最担心的不是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是怕新帝登基,废止新政不说,这些年为了施行新政。他们可是差不多将朝野内外的门阀世家得罪了个遍。
若皇帝陛下一声令下,废止新政,他们这些为首之人下场怕是不会好了,定然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自古以来,例子可是不少,前秦商鞅。汉时晁错,皆为新政而死,这不是皇帝非要杀了他们,而是新政得罪了太多的人。群情激愤之下,皇帝不得不杀。
而今新帝登基,若掀起朝野纷争,其实很轻松,因为太多的人对他们有所不满,只要新帝开个头儿,略微表示不满,恐怕滔天巨浪马上就能将他们碾成齑粉,甚至不用皇帝陛下动手,而这样的好处也有很多,新帝还能就此收拢许多人的心。
还好的是,成武皇帝好像并无此意,但经历了景帝一朝,谁知道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或许是风波已经足够多,皇帝陛下觉得累了,并不打算此时动手,所以,这颗心虽稍稍放下,但众臣的心是一直拎着的,还得待来rì才能揣摩出皇帝陛下的xìng子再定之后行止。
不过不管怎么说,朝堂重臣没有多少更迭,军中有大将军赵石坐镇京师,大将军张培贤镇河洛,大将军杜山虎镇河中,西北多年未有战事,蜀中更是安静如初,而今吐蕃低地又内附于大秦。
这么一来,朝堂迅速平稳下来之余,竟还是国力rì增的一个局面,铲除王氏门阀所带来的余波,根本不足以撼动大秦之根基,甚至过上个一年半载,便已被人渐渐忘却,不得不说,经历了这样一个乱子却还能保住如此局面,真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大秦成武元年最炎热的季节,就这么过去了,让许多人想起来便觉得心悸,让许多人想起来便觉得庆幸,不过经过连番风波之后,大秦总归是平静了下来。
到得大秦成武元年九月间,后周,大金的第二批议和使节陆续抵达大秦京师长安,重新开始对议和之事的商讨。
甚至于,西夏人也派来了使节,而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显然西夏人与金人有了些默契,也再不提称臣之事,而是隐隐带着威胁,显然,大秦的强盛,已经让西夏人感到了不安和压力。
三国使臣,都显得很强硬,尤其是金人,提出河中之地,必须归还于大金,非如此,议和之事便不可行,两国只有再次刀兵相见。
而后周来到长安的使臣也许是感受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言辞开始闪烁了起来,一个多月之后,后周再次改弦更张,本来只想让大秦息了刀兵,互不相犯便罢,而今却隐隐想露出要从大秦手中取回河洛之地的意思了。
大秦朝野上下,听闻此事,再没有什么异声发出,而是充满了愤怒的声音,三国渐有联合之势,但强盛的大秦,并不畏惧任何敌人,在他们还堪称弱小的时候便是如此,而今已经尽有三分天下,如何会对人低头。
多数人想的都是,诸国见大秦内部动荡,想趁着新帝登基,朝政未稳之际,趁火打劫,连南唐这样的柔弱之国,竟然也没有派出使臣来大秦贺喜新帝登基,这让大秦上下皆如受辱般的愤怒。
奏疏接二连三的来到大秦中枢,枢密使汪道存更是在金人使节面前拍了桌子,言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汝等小儿,化外蛮夷,据我汉家疆域已久,猖狂rì甚,如今一战而败,还想于中取利,宁不惹人发笑。
既然如此,何须多言,来rì疆场再见便是,之后两国和议大臣,皆怒目相对,宛若对峙,最终不欢而散。
让大秦朝野上下尤其愤怒的是,金人使节带来了许多金银财货,四处拜访大秦臣工,如此明显的轻视挑拨之意,等同于挑衅,好像狠狠在大秦脸上扇了一巴掌,他们可不知晓,金人在后周屡屡如此,而受贿之后周官吏,还多得后周皇家,摄政王等器重,结果也便不问可知了。
尝到了甜头的金人,自然以为汉人皆爱财货,但秦人朝堂风气,却与后周迥然有异,如此提着财货上门,等同于辱及颜面,甚至一些被拜访了的大臣,大怒之下,上书请战,如此种种,也意味着和议之事已不可行。
而作为大秦枢密使的汪道存,这样的狠话都说了,几乎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在冬季来临之际,本是休兵之时,但战争的气氛却越来越浓,在金人使节愤怒的离开长安,西夏,后周的时节毫无所得的陆续离去之后,彻底达到了
成武元年十月末,大将军赵石被召入宫内,而在乾元殿上,大秦枢密院,兵部,中书众臣济济一堂。
乾元殿上的灯火点了一宿,天光放亮之时,大臣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却两眼放光的离去。
而大将军赵石却单独留了下来,与成武皇帝密议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