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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听说卢水军前几天已经被冉闵率军荡平了,四万人几乎死伤殆尽。你们说,冉闵会不会杀到这里来啊!?”一个鲜卑军怯怯地道。
众兵顿时变色,神经质地左顾右盼起来,好似汉军已然杀到附近一般。
“胡说八道!”哨长也被吓得有些心慌,斥责道:“别自己吓自己了,听说那冉闵还在南面对付马尊那几路军呢,哪有空来对付咱们,放心吧!”
诸军这才一时安下心来。
忽地,哨长也叹了口气道:“只要这次不死,中原我是不想待了,还是回草原去吧!中原再好,也是人家汉人地地方,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就回老家好了!整天杀来杀去的,太提心吊胆了!”
“那也得有命回去才行!”一个鲜卑军苦笑着说。
忽地,北方的天际突然来传来隐隐的奔雷声,深沉而急促!
“咦!”哨长惊奇的抬起头来,愕然道:“难道真的要下雨!”
忽地,一名鲜卑军脸色微变道:“不对。好像不是雷声,是马蹄声!”
毕竟是马背上地民族,这名鲜卑军立即伏下身来,将耳朵贴在地上,略听片刻,猛然站起身来,脸色如土。骇然道:“果然是马蹄声!听这声势,大概有上万人。而且离此已经不到二里了!”
“什么!?”哨长大吃一惊,正要发出警报,忽地又犹豫道:“从北方而来,应该不会是敌兵吧,会不会是咱们地援兵!?乱发警报,可是军中大忌,是要杀头的!”
众军一时愕然。也都拿不准主意。
就在这一犹豫间,滚滚的奔雷声越逼越近,更见清晰起来。
“杀——!”忽然间,旷野中爆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那冲天的杀气显然是并不友好的表示!
“果然是敌袭!”哨长脸色大变,大吼道:“快发警报,敌袭——!”
“嘟呜……嘟呜……”一阵阵刺耳的鼓号声猛然在营中炸响,尚未等一通鼓号吹完。那铺天盖地地汉军铁骑已经席卷着狂风、沙尘,挥舞着死色的寒芒,猛扑而至。
“杀——!”一片山呼海啸地喊杀声中,无数飞索抛出、套住了一片片寨栅。
“轰隆……”一片巨响中,无数根寨栅纷纷拔地而起,裂开了一条条宽敞地大道。
大批汉军铁骑蜂拥而入。死色的寒芒急旋而起,那支刚刚发出警号地鲜卑巡兵根本未来得及逃跑,便被淹没于乱军之中。
果然,这一仗他们都回不去了!
“踏平胡营,扬我汉威!”乱军之中,也不知是何人咆哮了一声。立时间,营中满是怒吼的汉兵:“踏平胡营,扬我汉威!……”
这支身经百战的铁血劲旅疯狂了:他们冲入胡人帐蓬中,将大批尚在熟睡中的胡兵马踏刀砍,尽皆杀死。赤红地鲜血染红了帐蓬;一只只帐蓬被怒吼的汉军点燃。无数惨叫着的鲜卑军满身火焰逃将出来,却立时被奔腾的汉军铁骑砍杀在地……
巨大的营地中。满是杀戮的快感和死亡的哀嚎!
鲜血霎时流成了河,尸体很快铺满了地,在血与火的狂涛中,那支记起了祖先辉煌和荣耀地汉军铁骑势若破竹,疯狂席卷向中军大帐!
夜虽然已经深了,那拓拔德宏此时却还没有入睡,在油灯下挑灯夜看‘孙子兵法’的他不知不觉进入了假寐的状态。
突然间,营中那奔腾如火的喊杀声和那漫天而起的烈烈火光惊醒了拓拔德宏。听着帐外急促惊人的号角声,拓拔德宏脸色大变,霍地站起身来,大步迈出帐外。
“启禀大帅,北方有大批汉军杀入我中军大营,正到处杀人,四面放火,杀向中军而来!”一名亲兵飞身来报。
四十许岁地拓拔德宏虽是文官,却颇有胆略,而且自幼习武,绝不像一般的汉族文官那样一样一遇战火便吓得麻了爪。
这时的拓拔德宏脸色反而平静下来,他看了看北方那漫天的烽火,又听了听那湍息如雷的马蹄声,急问道:“可知敌军大概有多少人?”
亲兵慌道:“乱军之中,只觉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汉军,不知有多少人马?”
拓拔德宏略一盘算,忽地大笑道:“果然不愧是冉闵,好一招声东击西,我上你的当了!不过,想灭我拓拔德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你有多少骑兵,至多不过两万而矣!”大喝道:“来人,速传令左近四营火速来援!还有,再调‘猗卢’军前来中军布防!本帅倒要亲自看看,那冉闵有多厉害!”
“喏!”几名传令兵纷纷而去。
不多时,一支约有五千的鲜卑精锐迅速开赴过来,在中军前布开了防线。
这些鲜卑军步骑都有,人人神情阴冷凶悍,都穿着红色的重铠,看起来像就是一片舞动的烈烈火焰,给人以一种巨大而强烈地视觉冲击感。可以想见,这支看起来异常威风、杀气冲天地军旅便是拓拔德宏看家的老底!
“冉闵,来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猗卢’军地厉害!”拓拔德宏手按剑柄,遥望北方,冷冷一笑。
……
浓烟烈火中,龙飞纵马向前猛冲,一路左砍右刺,虽身陷重围亦毫不停歇。因为他知道,骑兵的优势便是在速度。一旦停滞下来,还不如一个步兵强悍!
忽然间。一队鲜卑步骑在一名将领的指挥下拦路杀出,大吼道:“章武大将桃豹在此,汉狗休得猖狂!放箭!”
“嗖嗖嗖……”一阵乱箭如雨般射来,像黑压压的蝗虫一般。龙飞变色,急舞动刀枪,奋力格挡。一阵‘劈拍’乱响声中,来箭尽皆崩折。只不得近身!
但龙飞身后的几名‘悍名军’骑兵却没有这般功力,措不及防间纷纷被乱箭射中,惨嚎声中,纷纷血溅五步,栽落马下。
“可恶!”龙飞大吼一声,一拍马冒着乱箭冲近敌军弓弩手,随即刀砍、枪刺,只杀得鲜卑弓弩手如雨扑倒。一片惨嚎之声。
那脸色黝黑的桃豹见状大怒,呐一声喊,使一柄大砍刀,扑将上来:“呔,南蛮小儿,看刀!”
龙飞怒发。双眉倒竖,大骂道:“蛮夷胡酋,也敢辱我大汉!今日必取你狗命!”拍马直冲上前。
“叮——”龙飞出枪,与桃豹交手一回,不分胜负,各自错开。
忽地,有麻秋从身后赶来,大叫道:“将军休慌,我来助你!”
龙飞大叫道:“休要管我,快领兵扑向中军。斩拓拔德宏的狗头去!”
麻秋犹豫了一下。大叫道:“将军保重!驾——!”自领一军,避过眼前乱战。直冲向中军而去。
龙飞眼眸中怒火冲天,真有点血贯瞳仁地味道,忽地大吼了一声,摧马再扑向桃豹。
桃豹也不堪示弱,大砍刀舞动如飞,刀光霍霍,旋斩而来。
“呔!”龙飞暴喝一声,枪影中虚晃一招,诱得桃豹砍刀出迎,左手却奋起一刀,连头带背将桃豹斩于马下。
“扑哧——”一声那激溅的鲜血喷了龙飞一头一脸。龙飞仰天大笑,枪势重重、刀光霍霍,杀开一条血路,直冲向中军而去。
……
眼前满是冲天地大火和升腾的浓烟,数十步外,便不见人影。有的也只有那充斥于耳、令人热血沸腾的喊杀声。
龙飞斗志昂扬,铁骑如飚,率军一阵乱杀、势若破竹。突然间眼前一空,竟已经杀透重重阻隔,来到了空旷的中军附近。
“杀——!”尚未等龙飞看清形势,先到一步的麻秋已经率数百‘悍名军’冲向了身前那一片火红的身影!
突然间,立在阵前地一队鲜卑红甲‘猗卢’步兵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放入了麻秋和数百汉军。
龙飞一愣,正在愕然间,突然奇变顿生:放入了麻秋后,鲜卑军阵突然闭合起来,紧接着大批鲜卑步骑分为八组,左出右入、南出北入,像一道道滚动的利刃般开始围杀起汉军来!
麻秋所部汉军一时只感前后左右皆是汹涌而至的敌军,而且‘猗卢军’步骑配合极为熟练、战力也非常凶悍,四面夹攻处,虽‘悍名军’勇冠天下,却也立时不支。
不多时,麻秋所部便已死伤近半,伤亡极为惨重。而鲜卑步骑皆穿重甲,‘悍名军’刀枪一时难入,伤亡只微乎其微!
龙飞大惊:这是什么阵势,如此的厉害!
龙飞不敢妄动,急忙回视身后。胡朴这时也跟了上来,龙飞大叫道:“胡朴,快吹号角,向天王求援!麻将军陷入重围,恐怕快顶不住了!”
“喏!”胡朴也是大惊,急忙掏出号角,以‘悍名军’特有的号角声联络起来。
“杀……”大批鲜卑军不管阵外如何纷乱,内里却毫不放松,将麻秋所部越围越小,军阵如飞般滚动处,‘悍名军’死伤更众,渐渐不支。
麻秋本人虽然也是大呼甜斗,却很快也身被五六处刀伤枪创,血染征袍。看来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龙飞见事急,一咬牙,大叫道:“兄弟们,随我上,救出麻将军!”一拍马,顾不得许多,率数百本部精锐呐喊着冲了上去。
见龙飞率部又来。外围的鲜卑军阵突然又裂开一道缝隙,放入龙飞所部。然后倏忽间立即闭合,将龙飞所部并麻秋地残兵合围起来。
“将军,这阵势十分诡异,你怎么也来冒险!”麻将见龙飞也突入阵中,不禁大惊失色。
龙飞大叫道:“麻将军,我不能见死不救,不要慌。天王马上便到,一定要顶住!”
“好!跟他们拼了!”麻秋脸色狰狞,大叫一声。
这时,鲜卑军阵重又启动,八支鲜卑步骑四面合击而至,红影重重处,若无数泰山重压而来。
龙飞一时间只感觉到四面都是敌兵,无数火红的身影呐喊着。直扑而来,给人以视觉和心理上地巨大冲击——这是一种血腥的气息,这是一味杀戮的味道。
“呔,鲜卑小儿休要猖狂,龙飞在此!”龙飞狞眉厉目,一驱马。迎上一支鲜卑步骑。
见得龙飞扑来,正在运转的鲜卑军突然分出十数步骑,围杀上来。
“刷刷刷……”七八名鲜卑步兵当先扑到,一阵乱刀一齐掩向龙飞而来。龙飞大惊,见其配合极为熟练,知是劲敌,当下‘龙枪陷地阵’攻右,‘临杀破阵刀’攻左,护住全身。
一阵‘叮当’乱响声中,长枪或中鲜卑军重甲、或中鲜卑军圆盾。虽然杀得是火星四溅。却难透重甲坚盾、无奈鲜卑军分毫。只有‘鸣鸿’大发神威,一阵金光乱闪中。四名鲜卑步兵刀盾尽碎、衣甲暴裂,血肉横飞处,立时毙命当场。
龙飞大骇:怪不得勇冠天下的‘悍名军’对这般坚阵也徒呼奈何,这些鲜卑军竟然穿地全是精钢重甲,一般兵器根本难奈其何!这拓拔德宏也真落足了本钱啦!
“杀——!”七八名鲜卑骑兵这时也围了上来,长枪如林,对准龙飞一阵乱捅。
龙飞大怒,左手神兵急起一道弧光,便听得一阵‘喀嚓’脆响中,鲜卑骑兵地枪头尽被‘鸣鸿’斩落,敌兵一时愕然。
“去死吧!”龙飞大喝一声,奋起勇力,掷出长枪,正中一名鲜卑骑兵地脸颊!
“扑——”一声闷响中,长枪从这名鲜卑骑兵面门贯入、直透后脑而出,脑浆飞溅处,其人立毙当场。
龙飞将‘鸣鸿’交于右手,长啸一声,金光冲天闪耀,杀向敌军。
十数名截击龙飞的鲜卑军虽有重铠,却依然难挡神兵之威,不数合间,便尽被龙飞砍杀在地。衣甲平过处,残肢如飞,鲜血如瀑!
龙飞突出重围,急回顾身旁战局:鲜卑军阵主力依然是左出右入、南出北入,八支步骑横冲直撞、左冲右突间,顿时将阵中汉军分割成无数小块。军阵如飞般滚动中,‘悍名军’死伤急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