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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焦躁,急摧马上前。来到冉闵身边:“天王,羌营中毫无动静,恐怕姚弋仲上次一战已被天王杀得胆寒,如今是吓得不敢出战了!这如何是好,敌军粮草充沛,可以拖得。我军却拖不得!”
李农也上前道:“天王,姚弋仲性情暴躁,犹如烈火,可令三军骂阵,那老贼必然焦躁而出,如此便有可趁之机!”
“好!”冉闵点头,一挥矛,大喝道:“三军听令,与我大骂姚弋仲,激他出战!”
“姚弋仲是缩头乌龟。胆小鬼!”……
“姚弋仲胆小如鼠。怕了我家天王!”……
“姚老贼年老无胆,越活越窝囊!”……
一时间。众汉军破口大骂,直将姚弋仲祖宗八辈都从坟墓里拖出来编排了一遍。
冉闵也纵马在阵前大骂道:“姚弋仲老狗,你平日里不是自以为厉害,要取本王性命吗!怎么今日反做了缩头地乌龟,不敢出战了!你不敢出战也好,改日本王送你点胭脂、女服,你就扮作女人好了!”
汉军阵中一阵大笑。
有羌军将此言飞奔姚弋仲,姚弋仲脸色发紫、发须倒立,暴跳如雷道:“冉闵小儿欺我太甚,我必与他决一死战!”
姚弋仲刚要出战,姚襄慌忙拉住道:“父亲,此乃冉闵激将之计,万万不可上当!”
姚季也挡在姚弋仲面前苦劝道:“父亲,我记得二十四弟临走前说过,父亲千万不要逞勇出战,否则必中冉闵奸谋,请父亲三思啊!”
姚弋仲一愣,一抬头,猛然看见了帐中悬挂的一副书卷,书卷上一个强劲有力的‘忍’字正跃然纸上。
“哼!”姚弋仲冷静下来,大骂道:“冉闵小儿,想激我出战,老夫偏不如你愿,看你能奈我何!”
“父亲圣明!”姚襄和姚季总算松了口气。
龙飞与冉闵等在阵前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姚弋仲出来,也纵马上前大骂道:“姚老匹夫,枉你平日自诩英雄,今日却做了无胆匪类,实在令人可笑啊可笑!你若不敢出战,还是趁早滚回你的大漠去吧,省得被天下英雄耻笑。哈哈哈……”
龙飞大骂半日,姚弋仲却是铁了心一般只是不出,羌营中除了弓弩皆张、严阵以待之后,一片死寂!
龙飞死了心了,看了看身边一脸愤怒的冉闵,摇了摇头道:“天王,看来姚老狗是不会出战了,咱们还是别白费力气,回城吧!”
“回城!”冉闵有些咬牙切齿地看了看羌营,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忽啦,汉军们立时像潮水一般退回城中,只留下一地纷乱的脚印和夕阳金色地余辉。
……
大政殿中。
冉闵一屁股坐在龙位上,摘下龙头金盔。脸色十分不快。
诸将也是有些束手无策,这姚弋仲坚守不战,如何是好!
“天王!”周涛出言道:“今日天王骂阵,姚弋仲只是不出,依其平日性如烈火、一激便爆地脾气,十分古怪!末将看这姚弋仲可能并不打算与我军速战,而是打算与我军长久相持。耗光我军粮草后再与我决战!”
“我看也是!”……
众将一时纷纷点头。
龙飞顿觉事情颇为棘手,作难道:“天王。要是姚弋仲只是避而不战,那们我军便只好强攻了,万不能任姚弋仲慢慢拖时间!”
“是啊,天王,既然那姚老贼做了缩头乌龟,我们就杀进羌营,揪出他来一刀两断!”浦庸气势汹汹地道。
冉闵哼了声道:“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胡狗三倍于我。且有深沟坚垒相护,我军若要强攻,恐怕击灭了胡营,自己也死得差不多了!”
龙飞苦笑,便问道:“既然强攻不是好主意,那么天王平日身经百战,一向善出奇计,不知此次能否有妙计诱出姚弋仲?”
冉闵摇了摇头:“一时本王也苦无良计。大家且先回去,慢慢再议!”
龙飞和诸将无奈,一时只好告退。
龙飞回到家中,顿时被其乐融融的温情所打动,将白日里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辉儿!”龙飞兴冲冲地从紫烟怀中抱过像小肉团似的龙辉,看着那粉嘟嘟的小脸。心中乐开了花:“辉儿,想不想父亲,来,亲一个!”
龙飞狠狠地亲了一口龙飞,那硬硬地胡茬却是扎着了龙辉,小龙辉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龙飞顿时慌了手脚,忙道:“呀呀,辉儿别哭,是爹不好!”赶紧将这‘烫手地山芋’又送回了抿嘴偷笑的紫烟怀中。
“爷,今日战事顺利吗?”在一旁的雪莲笑着问。
“唉!”龙飞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快道:“那姚弋仲属乌龟的。避而不战,急死人了!”
“那不也好。省得天天杀来杀去的,弄得我们姐妹几个为爷提心吊胆的!”姬娜都有些高兴起来。
“妇人之仁!”龙飞忍不住道:“我邺城中只有半年地粮草,一旦粮尽还不能破敌,为夫和邺城中二十几万汉人百姓便只有束手待毙地份了,好什么好!”
姬娜被龙飞呛了一句,鼓着嘴,气哼哼的不吭声了。
“爷,回家了,就不要提军务了!”紫烟见气氛不点不佳,笑眯眯地道。
“是极,是极,都是为夫的错!”龙飞也笑了笑。
“爷,晚饭我已经备好了,我们吃饭吧!”丽雅笑眯眯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吃饭喽——!”龙飞见龙辉又不哭了,心痒难耐,一把又将龙飞抱了过来。
于是,一家人摆开一桌吃饭,那真是温情万丈、其乐融融。
……
是夜,龙飞在雪莲房中睡得正沉。
突然间,便听窗外锣鼓声大作,呐喊声惊天,龙飞警觉性极高,忽地翻身坐起,急下床推窗向外观看。
便见城中多处方向俱各大火冲天,那烈烈的火光直冲云霄,直将天边的云彩都染成了红色。隐隐间,更是无数纷乱非常的呐喊声:“救火啊……”
龙飞愕然:怎么回事,为何城中四处起火?
雪莲这时也惊喜了,起身来到龙飞身前,愕然道:“爷,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在家中待着,千万不要外出!”龙飞急穿衣带刀,走出房门。
突然间,段兴脸色惊惶,匆匆而来,大叫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
龙飞心中猛然一沉,顿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外面怎么回事,为何火光冲天,快说!”
段兴慌道:“回将军,我城中多处粮仓着火,如今大火冲天而起。各军都在拼命救火,但火势极大,恐怕救不出多少粮食了!”
“什么!?”龙飞顿时面如土色,狂怒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多处粮仓一起着火!?”
段兴慌道:“是姚弋仲派的奸细!这些奸细都是身轻如燕地高手,他们趁夜潜入城中,至各处粮仓放火!等火起时,守军这才发觉。火速来救时,只格杀了大部分奸细。但救火已经来不及了!”
“啊——!”龙飞大叫一声,脸色铁青,身子晃了晃,险些就要栽倒。
“将军!”段兴着慌,一把扶住了龙飞。
这时,各厢房中无数亲兵也冲将出来,一起围住了龙飞。
“混蛋。这粮仓是哪些王八蛋守卫地,老子要砍了他地狗头!”龙飞暴跳如雷,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那血红的眼睛似乎要择人而噬一般恐怖非常!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段兴看龙飞似乎要暴走,小心翼翼地道。
“还能怎么办,统统都去给我到最近地粮仓救火。能救得一粒粮食是一粒!”龙飞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姚老匹夫,哪天小爷抓住了你,不将你生吞活剥誓不为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火!”
众亲兵大慌,一窝蜂赶往最近的下关粮仓救火而去。
这一夜。邺城各处粮仓烈焰冲天,浓烟滚滚,经夜不绝。
……
天亮了,大政殿中,冉闵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发楞,脸色铁青,额头地青丝根根直奔,显然心中也是怒火冲天。
不多时,奉诏而至地诸将们纷纷来到,但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疲惫交加。显然。都忙着救火去了。
等龙飞也赶到大政殿时。看着脸色不善的冉闵和一脸土灰地诸将,那心情也顿时分外沉重起来。
“唉。这回惨了,不知还有多少粮食剩下!”龙飞心中苦笑,拜倒道:“末将龙飞拜见天王!”
冉闵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龙飞心中发苦,只好自到一边坐下。
不多时,诸将便已到齐,冉闵却依然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忽然间,有一宦官来到冉闵身边,心惊胆颤地道:“启禀天王,城中各处粮仓的火都已熄了!”
“还剩下多少粮食?”冉闵的声音异常冰冷,一字一词中都带有森森的杀气,显然,这回肯定要有人倒霉了!
“奴、奴婢不知道!”宦官被冉闵冲天的杀气吓得全身瑟瑟发抖,上下牙关拼命打架:“待会自、生有治粟都尉大人来报!”
“滚!”冉闵只说了一个字。
宦官却是如释重负,屁滚尿流的去了。
不多时,突然间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冉魏治粟都尉林姚、羽林后军主薄葛洪匆匆而至,同样,这两人也是一样的灰头土脸,衣冠不整!
“臣等拜见天王!”林姚和葛洪见冉闵杀气腾腾地脸色,心中发颤,连忙拜倒。
“说,还有多少粮食?”冉闵也不多话,语气森森间,单刀直入。
“回、回天王,城中九大粮仓,只有城西关屯粮仓侥幸逃脱,其余各处粮仓都大部被焚。臣粗略估算过,大概损失了十之六七地粮食!”林姚头上冷汗直冒,声音也有些颤抖、变调。
冉闵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所剩的粮食大概只够唯持军需和民用两个月地?”
“是的,天王!”葛洪也硬着头皮道。
“哈哈哈……”冉闵突然大笑起来。
殿中诸人顿时都傻了眼。
“砰——!”冉闵忽然拍案而起,厉声道:“你这个治粟都尉是怎么干的,竟然被人一把火烧了大半的粮食,不杀你,不平本王心头之恨!来人,拉下去斩!”
殿外顿时闯进来四个禁军将士,扯了林姚便拖将下去。
林姚直吓得屁滚尿流,大叫道:“天王饶命啊,饶命啊……”
冉闵只中不应,任军士将林姚拖了出去。不多时,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惨叫之声,天地间便清静了。
龙飞和诸将见冉闵杀气甚重,一时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言语。
而那葛洪听着殿外林姚的地惨叫声,脸色更是如土,急窜而出的冷汗霎那间便将内衣湿透!
冉闵凶光四射的眼睛扫过葛洪。葛洪吓得一时体若筛糠,险些便要晕去。
“葛洪。你身为军中粮草主薄,各处粮仓虽非你所管,但戒备如此宽松,至少你也没有尽到谏言之责!来人,拖将下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冉闵厉喝一声。
葛洪却是松了口气。打便打吧,留下一条命便好。
立时便有禁军闯将上来,拖下葛洪,便是一顿军棍乱揍,直打得文弱的葛洪在殿下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众将更是毛骨悚然,不敢多言。
忽然间,冉闵似乎又想起了一事,目光冷冷地扫向了大将军李农。
李农顿时感到后背发凉。因为正常负责各处粮仓安全和城防的便是城防军,和‘乞活军’一样都是属于他地部下!
“臣有罪!”李农心慌,忙出列而拜,哀声道:“臣治军不严,致使粮草被焚,愿当天王军令!”
“天王!”龙飞见得情况不妙。忙出列道:“此次粮草被烧,乃城防军未尽到职责所致,李农大将军虽然有过,却非主犯,请天王法外留情!”说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