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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堂下一名差役大声道:“丞相大人有令,带犯官林升上——堂——!”
话音刚落,两名彪壮地衙差扯着一名蓬头垢面、面如土色的犯人带上堂去。
“爷,丞相大人很威风啊!”紫烟在龙飞耳旁低声笑道。
“呵呵,先生可是很刚正不阿的人,落到他手里的犯人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有任何人情可讲!”龙飞对王猛的铁面无私早有耳闻,估计今天会有好戏看。
果然,便听堂上一声惊堂木响:“啪!”
“堂下所跪何人?”王猛厉声大喝。
“犯官林、林升!”犯人牙齿发颤,显然很是害怕。
王猛扯起卷宗一抬,喝道:“经本相查实,你犯有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官匪勾结三项大罪,你可认罪?”
林升面如土色,忙磕头如捣蒜道:“丞相大人饶命,丞相大人饶命,犯官知罪了!”
“晚了,来人,让人签字画押!”王猛冷笑一声,脸色板得吓人。
“喏!”有衙差上来。让林升在认罪的供状上画了押。
“按我大魏律法:犯官林升犯有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官匪勾结三项大罪,在邺城民怨滔天,按律当斩!来人!”王猛脸上杀气腾腾,大喝道:“拉下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喏!”四名如狼似虎地衙差闯将上去,拖着鬼哭狼嚎的林升来到堂下。
一名衙差拔出佩刀。甩手就是一刀:“扑——”鲜血飚升,一颗硕大的头颅骨碌碌滚入尘间。
“咝——”在衙门口看堂的百姓们一旦见血。无不倒吸口冷气,忽地,一片大嚷道:“杀得好,这狗官见任南城时从没有办过几件好事!”“该死,应该千刀万剐的!”……
堂下一片骂声!
紫烟却是脸色有些发白,依在龙飞怀里,柔软的身躬微微发抖。
“别怕。杀个坏人而矣,没有什么好怕的!”龙飞杀地人也有成百上千了,连眼睛眨都没有眨!
这时,堂上的王猛见了呈上来地林升头颅,冷酷地眼神中波澜不惊,又翻开第二本卷宗,喝道:“来人,带奸商赵富上堂!”
“丞相大人有命:带犯人赵富上——堂——!”
有一个肥头大耳地胖子被两个衙差几乎是拖上堂去。因为看到门口林升无头的死尸,这胖子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堂下所跪何人?”王猛眼神中杀气十足,瞥了一眼赵富。
“小、小人赵、赵富!”赵富牙关得得作响,面色苍白地厉害。
“有民众告你屯积大批粮食,贱买贵买,获利多达十倍有余!可有此事?”王猛看了一眼案卷。眼神不善。
“相、相爷,有、有此事,只是买卖贱买贵卖,乃古之常理!”赵富颤抖着道。
“大胆!”王猛猛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奸商,竟敢狡辩!本相非和商人过不去,而是早有明令,如今乱世初定,粮食紧缺,每石粮食不得超过一千钱。你竟敢五倍于其。岂将朝廷律法放在眼中!?来人,让他签字画押。然后依律拖下去斩立决!”
“喏!”几名如狼似虎的衙差顿时又闯将上来。
赵富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哭喊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愿意以万金孝敬相爷,只求相爷放过小地一马!”
王猛大喝,脸色铁青:“大胆狗贼,竟敢当堂欲图贿赂朝廷命官,你当我王猛是何等人了!来人,速速拖下去斩施报来!”
“喏!”衙差们不再听赵富哆嗦,将拼命挣扎的赵富拖将下去。
一刀过后,鲜血溅满黄土,世间又安静了。
“呸——!”……
堂下百姓们顿时纷纷口吐唾沫,大骂奸商。
看来,这赵富也是罪有应得、民愤滔天!
紫烟脸色更是苍白,低声道:“爷,这丞相也太厉害了吧,动不动就杀啊砍的!”
“这些人都该死,不是虐民、就是想发国难财,他们不死,哪个死!”龙飞面露赞叹之色!
紫烟撇了撇嘴:“男人都是这样,就知道砍砍杀杀的!”
龙飞哑然。
这时王猛翻开了第三个案卷,脸色忽地愣了愣,但马上还是沉下脸来,喝道:“来人,带犯人李世上堂!”
“丞相大人有命,带犯人李世上——堂——!”
一声大喝处,一名年约三旬,肤色白嫩,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的家伙被拖将上来。
此人胆子似乎要大一些,看见堂下两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神色还算镇定。
王猛仔细看了看案卷,忽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叫李世,现今大将军李农乃是小人的堂兄!”李世神情傲然,显得有恃无恐。
龙飞听得真切,顿时猛吃了一惊:李农的堂弟!?他犯了什么罪!?
便听王猛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犯人,本相问你姓甚名谁,你却报出他人姓名,想恐吓本相不成!?来人,先与我重打二十杀威棒以示惩戒!”
“喏!”几个衙差闯上,按倒李世,剥了裤子。就要下手。
李世吓得魂不附体,拼命挣扎着大叫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看在大将军面上,饶过小人吧!你们都是同殿为臣,低头不见抬头见,日后也好见面啊!”
几名衙差闻言,脸色有些犹豫,都看了看王猛。
王猛脸色阴沉。冷冷道:“我之堂上,从来无有人情可能性!打,二十棒少一棒都不行!”
衙差们见王猛发狠,不敢怠慢,按住李世,就是一顿‘砰砰’猛揍。
直打得那李世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鬼哭狼嚎之音响彻堂上堂下。
须臾。二十杀威棒打完,可怜那李世屁股已是血肉模糊,额头冷汗直冒中,只有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份了。
“李世,有苦主向本相告状:说你依仗大将军权势,在邺城欺男霸女。屡屡欧伤人命,还有强夺他人店铺,敲诈他人财物等罪。这里有数份苦主地诉状,本相又亲自派人调查,证明属实,你可认罪!”王猛脸色肃穆,根本看不出什么人情!
“相、相爷,”痛得啮牙咧嘴的李世大叫道:“这些都是刁民的污蔑之词,不足为信,我从来没有做过此事!”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本相从不冤枉人,来人。传人证!”王猛胸有成竹,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冷笑。
马上,堂上传来七八名证人,男男女女都有,来到堂上,看见李世便是破口大骂,有激动的竟扑上去抱住李世便咬。
一时间,堂上一片混乱。
王猛慌了,猛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肃静,肃静!”
众衙差们闯将上去,将双方隔了开来。
“各位原告,被告拒不认罪,你们有何冤情可一一呈上,本相各会替你们做主!”王猛脸色微微认松,对各原告道。
各原告于是纷纷控诉李世罪行,并一一呈上证据,李世面色越见苍白,显得知道大势不妙。
“啪!”王猛一拍惊堂木,喝道:“被告李世,你罪恶滔滔,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你还有何话说?”
“相爷饶命啊,饶命啊,看在大将军地份上,就饶小的一命吧!”李世还是期望借李农地招牌救自己一命。
“律法面前: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乎!?来人,此贼罪恶滔滔,按律当斩,着斩立决!拉下去!”王猛一向铁面无情,根本不理李世的哭求,挥了挥手。
龙飞却是吃了一惊,忙大喝一声道:“且慢,刀下留人!”便越众而出。
“干什么地?回去?”几名衙差拦住了龙飞的去路,横眉立目。
“嗯——!”段兴几个瞪了瞪眼,就要硬闯。
龙飞挥了挥手,斥退了段兴,冲堂上道:“丞相大人,小民想说几句,可以吗?”
王猛这时已经认出了龙飞,脸色显得有些惊愕,但马上回过神来,挥手斥退衙役道:“闪开,放他上来!”
龙飞迈步上堂,看了看吓得浑身颤抖、体若筛糠的李世再无初时的镇静,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堂下何人,有何话说?”王猛见龙飞似乎不想表明身份,也乐得装糊涂。
“小人姓甚名谁不重要,只是当今大将军李农位高权重,乃我朝立朝之大功臣,功勋卓著,便连新老两位天王都敬之有加!故恳请丞相大人看大将军面上对此犯从轻发落,是否死罪可免,判他一个流放或充军什么的!”龙飞对李农还是有些内疚和尊敬地,所以想给李农一个面子,保李世不死。
当然,要说完全放过李世这样地恶霸,那也是万万不成的,最好地结果就是从轻发落。
别人的话王猛可以置之不理,但龙飞说话了,王猛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这……”王猛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为难。
“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他,这坏蛋坏事做得不少!”“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同罪吗!?不能放过他!”……
堂下顿时一片大骂之声,连堂上几名证人都放声痛哭,皆要李世偿命。
王猛见状,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看着龙飞道:“国之有法。便是国君亦须遵守,否则此法还有何用!?来人。将李世拉下去,斩立决!大将军处,本相自会前去说明此事!”
龙飞大吃一惊,这王猛还真是油盐不进,铁面包公啊!
想及李农自从军以来,也是忠心耿耿,而且龙飞既位似乎也有些对不起李农。如今竟然保不了李农一个族弟,龙飞有些着恼,喝道:“丞相,难道就一点通融都没有?”
王猛梗着脖子看着龙飞,也毫不示弱道:“本相执法,只知依法办事,不知有何通融可讲!来啊,斩立决!”
当下。堂下有差役举起佩刀,一刀砍下。
“扑——”李世人头落地,鲜血飚突。
龙飞傻了眼,脸上一片苦笑之色,心道:“得,面对这样地丞相。任谁说话都不管用!”
龙飞心中怏怏不乐,拱了拱手道:“既丞相大人不听人劝,告辞!”
“且慢,这位公子可否暂到后堂歇息,待会本相有事相询!”王猛脸色平缓下来,微微一笑。
“好!”龙飞知道王猛是想解释,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人都杀了,还解释个屁!
“来啊,带这位公子和家人去后堂歇息,好生款待。不得怠慢!”王猛道。
当下有两个衙差领着龙飞一行人走堂下入了后堂。而王猛仍在堂上处事,口说笔应。分辨清明,不一会儿,便将繁荣的事务处理得干干净净。
龙飞坐在后堂,一边喝茶,一边生着闷气。不多时,忽然门外有人道:“罪臣王猛拜见天王!”
“进来吧!”龙飞淡淡地应了声。
“是!”王猛躬身入室,摆出一副请罪的姿态。
“丞相大人请吧!”龙飞放下茶杯。
“罪臣不敢!”王猛固辞。
“噢,丞相大人何罪之有?”龙飞显得有些惊奇。
“嗯,这,天王要让罪臣轻判李世,罪臣不应,违背圣意,便是有罪!”王猛倒是光棍,抖落得一干二净。
龙飞地一些怒气顿时泄个精光,苦笑道:“我说先生啊,你说你执法是不是太严了些!?动不动就杀头,连本王讲情都不可以,叫我说什么好呢!”
“回天王,”王猛沉声道:“乱世初定,人心自私、奸险,非严刑厉法不足以镇住大局,所以必须从严。诸葛亮入蜀时便是如此。至于李世,罪恶滔滔,死几次都够了,天王虽然说情,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臣遵循律法办事,无有情面可讲!”
龙飞有些张口结舌,这说来说去,倒好像是他徇私一般,苦笑道:“先生,我又如何不知李世此人罪该处死!但大将军功勋卓著,乃我冉魏立国之大功臣,如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