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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更见纳闷,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地跟着小沙弥穿过长长的佛道,走进了一个佛堂。
佛堂中非常的简朴,除了几座油灯外,就是一座床铺,几个蒲团。而在正前的蒲团上正坐着一位眉须皆白、身着红色袈裟的老和尚,这老和尚年约七旬,却是满面红光,宝相尊严,看起来就是一位佛法高深的慈祥尊者。
“师父!”小沙弥双掌合十,行了一礼,恭敬地道:“我已经将两位施主请来了!”
龙飞知道,这就是高僧图澄了!
便见图澄微微笑了笑,向小沙弥挥了挥手,将其屏退,然后向冉闵和龙飞示意道:“石施主,龙施主,请坐!”
冉闵和图澄也算老相识了,也合掌合十,敬了一礼,微笑道:“多谢大师!”便在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龙飞却是有些奇怪,一边坐一边问道:“大师,您见过我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图澄双掌合十,微微一笑:“阿弥陀佛,老讷认识石施主已有多年,又知石施主麾下刚出了一位少年俊杰,一猜便知道是龙施主了!”
龙飞有些郁闷,似乎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不由得解嘲似的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冉闵脸色平静地打量了一下图澄,忽地道:“大师今日突然请我二人入内相聚,不知有何指教?”
图澄雪白的双眉突然动了动,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微笑道:“其实老讷早知知道两位施主会来本寺,已恭侯多时了!两位施主想必是心中不安,想来我佛慈悲,前来寻求化解的吧!?”
龙飞大吃一惊,心道:“这老和尚怎么似乎能未卜先知似的,什么都知道!”正惊愕间,忽地便见冉闵双目一厉,浑身的杀身一闪即逝,随即迅速将神态平和下来,微笑道:“久闻大师的龟甲卜算乃天下一绝,向来算无遗策,今日领教了!”
龙飞更是吃惊,心道:“卜算!?不会吧,这玩艺儿可是封建迷信,难道真的灵验!?”
图澄一脸明亮的慧眼一直在注视着冉闵神态的变化,平和地道:“石施主过奖了!今日老讷请两位施主来,实在是有一事相托两位,不然老讷难以瞑目!”
冉闵立时一惊,诧异道:“瞑目!?大师这是何意!?”
图澄神情肃穆,宝相尊严的面孔上浮现出深深的悲切之意,缓缓道:“老讷前日卜过数卦,发觉天下又将大乱,届时诸生残杀,罪孽深重。老僧自知佛法无力化解这一巨劫,所以决心坐化,前往西天极乐,以免届时空自抱恨!”
正文第三十章天降异像(二)
更新时间:2011…3…1913:18:30本章字数:3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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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和冉闵面色立变,两人互视一眼,一则惊诧这佛法高深的老僧竟然看穿乱世将至的劫难,二则惊诧图澄竟然要圆寂以避劫!
冉闵一时不清楚这图澄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小心翼翼地道:“大师多虑了,如今伪帝已灭,新帝即位,天下马上即平,大师怎可妄言西归!?这天下还有无数迷途众生等着大师去化解呢!”
“阿弥陀佛!”图澄高宣了一声图号,摇了摇头,朗声道:“天乎,天乎,棘子成林;意乎,意乎,灭石者陵!两位施主听说过这个童谣吗?”
龙飞面色一变,心脏立时剧烈跳动起来,觉得这老和尚太过神秘,似乎无所不知,不禁暗起杀机。
冉闵却面色纳闷地点了点头道:“听过,最近邺城中大街小巷都时常听闻此首童谣,只不知是何寓意,不知大师可否赐教一二?”
图澄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正色道:“近日老讷夜观天相,发现一星其大如斗,坠入中原;另有‘天狼星’光华大盛、大异寻常,二者都主有凶星下界,天下将陷乱世。而这首童谣老讷思索良久,觉得颇应天相,似乎指明了应劫的凶星!”
“噢,是谁!”冉闵心中暗震,却是不动神色。
图澄神色不变,明亮平和的双目死死地盯住冉闵,缓缓道:“就是施主你!”
冉闵大吃一惊道:“何以见得?”图澄不语,只道:“施主自思之!”
冉闵于是沉思下来,果然觉得自己似乎跟这个童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如何肯承认这一点,那可是要引来杀身之祸的,便不以为然地道:“大师,这童谣口口相传,各人观点不一,不能做为凭据!石某忠心朝庭,怎会为陷天下于大乱的凶星,大师过虑了!”
图澄闻言微笑道:“我平生观人无数,从无差错!石施主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日老讷都有一句话送给施主,请施主日后务必谨记!”
冉闵不动声色道:“大师请讲!”图澄宝相尊严,目露慈悲,缓缓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惟仁者方能无敌!”说着,图澄缓缓闭上了眼眸!
冉闵闻言看了看龙飞,龙飞目光中露出强烈的杀气,冉闵摇了摇头,向图澄道:“多谢大师教诲!如此没有别的事,石某告辞了!”
图澄不答。
冉闵奇怪,又呼了声:“大师!”
图澄还不答。
冉闵变色,急探上一步,一探图澄鼻息,惊道:“死了!?”
龙飞也吃了一惊,忽地跳将起来,骇道:“真的死了!?”冉闵点了点头,一脸的惊愕!
龙飞目呆口瞪了半晌,方才倒吸了一口冷气,缓缓道:“图澄大师果然是一代高僧,深不可测啊!”
冉闵默然无语,半日方才问道:“思武,你认为刚才大师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龙飞心中明白,犹豫了一下佯做不确定道:“可能是大师希望我们日后杀戮不要过重吧!”
冉闵脸色一变,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图澄的话不以为然。的确,以冉闵郁积在心中近三十年的巨大仇恨,怎会让图澄区区数语便化解开来!
龙飞关心的并不是图澄的圆寂,忧虑道:“都督,这图澄大师似乎看破了我们的秘密,他会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别人啊?”所谋事大,万一事泄,后果不堪设想。
冉闵闻言愣了愣,马上便摇了摇头,黯然道:“大师佛法高深,一向慈悲为怀、不问政事,应该不会害我们!而且如果他真的想害我们,应该早就向朝庭告密了,也不会选择这时圆寂。这分明是在为我们保守秘密,以安我心!”
龙飞顿悟,了解了这位高僧的良苦用心:图澄大师身为汉人,虽然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他还是希望冉闵复兴中华的。只是他又不忍心看见将来杀戮千里、血流成河的惨况,只好期望用自己的死来点化杀孽甚重的冉闵,同时也以自己的死来保守冉闵的秘密!
龙飞深深地感动了,双掌合十,道声佛号:“阿弥陀佛,大师走好!您的心意龙飞明白了,一定会谨记您的教导,以我之热血卫我中华!”
冉闵却已不耐烦了,皱眉道:“此僧侣愚腐之见,思武何必放在心上,我们走吧!”“是,将军!”龙飞点了点头,他是明白了:冉闵虽然敬重图澄的为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听得进图澄的话,看来图澄借圆寂以点化冉闵的苦心怕是白费了!
二人又向图澄的遗体施了一礼,便退出了佛堂,外面领他们进来的小沙弥正静静地侯在外面。
“小师傅,图澄大师刚才已经圆寂了,请节哀顺便!”冉闵见这样一位高僧在自己眼前死去,心中也不禁有些失落。
小沙弥闻言只是愣了一愣,脸色忽地庄严起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傅一生点化无数世人,今日终成正果,可喜可贺!”
冉闵有些愕然,似乎对小沙弥对图澄的死无动于衷而感到奇怪。龙飞却知道,在佛教徒手心中,有道高僧的圆寂却是功德圆满的大喜事,是喜丧!
“小师傅,恭喜了,大师求仁得仁,此生无憾了!”龙飞面露微笑。
“两位施主放心,师父一早就已经交代过小僧,他今天会圆寂了,并吩咐小僧安排两位施主悄悄离开!两位施主不必担心,请从侧门走,剩下的事小僧自会安排妥当!”小沙弥显是图澄心腹之人,面色平静地道。
“小师傅,那我们就告辞了!”冉闵点了点头,带了龙飞从侧门悄悄离开了紫陌禅寺。
刚一出寺庙,突然间,天地变色,风云齐聚,一道震耳的炸雷发出惊天动地的剧响当空劈落。
冉闵和龙飞俱各有些愕然,刚才还是大好的晴天,怎么突然间天气就变得如此夸张了。
再看左右行人,见天气不好,早已经是纷纷走避,向家中赶去。
猛然间,天空中厚厚地云层突然向地面压了下来,又一声刺耳震雷中,云层中陡然冒出无数跳跃乱闪的金蛇,发出杂乱的刺耳巨响。
“不好,可能要下大雨,思武,我们快走!”冉闵见天气变得如此快,也吓了一跳。
龙飞刚一点头,便见一阵猛恶的狂风从云层中生出,呼啸着卷入邺城。一时间,那是一个飞沙走石,尘雾漫天,十数步外竟不见人影。
“快走!”冉闵和龙飞不敢再耽搁,脚步飞快,向家中奔去。
二人刚奔不到几步,便见天空中山崩了、海啸了一般炸响一道惊雷。惊雷过后,暴雨倾盆而下,其中挟杂着大量磁实的冰雹,扫过之处,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刺耳震响。
一时间,走避不及的路上行人被砸得东倒西歪、叫苦不迭,纷纷窜入街旁客栈、民居以避雨。
冉闵和龙飞也在中结结实实地挨了冰雹当头一顿狠揍,虽二人皮实,但也不能傻呼呼地还赶路了。于是二人见路旁有一酒店,便奔了过去,暂避其祸!
龙飞一奔进客栈,惊魂稍定,摸了摸额头,有好几处竟隐隐作痛,不禁有些暗骇:好大的冰雹!
就在这时,忽然间天空中响起一阵怪异的嘶吼声,那刺耳的炸雷就像过年时狂放的炮竹一样一道紧接一道、一道赶着一道地在天空连珠般炸响。
一时间,酒店中大量躲雨的行人只觉耳旁雷声隆隆,竟震得耳鼓都隐隐发痛,不禁尽皆骇然地用双手捂住耳朵,一脸的难以置信。
然而,这并不算完,连珠般的炸雷尚未停歇,却愈加猛烈了,那连天的冰雹也陡然变大了许多。一时间,天地间竟响起一阵如同万马奔腾般的轰鸣声,那种天地之怒的惊人威力不禁让冉闵也微微变色。
风越加猛了,巨大的邺城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无数屋上的瓦片被狂风卷得四下乱飞,‘劈里啪啦’的摔到街上、墙上,纷纷撞了个粉碎;甚至龙飞亲眼看见:酒店门口的一株一人抱的大树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最后竟硬生生地被一阵狂暴的飓风连根爬起,轰隆一声滚落在泥泞的街道上!
雨越加大了,那厚重的雨幕组成了巨大而绵密的水墙,激射在泥泞的街道上,溅起无数犀利的雨箭。冰雹也越加大了,那如同爆豆般的震耳击地声让店中众人无不变色。如果就只声势吓吓人倒也罢了,可那暴雨挟着冰雹叮叮当当地敲击着酒店的屋顶,就像有一群人在屋顶用大锤猛敲一般骇人,直震得屋顶不停地颤抖着,不时的有瓦片被冰雹击碎的声音传出。更有甚者,无数拳头大的冰雹竟准确地砸烂纸糊、木制的窗棂,侵入室内,引起一片惊惶的乱叫!
……
冉闵显是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劣的天气,面有惊色地看了看龙飞,一脸的不解。
龙飞显然也没有见过如此的异像,心中盘算:“莫非这是图澄的圆寂而引起的!?”
二人虽然不解,但狂风、暴雨、冰雹、雷电依然在天空中大肆发泄着自己的淫威,好半天了,竟也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