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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冉闵便依龙飞的计策,摆布起符洪来。
蓟县是石冲的老巢,颇为富庶,王宫中更是财宝无数。对不起,冉闵一道令下,符洪的五万氐军只得巴巴地守在城外看俘虏,而‘悍名军’却是兴高采烈的杀入其中,不仅把石冲王宫搜刮一空,更以附逆为名、把蓟县稍稍富裕点的胡人洗劫得片瓦不留!
这一招可把符洪气得吐血,本来冉闵夺阵砍了石冲就让符洪怀恨在心,这一下更添几分怨恨。但符洪乃老谋深算之人,并没有轻易发作,而是暗自隐忍下来,准备回到邺城再与冉闵算帐。
数日后,冉闵将一干叛党抓的抓,杀得抓,然后安排好蓟县的防务,便率军返回邺城!
由此,另一场权谋的阴谋揭开了序幕!
又十数日后,傍晚时分。
这时,天已经是初夏,在前番恶劣天气下被损毁的皇宫诸殿这时也已经得了修葺,重又金光焕发起来。
石遵这时正端坐于大政殿中,右下首是现时的禁卫将军古达,左下首是心腹——现任丞相兼君子营军师张义,再下首则是两员相貌威武的大将——符洪和姚弋仲。
石遵看了看符洪和姚弋仲怒气冲冲的面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两位卿家今日求见朕,可是有要事禀奏!?”
符洪闻言起身,一脸不满地道:“陛下,臣要参大都督石闵一本!”
“噢!?”石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古达和张义。古达是个粗人,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张义却目眶中精光闪动,意味深长地看了石遵一眼。
“符将军对谯王有何不满!?”石遵一副不解之状。
符洪作慷慨激昂状道:“陛下,臣告石闵此人心胸狭隘,不能容人;更贪功好利,排挤同僚。此次北征石冲,那石冲的左营本来是末将负责剿灭的,可是那石闵却夺入我阵,斩了石冲而还,这分明是夺功之举。还有,攻蓟县时,石闵强令我氐军不许入蓟县,而他却率‘悍名军’将蓟县洗劫一空,这更是欺人太甚!陛下,此人如此无礼,辱臣太甚,还请陛下为臣作主!”
石遵闻言面色微微变了一变,一时沉思未语。
那姚弋仲见石遵不发话,却是按捺不住了,跳将起来,大吵大嚷道:“陛下,昔日我看石闵那厮就不顺眼,屡次规劝先皇除了石闵,可先皇就是不从!看看现在吧,此人羽翼日丰,便越发骄狂起来,符将军好坏也是氐部之主、镇国大将军,石闵现在不将他放在眼里,来日说不定就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请陛下务必严惩石闵!”
姚弋仲这一顿雷烟火炮震得石遵有些发愣,甚至连张义和古达也有些愣住了。他们不是不晓得姚弋仲的脾气,但却没料到此人对冉闵的意见竟如此激烈!
石遵不动声色地沉吟片刻,问道:“姚老将军,你看应如何惩治石闵呢?”
姚弋仲一听,以为石遵同意了他的意见,兴冲冲地道:“陛下,汉人统统都是靠不住的,更不能掌握重权!昔日,陛下要封石闵为谯王的时候老羌就没有赞同,看看吧,刚当了谯王便飞扬跋扈起来。日后其野心膨胀,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所以,为陛下千秋大业计,老羌恳请陛下削石闵之爵位,剥其兵权,日后再寻机除之,以绝大患!”
张义听得这话,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心中暗怒。
这姚弋仲一向口无遮拦,过去连石虎都敢直斥其过,不过他显是忘了:冉闵是汉人不假,而张义更是从爷爷起就跟随石勒的汉人!姚弋仲一番‘汉人统统靠不住’的话显是连张义也一起骂了,这让张义如何不怒!
正文第三十三章符洪罢官(二)
更新时间:2011…3…1913:18:34本章字数:3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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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遵闻言更是眉头皱紧在一起,不悦地摇了摇头道:“这——,不太好吧!石闵功勋甚著,又无大过,岂能如此对他!?真做了此事,恐怕天下人都会说朕是兔死狗烹之徒啊!”
张义也有些阴阳怪气地道:“是啊,本相也是汉人,那依姚老将军‘汉人统统靠不住’之见,是不是要把本相也砍了脑袋呢!?”
符洪立时有些傻眼,狠狠瞪了姚弋仲一眼,心中暗骂姚弋仲头大无脑,忙向张义赔笑道:“丞相错怪姚老将军了,姚老将军说的是石闵,并非指您!不要生气啊,哈哈!”
姚弋仲显是也有些忌惮张义在朝中根深蒂固的势力和家族影响,也勉强赔了个笑脸道:“老羌一时口误,丞相莫怪!只是石闵此人老羌一向认为心有不轨,还是宜尽早除之。请陛下三思!”
石遵闻言沉默了一会,忽地挥了挥手道:“符将军,姚老将军,你们暂且退下吧,让朕想一想!”
符洪和姚弋仲二人看了一看,面色有些不快,显是今天来的效果似乎出了点问题,但看石遵的态度似乎也有些松动,便也满怀希望的应了声:“是,陛下,臣等告退!”依次退出大政殿。
符洪、姚弋仲刚一退走,张义便拍了拍手,殿后忽然转出两人,赫然却是冉闵和龙飞。
石遵示意冉闵和龙飞落座,忽地叹了口气地道:“朕原来还以为符洪、姚弋仲二人乃当朝老臣,应该会顾全大局,忠心君事。没想到大局稍定,便欲倾轧同僚、争取夺利起来,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龙飞听得心中暗笑:“早料到符洪、姚弋仲这两个老家伙会来告都督的黑状了,不过俺是早有准备。先来个密折给石遵谋个先入为主的优势,再将蓟县夺来的财宝大部分都献给了石遵以示忠诚公允。在这样的情况下,符洪、姚弋仲任何中伤都督的言论石遵都不会相信的!现在看我怎么摆布这两个老家伙!”
冉闵也是一脸苦笑道:“陛下,臣也是没有想到,一番忠心之举竟成了过错。臣看符洪似有放石冲一马的意思,便亲驰入阵,斩石冲而还,没想到符洪便污蔑我为贪功;氐军贪财,若让其入蓟县,恐怕缴获十之八九都会入了符洪的私囊,臣一番忠心爱国之举,却也被其辱为贪财!哎,我心可诏日月,奈何蒙尘!陛下,为了朝庭大局,臣恳请陛下免我官职,让臣归于田亩,了此残生吧!”
龙飞听了,佯作大惊道:“都督,不可啊!您仍朝庭柱石,如此国势未稳,怎可惧一二小人中伤,便心生退意啊!”
其实石遵夺得皇位大部分都是冉闵的功劳,只不过这其中的秘密符洪和姚弋仲二人并不知情而矣,所以,论信任程度,论私交,石遵对冉闵和信任程度都要远超过作为石斌残党的符洪和姚弋仲二人,更何况冉闵和龙飞把戏演得十足呢!
石遵忙安慰道:“闵哥,你我是什么交情,是近二十年的生死之交了,朕能登位也是多奈你其中出谋出力,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你切勿多虑,只管安心做事便了!”
龙飞佯作悲愤道:“陛下,那符洪和姚弋仲二人一向仗着自己是一部之主和元老重臣,屡屡排挤我家都督,这您又不是不知道!此次二人更是见不得都督一片忠心,想下毒手相害!如此狼子野心,恐怕已不只是单单谋害我家都督这般简单。这二人都是一部之主,难免日后不会生什么异心啊。故臣还请陛下三思,务必严惩此二人,一则还我家都督以清白,二则防患于未然啊!”
一听龙飞这话,石遵也是面有难色,虽然他现在相信了冉闵的清白,有些恼符洪和姚弋仲二人的‘争权夺利’,但如果除去符、姚二人,那朝中兵权便独掌在冉闵手中,这让石遵却也有点不太放心,一时踌躇起来:“这——,龙将军,符洪和姚弋仲都是元老重臣,似乎也不能为此小过而痛下杀手吧!”
冉闵见状,便满面忧色地道:“多谢陛下对臣如此信任,只是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石遵忙道:“闵哥请讲,朕洗耳恭听!”
冉闵缓缓道:“姚弋仲年老力衰,不足为惧,而符洪,人杰也,今镇关中,氐族主力尽在此处,若长而久之,恐怕秦、雍之地,非复为国家所有啊!”
冉闵此话一出,不仅石遵猛然变色,甚至连古达和张义也一时惊然,面色极为不安。
古达出言道:“陛下,大都督所言极为有理!羌人分散,而姚弋仲又已年过六旬,实不足为惧;但符洪却正当壮年,而且又极为谋略,更有野心,若让他久镇关中,恐怕真有后患!”
张义被姚弋仲一骂,连符洪也有些看不顺眼,此时听冉闵是言,也是不安道:“此诚为可虑,不可不早图之!”
石遵更是惊惧,忙道:“亏得闵哥提醒,朕险些误了大事!诸公看应如何应对?”
龙飞心中偷笑:“果然没错,只要涉及了皇图大业,证据也比较充分,任何君主都是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连忙道:“陛下,可以符洪作战不力、污蔑当朝重臣的罪名罢其官职,令其回归本乡居住!如此,可除一患!”
石遵闻言大喜:“此计甚妙!不过,那姚弋仲一向和符洪过从甚密,其又如何处置?”
龙飞趁火打劫道:“不如也以同理除之!”
张义闻言却急道:“不可!姚弋仲从太祖时便相随从军,战果卓著,其故旧遍布天下,此远非符洪可比;而且先皇在时,也多赞姚弋仲忠心,所以,臣看此人虽然无礼,又爱争权夺利,却应该没有异心,不可与符洪同处之。更何况,局势新定,若同时拿下两位名臣大将,恐怕会让三军离心,给敌以可趁之机。故臣以为,对符洪可依龙将军之言除之,但姚弋仲却可抚而不可除!”
龙飞听得悚然而惊,心道:“姚弋仲历史上确实是对石氏王朝忠心耿耿,这张义看人果然厉害。更厉害的是,此人虽然对姚弋仲心怀不满,遇事却依然从大局考虑,并不徇私,看来,日后要多注意此人啦!”
石遵闻言点头道:“嗯,张爱聊所言有理,符洪阴险狡诈,实不可留;而姚弋仲只是脾气暴躁,此次和符洪同谋,恐怕也多是受其唆使,忠心应该是没问题的!”
龙飞有些失望,但摆平了一个也是好的,便道:“陛下圣明,只是符洪被罢官,恐怕会心怀不满!而且其归了关中故乡,万一依仗其氐王身份,兴兵谋反,虽其手中已无兵权,却也着实可虑啊!”
石遵又是一惊,犹豫道:“那莫不若斩草除根!?”张义吓了一跳,忙道:“陛下不可!符洪目前并无大错,若杀之,恐怕会激起关中氐人兵变,反而会弄巧成掘!”
“那如何是好?”石遵皱着眉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冉闵忽起一智,忙道:“陛下,臣有一谋!既然陛下和张相都认为姚弋仲尚算忠心,便让他回镇洛阳。这样,万一符洪回到关中谋反,姚弋仲也可就近出兵,与以扑灭!”
龙飞一听大喜,心道:“正应了我计,把这老家伙也顺便赶走,省得留在邺城碍事!”忙附应道:“此计甚好!”
石遵也颇为满意道:“甚好,甚好!古将军,张相,你二人以为呢?”
古达和张义考虑了一下,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石遵于是点头道:“那就此办吧,朕马上拟诏!”
冉闵大喜,忙道:“臣多谢陛下信任,感激涕零,日后定当竭诚效命,万死不辞!”
石遵笑道:“闵哥说得哪里话,如今石冲方平,近闻南方又有不定迹像,还望闵哥届时一力平叛啊!”
“臣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