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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烈火中,龙飞隐见慕容彪中军便在不远处,心中大喜,长啸一声,神兵‘鸣鸿’金光大起、当先开道。鲜卑军挡者尽毙,衣甲平过处,漫天都是纷飞的残肢和热血!
看看龙飞率部就要突至帅帐前,忽然慕容彪帅帐中一阵鼓响,便见两旁快速涌出一彪精悍的鲜卑甲士,各持刀盾和强弓,飞快地列成阵势——以刀盾兵在前,弓兵在后,将帅帐护了个严严实实!
龙飞正惊愕间,突然一声异常沉稳有力的命令穿透了纷乱的杂音、传入了他的耳笼:“放箭!”
猛然间,帅帐前的鲜卑刀盾兵快速蹲下,将盾牌平端,露出了身后那一群峥嵘初露的精锐弓兵!
“嗖、嗖、嗖……”尚未等龙飞回过神来,数以百计的箭矢便已经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急射而来。
龙飞大惊:慕容彪他娘地疯了,这里还有大量正在苦战地鲜卑军士啊!
这念头只是稍稍一闪,漫天夺射的箭幕已经袭至,龙飞耳笼中便听得一阵凄惨地哀嚎声,身边立时倒下了一大片人体:既有‘悍名军’、也有鲜卑军。当然,背向中军帅帐作战的鲜卑军死伤更为惨重。因为他们根本就一点防备都没有!
龙飞心中一阵胆寒:这慕容彪好狠啊,连自己人也照杀不误!
正一愣间,第二拨箭幕似同张着血盆大口地狂魔般再次急袭而至,龙飞大惊,挥刀如飞,格开数支飞来的箭矢。但其它‘悍名军’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正同鲜卑军做战的他们顾此失彼。立时又被纷乱的箭幕射倒一片。
狂涌的血水立时将龙飞身旁的土地染成赤色,也将龙飞的眼眸点燃成血红色。
“慕容彪。你个王八蛋!”龙飞狂怒,金刀长啸,脚步如飞,似一只凶猛地猎豹般猛扑向盾阵而来。
“让开!”那个让龙飞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正欲发射第三波箭矢地鲜卑弓兵立时向左右一分,现出一个身穿蓝黑甲胄、面色凶厉的鲜卑将领来。
此人侧身面向龙飞,双臂正扯起一张黑黝黝的强弓。一支锋利的箭矢正和慕容彪狠辣的眼神一样死死地锁住龙飞强健的身躯!
“死吧——!”浓烟烈火中,慕容彪一声凌厉的长呼,就像一个来自地狱中地杀神般喷涌着强烈的杀气,射出了一支夺命尖啸的鸣矢!
“哧——”鸣矢翻滚着、尖啸着,撕裂着空气,快若雷霆电光,直扑龙飞心脏部位而来!
龙飞大惊,手中‘鸣鸿’化为一道暴起的金光。身形微微一侧,便夺斩鸣矢中部!
“叮——!”一声诡异的金铁交鸣声传来,龙飞正愕然间,锐利无匹的‘鸣鸿’已经将鸣矢拦腰斩断。
然后,出乎龙飞意料之外的是,失去了箭尾的鸣矢依然来势不减。只是准头微微一扁,便一头扎入了龙飞地左肩之中。
“扑——”一声鲜血狂喷处,龙飞闷哼一声,便觉一股巨大的劲力猛撞了自己左肩一把,前突的冲力一失,仰面便翻倒在地。
一阵剧痛中,龙飞却是大骇:“天啦,这慕容彪用的竟然是铁箭,这需要何等的神力啊!鲜卑军中为何如此英才悲出!?”
“将军——!”突见龙飞被慕容彪一箭射倒,身后正奋力苦战的诸‘悍名军’将士无不吓得魂飞魄散。连一向狂猛地杨虎坤也目眦欲裂的狂吼一声:“龙兄弟——!”
“哈哈哈!”慕容彪见一箭射倒对方主将。不禁得意的放声大笑。电光火石间。慕容彪也并未看得很清楚,只以龙飞已经一命鸣呼了!
就在两军都以为龙飞已经不测间。龙飞却强忍肩头的剧痛,强大的腰劲猛然一吐,身形一个鱼跃腾起,狂吼一声:“杀——!”快似一阵狂暴的飓风般卷向慕容彪而来。
立时间,慕容彪尚未消逝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紧接着便是难以言表的震惊和恐惧,因为在措不及防间,龙飞已经风卷而至,一片暴起的金光正从空中凶厉无比地将他笼罩!
“呀——!”慕容彪不甘坐以待毙,狂吼一声,手中那一柄黑黝黝的奇特铁弓奋力迎向那杀气喷涌地金色死光!
“当——”帅帐前响起一声如同裂帛般地诡异巨响,‘鸣鸿’不愧为华夏始皇轩辕皇帝亲铸的神兵利器,奋力斩碎了慕容彪那一支黑黝黝地铁弓,然后势若无比地从慕容彪额头狼盔中狂猛侵入!
“喀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炸响声传来,慕容彪连惨嚎一声都来不及便猛然裂作两片,那纷乱的内脏和鲜血立时洒了龙飞一头一脸!
“噢——!”看得真切的‘悍名军’将士们奋力狂呼,士气立时大振!
龙飞一声雄浑的长啸,手中金光化为无数片锐利无比的金芒,袭向四方。
“扑、扑、扑……”措不及防的鲜卑刀盾兵和弓兵再无刚才的威风和杀气,被龙飞一阵势若疯虎般的乱砍,杀翻无数,余者尽皆崩溃,四散而逃!
“杀——!”士气狂涌的‘悍名军’将士迅速杀散身前阻挡的鲜卑残军,迎向龙飞。
“龙兄弟,好样的!”杨虎坤猛冲上来。脸色狂喜。
突然间,杨虎坤神色一变,因为他看见了龙飞左肩有一支半截地铁箭正深深地嵌入锁骨之中,鲜血从血肉模糊的血口中不断泉涌而出!
“来人,快替龙将军包扎一下!”杨虎坤见龙飞伤势不清,连忙招呼随军军医!
“不用管我!”龙飞双眉倒竖,大喝道:“三军立即向纵深突击。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荡平天机营!”“喏!”‘悍名军’上下见龙飞如此奋勇,无不震奋。呐喊一声,便向天机营纵深突去!
“龙兄弟,你——!”杨虎坤正欲再说什么,龙飞却打断道:“杨大哥,军情如火,休要多说,只管向前冲便是。这点伤我死不了!”
说完,龙飞提刀而起,正好近处跑过来一匹无主战马,龙飞便翻身而上,向后营闯去。
杨虎坤见状无奈,也只得虎吼一声,大步如飞,向前乱杀!
龙飞纵马挥军向前急突。由于适才慕容彪在中军阻了龙飞相当时间,所以后营的鲜卑军不少已经集结起来,跨马备战,所以龙飞率部刚一冲到后营,便遭遇数百鲜卑骑兵挥舞着狂刀怪叫而来!
龙飞面色一冷,厉喝一声:“三军退后者死!杀——!”‘悍名军’虽多是步卒。却一向善于跟骑兵对抗,所以虽然面对身前大批反扑的鲜卑骑兵,众大汉男儿依然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
霎那间,两军步骑凶猛地撞击在一起:鲜卑军虽然骑术精良、刀法如风,却依然被精锐勇猛、训练有素的‘悍名军’将士施以了迎头痛击。
侧身、让步、闪躲、挥刀,无论是攻击鲜卑战马、还是马上的敌兵,‘悍名军’的将士们都做得非常出色,一阵雄浑地喊杀声过后,前锋的鲜卑铁骑惨嚎着纷纷扑倒,无一漏网、非死即伤!
“哈哈哈……”龙飞放声长笑。纵马突入乱军丛中。金光乍起,左冲右突。所过之处,鲜卑人直无一合之敌,被龙飞杀得头颅滚滚、栽落如雨,简直如滚汤泼雪一般纵横自若。
很快,这一拔反扑地鲜卑军便撑不住了,再加上慕容彪已经战死,人数和战力上都处于劣势的天机营鲜卑残军终于崩溃了。也不知是何人率先逃命,总之,‘悍名军’兵锋指处,鲜卑人无不丧胆,纷纷溃逃而去。
看大势已定,龙飞非常高兴,大呼道:“快些扫荡敌军残兵,整垒备战,鲜卑人很快就会整军反扑的!”
“喏!”诸大汉男儿虎吼一声,疯狂追杀四散的鲜卑溃兵。
看看就将顺利地夺取全部天机营,突然间,北方天际亮起一片连天的火把,紧接着便是铁蹄隆隆、喊杀震天,也不知有多少兵马正杀将前来。
龙飞脸色大变,手脚立时冰凉,因为他知道从北面来的绝不会是自己的援兵,一定是鲜卑人地援军!
“可是,自已从起兵至今也不过一个时辰出头,为何鲜卑人来势如此迅速?难道鲜卑人长了翅膀?”龙飞正难以置信间,突然杨虎坤一开始登岸时就撒布出去的一名‘狼牙’兵满脸仓惶地飞奔而来,大呼道:“将军,大势不妙,有近万鲜卑骑兵在鲜卑大将封奕的率领下正陆续渡河杀将前来,离此已不到三四里了!”
“什么!?”龙飞惊得几乎晕了,几乎是狂吼着道:“不、不可能,封奕和慕舆根坐镇北杲大营,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的!”
报信的‘狼牙’兵满面热汗,急道:“将军,是真的,我军刚开战不久,北面便出现无数灯火,准备渡河来援!小的想一定是封奕领兵夜巡,正巧经过此处!”
龙飞狂晕:“正巧!?为何前面探马没有说慕舆根会派兵夜巡,难道是慕舆根一时心血来潮!?可你偶尔心血来潮,派就派吧,可为什么在我行动时,你封奕却溜达到天机营附近!天啦,这老天不是玩我吗?”龙飞气得几乎发了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满面痛苦地表情!
可现在怨天怨地也没有用了,听着那喊杀声越来越近,龙飞只能痛苦地下了决定:“传令下去,所有兄弟不许恋战,立即撤退,弓弩兵断后!”“喏!”有亲兵得令,立即吹响了退兵的角号。
一众‘悍名军’将士血战半夜,看看就要成功了,却不得不狼狈退兵,无不破口大骂老天爷不公。
然而,军令不可违,送死更是不值得,众‘悍名军’将士只好掩护着受伤的弟兄,如同退潮的巨般向凌水急奔而去。
天机营的鲜卑军主力已经被龙飞率部基本摧毁,所以‘悍名军’撤退得非常顺利,很快便退到凌水河旁!
然而,身后敌军铁蹄隆隆、正迅速跨营而过,灯笼火把冲天辉映处,封奕率大批鲜卑铁骑急追而来,似乎要捞点便宜、挽回些颜面!
“三军全部下河,弓弩兵随我来!”龙飞急得双目充血,嘶声大呼。
众‘悍名军’将士见事不谐,纷纷奔入河中,拼命向南岸游去。
而天机营岸边有十数条鲜卑军强征来的渡船,龙飞立即率五百弓弩手抢先登船,沿河岸一字排开,准备阻挡封奕追兵片刻,以掩护主力安全撤退。
等龙飞率弓弩兵刚刚列好阵势,河北鲜卑蓝黑军团已经铺天盖地般卷至。
“放箭!”龙飞厉喝一声,五百‘悍名军’弓弩兵立即射出密集地箭矢,冲在最前的数十名鲜卑骑兵惨嚎一声,连人带马都被精准的箭幕射成了刺猬,轰隆栽倒在湿润的河滩之上!
浓烟烈火中,封奕赶至,见状大怒:“可恶的南蛮,与我放箭!”
鲜卑军纷纷勒马扯弓,沿河岸而立,猛一阵弓弦声响中,数以千计的箭矢在火红的夜空中形成了黑沉沉的巨大箭幕,铺天盖地罩向‘悍名军’弓弩兵!
“扑扑扑……”五百人如何射得过近万人,龙飞身边立时中箭者无数,一片惨嚎声中,如雨般载落于冰冷的河水之中。
龙飞目眦欲裂,心中在痛苦地滴血:“这些弓弩兵都是自己的心血啊!”见身后主力退得差不多了,忙嘶声大叫道:“撤退,撤退!”
‘悍名军’一众弓弩兵立即弃弓避入船舱,飞快划浆向南岸逃去。
可鲜卑军依旧不依不饶,那密集地箭幕仍然连绵而不绝,龙飞在船舱中只听得无数箭矢入木地‘夺夺’在耳旁炸响,似乎爆豆般响个不停!
……
渐渐地,十数条渡船远去了,驶离了鲜卑军的射程,岸上地箭幕这才停了下来。
龙飞默然走出船头,向北方眺望:河水中一片血红,浮尸无数!
“啊——!”龙飞仰天一声凄厉的长啸,那是无边的愤怒和忱惜!
天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