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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原始最野蛮也是最残酷的角斗,只有最强壮最勇敢的那一个才能活下来。当然,这样的决斗对装甲列车有些不公平,毕竟他已经很累了,此时几乎是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当骑在敌人肚子上的装甲列车发现他的对手脸色青紫舌头都伸出来的时候,这场惨烈的角斗总算是结束了。
此时,装甲列车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哪怕是喘气都觉得有力不逮,此时只要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他就那么继续骑在敌人身上,就那么傻傻的呆在那里,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危险并没有过去。
之前被装甲列车捅翻的敌人并没有受太重的伤,毕竟装甲列车的枪刺已经变成了麻花,杀伤力无限接近于零,说白了他就是给对方顶了一个跟斗而已。
而现在这名重新爬起来的敌人将成为他的杀星,当98K步枪上的刺刀离装甲列车越来越近时,后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睁大眼睛看着敌人杀死他!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震了装甲列车一下,即将杀死他的敌人一个咕噜就载在了泥浆中,抽搐了两下之后不情不愿的断气了。装甲列车向枪响的方向望过去,满身泥浆的倒在地上的胖伊万朝他露出了一个贱贱的笑容。
这一刻,战场上是寂静的,这一片天地似乎只剩下了装甲列车和胖伊万两个活口,而且很有意思的是,这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场上的寂静又一次被德军的炮火打断了,一枚枚炮弹落在装甲列车和胖伊万周围,卷起的泥浆糊了他们一身。
当炮击结束之后,两个泥人依然在互相对视,良久才由胖伊万打破了沉默:“敌人又要上来了!”
装甲列车也喃喃的重复道:“是要上来了!”
有趣的是,这两个人都没有站起来撤退或者逃跑的意思,就那么趴在地上,仿佛是等死。
其实跟等死没太大差别,装甲列车和胖伊万都跑不动了,根本不可能逃出去,说不定等他们站起来之后,就会有一梭子机枪子弹将他们打成筛子。
既然跑不掉那就干脆别跑了,装甲列车默默地从胯下德军身上捡起了一枚手榴弹,而胖伊万则看了看仅剩最后一颗子弹的枪膛,他们虽然不准备逃,但也没打算做俘虏,男人必须保持最基本的尊严,哪怕就是死也得像个人样,像狗一样活着的,那不是男人!
脚步声渐渐响起,成群结队的德军似乎正冲过来,装甲列车和胖伊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里的手榴弹和枪支,最后的时刻要来了吗?
渐渐地,他们看清楚了,敌人的数量还真不少,足足有一个连,装甲列车不由得咧嘴笑了一声,对他来说敌人越多越好,他正愁垫背的太少呢!
就在装甲列车和胖伊万准备迎接死亡时,一阵清脆的机枪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枪声是从他们后面传来的,难道后面还有人活着?还有人跟他一样坚守的最后的底线?
不过,不等装甲列车和胖伊万搞清楚现状,枪声就越来越近了,似乎开枪的人正在飞快的向他们接近,速度很是惊人。
当他们疑惑地回头望去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穿着将军制服,肩膀上扛着四颗大星的军人抱着一挺PK机枪大踏步的向他们冲来。那一刻装甲列车和胖伊万不由自主的擦了擦眼睛,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擦亮双眼,那个将军打扮的家伙依然存在,而且还越来越真实,而更真实的是,在这个人后面还跟着一长串的人流,其中不乏中校、上校和少将。
“这是什么?高级军官惩戒营吗?”胖伊万目瞪口呆的说道。
不过没人回答他,为首的那一员大将(真是大将)已经飞快的越过了他俩所处的位置,抱着机关枪将德军突突得满地乱滚。反正这位算是战场上最豪放的存在,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将敌人击退了。
当德国鬼子被击退,当装甲列车和胖伊万被从地上扶起来时,他们的眼睛始终围绕着某仙人打转转,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这位正是布良斯克方面军司令员、总政治部主任和政治局委员时,这两个货直接就石化了。
多年以后,当时目睹了那一切的当事人回忆其那一幕时还感慨连连:“当总司令都带头冲锋的时候,你就不能怀疑我们无法取得胜利了。当时我们心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要跟敌人拼了,连政治局委员都不怕死,我们怎么能怕死!”(未完待续。)
206改变
被惊呆了的不仅仅是装甲列车和胖伊万,当古德里安获知这次进攻功败垂成的关键原因是红军高级将领亲临一线冲锋陷阵时,坦克怪杰都傻眼了,恐怕此时他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你丫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当天下午,不死心的古德里安一再的投入部队进行狂攻,是卯足了劲要打开一个口子。但是让他郁闷的是,敌军的防线虽然每一次都摇摇欲坠,但却每一次又安全过关,这让坦克怪杰有一种要把脑门上所有的头发都揪下来的冲动。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克莱斯特及时的阻止了古德里安的冲动,“敌人的士气已经上来了,继续这么打,纯属于徒劳无益!”
古德里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下暴走的冲动接受了克莱斯特的意见,只不过只有坦克怪杰自己心里才清楚——他办法已经不多了。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而给养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趁着军队还能打加紧进攻,等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那时候想打都打不动了。到时候就是此消彼长,当敌人积蓄起力量进行反攻的时候,他和克莱斯特的两个坦克集群能不能顶住,真心是个大问题。
总而言之,古德里安认为前景一点也不乐观,此时此刻,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时候,谁能咬牙坚持下去,谁才会赢得胜利。而现在,古德里安认为首先崩溃的可能是他的部队。
在当天晚上,他再次找到了克莱斯特:“埃瓦尔德,我认为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看着面色严峻的古德里安,克莱斯特上将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古德里安还是对下午停止继续进行耿耿于怀,他只能再次安慰道:“海因茨,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能让小伙子们盲目的去送死,否则,那跟野蛮的俄国人有什么区别。暂停进攻,让小伙子们喘口气……”
古德里安打断了克莱斯特的话头,严肃地说道:“我不是反对停止进攻,而是认为我们两个集群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补给困难、天气恶劣,而且敌人还异乎寻常的顽强,这些都说明了一点,继续西风作战已经不现实了。我们的部队已经是樯橹之末……”
克莱斯特陷入了沉思,他很清楚古德里安的意思,恐怕坦克怪杰这次来是找他一起向上级反映情况,请求中止西风作战的。但是西风作战是元首的意思,而且那个小胡子对此抱有莫大的期望,现在西风作战又取得了一定的战果,成功的推进到了俄罗斯腹地,此时中止作战,甚至向后撤退,那不是一切都白搭了。
克莱斯特知道,上头是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的,甚至更可能的催促他们不断地继续向前,至于撤退,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过古德里安依然坚持:“我认为狼穴太低估了俄国人的战斗力,虽然在之前我们打了一系列的胜仗,但是这并没有给俄国致命的打击,俄国人还有400多万大军,而我们的兵力也就是五百万出头,当他们不再盲目进攻,一门心思的死守时,以我们现有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击垮对手。”
说到这里,古德里安加强了语气,几乎是恳求道:“埃瓦尔德,我们必须为军队负责,现在是到了稳扎稳打巩固战果的时候,继续盲目向俄国腹地突击,风险太大。而且糟糕的天气、交通和后勤也不允许我们继续这么冲了。我请求你跟我一起向上面建议,修改计划,在至1942年5月以前,以巩固现有战线为优先考虑。在1942年6月之后再试图继续进攻,那时候才是水到渠成!”
克莱斯特犹豫了,权衡再三才同意了古德里安的提议,两人分别向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和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致电,阐述现实的困难,要求终止西风作战。
不过当希特勒获知了古德里安和克莱斯特的意见之后,那是勃然大怒,愤怒的小胡子挥舞着拳头说道:“我的将军们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明明我们已经轰开了俄国的大门,可以放开手脚大肆抢劫一番,但是他们却对拿走一些不值钱的废物就赶到满足……可笑!可笑之极!德意志军人的进取心到哪里去了?竟然会畏惧一头被砍掉了爪子拔掉了牙齿的北极熊,愚蠢!”
说到这儿,小胡子陡然提高了音调,近乎咆哮道:“我决不允许中止西风作战,更绝不容忍军队中存在的畏敌作风。我们只有前进,不断地前进才能打垮布尔什维克,才能为德意志民族赢得足够的发展空间!告诉博克、告诉龙德施泰德,以及告诉古德里安和克莱斯特,我的回答是不!”
希特勒的回答可不仅仅是不,而是将前线的将领们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强硬的命令他们继续执行预定作战计划,在没有攻占莫斯科和列宁格勒之前不准停下。
无疑的,希特勒的回答让古德里安万分失望,这位杰出的军事天才很沮丧的对部下表示:“前面是个陷阱,我们已经看到了,但是元首却视而不见,反而命令我们必须冲进去,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当然,希特勒也不是光骂人,对于古德里安抱怨的补给问题,他也引起了高度的重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满足古德里安的需求,哪怕是砸锅卖铁敲骨吸髓也无所谓!
让德国人砸锅卖铁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敲骨吸髓却是跑不掉的,遭受德国奴役的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南斯拉夫、波兰被要求上供更多的物资,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这几国的老百姓日子恐怕会十分难过。
不过要说日子最难过,那还是犹太人,尤其是在德军控制之下的犹太人,因为古德里安的抱怨,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消耗,万湖会议被提前召开,而关于犹太人的最终解决方案也提前实施。
可怜的犹太人瞬间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成群的赶进奥斯维辛的集中营,然后在毒气室里化为一群群可悲的亡魂,甚至其皮肤、毛发和脂肪都变成了工业原料。
当然,在这个冬季,同样可怜还有沦陷区的苏联人民,他们仅有的财产和口粮都被劫掠一空,顺带着还被要求贡献力量帮助伟大的德国解放者。从1941年10月到来年5月,大约有50万人死于饥荒和寒冷。
最搞笑的事情发生在乌克兰,在二三十年代,乌克兰的一群逗比们是强烈的反对集体农庄,当卫国战争爆发之后,尤其是德军攻入了乌克兰之后,相当一部分西乌克兰人选择了同德军合作,以为真是王师上岸了。
但是让西乌克兰逗比没想到的是,王师对乌克兰被残暴的俄国人剥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在他们看来乌克兰人跟波兰人,跟犹太人没有什么两样,都仅仅是德意志民族的奴隶而已。德国人全盘接受了苏联的集体农庄,强迫西乌克兰逗比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