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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尔德洛夫还想再劝两句,可是捷尔任斯基已经下定了决心,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迈着沉重的步伐,铁面人走进了爆炸废墟,和其他人一样,默默的开始搬砖头清理现场。
斯维尔德洛夫摇了摇头,他知道捷尔任斯基就是这个脾气,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做通铁面人的心理工作,那还非得列宁出场。
听了斯维尔德洛夫的汇报,列宁也摇了摇头,他很清楚捷尔任斯基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对于铁面人的执拗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吩咐道:“顺着费利克斯同志的意思做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必须要有人做检讨阿……”
斯维尔德洛夫心里很不服气,什么叫必须有人做检讨?平心而论捷尔任斯基有什么错误?论事发之后众人的表现,也只有这位公正无私的铁面人能及格,关键时刻,如果不是他拽着导师大人逃跑,恐怕导师大人已经被打成筛子了。等刺客冲下楼再次行凶的时候,又是捷尔任斯基组织特科挡住了疯狂行凶的刺客,最后还是他亲自带领特科将刺客团团围住。要不是刺客最后自杀身亡了,以捷尔任斯基的表现,足够评一个优良了。
最最让斯维尔德洛夫气不过的是,如果捷尔任斯基的表现需要检讨,那么某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对行凶的刺客不光没有见义勇为,反而表现拙劣,甚至最后只受了点儿轻伤却要跟重伤员抢担架的某些人,是不是更应该检讨呢?
列宁当然知道斯维尔德洛夫指的是谁,除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那两个活宝,还能是谁?对这两个货的表现,他是相当的无语,尼玛,你们还能表现得更奇葩一些吗?甚至列宁也跟其他的围观群众一样,生出了一些猜测,他也认为这两个货的表现很有问题。
当即列宁就冷哼了一声:“某些人当然不用做检讨,对于他们来说党纪国法才管用!”
斯维尔德洛夫这才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堵,点点头道:“您说的很对,有些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不严肃处理,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列宁也觉得某些人确实是很丧心病狂了,不过他却不像斯维尔德洛夫这么乐观,想要处理某些人比想象中要难,而且一个不慎,造成的后果是难以估计的。列宁虽然也很愤怒,但是相对于大局、相对于全党的利益,他也仅仅是愤怒而已。
当时他就吩咐了:“既然费利克斯同志已经在处理爆炸现场的事宜,那么你就按照他的吩咐,妥善的安置伤员,一定要让他们得到最好的治疗,也一定要尽全力的抢救,不要让我们的这些好同志又流血又流泪!”
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转身就准备开始工作,这时列宁又把他叫住了。只见导师大人异常严肃也异常认真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也要你亲自去处理,安德烈同志眼下是音讯全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就必须尽十分的努力!今天如果没有安德烈同志提前预警,恐怕损失会更大!”
说到这,列宁顿了顿,压低了嗓门继续说道:“而且,恐怕安德烈同志是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这些线索可能是我们找到幕后元凶的关键!雅科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斯维尔德洛夫当然明白导师大人的意思,尤其是导师大人恶狠狠的盯着被担架抬走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时候,他就非常清楚了,他的任务就是看守着哭着喊着“躲进”医院里的那两个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暗中搞鬼或者是毁灭证据。对于这个任务,他十分乐意接受!
在斯维尔德洛夫无怨无悔的开展生涯使命,准备将“幕后元凶”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网打尽的时候。真正的幕后元凶,也就是我们的主角李晓峰同学也在挖空心思的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想办法将孤胆英雄的角色演好呗!一开始制定全盘计划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觉悟——唯一可能让他的计划出现变数的就是捷尔任斯基,明察秋毫的铁面人可不好糊弄。上回托洛茨基被刺杀的时候,铁面人就怀疑是导师大人和他设的局,还派人明察暗访的监视他,今天如果不找个合理的方法规避铁面人,弄不好就演砸了。
所以,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为了让捷尔任斯基放心,李晓峰不得不演一场苦肉计,你不是怀疑我吗?哥就给自己整伤残了,甚至还是光明正大的在你最信任的部下面前被整伤残的,那时候你没法怀疑哥了吧?
离开了案发现场,李晓峰第一时间就开始在彼得格勒寻找格奥尔吉、柯西金和苏斯洛夫的踪迹。他可是知道这哥三领了捷尔任斯基的将令,正在满世界寻找自己,而且只有在他们眼前上演苦肉计,那才管用!
以李晓峰的能力,找人当然不费什么功夫,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东郊发现了这哥三儿。当时,这哥三各带了一个特科的警卫在东郊的涅瓦河边拉网似的搜索,应该说他们还是很仔细的,每一条小胡同,每一个小巷子,甚至每一家商铺都找遍了,甚至连垃圾箱也不放过,深怕某人已经被杀人弃尸了。不过除了发现了某仙人早先遗弃在河边的被子弹击毁的摩托车和SCR300电台之外,他们毫无收获。
“洞幺,洞幺,我是洞两,请回话!”苏斯洛夫用报话机呼叫着柯西金。
柯西金急切的问道:“我是洞幺,洞两你有什么发现!”
“洞幺,我们在路边发现了几个空弹壳,似乎这里发生过枪战!”
一听这话,不光是柯西金急了,另一边的格奥尔吉更是急急忙忙的发话了:“洞两,洞两,我是洞拐!通报你的位置!我们立刻赶到!”
李晓峰饶有兴趣的观察者这哥三的对话,心说你们三个效率也太低了,哥精心布置在路边的弹壳你们才注意到,侦查能力真是够呛,如果换做铁面人来,早就按图索骥直接奔终点去了。当然,如果来的真是捷尔任斯基,估计李晓峰是直接闪人了,铁面人的眼睛太犀利,他可不敢班门弄斧!
格奥尔吉三兄弟汇合之后,沿着李晓峰留下的种种线索很快就找到了在涅瓦河里装浮尸的某仙人。
“你们看,河面上飘着的是什么?”柯西金紧张的拉着格奥尔吉的衣袖,一指河中央:“那好像是一个人!”
格奥尔吉是个军人,枪法好,眼神也不错,只见他手搭凉棚聚精会神的观察了一阵,立刻二话不说不顾寒冷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柯西金和苏斯洛夫也不含糊,跟着也跳了下去。只见这哥三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河中央,紧紧的拽住了装浮尸的某仙人。
“快!”格奥尔吉吐了一口浊气,紧张的吩咐道:“赶紧把安德烈同志拉上去,他的脉搏很弱,需要急救!”
一听这话,柯西金和苏斯洛夫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等他们把某仙人弄上了岸,仔细一看,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晓峰表现出的状态比格奥尔吉说的要糟糕一百倍,此时的某仙人再也没有往日飞扬跋扈,一头金发全部糊在头顶,乱糟糟的像一团黏糊糊的牛粪,乌青色的脸看不到一点儿血色也就罢了,上面横七竖八全是伤痕,最可怕的是身上随便一数就有七八处枪伤,胸前背后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烫伤刀伤瘀伤一个不缺,仿佛是渣滓洞里的地下党。
“安德烈同志的状况很糟糕,必须马上急救!”格奥尔吉面色严峻的说道,“赶紧呼叫增援!”
其实李晓峰的伤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重,虽然苦肉计必须动真格的,但是某人可不会傻到把自己给玩死。他的伤也就是看上去吓人,实际上对于一个半仙来说,肉身上的这点儿伤还伤不了筋骨,休息几天也就没事儿了。
所以随着增援力量的到来,格奥尔吉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将某人往医院送,虽然路途上某仙人断了两三回气,脉搏也消失得几乎无法察觉,但总体上是有惊无险的。不过最后倒是给医院里的大夫给吓住了,尼玛,伤得这么重还没死,简直没天理啊!
随着某仙人被找到的消息传播出去,列宁第一时间就坐不住,立刻就赶到了医院,没办法,某人生死存亡的关系实在太大,导师大人不得不重视。
“安德烈同志的情况怎么样?”列宁心急如焚的问道。
格奥尔吉面色凌重的摇了摇头:“情况非常不理想,身上至少有十几处枪伤,胸前背后的伤之重……简直就是不成人形,安德烈同志应该是遭受了严刑拷打……大夫说他失血过多,恐怕是救不过来了!”
列宁的心中一片冰凉,这才多长的时间,前天还是活蹦乱跳的棒小伙,现在却是命垂一线……良久他哆嗦着问道:“有没有看到凶手!”
格奥尔吉苦涩的摇了摇头,“我们勘测现场之后认为,安德烈同志应该是在上游突然遭遇到凶手,双方进行了激烈的枪战,最后安德烈同志寡不敌众,身负重伤之下跳水逃生……”
其实格奥尔吉根本就不用说,列宁只要想起早上那通电话,就基本可以肯定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一想到李晓峰在最危急的关头,想到的不是自己逃生,而是通知他有危险,列宁就被感动得黯然泪下……多好的小同志啊!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首先想到的还是他列宁的安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同样的选择题如果放在党内那些没溜的老革命面前,他们又会怎么选择?比如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那两个混蛋会有这样的觉悟吗?
列宁一想到今天早上那两个货奇葩的表现,再跟现在生命垂危的李晓峰比较起来,列宁就有一种冲动,老天爷,你不长眼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必须要说明,列宁的想法是正确的,真正的祸害是躺在病床上装死的那位,这厮眼瞧着列宁都惊动了,心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得抓住!
当时,列宁隔着抢救室的窗户看得真真的,一直躺在手术台上挺尸的某仙人突然就诈尸了,只见某人一个激灵就弹了起来,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那一对血红的眼珠子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不过最吓人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某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那个量之大,之猛烈,直接淋了对面的护士一头一脸!
不光是列宁,连抢救室里的医生护士全部惊呆了,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是大失血的病人,怎么地还能喷出如此多的血液?这不科学啊!
医生护士正纳闷的当口,某仙人喷了一口血之后,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又慢慢的从嘴角溢出两小口淤血,随即腿脚抽搐两下,翻了白眼,胸膛急促地起伏几次,随着他身子猛地一震,就没了气息。
“安德烈这是怎么了!”列宁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脚踢开抢救室的大门,对着一群呆若木鸡的医生护士吼道:“你们到底是在杀人还是在救人!安德烈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要让你们偿命!”
列宁狰狞的样子非常吓人,而且导师大人是什么人,别看他平日里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是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可不是开玩笑的,本来就被某人诈尸吓了一跳医生护士,这回是彻底的两股颤颤了。
这下列宁就更生气了,当即指着为首的主刀医生吼道:“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刚才的话!”
说完,列宁转身就出了抢救室,倒不是导师大人不管不顾了,而是导师大人是彻底的愤怒了。俗话说天子一怒血流千里,虽然列宁只是俄国未来的天子,这时候发怒达不到血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