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权衡再三,托洛茨基只能在心头哀叹一声,现在他果然还不能跟列宁叫板。只能黯然道:“对于立刻开展武装起义我持保留态度,我弃权……”
随着托洛茨基的弃权,乌利茨基也只能选择弃权,最后一票邵武勉苦笑着望了托洛茨基一眼,最后咬咬牙将票投给了列宁。
斯维尔德洛夫朗声说道:“五票同意,两票弃权,列宁同志的提案通过!”
列宁点点头,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他很轻松的说道:“既然政治局已经得出了一致的意见,那么立刻召开中央委员会,向全体中央委员同志传达这个结论……”
407离心离德
十月的彼得格勒完全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气氛当中,以克伦斯基为首的临时政府摇摇欲坠,在布尔什维克的冲击下随时都有可能跌下政坛。
而比较诧异的是,科伦茨基本人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虽然不断有坏消息传来。但这位临时总理总认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帕维尔,预备国会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他朝司法部长帕维尔。马良托维奇问道。
出身于孟什维克的马良托维奇并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克伦斯基,这位律师出身的总理总喜欢在司法方面的事务上表发意见,总是喜欢对他的工作挑三拣四,这让他不厌其烦。
“没有任何问题!”马良托维奇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对这个答案,科伦茨基一点儿也不满意,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很重视预备国会在法律上的正确性,只有挑不出一点空子,才能强力的反击布尔什维克。但是,很显然,马良托维奇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外行,一个外行当着一个内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没有任何问题”,这本身就不是一种负责的态度。
“我认为司法部的工作应该更细致一些,我们决不能给布尔什维克留下任何把柄!”克伦斯基不厌其烦的强调道。
对于克伦斯基的婆婆嘴,马良托维奇简直是无法忍受了,顿时丢了个软钉子过去:“如果总理公民觉得司法部的工作不到位,那你可以亲力亲为!”
克伦斯基哪想到对方会丢出这么一句话,当时也有些恼火,训斥道:“帕维尔。马良托维奇,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这个总理关心司法部的工作也有错误吗?”
“既然你如此不放心司法部的工作,你干嘛不自己兼任司法部长一职?”马良托维奇冷笑了一声,反风道:“如果你这么喜欢当司法部长,那就亲自来当好了!”
这话是相当的不客气了,不过也很正常,孟什维克虽然站到了社会革命党右派那一边,但这两派绝对不是一条心。孟什维克中看不惯克伦斯基的不在少数,大部分人认为这个软趴趴的律师和假社会主义份子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看看二月革命之后成立的第一届临时政府,其中有多少人还在临时政府当中服务?恐怕就只有克伦斯基一个,这位前律师,前临时政府司法部长在这半年里官运亨通,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举成为了大总理。这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为什么其他人都倒台了,而只有他还恬不知耻的留在内阁当中?而且在回想一下,七月份以来,当克伦斯基成为总理之后,俄国的局势是一条什么样的曲线?
那真是急转直下,比股市跳水还要可怕。这说明了什么?至少能说明此人能力相当的有限吧?
在这个浮躁的十月中,虽然俄国的各种不安定因素统统的浮出水面,在资产阶级当中一种反对克伦斯基的浪潮在慢慢的集聚壮大。高级军官和贵族认为正是克伦斯基挡了科尔尼洛夫的路才让局势变得如此之坏,而大官僚资产阶级则认为克伦斯基的手腕太过于软弱,过于的放纵了工人和士兵。
总之,大家伙都有理由对克伦斯基先生表示不满,而他政权之所以还没有立刻倒台,主要是因为暂时没有胆子足够大的野心家想去接管他的权力。
“帕维尔,少说两句!”孟什维克的内务和电信部长尼基京劝了马良托维奇一句,“现在我们应该同舟共济,而不是互相拆台!”
马良托维奇狠狠的瞪了克伦斯基一眼,而总理大人也在狠狠的瞪着他,隔着桌子,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次交锋,结果不分胜负。原因是外交部长捷列先科插话了:“总理阁下,我们收到了英国外交部最强烈的抗议,英国政府对于我国未能遵守《维也纳公约》,保护好外交官的人生安全感到相当的愤慨,他们强烈要求我们务必捉拿凶手,并消除影响……”
提起这个事儿,克伦斯基就头疼,本来他已经跟英国人达成了君子协议,可谁想到英国大使馆会突然遭到袭击,匪徒更是狠狠的打了英国人的脸面。这下他的日子就难过了,英国人原本说好的支持全部泡汤了,甚至英国人隐约还有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的打算。这尼玛实在是太糟心了。
克伦斯基揉了揉太阳穴,闷声向刚刚为他解围的尼基京质问道:“内政部长公民,你们还没有抓到匪徒吗?”
我擦!
尼基京心头仿佛又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狗日的克伦斯基,老子刚才才帮你说了好话,于情于理你也得给我点面子。你就这么把皮球踢过来,老子怎么接?早知道,刚才老子就不该为你说话!
尼基京狠狠的看了克伦斯基和捷列先科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内务部怎在组织精锐的力量侦破此案,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线索,应该可以锁定嫌疑人了!”
克伦斯基忽然有了点精神,问道:“嫌疑人是谁?”
尼基京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知道个鬼的嫌疑人,刚才不过是嘴上说说,好度过这一关而已,说白了就是拖字诀。如果克伦斯基你够意思,或者说够聪明,就不应该问嫌疑人是谁,而是依葫芦画瓢的将这个答案丢给英国人。
现在你问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当众让我下不来台?一想到此,尼基京也有些恼火,他算是明白马良托维奇为什么刚才要跟克伦斯基别矛头了,这个货太没义气,只顾着自己好过,根本就不管队友的死活。
你丫准备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准备让用老子的官帽子平息英国人的怒火是吧?尼基京火气上来了也不是好惹的,你不讲义气,老子比你还不讲义气!
“经过我们内务部的仔细侦察,初步认定,德国间谍的嫌疑最大。”
这一句话出来,差点没把克伦斯基气死,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没办法跟英国人交代,如果说案子是德国间谍的做的,约翰牛肯定不会接受,这太打脸了。谁知道英国人一怒之下会不会直接放弃了他,所以对于尼基京给出的这个答案,他是十二万分的不满意。
拍了下桌子,克伦斯基严厉的质问道:“确实是德国间谍做的吗?”
尼基京心中冷笑不已,怎么地,你丫的也知道扛不住?告诉你,想让老子帮你背黑锅,你做梦去吧!
“现在一切线索都指向德国间谍,只有他们的嫌疑最大!”尼基京很油滑的回答道。
克伦斯基这个憋屈啊,尼基京太滑了,他既锁定了德国间谍的嫌疑,却又没把话说死,让他就算想要发作也无从展开。不得已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一头,对捷列先科吩咐道:“告诉比尤克年大使,本案我们在努力侦破中,请他多一点点耐心……”
闻听此言,尼基京冷笑不已,你丫早这么答复英国人多好,偏偏想找人帮你背黑锅,你不厚道在先,怪不得咱们不讲义气。
在场的众人里,不光是尼基京有这样的觉悟,除了克伦斯基的几个心腹,比附说副总理科诺马洛夫和外交部长捷列先科,其他人多多少少跟克伦斯基都是离心离德。
原因吗,自然是因为克伦斯基不讲义气,每每出了岔子,他这个总理就不想担责任,总想让下面的人背黑锅,九月份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内阁改组了N次,每一次克伦斯基遇上了重大难题,糊弄不过去的时候,想到的办法就是解散内阁,重新洗牌。几次这么下来,大家伙都看清楚了这货的为人,鬼才跟他同舟共济。
随着尼基京和克伦斯基斗争告一段落,内阁会议暂时陷入沉默,面对俄国这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在座的所谓精英都没有太好的办法,尤其精英们得知自己的头头最擅长的就是弃卒保车,那么大家心气低也是可以理解的。
面对着死气沉沉的阁员们,克伦斯基举得胸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如果不是这些人是他几天之前刚刚选拔出来的,他一定要把这群混蛋统统赶走,就像他赶走从前那些无能的傻瓜一样。
但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尤其是在英国大使馆遭受恐怖袭击之后,他不能像以前一样解散内阁,然后以重新组阁的方式过关,那种办法糊弄俄国人可以,但是没办法糊弄英国人。如今,唯一能让他安然坐稳总理宝座的就是稳定俄国的局势,让英国大爷们看看他的手段。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克伦斯基尽可能的用缓和的口吻说道,“最主要的议题,就是如果面对布尔什维克的挑战。据我收到的可靠情报,列宁已经秘密潜回了彼得格勒,他正在积极的筹划着发动一场武装叛乱!”
克伦斯基原以为自己的发言能够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面对列宁挑战,你们这帮孙子总不能继续软趴趴的没动静了吧?总该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吧?
可惜,事实让克伦斯基失望了,他的发言掀不起任何波澜,在座的各位部长老爷们一个个四平八稳,没有一个人表示激动,更没有人表示愤慨,都像傻瓜一样呆呆的望着他,根本就是麻木不仁。
这一刻,克伦斯基有一种怒气攻心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再张嘴的时候,甚至会喷出火焰来。
良久,他才指名道姓的问道:“内务部长公民,对于缉拿列宁,你们有什么计划?”
尼基京望了对面的马良托维奇一眼,双方交流了一下眼神。马良托维奇大概是再说:“伙计,看见没有,咱们的总理就是这么个玩意,不光没担当,而且特别小心眼,睚眦必报……你小心一点儿吧!”
小心?尼基京在心里呸了一声,狗日的克伦斯基,你想给老子穿小鞋,想阴老子……哼!没门!老子也不是面团,会任由你拿捏。不就是缉捕列宁吗?行啊!
尼基京不动声色的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内务部现在的主要精力全部放在缉拿袭击英国大使馆的凶手上……对于缉拿列宁,我们实在是有力不逮……如果总理大人一定要我们去抓捕列宁,那我只能先放下英国大使馆……”
尼基京话还没说完,克伦斯基就已经喊停了,抓列宁虽然很重要,但是一时半会抓不到也不会影响他的总理宝座,但是如果让英国人知道他没把捉拿袭击大使馆的凶手放在第一位,那么可以很肯定的说,他就完蛋了。
克伦斯基狠狠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尼基京,那个混蛋是吃准了他不敢得罪英国人,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克伦斯基咬牙切齿的咽下了这口恶气,只能再一次转移了话题:“我们对布尔什维克要提高警惕,他们将要叛乱绝对不是一个玩笑。现在,我想知道,我们的军队整合得怎么样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军部长维尔霍夫斯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挥舞着一张纸片,咆哮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总理阁下,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俄国的军队到底是听命于政府,还是听命于什么苏维埃!”
克伦斯基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