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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峰忽然问道:“你说米柳亭和李可夫会做出书面保证吗?”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作为加、季二人在中央委员会里唯二的盟友,如果他们不作出书面保证,那么绝对会被导师大人毫不留情的清除出中央委员会。
如果李晓峰是他们,这个时候恐怕不会跟加、季站在一起,毕竟中央委员的位置来之不易,不值得为了两个蠢货丢弃掉大好的前程。
“他们不会做书面保证的。”斯维尔德洛夫心平气和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打心眼里不同意列宁同志的路线,不同意开展武装斗争,他们为了坚持的自己的意见,绝对不会作书面保证的!”
这个答案让李晓峰很是意外,他总感觉投靠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人恐怕都是一群政治投机份子,这样的人没有理想,没有坚持,典型的有奶便是娘。
但是现在,根据斯维尔德洛夫的答案,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就不用说了,作为导师大人从前的学生和亲密的助手,在二月革命之后毫不犹豫的跟导师大人分道扬镳,这其中起作用的不仅仅是他们的野心,恐怕他们也确实是不认同武装斗争的路线。否则,思想早一点拐弯,未尝不会获得列宁的谅解。
至于米柳亭和李可夫,这两个人其实也是相当有能力的,后来的苏联时代也做出了不少贡献,比如说李可夫,十月革命胜利之后,还在担任内务人民委员(内务部长),要说他们完全是野心家和投机分子也不尽然,恐怕他们反对列宁的路线,从根本上说还是因为思想上的不认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他们大可以做出书面保证,从而保住自己的地位,但是最后出于理想,他们断然拒绝做出书面保证,直接退出了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
李晓峰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事情多少出现了一定的变数,比如历史上,当列宁发现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泄露了起义的机密之后,虽然是大发雷霆,虽然也怒吼要开除加、季的党籍,但是那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师大人并没有如意。
不光是没有开除加、季的党籍,甚至都没有把他们踢出中央委员会(历史上这两个货是实打实的中央委员,甚至还是政治局委员!),直到十月革命胜利之后,在面对克伦斯基和社会革命党右派以及孟什维克的反扑中。在十一月初,因为加米涅夫企图背着中央跟克伦斯基、孟什维克以及社会革命党右派媾和,这才彻底的激怒了中央委员会。
那时候,中央委员会才通过了列宁的提议,要求所有的中央委必须做出书面保证。加、季及李可夫、米柳亭和诺根才愤然退出了中央委员会。
当然,这一世,因为某仙人穿越,列宁的力量和地位被大大增强,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早早的就人心尽失,所以当他们如历史上一样泄露起义行动时,就遭到了列宁的迎头痛击,不光是打得他们屁股尿流,列宁甚至乘胜追击,提前将他们在党内的骨干力量连根拔起。对于武装起义而言,这是一个极大的利好!
当然,对于布尔什维克来说是利好,但是对于克伦斯基,对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右派来说,加、季集团的全军覆没,就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了。
“消息准确吗?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真的完蛋了?”阿克雪里罗得忧心忡忡的问道。
苏汉诺夫叹了口气:“十分准确,他们已经被迫退出了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据说列宁还准备进一步的追究他们的责任!”
“啧!”
阿克雪里罗得呲了呲牙,这个消息太糟糕了,他们原以为加、季能给列宁多找一点麻烦,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谁能想到列宁出手的如此果断和狠辣,一瞬间就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了。
“托洛茨基呢?”阿克雪里罗得慌忙问道,“能不能找他想想办法,他不是也不完全同意列宁的路线吗?能不能让他……”
苏汉诺夫直接摇了摇头:“没有可能了,托洛茨基跟加、季不是一路人,他虽然不完全赞成列宁的路线,但也不反对他的路线。现在,列宁已经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这个时候,托洛茨基才不会明着跟列宁对着干。”
“这可如何是好!”阿克雪里罗得急得团团转。
“要不,在请示一下普列汉诺夫同志,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苏汉诺夫建议道。
阿克雪里罗得叹了口气,怏怏道:“也只有如此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阿克雪里罗得是不打算去找普列汉诺夫的,倒不是他不待见老头,而是如今老头的身体情况相当的不妙,能不能撑过今年都很难说。在这种情况下,告诉老头一个坏透顶的消息,就等于是在给老头喂砒霜。
“你们是说,列宁已经扫清了一切阻碍,我们在布尔什维克内部再也无法给他制造障碍了?”老头躺在病床上,很虚弱的问道。
“是的,他用强硬的手段解决了加、季,而托洛茨基又半推半就的跟他站在了一起……”
越说阿克雪里罗得的声音就越小,老头已经帮他们想了很多办法,而他们却总不能将老头出的主意用得尽善尽美,在列宁的强大攻势下,他们是丢盔卸甲,这让阿克雪里罗得很是害臊。
“那政府准备得怎么样了?”普列汉诺夫长叹了一声问道。
阿克雪里罗得更不好意思了,他总不能说,准备得一塌糊涂,什么都是乱糟糟的,内阁每一天都在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嘴仗,而真正落到实处的没有几件事。
看了看阿克雪里罗得,普列汉诺夫苦笑了一声,虽然他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知道克伦斯基的内阁很可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结果真正出来了的时候,他还是感到痛心。
“难道说,内阁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吗?军队呢?我们的军队呢?”普列汉诺夫拍着床板质问道。
“彼得格勒附近,唯一服从内阁调遣的只有野蛮师,以及各大军校的士官生……”阿克雪里罗得弱弱的回答道。
“只有这一点点力量?!”普列汉诺夫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们忙活了一个月,就积攒了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兵力?”
这回轮到阿克雪里罗得苦笑了,他当然知道这点兵力很可怜,但是这还是内阁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拉拢的。
“前线拥护我们的军人呢?”普列汉诺夫忽然问道。
“暂时抽调不出来……”
普列汉诺夫又问道:“那能不能把彼得格勒周边的军队调走?”
阿克雪里罗得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精彩了,他讪讪的说道:“彼得格勒周边的军队已经完全倒向了布尔什维克,列宁向军队里大肆派发政治委员,已经接管了绝大部分军队……”
“什么!”
这个消息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普列汉诺夫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经过一段紧张的抢救,老头好歹才从死亡线上挣扎着爬了回来。
“在彼得格勒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老头紧紧的抓住阿克雪里罗得的手,用尽全身的力量说道:“告诉内阁,呆在彼得格勒将只有死路一条,立刻转移,马上走!”
“去哪里?”阿克雪里罗得问道,“莫斯科吗?”
“莫斯科?”病怏怏的普列汉诺夫不屑的哼了一声,“去那里也是死路一条,彼得格勒和莫斯科都是布尔什维克活动的中心,在这两个城市,我们没有任何优势!”
阿克雪里罗得慌忙问道:“那去哪里?”
“去前线,那里受布尔什维克的影响最小,拥有大批支持我们的军队!”普列汉诺夫气喘吁吁的说道,“只要我们集合了军队,一定就能夺回彼得格勒!!”
说完这句话,普列汉诺夫直接脱力晕了过去,而阿克雪里罗得也不比老头强多少,他同样是晕晕乎乎的,因为老头给他的建议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放弃彼得格勒,放弃莫斯科,拱手将首都让给布尔什维克。好吧,如果克伦斯基能接受这个建议,那么母猪都会上树!
“那个老头……普列汉诺夫简直是疯了!”果不其然,克伦斯基断然拒绝了普列汉诺夫的提议,“他是因为生病,脑子变得不清醒。你是一个正常人啊,怎么能生出如此荒诞不羁的想法……如果我们放弃了彼得格勒,那么内阁将直接垮台,到时候谁去抵挡布尔什维克?”
“可是……”
克伦斯基立刻打断了阿克雪里罗得的话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决不能放弃彼得格勒,我们将誓死保卫这座神圣的城市,我们将集结一切力量,就在彼得格勒打布尔什维克一个措手不及!”
413不速之客(上)
进入十月以来,俄国的政局变得愈发的诡异,预备国会所在地玛利亚宫每一天都无比的喧嚣,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立宪民主党此起彼伏的制造着无数的噪音,他们疯狂的攻击布尔什维克,攻击彼得格勒的卫戍部队,攻击参加游行的工人。他们就像一群疯狗,逮谁咬谁,当然,除了牵住狗链子的主人。
实际上狗主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各条战线上既然是僵持,谁也无法奈何谁,英国人被德国人的无限制潜艇战虐得欲仙欲死,法国人在陆地上也拿德国鬼子毫无办法,时不时的巴黎还会挨上几发炮弹。而美国人,虽然参战了,但是仓促之下无法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等美国大兵登陆欧陆,并发挥作用,怎么也得等到1918年。
在这种情况下,欧洲战场唯一可能发生巨大变化的就是东线,内乱的俄国人让同样焦头烂额的德国人看到了一丝胜利希望。如果能够想办法让俄国退出战争,那么德国、奥地利立刻就能从两线作战的泥潭中解放出来,到时候挥师西进,在美国大兵抵达欧陆之前,解决掉法国人,那么大局可定。
“上一次,袭击英国大使馆的事,有什么结果了吗?”
彼得格勒郊区一壮毫不起眼的农庄里,留着大胡子带着单片眼镜的男主人,正在招待他的客人。
一盘炸土豆条,一盘土豆泥,在加上一小碟熏肠,配上两瓶黑啤酒,这就是全部的佳肴了。
客人是一位留着法国式八字须,头发上抹着厚厚发蜡的中年人,他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据我得到的情报,事情应该不是瑞典人做的?”
“不是瑞典人?”大胡子主人明显一愣,反问道:“目击者不是已经认出了亨利王子的照片吗?”
“是的,”小胡子继续优雅的叉起一片熏肠。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但是根据我的分析,并结合这一段时间获得的情报,亨利王子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是被动的。在他背后有一股相当强大的势力!”
“哦?”大胡子诧异的放下了刀叉,灌了一口啤酒,“哪一方面的势力,英国人,法国人。还是美国人?”
“都不是!”小胡子摇了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大胡子,“这个人,你认识吗?”
“一个小屁孩?”大胡子戴上单片眼镜,瞥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毛孩子!”
小胡子优雅抿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说道:“他可不是毛孩子!一个毛孩子能组织策划袭击英国大使馆,能让英国人吃这么大的亏?”
“那他是什么来路?”大胡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胡子叹了口气,“当时我的情报员,只来得及拍下了这一张照片。至于他是谁,为谁服务,根本无从查起!”
大胡子忽然问道:“难道是正教会的那些假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