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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帅的缘故吧。
曾大帅实在找不到其它的原因了。
自嘲之时,一个西洋人的身影再次吸引他的注意力。
花旗国海军少校詹姆斯应该是个工作狂,才下火车就一头冲入货场,整个月台都能听到他的怒吼,承受他怒火的是缅军的仓管员。
“该死的山姆大叔!”
郝天赋嫉恶如仇,对着那个可恶的背影啐了一口。
曾大帅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先干我们的活,迟早会有他好看的。”
前来接应的是白慕大。
“老朱与老章去机场当苦力了。”
两个月前,白慕大与朱敢老班长来到蛮德勒,在88师副师长坤甸的安排下混入空军机场,主要负责抓鸟除草等工作。
机场的最大敌人是鸟类,飞机起降时万一撞鸟或将鸟吸入引擎,都会引发灾难性后果。蛮德勒附近山林茂密,鸟类繁多,空军深受其害,去年坠毁的两架轻型猎鹰侦查直升机全与此有关。所以,缅军不得不长期雇人在机场内外除草砍树兼驱鸟。
守护机场的正是88师辖下的一个混编营,由一个装甲连、一个高炮连、三个步兵连以及一个杂役连组成。白慕大等三人在杂役连供职。
两个月时间的耐心观察,足够他们将机场的活动规律琢磨透,同时机场的防卫力量也了然于胸。
“一共12辆85式装甲运输车和10门口径40毫米的高射炮。据坤甸说,整个缅国的高射炮只有40多门,而40毫米口径的全在这了。防空导弹少之又少,即使阳光城与内壁都也只有一些老旧的红缨5,蛮德勒方面无缘装备……”
一路上,白慕大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空军机场附近。
残阳薄云,天空染血。嗡嗡作响的引擎声聚拢向机场。机场仿佛鸟巢,一点点黑鹰徐徐降落。
曾大帅神色凝重,举手护目观察,嘴唇微动,似乎在数数。白慕大在他身边作介绍:“一共12架。每天,只要天气允许,他们都会出勤,傍晚结束训练。”
仇恨使人疯狂。尽管蛮德勒直升机团损失惨重,但是他们知耻而后勇,不惜重本培训新的飞行员,摆出一副尽快形成战斗力以报一箭之仇的架势。
“他们晚上加油还是早上加油?”
“一般是早上。如果夜间还有训练的话,晚饭之后地勤会为直升机灌满油箱。”
“有挂弹训练吗?”
“很少。”
问了一串问题,曾大帅又瞄了几眼机场,当下心中有个大概。
两人走下山岗,走向机场大门附近。
机场门前的热闹景象让曾大帅颇为吃惊。在他的意识里,军事基地附近当戒备森严,再懈怠的军队也不可能允许出现眼前的喧嚣,一个个地摊与帐篷耸立在路旁,吃的,穿的,用的,拉皮条的,一应俱全。顾客们大多是从空军基地出来的士兵,显然,他们对帐篷最感兴趣,一群群围在帐篷前等着,不时有小贩向他们兜售套套和助兴物件。
“他们一向如此?”
曾大帅乐见此情此景,空军基地门前越混乱,对他的猎鹰行动越有利。
白慕大笑道:“今天周末,基地允许休假士兵出来,空军士兵待遇优厚,商贩们喜欢他们。听说开始的交易是偷偷进行的,后来见基地长官睁一眼闭一眼,商贩们的胆子慢慢放大,一直到现在这个样子。”
曾大帅想想释然。情报显示,缅国政府囊中羞涩,年军费10亿万花旗元左右,绝对数字很多,摊在数十万军队上,杯水车薪。经费不足,导致驻军长年累月呆在一个地方,干脆连新兵也懒得招了,铁打的营盘铁打的兵,省点训练费服装费更实在,反正老兵们乐意呆在军队里,十年不嫌长,总比失业强,而且,仗着军人身份不时还能四处榨点油水。久而久之,军纪懈怠,加上蛮德勒地处缅国中心,承平数十年,从将军到士兵,没有谁认为战火能波及到此,警惕心早扔到爪哇国了,没将帐篷革命搬进基地里已属克制。
曾大帅饶有兴趣在闹市里转悠,一辆倭国产越野车从他身边经过,停在他身后。
从车上跳下一名军官,冲白慕大吆喝。
白慕大挤出满脸笑容在他面前点头哈腰。
曾大帅听不懂两人在扯啥,不过能感觉到那名军官打量他时流露出的轻蔑意。
两人说着说着,焦点转到了曾大帅的身上。
军官态度蛮横,指着曾大帅问了一大通,白慕大着急解释着什么,军官似乎接受,点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涂鸦,写完,将纸条交与白慕大,又指着机场里面作交代,然后扬长而去。
望着迷漫的尘土,白慕大冷笑:“他是88师机场营营长汀乌,师长的外甥。问我为啥不去给他修房子,又问你是不是汉龙国人。”
“那你怎么回答?”曾大帅不动声色。
“我说杂役连走了一批人,得去找劳工,你是我请来的壮丁。”
壮丁?!
曾大帅觉得其中必然有故事。
果然,白慕大告诉他,缅军腐败,杂役连本名后勤连,88师师长打着改革旗号,用雇佣制替代服役制,军饷变薪金,吃军饷影响恶劣,但是拖欠克扣薪酬就可以很随意,这样一来,肥了师长,瘦了士兵。只能怪缅国政府没有向汉龙国引进先进的雷锋思想流,导致穷苦的士兵阶层长期缺乏为人民服务的觉悟,竟然以罢工抗议。结果,杂役连这厢风景独特,成了铁打的工棚,流水的工人,骗一批,走一批,又骗一批,每一批工人都呆不久,最多两三个月。正因为此,白慕大等三人才得以混入杂役连。
今天周末适逢月末,连续三个月没工钱的杂役们发现上当,又跑了一大批。跑了不要紧,却害苦了汀乌营长,他的军官房刚装修到一半,停水停电。这不,早上将希望拜托在白慕大的身上,转眼却不见其人影,当他以为白慕大开窍随大流之时,人又回来了,还带着一名大汉。
有人就好办,汀乌营长答应给白慕大开绿灯,让他先带工人入机场。
很神奇地,曾大帅踏上了本该戒备森严,拒他于门外的蛮德勒空军基地。
第061章猎鹰之一
破坏容易,建设难。曾大帅自诩对前者有天赋,而拙于后者。汀乌营长周一度假回来发现,办公室的装修进展貌似倒退了,而且,装修工踪影难觅。
该死,都哪去了?
割草去了,在副师长坤甸的指挥下与疯长的杂草较劲。
茂密的草丛中,曾大帅快速扫描地形,机场实际情况与坤甸提供的图纸毫无二致。
整个机场只有两条成L形的跑道,指挥塔、雷达与灯塔座落在南北走向跑道之西,再往西是直升机起降场和机库,油库与弹药库距离更远,在机库之后,军营与军官楼建筑则在直升机起降场之侧,与跑道平行,相距五百米。
两条跑道的夹角处是大草坪,分布有三座高台,大约五米高,平台顶上各安置一门40毫米口径的高射炮,互相之间呈交叉状,整个机场无射击死角。这只是防空连的三分一火力,其余七门高射炮为机动型,藏于军营内,轮流出勤。
军营里还有十二辆汉龙国产85式装甲运输车,按条令,装甲连应该三班倒值勤,可是,连续两天,曾大帅都未能见到它们的影子。
看来,缅军有共识,认为战争距离他们很遥远,上下一片,麻痹心理,河蟹心态,甚至连上岗的炮手们都跑到了阴凉处躲避阳光,他们的副师长坤甸见怪不怪视若无睹,与“包工头”白慕大在一旁单独闲聊。
蛮德勒确实安全。在曾大帅惊艳亮相之前,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蛮德勒周围驻扎着第88师与第99师,其实力相对于缅北的武装割据力量强悍无匹。袭击蛮德勒需要勇气,需要视死如归。数年前,曾经有两拨武装分子想来捣乱,结果路上摄于重重关卡检查知难而退,却不料慌乱中露出马脚被击毙。从此,再无敢死队,从此,蛮德勒的官兵更松弛。
观察完毕,曾大帅与铁军佑目光对视,互相点头会意:行动之时必先控制大草坪上的三座炮台!
尽管到了11月份,阳光依旧很猛,曾大帅下意识抬头望望天空,两架黑鹰直升机刚好呼啸飞过。
菠萝麻子。
曾大帅腹诽着。直升机远去时,他才注意到身后的热闹。
吵架了,汀乌营长与副师长坤甸互掐。准确表达,应该是汀乌怒斥坤甸。
嫡系的牛气哄哄不需要讲道理,堂堂一位副师长在营长面前只有陪笑的份。
结果是,曾大帅又被赶回军官楼当装修工。
离开时,曾大帅分明看到了坤甸眼里有压抑的火焰。
“大帅。”
路上,朱敢靠近曾大帅低声汇报,“刚才坤甸说内壁都方面与蛮德勒即将完成谈判,估计周末放行货物,到时花旗国会派来重型运输直升机。”
货物指的是三吨黄金,蛮德勒司令部方面收到12架黑鹰直升飞机后,与总理派的矛盾有所缓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看在花旗国的面子上,终于初步答应将扣押的黄金移交给花旗国。
曾大帅似乎不为所动,瞪了眼白慕大。
老大干啥?
白慕大挠头。
老班长从后跟上,提醒他:“注意称呼,以后管他叫鹰头。”
特别行动为掩饰身份,队员互相之间绝对不允许以真名称呼。白慕大菜鸟一名,明显缺乏相关意识。他继续挠头,自言自语:鹰头?猎鹰行动叫鹰头,那万一是猎龟行动呢?
并非杞人忧天,在不久的将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沉龟行动将兑现他的疑问。只是此时谁也想不到,包括策划者,曾大帅。
一直到曾大帅等人消失在军官楼方向,坤甸才悻悻啐了一口,给汀乌的。
哼,走着瞧吧!
他忽然冷笑,怒气隐藏于阴鸷的脸色下。他不认识曾大帅,也不清楚猎鹰行动,但是,他不需要详细了解,只要果敢军行动就成,劫黄金也好,炸直升机也罢,他等的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彻底将88师师长踩翻,继而取彼代之的机会。
忍受汀乌无礼横蛮的不止坤甸,曾大帅与他同病相怜。
啥?晚上禁止我们留宿?
辛苦一天的队员们义愤填膺。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汀乌毫不留情地将曾大帅等新来的十数人赶出基地过夜,工头白慕大同在此列。
意外变化给猎鹰行动增添了麻烦。
入夜,基地外的临时工棚里,曾大帅一伙人秘密聚会商量具体行动计划。
“确定了,花旗国的重型直升机将在周六到达,坤甸为我们准备的武器已经妥当。”白慕大转述最新内幕消息。
曾大帅点点头,问:“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想办法将花旗国直升机的回程起飞节点拖延至夜间,同时得确保三吨黄金先装上直升机。”
虽说缅军疏于戒备,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猎鹰行动队找不到任何机会,或许能炸毁几架直升机,也限于此而已。若想圆满完成计划,唯一的时机在夜间。
“肯定没问题。坤甸管基地维修,断油断电轻而易举。这个任务归我了。”老班长信心十足,主动请缨。
解决第一道难题,还有第二个:夜晚如何混进基地?
有人提议尝试通过机场的排水管道进去。
熟悉情况的朱敢给予否定回答。指望缅国在地下排水网络方面有所建树无异于缘木求鱼,整个机场,只有数条浅水沟。
曾大帅早有腹稿:“浑水摸鱼,混在夜归的缅军士兵群中,越墙而入。”
夜间基地大门关闭,周末狂欢迟归的士兵只能爬墙进去。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哨兵见惯不怪。
众人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