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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她是多娇贵的人。”
“那是以前,现在你可不也是一县之尊了。难不成你还怕说出口。要不我给你找个媒婆来,那一日到府上来提亲,如何?”
“马叔,你千万别做这种事,我是喜欢小姐不假,但是,我怎么说过去也是府上的小厮。另外,小姐也不定喜欢我不是。”
“这事,不能等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好多事挑破后,都好说一些。你看看你们刚才多别扭。”
两人一边说一边就回了县衙。
刚到后堂,就见符彦卿和柴宗训他们坐在一起,正围着虚印道长说话。
梁玉喜、马德贵上前与虚印寒暄几句后,也坐了下你。
梁玉喜道:“道长此去回来,应在这县衙好生待一段时间了。也指点指点如何防御沙陀人来犯。”
虚印道:“玉喜,我此次下山来,就打算的是沙陀人不除,誓不回山了。”
梁玉喜高兴道:“太好了!有道长相助,我们更是如虎添翼。”
“我此次回山上,一是向主持老真人讨教,这清河异象究竟如何;二也是等着时机下山来,好与王政中将军汇合。”
梁玉喜惊喜不已,没想到虚印道长带回的消息如此鼓舞人。
“太好了,也差不多到了晚膳时间,一会边吃边聊。难得我们人也如此齐整,今夜一定要一醉方休。”
众人也纷纷点头。
第八十三章 结义
县衙后堂内灯火通明,梁玉喜作为主人坐在上首,符彦卿和柴宗训坐在主客位置,其他人就随意的坐下。
酒过三巡后,梁玉喜忍不住就道:“道长,适才你说王政中将军要来清河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想起,王将军怎么可能得到此间消息呢?”
虚印放下酒杯说道:“此事在清河县还未被困时,我就将沙陀人的消息传了出去了。王政中将军按约定,将在近两日到清河县来。”
“那目前这种情形下,他会入境吗?”
“他应会入境。王将军追踪阿布洪曼有些年头了,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消息,他定会来此与我们汇合,将协力铲除沙陀人人偶术。”
看着信心满满的虚印,梁玉喜还是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虚印又道:“此次下山前,我也与主持真人讨教了一番。他说道,这天降御网,地开灵洞,乃是吉兆。此时虽有妖孽出现,但难以成器,老天爷自有定数。”
贾白羽一直视老真人为神人,就问道:“那老真人可说过什么能破御网的法子?”
“他只说,此御网在妖孽除时自然可破。”
梁玉喜:“这妖孽除时?不知老真人所指妖孽是何?是指沙陀人吗?”
“我也问过他,他说沙陀人不过是域外异类,此妖孽乃是天外来客。←百度搜索→”
“天外来客?这个可太玄乎了。”梁玉喜自语道。
贾白羽:“清河县内这下可是热闹非凡了,不光有域外异类,还有天外来客。”
符彦卿道:“以老夫看,这些都是妖孽。虚印道长还少说了,南边的吴越和南唐,也是我大宋的妖孽。今日我们且开怀畅饮,明日一起斩妖除魔。”
众人皆举杯畅饮开来,难得的喜相逢。
虚印又道:“也是在我下山前,老真人还说道,柴公子真算逢凶化吉呢,得与贵人相逢。”
梁玉喜茫然问道:“这柴公子与贵人相逢,又是从何说起呢?”
符彦卿:“哈哈,你不就是郑王的贵人吗。”
“我?”
柴宗训道:“梁兄莫怪,这事也是说来话长,拜访三清宫时,老真人曾为我占算过,说我本是大凶之命,必要遇同年同月同日午时生人,才能消灾免难。老真人所说的此人,即是梁兄你。没想到我们确也有缘能够相遇。这不老真人再次提及,我还应谢谢他和你呢。请梁兄满饮此杯。”
梁玉喜忙举杯道:“没想到还有这个故事在里面,真是令人称奇。”
陈公一旁道:“梁大人就是我们郑王的消灾免难的灵童。”
符彦卿笑道:“我看今日又提到了这事,这原本有些玄妙。不过,你二人也算有十分的缘分了。有真人指点,又能巧遇。现下又并肩除魔。老夫提议,郑王与梁县令,就结个八拜之交如何?”
柴宗训高兴地说道:“我是巴不得。我也一直视梁兄为兄长,今日大父提起,正合我意。”
梁玉喜忙道:“卫王和郑王如此看得起我,我当真不知说什么好。我斗胆就再说几句,我跟董兄也是莫逆之交,今日跟郑王结拜,皆因意气相投,故董兄当一起。不知卫王和郑王意下如何?”
柴宗训即满口答应,众人于是唤人来在后院摆了香案,摆上三牲祭品,生辰名帖。三人齐齐跪下,董书怀称兄、梁玉喜为二弟、柴宗训为三弟。上了香、喝了结义酒,就算是异姓兄弟了。
三人拜毕后,董书怀和柴宗训都坚称要拜梁玉喜的老娘,于是把老娘请出来,三人又拜了一遍。老娘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还老泪纵横了一场。
一直欢闹到谯楼上响了三更的鼓,众人才撤了酒席各自安歇。
王雨鹛在后堂一直听他们喧闹不已,不能入睡,再加上睡了一天也没什么睡意。他们散了后,她就爬起身来。虽是脖颈的伤还在愈合,不是很方便,但也不碍走动。她走出小屋站在院中间,只见月光如水,小院内静谧又清幽。
由于刀伤,她也不能抬头看看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注视着月光,王雨鹛不禁轻叹一声。似乎如此,才能将心中的积郁纾解。
“你好得差不多了吧?”
王雨鹛一凛,她虽是预感早晚会有一天,义父会这样出其不意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但还是禁不住抖了一下。
“我好了。”王雨鹛也没叫爹爹。
王仁詹一身夜行衣、戴着面纱从黑暗角落处走了出来。他语气很严厉的说道:“你就没打算回去见我了?”
“我的伤势……”
“你这是借口,我知道你已经可以离开这里的,但你心里面并不想离开而已。”
王雨鹛沉默了下来,也许义父一语中的,说的就是对的,自己是不怎么想离开这里。
“那好,我可以暂时成全你,你可以不回察子中去。但是你必须将功补过,取得姓梁的那小子的信任,留在这里打探他们的情况。”
王雨鹛虽然知道这是不得不从的事,但不知怎么,心里还是生出一丝的厌恶。
“他们几个人聚集一处,我必须要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才能保证圣上的安全。还有那个虚印道长,你尤其给我留意。他是武德司的逆贼,是我们必杀之人。至于怎么动手和什么时候动手,你到时听命就是。明白吗?”
“是,明白。”王雨鹛小声的回应道。
“虚印还有一件武德司的秘密,在这秘密没有拿到之前,我还暂时不会要他的命。但我需要你摸清这秘密的线索。”
“我应当怎么做呢?”
“这件秘密关系到武德司的一切,你留意他是否随身有一把形似钥匙的物品,如果有,就将那物品盗取到手。”
“这钥匙是怎么一件物品呢?”
“这东西是开启武德司秘密的一件物品。你未动手前多留意,不要惊动他,确定后才能动手。”
“是。”
王仁詹见她面色沉郁,道:“这都是事关武德司和圣上安危的大事,不用为父多说你也明白。一日成为武德司的人,就不能亵渎它的名声。我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王仁詹一个闪身,就从墙头消失了。
王雨鹛怔怔的看着墙头,回想着义父冷冰冰的话,以及近日住在这小院感受到的,精心照料的温暖。心底有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个叫她遵从义父的指令,一个叫她要对得起这里的人。
就这样站了一夜,直到天际出现鱼肚白,王雨鹛仍然是一片迷茫。
第八十四章 飞鸟投毒
朱权来报,经过差役的蹲守,在黑松山的束泉,并未发现有人投毒。不管是午时三刻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人投毒。而这口泉水,也因远离县城和猎户村落,所以,也没有人去泉水处取水。
不过,差役们还是有意外的发现。
梁玉喜看着兴奋的朱权,他从怀里摸出一枚长得绿盈盈的小果实道:“幸亏大人提醒我们,还要留意泉眼周边的东西是否有毒,我们才发现了此物。”
梁玉喜接过来仔细一看,外表看上去也算普通,不过这小果实,也不认得。
“这东西是泉水边结的?”
“不是,在午时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有一只鸟,口中衔了这一枚果实,它飞到泉水边后,将果实丢入泉水中然后飞走了。一开始我们也没留意,只道是什么普通之物。后来见无人投毒,才上前去细看。此物谁都不识,回想那鸟儿投下的时机也觉有些蹊跷。就将此物带了回来,也取了泉水回来。”
令主簿道:“我这边就又以泉水煎药和茶试了试,跟那日堂前所试一样。”
梁玉喜点点头:“看来这鸟儿和这果实都不一般,你交给仵作看过没有?”
“仵作看过,他拿此物也到几个郎中处和药铺都看过,无人识得。所以他断言此物并非中原所有,应是案子的罪魁祸首。”
梁玉喜连连称好,拍拍朱权的肩膀,“这事干得好。”
朱权笑道:“都是大人指点得细。”
梁玉喜道:“不过,这果实虽非中原之物,但应是在这清河县境内栽种。你们想啊,这鸟儿每日将果实衔到泉边投入,背后一定是有人这样指使,将鸟儿训练好后,如此这般的。这人要这样做的目的嘛……我看,朱头你马上派人去泉边蹲守,不要惊动什么人。看怎么样能查清鸟儿飞的线路,顺势摸出这背后究竟是何人。”
朱权称是就退了下去。
梁玉喜心里暗想,此事背后一定是一个阴谋,而且此阴谋就是针对东闾老爷来的。如果不是这次误打误撞的把人毒死了,也许老爷一直服食那汤药,渐渐的就会不露痕迹的被毒杀了。虽说现在人事不省,好在现在知晓了,也算有一线生机。这前前后后如此的精心策划,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老爷服食如此长时间的药物,而不是立即毒杀他?这会不会跟东闾府的秘密有关系呢?
梁玉喜认为是,这不像是一般的仇杀。
一边沉思他一边就走到了后院。见虚印、董书怀和马德贵三人正在准备行装,符彦卿他们也在一边帮忙。
梁玉喜也早听他们说,今日要去西边的官道等候王政中。打点些行装也是为了守候所需。
送走三人后,陈公回身对梁玉喜讲道:“梁大人,有件事不知后情如何?”
梁玉喜看他手持唐刀,知他在追问王雨鹛与华宸宫失踪一事,就说道:“陈公,华宸宫失踪之事我昨日又问过王雨鹛,她说这柄唐刀,是她在黑松山林场的山路上捡拾所得。我看她并非说的谎言。”
陈公冷哼一声道:“武德司的人说的话,不足为信。我们要审她一审,不然,就这样就放过她是不可能的。”
贾白羽也道:“梁大人,华宸宫是我们的兄弟,他至今下落不明,我们每一日都在心焦,这个线索我们必须追查。”
梁玉喜其实有些相信王雨鹛所说的话,只是,他如果坚持不让郑王的人过问王雨鹛,则反倒显得他似乎有意包庇。于是他道:“那好,我们一起过去再问问。”
符彦卿道:“几位且慢,我看这事追查下去,并无好的结果。”几人都愣了一下,不知卫王这什么意思。
符彦卿道:“这武德司的人追查我和郑王行踪,本是圣上的旨意。如果武德司的人与华宸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