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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犬吠,一条大黄狗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把一众人等还吓了一跳。
大黄狗看到梁玉喜后,许是认出了旧友,到了面前就欢实的摇起了尾巴。
“阿黄,好久不见,你可好。”梁玉喜笑问它。
大黄狗朝他汪汪几声,就往东屋那边跑,跑几步又站住,回身又冲梁玉喜叫。
梁玉喜:“你是要告诉我什么吗?。”于是,梁玉喜和朱权他们就跟在狗后面,往东屋走过去。大黄狗走到东一屋门口,就站在那里,看着梁玉喜汪汪的叫。
梁玉喜见房门紧闭,也不知黄狗什么意思。朱权叫了一个官差过来,让他上前踹门。
官差反手握紧朴刀,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前,抬腿就是一脚向门踹过去。只听咚一声闷响,门纹丝不动。
“山里的门哪有朝里开的……”梁玉喜过去一把就将门拉开了,朱权哑然的看着,踢门的官差有些灰溜溜的。
东一屋,梁玉喜以前倒是住过一夜,虽只是一夜,他印象深得很。也就是这一夜开始,他从一个小男孩慢慢的变成了个汉子。
他进屋后,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掩住口鼻。然后习惯性的眯上眼睛,打量着昏暗的屋内。
在那排土炕上,赫然就还睡了一排木客。
这把梁玉喜吓了一跳,他以为这林场外连个脚印都没留在雪地上,怎么还真有人在?而这些躺着的,其实应该是人偶才对。
现在阿布洪曼死了,这些木客一定是没有了经文的驱动,所以形同死人了。但即使这些木客一动不动的躺着,那旁边的大斧和铠甲,还是十分令人恐惧。
这些官差当日都在山谷见识过人偶的厉害,似乎这些木客说不定一个翻身而起,抓起大斧就劈了过来。
梁玉喜摸摸大黄狗的头,大黄狗原来就是让他来看看这些死去的木客的。
出了东一屋,梁玉喜叫朱权带人再去看看其他几个木板房。几个官差壮着胆子,把另外三个木屋都看了一遍,回禀说再没有死尸了。
花蕊夫人和费六爷、五娘她们也下马走了过来。梁玉喜站在祭台中间,抬头看着山弥山的招牌,看着紧闭着的北屋大门。心里想着,肖骁申没有了这些爪牙,他这巢穴也就是个空壳了。不知他现在何处呢?
几人推门而入,北屋的天井里,除了厚厚的积雪,什么都没有。朱权带人就四处开始搜寻起来,这北屋除了前面的天井和堂屋,后院还有些房屋。
花蕊夫人说道:“肖大掌柜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没想到只堪堪的落得如此这般的下场。”
梁玉喜:“他不过是罪有应得。这次他虽然侥幸逃脱,终难逃出这清河县。一旦有他踪影,他就是死路一条。”
花蕊夫人看着忿忿不平的梁玉喜,又说道:“我看他是不会回这里来了。就算是回来,也不敢住在这里。毕竟没有了阿布洪曼和人偶,他就什么都不是,能在清河县躲藏得住都难了。”
梁玉喜点点头,然后感慨的说:“这个地方也总算是要给老爷收回来了。”
花蕊夫人笑问道:“玉喜,你这个二掌柜可得要帮个忙,我和你六爷和五娘,还准备回这林场来,你不会不允吧?”
“夫人但住不妨。只是这林场要整饬好,还有些时日,你们就这样住在这里,那怎么方便呢?”
“我们这不就是过来看看,我看其实还挺不错,收拾收拾下,就可以住下了。”
梁玉喜还以为花蕊夫人只是说笑,没想到她还真有这层心思。
“夫人还是过些时日再说,肖骁申说不定就在此附近,如果没有些人手,六爷一个人也不好对付他们。”
梁玉喜说的是实话,费六爷虽然武技高强,但他是不杀人的。这要是遇上肖骁申和南唐勇士,那就麻烦了。
费六爷:“这个你别担心,我虽然不杀人,不过你看武德司的人可从我身上讨了便宜走?你六爷就是不杀他,他也休闲占到半点便宜。”
第一百三十八章 功力尽失
花蕊夫人执意要留在林场,梁玉喜只好作罢。虽然他心里疑虑重重,不过他也不好直截了当的问。
回城途中,就有官差来报。说当日假借出殡的人家,正是东门的李保全家。他家现在关门闭户,空无一人。
梁玉喜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东门的李保全家,不就是二娘家吗。以前他当小厮时,给二娘带信去过东门。印象中李保全一副鸭公嗓,一只眼睛里像是有啥东西似的,老是不停的眨。
这李保全假意出殡,诓骗守城官兵出城,多半就是跟肖骁申或南唐人有关。因为杀和尚道士这么大的动静,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而且前几日,梁玉喜也听大牢来报,念空不知被什么人劫了狱。当时因为城内一片混乱,县衙听差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根本没有精力追凶。现在联想起来,这些事其实都跟二娘一家有关。李宝全他要是真跟肖骁申有勾结,那这其中好几件事也说得通了。
肖骁申出东门,应该没有走北官道,否则他们就正好遇上威锋营和人偶大战。那不走北官道,会到哪里去呢?出城来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们还出得了县境?
梁玉喜让官差去威锋营报信,请熊统领派官兵去东边和北边搜索,看看有没沙陀人和南唐勇士的踪迹。
安排停当后,梁玉喜想到许久没有王雨鹛的下落,也没有王仁詹和武德司的任何消息。而现在圣上一定是被拘押在郑王的手里,虽然百姓还不知道这一变故,但百姓很快就会知道,沙陀人被剿灭就是依靠圣上诱敌获胜,那时,百姓们是否接受得了圣上被囚禁的消息呢?
再说,王雨鹛此时被囚禁在东闾府。她虽然被东闾珏伤得不轻,自己当时就服了清宁丹,感觉身体就慢慢的在开始复原了。还好这两日也没有人来打扰她,甚至东闾珏都没过来看她一眼。所以她虽然是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并用铁链套牢,但府上饭食还是有着落,倒是给了她一个疗伤的好时机。
她原本想在夜半时分,试一试,看自己能不能挣脱铁链,然后出了东闾府。但她听下人们议论,说是朝廷的兵马已经剿灭了沙陀人,清河县就快要安宁了。这让她心里就实在按耐不住,想早一点出去看看。
午后,雪后初晴,东闾府也很清净,许是下人们也都呆在屋内,少有人走动。
王雨鹛试着挣了挣锁紧的铁链,施展自己的修为功夫,这也是她连日来,第一次运气。
可刚一运气作势,就觉得不对。这次不像以往,那些武技修为会自然而然的生发而出。倒像是自己突然变得空空如也,没有什么气可以运,也没有该有的力道。
这让王雨鹛大惊,这不是简单的疗伤效果欠佳,也不是因为身体未复原影响到了什么。而是,自己突然变了,变空了!所有武技修为积蓄的东西空了,不知所踪。
王雨鹛又试了几次,自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徒劳的把铁链弄得哗哗直响而已。
一直到她满头大汗,还是没有任何恢复的意思。王雨鹛有一丝绝望感,她不敢想象,自己是不是被东闾珏的散形丹经击伤后,这一伤就直接把她武技废了?如果是那样,就太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普通人,那所有逃跑想法就是徒劳了。
王雨鹛沮丧的坐下,她不清楚,自己这些功力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永远不回来,那怎么办?如果不得已,那自己就只有放出武德司的信号,让察子来救自己了。
那种情形下,察子们极可能会将东闾府灭门的。这让东闾珏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好像有人进了杂院,一听就不是看门的下人,因为下人赶忙就招呼了一声:“大爷,您老不能进这个院子。”
“我……我怎么不能进院子了,这是我的府上。我府上,知道不!”
王雨鹛听这老人说话的口气,憨憨的又有些调皮,不像是个老成持重之人,倒像是个顽童。
那老人笃笃笃的就在外面的院子里,一路小跑起来,嘴里还嘟哝着,像是顽童在玩耍什么游戏。那个小人在一边急的直喊:“大爷,您老该走了,这地方不能玩。”
老人并不理他,而且越是有人一边急的跺脚,他仿佛还玩兴更浓,在院子里撒着欢的边叫边跑。
看们下人实在没法,不再追老人了,在一边喘着粗气。老人嬉笑着满院子跑了一阵后也累了。
这老人正是东闾昇,他自回府后,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仍像以往一样,满府上到处疯玩。
他看着杂院内上了锁的房屋,好奇的上前去拨弄那门锁,把门往里一推,就侧目往里瞧。
下人见了,根本就来不及制止他。王雨鹛在里面,就看见一只眼睛,一开始四处乱看,在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后,就紧盯着了自己,也不说一句话,只好奇的眨巴着眼睛。
王雨鹛知道他是东闾昇,就是那个东闾府唯一见过“夜叉”的人,他在此,也许正好可以借他让自己脱身。
于是,王雨鹛道:“老人家,您好啊。”
“你这是在玩什么?怎么把你绑起来呢?”
下人在一边干着急,“大爷,这是府上抓的小偷,大娘让绑起来的……”
“小偷,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是小偷呢?”
王雨鹛道:“老人家,我可不是什么小偷,我只是到府上来帮忙的,被误打误撞的当成了小偷而已。”
“嗯,我看你也不像小偷,你……去拿钥匙开门,我要进去看看,她到底像不像小偷。”
下人哪里敢造次去拿钥匙,可又不敢跟大爷顶撞,只好哀求:“大爷,这个小的可不敢。这是大娘吩咐了的,小的就是再借几个胆子也不敢。”
东闾昇生气道:“你倒是去啊,不然……不然我一个雷劈你……”
下人看大爷生气,就忙假意的说道:“大爷,说得是,我这就去。”边说就边往外走。
王雨鹛当然知道下人不会拿钥匙来,肯定是去叫大娘去了,于是对东闾昇说道:“老人家,谢谢你相信我不是小偷,不过这里有些误会,你也救不了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东闾昇嘟哝道:“我怎么救不了你,我说能救你,就能救你。”
“老人家,你如果答应帮我的话,就帮我去传个话。”
“给谁传话?”
“就是清河县的梁县令。”
东闾昇眨巴着眼睛,细想了一阵,好像记不起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王雨鹛见此心里一急,就道:“就是大娘的干儿子,您的干孙子……”
东闾昇豁然一下想起了似的,笑道:“哦,我知道是谁了,这个小子我喜欢。你要找他?”
“嗯,我要您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带什么话?”
“就说,我在东闾府。”
“就这……”
“嗯,谢谢您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想不起了
令主簿来报,说大堂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非要见什么干孙子,见梁大人您。结果在轰他时,几个衙役不知怎么,还被像烧灼了一般,只要去抓拿他的手,都是一溜的水泡。不知此怪老头是何许人,还请梁大人出去看看。
梁玉喜听完后就到了后堂,看见几个衙役拿着刑杖,正团团围住一个老头。梁玉喜一惊,这不是东闾昇大爷嘛。忙叫道:“都给我退下!大爷,您老怎么来了?”他忙上前去,伸手就去扶东闾昇,令主簿一边惊叫道,大人使不得!
梁玉喜已经抓住了东闾昇的胳膊,他只觉得那胳膊有些热而已,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