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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成云急不可耐的等他说下文。
“我听说,王仁詹独自一人去三清宫,找一个道长,跟三清宫的道士们打起来了,结果王仁詹被扣在山上,等着官府去要人呢。”
“哦,此事当真?”
“我也不知真假,也就找了一个墙头,放了蓝色的烟雾。结果等了一阵,也没有谁过来。实在没法,我怕你等急了,就先来说一声。”
“哦,施主辛苦了,有劳施主了。”
“不客气,这话我已经带到了,咱们就此别过了。”梁玉喜见成云和尚没有其他说辞,就想能把他支走也行。总好过他们总守在这里。
梁玉喜刚翻身上马,就听成云和尚说道:“施主且慢,我还有事想问问。”
梁玉喜也不下马,就问道:“什么事?师父请讲。”
“我们想请你再带个话。如果武德司的王仁詹下山之后,请你去找他,就说师父来过了,请他在本月初十日子时南山寺观月。”
“师父这话好奇怪,这南山寺都不在了,怎么观月?不过,说来也是,那地方倒是高,观月也无不可。”
“施主,我看你是个实诚的人,所以才如此拜托你。请你一定把此话转给他。”
梁玉喜嘿嘿一笑:“我嘛也说不上什么实诚人,这也不是多大个事,话我一定给您带到。”
“有劳、有劳。”成云老和尚又叮嘱了一遍,生怕梁玉喜误了事,把话都忘了。然后,梁玉喜看着他们登上渡船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身世
就在梁玉喜在西北官道跑来跑去之际,王雨鹛也留下武德司察子们惯用的记号,一直往黑松山而去。
她没有从北面官道走黑松山,就是害怕梁玉喜追了上来。
到了山脚,她丢掉缰绳,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看着马自己走后,自己就往林子里走。
然后,就在林子里等着。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在这林子里跟义父做个了断。
这个决断虽然毫不拖泥带水,但让王雨鹛心如刀绞。义父再十恶不赦,也终究养育过自己。自己再舍得,也不愿想起玉喜哥就伤感不已。
她不想牵连到梁玉喜,但义父是绝不会放过他不想放过的人的。那就只能这样,在黑松山的森林里,听天由命。
不大一会功夫,王仁詹就寻着记号过来了。他走进林子,看王雨鹛神色镇定的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他。
王仁詹没走近她,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王雨鹛脸上的神情是极罕见的,他几乎还没从她脸上看见过。这就像她释放了内心的一头猛兽,而这头猛兽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王仁詹语调平淡的问道:“把我引到这里来,为什么?”
王雨鹛并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她说道:“义父,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王仁詹想很严厉的拒绝,可是他又觉得不适宜,就吞了回去,“怎么?牛戊槐那边没有得手吧?”
王雨鹛点点头,“嗯,我就想在临死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样死了也少点遗憾了。”
要说王仁詹的心肠,那一定是够狠的。他过去刺探过多少文武百官的底细,悄悄的诛杀过多少不便大张旗鼓诛杀的官员和家眷。这些人临时之前,哪一个不是痛哭流涕,哭爹叫娘的告饶。多少人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想打动他。可后来,没有一个人打动得了他。
他师父成云法师,虽然是个出家人,不过他作为蓝焰社的人,有句话他一直铭记在心。就是,永远不要给你要杀的人,留一丝怜悯,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现在,王仁詹不得不承认,王雨鹛身上有种东西还是打动了自己。王仁詹膝下无子女,这唯一跟自己一个姓的义女,几乎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女。
“我还没说要你死呢?”
王雨鹛苦笑一下,似乎她很清楚王仁詹的游戏规则,心里没有留一点游弋余地。
“我知道你一定要说,让我自己解决。”
王仁詹解下自己的佩剑,扔了过去,“那好,你自己解决吧。省得脏了我的手。”
王雨鹛从地上捡起长剑,“那我临死的这个请求,您会告诉我吗?”
“不会?”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
王雨鹛的眼泪滚了下来,“没想到,我们父女一场,你会如此对我……”
“这不是没想到。想都是多余的。你不过是我捡的一个孤儿,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是你捡来这么简单,我的身世是有说头的。”
“你想我告诉你?那为什么不把牛戊槐的东西找回来?”
“我办不到,我没有那个能力。即使我有那个能力,我也怀疑我可能做不了。”
“那就是你咎由自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既然话到这个份上,我也告诉你。我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哦,说来听听。”
“我姓董,我的名字应该叫董雨鹛。”
王仁詹一愣,可能是觉得有些意外。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我姓董的,是吧?我告诉你吧,因为我后颈窝是有一块胎志的,可我练了功之后,胎志消失了。所以我长大后并不知道我有这个标志,而最近,我终于在功力丧失后,摸到了自己这个胎志。”
“谁告诉你这些细节的,这个连我都不知道。”
“那就是你也承认了。所以,老天爷还是怜悯我,让我最终知道姓什么。”
“你认为自己知道这个就死而无憾了?”
“不,我有太多遗憾。知道一点总比不知道要好吧。”
王仁詹有些沉不住气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我之间,没有血缘也没有什么恩情,也无什么牵绊,你了断吧。”说毕,就准备回身要走。
他回过身后,就愣住了。
因为他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东西。以他的功力,居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出现在身后,这太令人惊异了。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大如堂鼓的一颗头颅,正低下来看着自己。而且这头颅,虽说浑然透明,可还是看出了它长得如此的丑陋。那牛一样的大鼻孔,锯齿一样的锋利的牙,还有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每一个注视,都充满死亡的气息。
这不是阴间地府的鬼怪,是什么?
王仁詹也听说过黑松山的“怪物,”不过今天自己第一次看见,还是三魂六魄都被吓得直颤悠。身子都几乎动弹不得。
王仁詹直往后退,而那怪物就像已经认准了自己的猎物,还并没有打算就此一下子解决他,而是要把猎物戏耍一番。它也跟着王仁詹逼近。
这是王雨鹛想要的,她把王仁詹引到这里来,就是想让怪物把自己和王仁詹都杀了,那样就一了百了,也就没了找梁玉喜的麻烦了。
王仁詹已经退到了王雨鹛的身边,而王雨鹛纹丝不动,她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刻。
当怪物走到王雨鹛的面前时,那怪物停下了。它对着王仁詹发出了一声怒吼,王仁詹一把夺过王雨鹛手里的剑,就准备拼死抵抗。
可怪物没打算再往前走一步。王雨鹛睁开眼,看着那怪物注视自己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它。说道:“我知道你也想取了我的性命,今日我不光自己送上了门,还多带了一个人,你就不要客气了。”
那怪物从她呜呜的发声,好像并没有那么凶狠。这连王仁詹都看出来了。他趁势就躲在了王雨鹛的身后。
王雨鹛继续道:“你帮过我好几次。可这一次我不需要你帮我了,你杀了我们吧。用你的雷霆之势。”
那怪物好像听懂了什么,它冲着王仁詹就是一声怒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飞鸟绝迹
王仁詹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窝囊,因为这根本不是对手多强的事,而是人鬼殊途,不用动手自己就已经输了。
那怪物用自己那恐怖的爪子,避开王雨鹛,然后歪着头盯住了王仁詹,只这么一愣怔,王仁詹大叫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一句话惊醒了一边的王雨鹛,她忙说道:“我怎么不想,你不说我知道。”
“那你快把这怪物叫开,然后我就告诉你。”
王雨鹛苦笑道:“哈哈,它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不,它听你的。你试试,快试试。”
王雨鹛于是对那怪物说道:“你等等,我要问他话。”
那怪物像果真听懂了,看看她,又看看王仁詹,然后就放松了下来。
王仁詹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那你说,我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
“你还得答应我,不能我把该说的说了,你还不放过我。”
王雨鹛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说到做到。
“那好,我就告诉你吧。你的确是姓董,你的父母早年间也是武德司的察子,因为一桩公务,被牛戊槐所杀……”
王雨鹛心里一颤,“你说什么?我的父母是被杀死的,还是被虚印道长所杀的?”
“嗯,当然是。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父母临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我,要我把你养育成人。因为我在你父母面前立下了重誓,所以我为了你,曾经发誓终身不娶,就是怕有了自己的子女,把你冷落了。”
“你没说实话……”
“我怎么没说实话?”
“你为什么不说,我还有一个兄长?”
“你的确是有一个兄长,不过那时他也很小,他好像是被牛戊槐带走,卖给了西域外那些专门收奴隶的商人。”
“牛戊槐为什么要杀我父母呢?”
“你父母是蓝焰社的人,跟我一样。这个底细没有谁知道的。他们是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因此被牛戊槐追杀,最好牛戊槐为了隐藏行止,所以才离开了武德司。”
“这是个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我也并不很清楚。你父母死的时候真惨,他们是被牛戊槐劈掉了手足后,慢慢失血而死的。”
王雨鹛虽然并不相信王仁詹所说的,不过王仁詹还是说到了一些很有用的。起码她已经知道,董书怀真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兄长。而自己的父母也可能真的是武德司的人。
王仁詹趁王雨鹛愣神之际,说道:“现在义父把该说的都说了,那我就走了……”说罢,就抽身往林子外面跑。
那怪物看看王雨鹛,有看看王仁詹的背影,呜呜连声,似乎也清楚该不该追过去。
王仁詹走后,林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王雨鹛抬头看着一直陪着自己的怪物,猛然间觉得它的面目也并不是那么狰狞,也不再那么凶狠。
她还没完全从自己父母死去的真相难求中走出,心里充满了忧伤。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兄长董书怀,让他跟自己一起分担这忧愁。
那怪物对着她又呜呜了几声,并摆头对密林深处又呜呜几声,似乎是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到密林深处去转转。
王雨鹛点点头,就跟着怪物走进了森林深处。
梁玉喜得了成云老和尚的托付后,心里一直就在纠结,这个“本月初十日南山寺观月”这句话,里面的深意的确不一般。梁玉喜有种预感,这些蓝焰社的人来清河县,或者说被王仁詹叫到清河县来,为的就是桩库和桩库的钥匙。而这句话就跟桩库有关。
说不定这桩库就在南山寺下面。
这样一想,梁玉喜都被自己下了一跳。因为他回想起另外一件事,就是有和尚说,南山寺是被圆序方丈点火烧的。那圆序方丈点火烧南山寺,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非得跟桩库靠在一起想,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是,梁玉喜一直觉得圆序方丈慈眉善目的,怎么也无法跟一个对财富贪婪无比的人联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