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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公子以往未曾提及,不过当日在赤壁江上曾有人提起那前秦苻坚的淝水之战,却是被公子一番辩驳,言语之中对魏武帝极为推崇,想来便应是此人了吧?”黄慎答道,当日之事早就传遍提下。
“对,从嘉心中此人虽不如汉高唐宗一般开辟盛朝,但亦是事业命也,论才具眼光心胸气度,魏武实为从嘉心中一人也,余者皆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李从嘉颔首言道,他可是自封魏武的铁粉的。
“世人眼中多有以为此人乃是枭雄人物,却不知公子为何独重此君?”黄慎稍有疑惑的问道,此时关于曹操的评述虽不至于像后世那般过分,但听李从嘉以汉高唐宗比之他却觉得稍稍有过。
“大英雄自风流,曹孟德有言,若无孤,这大汉江山不知几人称王几人为帝,其兴屯田、举贤才,官渡一战挽弱为强,惜乎天不假年,从嘉一直以为假若赤壁之战能够提前十年则魏武必可定天下。当年与袁绍大战他属下官员畏惧敌军之势莫不与之安通款曲,后魏武大胜得书信一箱,众皆惊慌,可其却洒然一笑付之一炬,用人之道到得如此地步,何等从容潇洒,今从嘉定当效仿之。”李从嘉慨然言道,赤壁之战时曹操已经五十四岁了,他没有多少时间去等待,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才没有用贾文和之言先图稳定,致使有赤壁之败,其实杜甫那首蜀相中的两句话写曹操更为贴切。
“殿下所言是也,此人敢为天下先,又是敢作敢当,确是大英雄之态,其识人用人之处皆可效法。”黄慎亦是颔首言道,无论你站在什么角度去看曹孟德,那种心胸气度风采很难有人与之相较。
说话间到了山下一口水井之处,那井不过二尺方圆,井栏上则是有着些微的红色,李从嘉到了此处细细观瞧之后又再言道:“先生说的不假,观魏武之行事确多有值得效法之处,而此人的行事就值得引以为戒了。”说话间李从嘉也指向了那一口水井。
“南陈某年,后主陈叔宝宠爱张丽华,天天寻欢作乐不问国事,导致长江天堑形同虚设,隋兵到此他便命人将其余宠妃吊入井中躲藏,结果被发现吊出之时便有胭脂沾染其上,故得名为胭脂井,看着栏上红色斑驳,莫非便是那口胭脂井?”黄慎饱读史书,对各朝典故自然通晓,此时见李从嘉对井感慨,自然知晓其中详细。
“魏武上马能武,下马能文,其龟虽寿、步出夏门行等等皆是佳句,那南陈叔宝亦是精通词曲文章隽妙,那玉树后庭花诚为绝唱,可惜虽有才情却无韬略,更是不会用人,这才有亡国之恨,从嘉岂能不戒。”李从嘉颔首言道,南陈的亡国之事似乎还在眼前。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公子之言是也,陈叔宝空有才情却是难保江山,令人感叹,只是不知公子知此事又该如何戒之?”黄慎心道自己这位主上的名声和那南陈后主陈叔宝还真的挺像,都是一般的才情不凡风流潇洒,难怪他会有如许的感慨。
“从嘉亦只得八个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论韬略我不敢与魏武比肩,论才情亦未必胜过叔宝,可观古之明君豪杰皆能用人,只要能唯才是举人尽其才便是上善之道。”李从嘉坚定的言道,他自己可以什么都不会,唯独这用人之处定要精擅,有此便可争衡天下。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唯才是举,人尽其用,好,好,公子只要能做到这十六个字时刻警之,何愁大业不成?”黄慎击节赞道。
“此处还望二位多多与从嘉警示,以后亦要广开才路。”眼光看着胭脂井中那一汪井水,李从嘉抬起头来目光坚定之至。
第两百零九章 南厢房中双王会
与黄慎王耀飞二人往鸡鸣寺一游,李从嘉也算是旧地重临,感慨之间与二人一阵交心,将其雄心壮志显露无疑。待得从山门而出已然是黄昏时分,淮王便驱车而回皇宫与锺皇后一道进了晚膳。
夜间李从嘉依旧是用乾坤养龙决真气探查李璟体内的虚寒二气,这一次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消减,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但具体的操作还需要慎重,亦可以通过多次的实验来确定详细的强度与分寸。
直到今日李璟体内的虚寒二气还是在呈现一种增长的态势,这应该是证明他的病情还在恶化之中,果不其然第二日周勤再为皇上诊脉之后便告知六皇子陛下的病情又加重了几分,看来没有陆九指的金针过穴很难加以根除,言语之中颇具忧虑之态。不过对于李从嘉而言这却是一个“好”消息,看来他对虚寒二气的掌握就能决定父皇的病情。
到了又是一天转过来,周勤再言皇上的病症并未加重又有些微的好转,李从嘉听了已经是把握十足了,按照现在李璟体内虚寒二气的浓厚程度他若是全力使为的话六七个时辰就能完全消除,不过考虑到自己的持续能力以及父皇的承受力,分成三日每日三个时辰应该可以彻底根除!当然他现在是不会如此做的,眼下还不是时机所在。
就在周勤为皇上诊脉之后半个时辰,此次金陵的另一大主角吴王李弘冀终于到了,一进毓秀宫就被锺皇后关起门来训了一顿,而李从嘉对此可不会有任何幸灾乐祸的心理。这恰恰证明了在父皇母后的心中这继承江山大业还是以大哥为上的。因为只有爱之深才会责之切。
这一顿训斥足足有半个时辰。不过当李弘冀出现在暖阁之中时脸上是看不出半点的不虞之态,依旧是一派从容之态,李从嘉想到的他当然也能想到,之所以有些事物那是因为对皇权太过看重了。
“大哥,你来了,小弟等你好几天了。”见李弘冀进门李从嘉便立刻起身上前见礼,形容之间显得十分亲切,一看就是亲兄弟。
李弘冀见状先是受了李从嘉一礼。随即也不说话却是对着弟弟深深一躬,淮王急忙侧身避让,一来便如此吴王唱的是哪一出啊?
“重光不要避让,父皇病重,为兄便该伺候榻前,就算有军国之事亦不能损人伦大道,这几日闻母后说都是重光陪伴父皇身边寸步不离,为兄一敬重光一片孝心,二也是谢过兄弟代为兄尽力,现在我到了。你我兄弟当可一道伺候父皇,省得重光一人辛苦。”李弘冀笑着上前双手扶住李从嘉的肩膀正色言道。神情言语皆显得极为忱挚。
“大哥看你说的,小弟照顾父皇乃是本分,皇兄心忧军国之事亦是臣子的本分,父皇当年还一直在说要以国为重,大哥那里有错,不过母后心忧父皇自是心急,说上大哥几句若是能宽宽心也不是坏事。大哥你此来身负家国之重,就算要尽孝白日便可,可不要抢小弟的值夜,你也知道当年小弟就是个夜猫子。”和李弘冀的正色不同李从嘉出言所用全是兄弟二人拉家常的口吻,夜间之事是不能大哥搅和的。
“那是,母后若能宽心就是揍我这当儿子的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皇今日如何?”又再李从嘉肩上一拍李弘冀亦是热切起来,随即便问起了父皇的病情,眼光也向躺在病床上的李璟看去。
“说来倒要让大哥高兴,昨天父皇的病情还有些沉重,不过今早诊脉周先生便言及有所好转了,想来应是知晓大哥回来了。”李从嘉说着话也很是亲近的拉着李弘冀的手到了李璟的榻前,让大哥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一边,吴王闻言目视周勤,后者见状亦是躬身点头。
“父皇,大哥来了,哦,大哥,周先生说了我们要多和父皇说说话,这样你先说一会儿,具体病情再问问先生,小弟到母后那里转一圈,中午我们再聚。”对着榻上的李璟说了一句又对李弘冀言道。
“好,重光你一夜辛苦,先去睡一会儿吧,中午我们哥俩可得好好聊聊,闻听你就快要做爹了,为兄可得给你好好装备一份礼物才是。”李弘冀心道这个弟弟倒是知情识趣,父皇的病情他岂能只听他说?原本就是要详细询问周先生才是,这可是关键之处,当下亦是笑道。
李从嘉闻言兄长施礼告辞便先去见了母后,再到偏房小睡,说是睡觉此时却哪里睡得着?金陵城中因为李璟病重而上演的这出大戏如今才算是演员阵容齐了,他也要好好想想之后与李弘冀李景遂二人之间该当如何相处,想来大哥定会与皇叔一般要自己的态度的。
在厢房之中躺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外间便有宫女来请淮王用膳,等起身整装刚出内门,吴王李弘冀却已经在内堂候着了,看来他还是和宫女一起来的,此时看见李从嘉双眼之中却是更显亲近之意。
“大哥你何必在这儿等着小弟?”淮王见状双眼之中极有感动的神色,现在就是拼演技的时候了,他可绝不会输给李弘冀的。
“想想自从前番伐楚之战后你我兄弟亦有一脸未曾相见,为兄的确思念重光,十年之前还曾同榻而眠,此次亦要重温当年之事。”李弘冀颇为感慨的说道,提起当年面上的确有追忆当年的姿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你当你是陈奕迅啊?还跟我这儿煽上情了,更过分的是居然还要本王陪睡?本王是那种人吗?”李从嘉闻言心中是一阵腹诽口,可面上的感慨追忆可绝不下李弘冀,连连点头说道:“大哥说的是,小弟也想念大哥。一定要找个机会。”睡就睡吧。反正是是本王睡你而不是你睡本王。该睡也躲不过啊。
李弘冀闻言微微一笑便拉着李从嘉出屋直奔毓秀宫的南厢房,这里的客堂内已经摆好了两人的饭桌,亦是只有哥俩用之,内臣侍女皆在屋外伺候,很明显大哥摆出这个架势是要与自己交心的,而且得到了母后的允可,只不过由于父皇的病情饭桌上并没有酒水的存在。
当十年前吴王李弘冀尚未外封之时两兄弟倒是经常这样在母后宫中用膳的,李从嘉原本的记忆之中是存在这个画面的。当时大哥对待自己是极为友善的,其实直到如今皇兄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二人皇子的身份又都是心存社稷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注定无法调和,除非可以有一个人放弃对权利的追逐,想来这便是身在皇家的遗憾了。
“重光,父皇病重,便是皇太弟为首与诸位大人商量理事,不知皇叔这段时日有未找过重光?我大唐如今也是风雨飘摇啊,却是正逢父皇如此……”不喝酒吃起饭来是十分快的,李弘冀又是军营之中的作风。就是用膳也是干脆利落,放下碗筷之后不经意的问道。
李从嘉闻言是心念电闪。兄弟二人一起吃饭,怕却是一个的心意也不会在饭菜之上,李弘冀此问算得上开门见山了,李从嘉便也借着吃下最后一口饭食的机会计较一番,燕王找自己并不是太隐秘的事情,皇兄是否早已知道了呢?他应该不会去问母后,这样做他就不是吴王李弘冀了,但母后却有告诉他的可能,毕竟李璟属意的还是大哥。
“呵呵,皇叔找小弟议论国事,那可是找对人了,大哥你是最了解小弟的,这种事情向来是能躲则躲,我来金陵便只是为了父皇,朝中之事有皇叔和几位大人哪里轮到从嘉担心。”李从嘉轻松的言道,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很坦荡的看着大哥的,这里不容有半点闪烁。
“哎~重光你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的,修缮淮河,清查积案,还搞出个什么慈善捐款大会,行事很是高明,可比你大哥我刚到吴地之时强多了,再言你现在还是淮王,坐镇江淮国之柱石皇叔找你亦是天经地义。”李弘冀微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