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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命!
第三十四章 事若反常必有因
受到杖责之后的三日,李从嘉都是待在母后的毓秀宫中,每日的晨练与日常的学习暂时停止,锺皇后有旨安心养伤一切后议。李从嘉唯一的活动就是被流珠翠缕搀扶着在毓秀宫的小花园中散散步了,不过这三天他可过的绝不无聊,因为前来探望他的人可谓络绎不绝,似刘彦青、韩瑞等不便进入宫中的都会托内侍带来亲笔信以示慰问,尤其是宋承宪,得闻此事很是自责,那慰问信都快写成悔过书了。
对此六皇子一笑置之,其实宋承宪此举并非出于恶意,再说他虽然是貴臀受了点罪当得到的结果却是比较理想的。能够亲自来到毓秀宫探病的并不多,皇后寝宫可不是谁想来都能来的地方!第一个就是昭平公主李芝兰,这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对李从嘉也很是疼爱,她的娴静多才也赢得了六皇子极大的好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才貌双全!
第一天就前来探病的还有李璟的两个妃嫔,珍贵妃与玉贵妃,前者三十三岁,后者则只有二十四岁,都是端庄秀美气质贤淑,后者还是李璟眼下最为宠爱的,当然论及地位还是前者稍高,毕竟在这个年代考量女人的标准中能不能生育能不能生出男丁才是至关重要的。自己的母亲锺皇后就为父皇诞下一共六位皇子,可谓居功至伟!
当然生下男丁还要看能不能养的大,此时女子难产和婴儿早夭的概率是相当高的,李从嘉的两个胞兄就是是与早夭,另外还有一位良綈曾怀上龙胎最后却因难产母子俱亡,算上昭平公主李芝兰这也是李从嘉被称为六皇子的原因!那位珍贵妃正是李从嘉八皇弟李从谦的生母,母凭子贵,因此她在宫中的地位亦仅仅次于锺皇后。
两位贵妃对李从嘉都是细心问候,对皇后更是尊敬有加,但这一切也有可能只是表面,后宫这个地方一向是妃嫔们勾心斗角的所在,其精彩激烈之程度绝不下于朝堂中权利纷争。李从嘉表现的也是谦恭有礼恰如其分,他今生想要谋求霸业首先就必须登上帝位,自己和大哥都是母后亲生,虽说疼爱他多些但到了皇权之争就说不定了,与这些李璟的身边人搞好关系说不得在日后某些地方就能有所奇效。
够资格前来探望六皇子的妃嫔也就是这两位贵妃了,其它的诸如良綈淑媛等还没有这个地位。后宫对于男人而言多半是比较向往和感兴趣的,李从嘉也不例外,自己的父亲保大皇帝共有妃嫔四十一人,宫中各色宫女四百七十八人,加上两房六处的一百九十六名内侍,这些人就构成了后宫,内中亦有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加以划分。
大诗人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描写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说道:“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与之相比李璟的妃嫔规模少的太多,但要知道唐玄宗之时可是盛唐,国力昌盛人口兴旺,光是长安一处便有口百万以上,有此为基础才有人数众多的后宫!而且那三千佳丽不仅是略有夸张还是将宫女一起计算在内的,还有一句民间说法叫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指的就是受了册封的妃嫔们了。
华夏历史源远流长,就是这各朝各代的妃嫔制度也是繁复无比,对此李从嘉就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去加以精研了,但他也有理想,一旦让自己成就霸业将整个江山一统,便也要在此处与历代帝王一争长短,掌万里江山,拥三千佳丽,如此方才不枉他穿越一场。
除了两位贵妃与长公主之外其它的几位皇妹皇弟自然也要前来,此乃宫中的礼节不可相废,可在李从嘉看来这些半大孩子来看自己就是添乱,好吃好喝的招待临了还要往出带,稍有不耐人家就给你扁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挨了父皇的打,反正他对此是头痛不已。
第二日午后吴王李弘冀亲来探望六皇子,本来他已经成年外封,也要像刘彦青韩瑞那般慰问以书信,不过吴王乃是皇后亲出,皇家规矩亦不能有违人伦大道,因此李弘冀前来毓秀宫算的上是顺理成章。在这皇宫内院之中是有东宫所在的,这里乃是太子居住的地方,不过现在它是空置的,因为南唐没有太子只有皇太弟,而皇太弟燕王李景遂要是住在宫中便极为失礼。这个地方历史上李弘冀住过,李从嘉也住过,但放到今世来说怕是兄弟二人都不愿对方有入住的机会。
前来探望皇弟之前吴王李弘冀曾经蒙天子召见,因此在嘘寒问暖之外他看似不小心的给李从嘉透露了一个信息,九月便是出兵楚国之期,而看李璟的意思是想让李从嘉随兄长出征,再联系他让六皇子身入军营之举此事当是不会有假,随军出征也算是最好的历练了。
听闻大哥此言李从嘉是一脸苦相的长吁短叹,虽经吴王几番开解并言此行绝无危险也不过是强颜欢笑,当然这一切乃是李从嘉在李弘冀面前演戏了,不过就之前的一贯表现来看亦是正常无比!让一个风流才子去带兵打仗,这种想法怕也只有李璟的脑袋可以想得出来。
兄弟二人相会的时间并不长,此时距离出征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身为副帅和先锋李弘冀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人员调配,粮草调拨都是极为复杂耗时,他还要回到自己的封地加以妥善安排!待送走吴王李从嘉立刻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之中,他要好好静下来单独思考一下父皇此举的用意和大哥为什么在此时把消息透漏给自己。
假如把李璟的举动看作是在自己外封之前加以锻炼是可以说得通的,想要掌控一地手中没有兵权,没有一帮听命于自己的精兵是不可能的。而这一切也不是皇帝老子一道命令就可以搞定的,能在军营中建立自己的威望与班底才是最实际的做法。对此李从嘉举双手欢迎,他想谋大业现在就要争分夺秒,早一日进入军营都是好事。
让自己随大哥出征?这看来颇有些不合常理,明年他就要外封为王掌控一地,一般而言每个朝代都有所谓“王不见王”的规矩,并不是不能见面而是不能相交过深,否则就会对中央皇权形成威胁!李璟肯定不会看不到这个坏处,但明知如此又为何会有此举了?
忽然间一个想法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了李从嘉的脑海,细加斟酌之下越想越有道理,假如他的这个假设能够成立的话李璟的一切举动都会变得顺理成章,而李弘冀今日前来的举动也能得到解释!
第三十五章 意怜子精锐相卫
南唐立有皇太弟,李璟登位之初就将之写入了诏书之中,为天下所知,很可能在当年的皇位争夺之中他得到了李景遂或是这一派力量的强大支持,诏书就是两派联盟以夺帝位的象征!此时南唐至少在表面上显得极为强大,燕王李景遂的身边也定会有一帮以他为主的势力,当日品茶之会便可见一斑,此时极有可能是这股势力让李璟感受到了威胁,或者说他心中反悔并不愿意将皇位传给李景遂了,而杖责李从嘉让其入军营再随吴王出征这一系列举动的目标正是皇太弟!
吴王李景遂有威国公宋齐丘一派的支持,自己也颇具军事才能,可这些未必就能与以皇太弟为中心的势力相抗衡,李璟想要不传位与李景遂绝不会自己为之,因为那样他便会自食其言,失信天下。如此假手吴王李弘冀就成了唯一的选择,李从嘉成年之后外封一方也会变成一股不容小视的实力,以他的性格又没有帝王之志,就很容易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平日里皇太弟与六皇子关系颇为相善,这使得李璟绝不愿意李从嘉会站在皇太弟一方,必须要提前加以安排!
让他跟随李弘冀出征使得将来兄弟二人的势力能够有所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吴王再多用些手段就能将李从嘉绑在自己日后与皇太弟李景遂争夺皇权的战车之上,以增加他的成算!李从嘉越是往深里想就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父皇这是拿他当作棋子了,放在从前以六皇子的性格说不得在李璟的授意之下就会倾向于吴王李弘冀,但他们还是算错了,错的非常厉害,现在的李从嘉早已物是人非!
既然心有雄霸之志只会将一切当作棋子,又怎能为人所用,不过倘若自己猜测属实就可以将计就计,任你吴王李弘冀如何与皇太弟李景遂相争我只做得利的渔翁。当然这个推测还有待于自己去加以证实,你们不是怕我与皇太弟相交过密吗?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反正本皇子现在会的就是装傻充愣,等你们看不过去出来提醒我的时候就能证明这个猜测到底是否属实,在那之前不妨由你们摆布了。
现在还不知道父皇会让自己去何处军营,想来应该多以禁军为主,李从嘉在军中可没有什么熟人,想要在一两个月内建立自己的班底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他真那样做了反而会招人所忌,当是以熟悉军务为主。不过不招人所忌他也有初步建立班底的办法,谁叫本皇子人长得帅更是聪明伶俐了,有亲娘疼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
事情还要计划的周详一些,历史上当李从嘉听说大哥李弘冀要取他性命之时可是吓得不敢以皇子自居只称“钟庐隐士”,想来这胆子当是不大的,一般而言胆子不大的人都比较怕死,既然怕死到了战阵之上就要多找一些武艺高强的精锐士卒护卫,自己对军中之事一窍不通,那么为了保住小命就只能求母后了,大哥得知亦不会生疑。
将一切计议停当之后李从嘉方才出了书房,然后整个下午都是一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模样,流珠等人问之便只是摇头叹息却无任何言语,锺皇后得知他是李弘冀来后方才这副神情自然要加以过问。
“母后,儿臣犯错被父皇责打心甘情愿,身入军营虽是又苦又累却也能忍受,可今日大哥言及父皇竟要孩儿与大哥一道讨伐楚国,娘你最知道孩儿了,这打打杀杀之事可是一窍不通。到了那战阵之上瞬息万变,万一,哎~”面对母后的询问,李从嘉一脸的愁苦之像。
“我道何事,却原来如此,此事为娘亦有所闻,从嘉你今年已经十五,不再是往日那个顽童而是男人丈夫,你父皇此举也算苦心孤诣,你还要细心体察才是,想来明年外封为王不通兵家之事你何以镇的住地方?观你大哥如今便知此举不差,那楚国已然式微,我大唐此番发兵必可秋风扫落叶,你有你大哥在旁又有何所惧?”锺皇后闻言微微一笑言道,当年她便曾助夫君登上皇位,是一位极有政治眼光的妇人,对楚国一战的形势看得颇为通透,此事对李从嘉外封亦有好处,这个儿子的心思他岂能不知?因此只是好言相劝加以宽慰。
“娘说的自然是道理,可战事一起大哥又是先锋之责未必就能……孩儿身边又只有赵龙一人,这……”李从嘉闻言心道要不怎么咱娘可以当皇后,这一番见识绝非寻常妇人家可以想到,但自己的目的也是要达到的,因此又是做出一番左右为难的样子言道。
“你这孩子,不过说的也有道理,为娘应该为你考量才是,好了,此事不用放在心上,一切自会安排妥当,重光,你父皇对你颇为看重你亦要好好用心才是。”这个高大英俊的孩子胆子却是如此之小让锺皇后颇有些好笑,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幼在深宫之中如今忽然要上战阵害怕也是难免,再说儿子所言不无道理,自己还是要好好计较一番。
“母后如此说儿臣就放心了,一听遵从母后教诲。”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从嘉自然不便再说什么,只是言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