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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说癖话,羞羞脸。”已经开始上小学的许颖对叶重做了个鬼脸。看得叶重失笑不已。
“这么大的人了,莫教坏了小孩子。”韩莹掐了叶重一下道,然后又道,“这段时间回家都老是皱着眉头,碰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你看看。”叶重将电报递给韩莹,许楠也凑了过来。
“还真是件大喜事。”韩莹和许两人齐齐一笑。
“不过日本人小气得很,吃了亏,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兴武你笑得也早了点。”许楠皱了皱鼻子道。
“何止啊,我说这几天日本人像吃了枪药似的,整个营口都快被他们的舰炮炸平了,要不是下雨,非得用飞机炸他个灰头土脸。”叶重道。
“我听说南边逃来了几十万人,都无家可归了。叶大哥,这场仗到底什么时候能打完啊?”
韩莹天生性子软,性格恬静,不喜与人争执,幸亏是跟了叶重,要不然以历史上兵荒马乱的东北,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叶重心里微微一叹,“那要看日本人想打多久了,你别看我在东北还算号人物,从当上奉天督军这么多年,没少受日本人的气。这回是新账老帐一起算。”
“好了,开饭吧,再不开饭把我这个叶大帅饿坏了,你们就是东北的罪人。”叶重板着脸道。
许楠咭地一笑,“讲不了三句好话,就没个正形。”
“老爷,外面有个日本人,自称落合谦太郎,是日本原来的领事官想要见你。”孙月如这时走到了门口向叶重道。
“落合谦太郎,这个家伙怎么又跑到东北来了。”叶重微微一想,只怕是那几艘潜艇给招惹的。“好,我就过去。”
“见过叶巡阅使!”日本素来欺软怕硬,即使叶重对日本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不过叶重却以他的实力赢得了部分日本人的尊敬。
叶重才不管这些尊敬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道,“落合谦先生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
“这次在东北湾外的几艘潜艇,应该是叶巡阅使的手笔吧。”落合谦大郎微微一笑道。
“不错。”明摆着的事,叶重也懒得去排外。
落合谦太郎语气诚恳地道,“还请叶巡阅使停止潜艇对我国商船的攻击。”
叶重不屑地道,“凭什么,你们的军舰在葫芦岛外累计击沉了我国的商船数十艘,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作为回报,我舰也将会停止攻击贵国的所有商船。”落合谦太郎道。跟东北不同,东北还有京奉铁路,将货物运输到秦皇岛,天津去装船,不过日本却是个岛国。四面八方都是来往的商船,联合舰队虽然强大,却也不可能照顾得过来,东北的潜艇对日本所造成的直接损失倒在其次,关键是商船被击沉的恐慌在日本漫延,这股声势如果不遏制住,直接间接的损失,可就不止一点半点了。
“如果我说不呢?”叶重笑道。
“那么我国将以此为借口,让联合舰队直接进攻葫芦岛,想必英美再也阻止不了,这种情况,叶巡阅使也不愿意见到吧。”落合谦太郎语气阴森地道。
“这个嘛!”叶重迟疑了一会,要是真撕破了脸,固然叶重后面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可一旦葫芦岛被毁,那损失可就不止一点点了,还有那边的炼油厂,更是关键。虽然日本不一定能攻陷,但这个险不值得冒。如果是用东北的士兵和日军换命,叶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这样对耗着砸钱,叶重也不想这样耗。仗要打,可以后的日子也是要过的。苏联越来越不安打,打完了日本人,估计在外蒙还有得打。
“好,贵国和我同时发布一条公开声明,不再袭击两国来往商船。不过来往旅顺大连的运兵船不在此列。”短暂的思索过后,叶重道。
“可以。”落合谦太郎点头道。
…………
“哎,你听说没有,东北军跟日军对阵这么久,居然又打了个胜仗。”北京的王福茶楼内,几个相熟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是吗?又打胜仗了?”顿时整个茶楼里面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你们看,这是今天最新出来的报纸,咯,上面还有照片,日军的尸体摆得密密麻麻,应该不会有假。”郑家成将报纸在桌子上摊开,顿时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哎,卖报的小娃子,把报纸送几份到楼上来。”坐在茶楼边上的看到一个抱着报纸的孩童正好离这里不远,向那小孩招了招手大声喊道。
“还真的是,这日军的尸体都摆满了,应该有个好几千人吧。”旁边的葛军啧啧了几句,不无振奋地道,“不愧是东北军,不止挡住了日军,甚至还占了上风。”
“等等,这边还有,东北海军潜艇远征东京湾,击沉日军万吨级战列巡洋舰三艘,击毙海军约两千余人。”
“什么?”身着便服的北洋海军少将林建章悚动容,连忙也买了一份报纸。那报纸上,还有几幅巨大无比地战舰中弹,舰体倾斜翻入海中时的图画。
“怎么可能,日本的联合舰队已经是东亚最强的海军,怎么会被东北偷袭得手,再说了东北什么时候有了潜艇。”酒楼上的一个中年满是不信地道。“我看那些被击毙的日军也可能是东北屠杀的日军战俘摆出来的,前些天日本驻华公使就向中央抗议东北屠杀日军俘虏两千余人。”
“放屁。”一身警服的何文华刚好也在茶楼上,听到这中年诋毁东北,当即骂出声来,自己的妹妹跟东北的那位好上了,他自然帮着东北说话。放眼民国,再也找不到更强的靠山,因此何文华说起话来也是毫不顾忌。
“你,你是哪个警局的?”张敬尧脸色一沉,指着何文华问道。
“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不会去查。”何文华的话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发笑。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看你也是个分局的局长,小心你的官帽子不保。”张敬尧出声威胁道。当年叶重命令刘文祥的第9师一个骑兵团就打散了他的一个师的部队,让他沦为笑柄,而且他的亲弟弟张敬汤也死于乱兵之中,让张敬尧对叶重可谓恨之入骨。错非这里是京城,若是地方上,以张敬尧的性子早就直接掏枪将人给毙了。
“还真没几个人动得了我的官帽子,杀几个俘虏怎么了,你没听东北说日军屠杀盖州的平民吗?日军在咱们民国屠杀百姓也不是一两次了,凭什么日军可以杀咱们的人,东北就杀不得日军?你脑子真是有毛病。”何文华不屑地道。
“是啊,要我说这才像个爷们,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旁边两个粗莽汉子道。“而且我也不相信东北军会用俘虏的数量去充数,不算这次前前后后打死俘虏的加起来都快两万了,犯不着用这两千俘虏去充数。”
“就是,东北军是民国第一强军,跟外蒙叛军打过,跟老毛子打过,跟陕军也打过,前次跟日军在外蒙也打了,不是都打赢了吗?现在打胜仗也不稀奇。”
“就算东北军陆军强,可海军也不可能跑到日本家门口去击沉人家数艘军舰,现在就是英美在中国的势力,然后安然离开,恐怕也办不到,更何况是东北。”张敬尧道。
这下没人反驳张敬尧了,因为东北陆军的名气是这几年经过一次次战斗打出来的。而海军的名气却是一直不怎么彰显,远远无法和日本的海军相提并论。
“这,这是联合舰队的战列巡洋舰伊吹号!生驹号和装甲巡洋舰出云号!”一直坐在强角,身着便服的林建章却是一眼看出了图片上战舰的来历,北洋政府出兵海参威的时候,他可见过不少的日本军舰。6艘潜艇上恰好有在日本留过学的人,认识日语,便将那几艘军舰的名字给记了下来。
“怎么,这位先生认识日军的这几艘军舰?”几个学生纷纷向林建章看了过来,张敬尧也只觉得这人有些脸熟,但并不认识。
“出云号是日本海军的出云级装甲巡洋舰,在日军中大概服役了20年左右,生驹号是战列巡洋舰,服役了大概十四五年,而伊吹号是日本的鞍马级战列巡洋舰,服役了十三四年。其中的任何一艘战舰不止比起民国最大的海容号,海筹号轻型巡洋舰服役时间要短,而且吨位更是海容号,海筹号的五到六倍,这样三艘军舰,中央海军就是全部出动,恐怕也奈何不了人家。”林建章苦笑道,他这才想起在海参威碰到东北海军司令官沈鸿烈时,沈鸿烈说那四艘龙江级驱逐舰并不是东北海军的真正实力的意思。
“依这位先生所说的,您看这报纸上说的东北海军的潜艇在东京湾外击沉日军的军舰一事是真是假?”清华学校的学生郑家成问道。
“东北都指出击沉的战舰名字,这事应该是假不了了。”林建章吸了口气道,“潜艇击沉大型战舰的先例不是没有过,欧洲海战中,德国的一艘潜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击沉了英国人的三艘上万吨战列巡洋舰。”
顿时整个茶楼不少人都欢呼出声,仿佛是他们打了胜仗一般。
“要我说中央的反应太慢了,现在东北军都和日军打了好几仗了,中央筹建的边防军却一点增援的迹象都没有,如果民国的军队能齐心协办,像东北军那样敢战,哪里会怕什么日俄。”同样身为清华学校学生的葛军兴奋得满脸通红地道。“前段时间中央和直系都差点打起来,直系把兴帅请到北京来调停,中央还差点扣押了兴帅。弄得北京乱成一团糟,还真是像东北的电文上说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就是,河北的吴子玉师长也说得对,中央媚日,借了日本大笔钱款筹建边防军,却专用于对内作战,挂羊头卖狗肉,现在日军寇边,边防军却丁点反应都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前次在外蒙歼灭入境日军的就是边防军第一师黄维国将军第二旅。”张敬尧终于逮了个空子道。
“瞎扯,这事我也知道,要不是东北的一个骑兵旅赶到,就凭边防军也想消灭三千多日军。好多地方督军都声称要增援东北,中央却开口就要东北军的指挥权,打仗不行,玩弄权术却是一把好手,典型的无耻政客行为。”
茶楼里面大多是学生,越说越激愤,到后面张敬尧都插不上嘴了,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号外,号外,东北再出重大新闻,兴帅宣布将于今年八月十五,于奉天城举行一场民国绝无仅有,声势告大的阅兵仪式,以明东北与日军战斗到底之决心,广邀国内各界贤达届时一同目睹东北阅兵之盛况。”这时茶楼外又响起报童的声音。
“什么,东北大阅兵?一定要去看看。一睹东北军的威武。”
和这座茶楼一样,现在谈论东北军和日军的战事,已经成为当下各个城市最时髦的话题。几乎所有的报社都在盯紧东北战争进度的一举一动,对于中央的不作为,比较激进的知识阶层心中累积着不满和愤懑。不过看到报纸上日军那被炸断,沉没的三艘巨大战舰,不少人都为之欢呼雀跃,一时间赶往东北想要投军的知识分子络绎不绝。这些知识分子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保境安民的军队,便能得到他们的拥戴。
除了东北三省,绥远,热察,察哈尔,还有陕北这些治下的百姓振奋莫名外,而大多数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普通饥民,对于这些报纸上的胜利似乎热情并不高,报纸上说得再好,对他们眼下的生活都没有丁点的改善,唯一例外的是湘东北的通城,平江一带,这里的百姓曾经深受张敬尧的荼毒,后被东北军所解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