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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个地方,你在派出人员仔细搜索一下。那就是日租界吉野街以南地区,主要就是之前未经过大的战斗地区。这其中也包括你的司令部所在地,整个海光寺、日本火葬场至法租界这个三角地带。”
“有一句俗话叫做灯下黑,这句话具体什么道理不用我说你就明白。很多时候,在这种巷战之中,看起来越是最危险的地方,却是越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小鬼子这个四十八师团部,就藏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准。”
“不过你如果想要快一些抓到这个家伙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也许你可以试试。那就是你的所有无线电台,包括天津市内的所有只要在我们手中的无线电台,统统的采取无线电静默。”
“眼下天津战役已经结束,天津守敌已经被我全歼。同时我军已经攻占塘沽,彻底解决了天津周围的最后一个日军据点。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土桥勇逸就算在镇定、在稳重,也得想辙逃跑。”
“但在周围已经全部是我们占领区的情况之下,除非他有胆量在这个天气,跳进海河顺流直下,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直游出大沽口。并安全的穿越整个渤海湾的冰封区再上船。否则他要想脱身,只能寻找另外的办法,先离开天津城区。”
“也就是说他们要么冒着随时被我们抓获的危险,从天津走陆路直接到济南。要么在逃出天津城外,等待他的上级派飞机来接应。走陆路,这肯定不安全。津浦铁路现在全线中断,并且沿线不仅有我们的部队,津浦路两侧还有大量的兄弟部队。”
“再加上语言方面,以及携带武器方面的问题。他想要徒步走到济南或是德州,这一路上的风险太大。我认为他们选择这种逃生方式的可能性,不能说是一点都没有。但除非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否则可能性基本不大。”
“所以他如果想要逃出生天,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逃出城区,找到一个平坦可以起降小型飞机的地方。要么在逃出城区,跑到海边等待日军派出有破冰能力的舰艇来接应。不过第二个办法需要动用的资源太多,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唯一最可能的是,他和他的上级,通过无线电联络沟通之后。利用手中有着详细地图,以及天津城区以南地势平坦、面积广大,我军不可能在所有地区都严密布防的态势。想办法先逃出天津城,然后联络飞机来接。”
“不过不管他选择什么办法,只要他想安全的逃回日占区,都必须要与他的上级联络。这样五瓦的电台,恐怕就不是很够用了,至少他得启用十五瓦的电台。只要我们自己保持无线电静默,减少空中信号干扰并注意监听,想要找到他的大致位置并不是很困难。找到大致位置之后,再搜索起来总比这样大海捞针要好的多。”
听完杜开山的主意,陶净非皱了皱眉头:“你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说日租界的吉野街以东地区,这不是就在我的司令部眼皮子底下吗?这怎么可能?”
陶净非的话音落下,杜开山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老战友,自七七事变以来,日军占据天津已经整整七年。这七年的时间虽说不长,但是可也并不算短。在这七年之中,日军想要在天津地下捣鼓一些什么,难道很困难吗?”
“而日租界从上个世纪末开埠,到如今已经是整整四十六年。以日本人的德性,不在日租界动上一点手脚根本不可能。再加上原来天津在七七事变以前,是日本在中国关内驻军最多的地方。”
“尤其是海光寺,一直是日本中国驻屯军司令部所在地。这周围,这些年下来,你总不会认为日军一点东西都没有搞吧。即便地面上没有,那么地下呢?四十多年的时间,足够日本人在这片土地上搞出点什么花样来了。”
“我为什么说这个土桥勇逸,不会选择英、法、美、意租界作为自己秘密司令部所在地,就是因为这几个租界,基本上都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他们才全面控制。而意租界更是在去年意大利投降之后,才最终被其控制。”
“占据租界之前,他们不相信西方人,包括他们的盟友意大利人在内。而且英法美租界当局,也不会允许他们在自己的辖区搞这些东西。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又时间太短,他们不会有太多的机会来大兴土木。所以你排查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华界之内,以及日租界发现其细菌战部队所在地以南的地区。”
杜开山的话音落下,陶净非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杜开山的这些分析,让陶净非突然觉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抓起电话调来一个团。就从海光寺自己司令部周围开始,一步步的向日租界纵深展开挖地三尺的搜索。
第1980章有些话只能我说
待命令都交待下去之后,之前将心思都放在搜捕四十八师团部身上的陶净非,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时候应该很忙碌的杜开山,怎么会有空跑到天津自己这里来?他不是应该在德州前线部署应对日军后续反击的事情吗?
看着眼前多少显得有些颓废的杜开山,陶净非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说你这个冀中战区东线总指挥,怎么在这个时候,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指手画脚?冀中战区现在正处于全军休整期间,这个事情我知道,一号才从我这里离开没有两天。”
“可在这个时候,你这种级别的人,不是应该处在最忙的时候吗?休整是部队的事情,咱们这个级别的人,向来都是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在鬼才知道日军什么时候,会再一次发起反击的情况之下,你绝对不应该这么轻闲,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打秋风的。”
说到这里,陶净非突然想起什么道:“我说老伙计,你不是又犯什么错误,被调离原职务了吧。我看了战事通报,在东线的最后收尾阶段,你打的可是有些过猛了,这手伸的也有些太长了。”
听到陶净非的分析,杜开山苦笑了一下,郁闷的道:“老伙计,你猜的还真准。一号把我撤了,让老陈暂时接管东线部队。至于我现在正在戴罪立功,带着那几个炮兵参谋,沿着渤海湾转圈,给咱们那几个远程加农炮团选择阵地。准备迎接渤海湾开化之后,日军随时可能会采取的登陆战。”
杜开山的话音落下,陶净非有些了然的道:“从你战役最后阶段的动作,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捅娄子。那有你那么做的,在自己面前还有一个日军重兵集群的情况之下,不仅把你的主力调去冀南打那些残汤剩饭,还把手公开的伸进人家碗里面去抢食。”
“你呀,这个动不动上来的毛驴脾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在这种问题上你也吃了不止一次亏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冀南的那点残羹剩饭,至于让你把德州之敌丢在一边不管,跑去那边耀武扬威吗?”
“小鬼子一贯的德性,你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们真的趁着你的主力在冀南,不顾伤亡和疲劳,集中兵力向北快速突袭,我在天津搞不好就会被人家给包了饺子。一旦我这边崩溃,才夺回的北平也就不稳了。”
“牵一发而全身,你小子这是将全军至于险境。也难怪一号发这么大的火气,在这个时候临阵换将。再说,不就在沧州战场跑了点敌军吗,至于你动这么大的肝火,跑到兄弟部队碗里面抢食去?你的坦克、机械化集群,就这么不值钱?”
面对老搭档的批评,杜开山郁闷的道:“老伙计,你就别说了,我这正为这件事情上火那。说实在的,冀南之战一结束,我就知道要挨训。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一号,这次会处理的这么重。”
“勘查炮兵阵地的这种事情,一个炮兵参谋就可以做的事情,一号却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这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吗?就算不像老王那样,调回东北全面负责东线,可派我到一个最次要的战场也行。哪怕让我去冀东战场,给王明贵当一个副手也行啊。”
对于杜开山的抱怨,陶净非摇了摇头道:“老杜,不是我说你。你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一号的苦心,他要是真的撤你的职,就直接把你调回东北了。现在东北到处都缺人,把你降级使用的地方有的是。”
“不说别的,把你调往后方做一个负责训练新兵的二级军区司令员,甚至将你放到一个军分区当一个主管民兵和征兵的司令员,难道真的很困难吗?现在还将你留在冀中战场,其实最多也就是一个撤职留任的处理。他这是在保护你,你知不知道?”
“别忘了去年会战的老刘,当断不断、犯了最大的忌讳,被一号直接撤换调回东北。说是派往了苏联学习,实际上也就是将他挂了起来。恐怕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解除到战场了。一号撤了你的职,但还是将你留在冀中战场,说明他还是没有最终的放弃你。”
“这个撤职,不过是用来堵人家的嘴巴,外加给你一些教训而已,否则一号就调你回东北了。等到日军全面反扑的时候,一号还是要启用你的。还有你这个性格,还给王明贵当副手,他能管的了你?你可别坑我这位老战友了。”
“这次一号发了这么大火,这其中的问题,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恐怕除了军事上的问题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你在处理与兄弟部队关系上。你也不想想,以一号一贯护犊子的作风,以及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总是高拿轻放的性格,这次会处理的这么重,能单纯是一个军事上的问题?”
“我说老杜,你怎么总是和兄弟部队搞不好关系?在东北的时候,一号调你去协助关内部队整训,可你与出关整训的兄弟部队搞不好关系,几次都搞的很僵硬。进关作战与配合你的兄弟部队,还是搞不好关系。”
“我知道你这个人大大咧咧、直肠子,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有什么就说什么。可别人他并不知道,你就是这么一个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吃软不吃硬的牛脾气。你总是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将来可怎么得了?”
“你小子在冀鲁边摆了人家一道这事,配合我们作战的渤海军区部分领导,状子都告到我这里来了。这次又因为那么一点残兵败将,与冀鲁豫军区关系搞得那么僵硬。你这个脾气不该,将来还怎么和兄弟部队配合作战?其实要我看,一号这次处理你都是轻的。”
“老杜,作为老战友和老搭档,我今天要劝你一句。你那个脾气还是改改吧,做事情不要总是那么张扬和自以为是。一号能护着你一时,可总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吧。你想想这次一号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的火气?”
对于陶净非的劝说,杜开山苦笑道:“老陶,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明白。这段时间之内,我一边沿着渤海湾勘察海防阵地,一边琢磨一号为什么动这么大的火气。这些天下来,也许是海风吹多了,很多原来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想明白了。”
“老陶,你说的对,我这个人就属毛驴的。上来那股子脾气,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次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一号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这么长时间不接触部队,我还真的有些不甘心。”
“我这个人的性格你知道,只要让我和部队在一起,怎么处理我的都行。别说降级去当一个师长,就是当一个团长我也干。可现在这冷不丁的一闲下来,这浑身都难受。这些年你了解我,我那是哪种能闲得下来的人那。”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