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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古斯塔夫满意的是,司徒南言而有信,只要克虏伯公司20%的股份,并且还同意克虏伯家族在未来的20年内,从司徒南手里回购不超过15%的股份。
也就是说,将来情况好转,要是克虏伯家族愿意的话,他们可以把司徒南的股份降到5%,完全不用担心司徒南会影响到克虏伯家族的利益。
看着合同上白纸黑字,古斯塔夫心里感慨。有了司徒南的注资,自己就可以回国和那些大肆谋夺德国工业的犹太人好好斗一斗了吧!
司徒南爽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就这样,在克虏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他轻易地得到了克虏伯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有点不好的就是,日后克虏伯公司被认定为战犯时,作为股东之一的他多少也有点牵连。
司徒南和古斯塔夫的合作让何永元有些不解,一向精明的司徒南竟然给予德国那么多照顾?
“少爷,这未免也太便宜德国人了吧?干脆我们花多几个钱把公司买下来得了。”何永元道。
“此事没那么容易。像克虏伯这种工业巨头,外人是很难吞并的,德国人怎么会把国家工业命脉交给别人呢?他们处境是困难一点,只是暂时的。”
司徒南解释道。如其现在抢占克虏伯公司,等过几年,被德国人撵出克虏伯公司,还不如现在就卖他们一个好,今后的合作也会顺利点。
司徒南不打算学习犹太人。尽管犹太资本家现在能轻易地获得德国公司、银行的控股权,但大多数德国工人工程师都是德国人,从根本上说,谁也夺不走德国人民的产业。
当德国人重新崛起后,那些曾经兴风作浪的犹太资本家迟早会被无数愤怒的德国撕碎,悲剧也从少数犹太资本家蔓延到无数普通的犹太人身上,令人扼腕痛惜。
正是清醒地预见了未来,司徒南不主张罗伯斯公司像其他犹太人大肆剥夺德国人的产业,而转为比较友好地合作。
见司徒南信心十足的样子,何永元尽管有些疑惑,也埋在心里。他很赞成南华和克虏伯公司的合作,只是合资公司让出一半的利益给德国人实在是让步太大了。
对此司徒南的解释是:“不如此,德国人怎么可能把卖力在南华投资呢?我们眼光看远一点,工厂都在我们的地盘了,等我们强大了,让德国人乖乖地让出来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司徒南是抱着利用德国的意思,如果历史不变的话,二十年后,德国在南华的一切都会被南华没收,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
这是司徒南心底的想法,自然不能告之别人。
威廉号上有先进的无线电,司徒南可以遥控威廉财团的战略投资计划,偶尔也操心南华的战略发展。
古斯塔夫的心情不太好,因为德国的局势让他担心。法国入侵鲁尔区,几乎让德国人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无数苦难的德国人心里。
司徒南不时地邀请古斯塔夫喝酒,但每每都看见这个爱国的德国佬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总觉得有点败兴。
“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如何,英国和美国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德国倒下去的,法国人越嚣张,你们德国人得到的支持就会越来越多。”
司徒南安慰道。
法国入侵德国鲁尔区是对国际条约的践踏,这种野蛮的行径受到英美各政治团体的严厉谴责,法国人遭受巨大的外交压力。
“谢谢。”古斯塔夫点点头,司徒南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当初普鲁士王国不就是受到英国和俄国的支持而逐渐强大起来的吗?几十年过去了,也只不过是新的轮回开始而已。
这次旅行让古斯塔夫和司徒南接下了深刻的友谊,古斯塔夫非常感谢在自己最困窘的时候,得到司徒南的援手,下船的时候也热情地邀请司徒南到艾森市做客,不过被司徒南婉拒了。
古斯塔夫有点遗憾,不过严峻的形势让他不敢怠慢,他要尽快落实和南华的合作协议,把克虏伯的机器设备连带技术人员转移到南华。
这是一项庞大的计划,包括钢铁、造船、铁路、大炮、潜艇等众多项目,清末外交官,南华驻德公使钱恂就专门在艾森市设立办公室,为克虏伯公司转移到南华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
同时,美华公司也派出高级事务官员到德国,负责联络克虏伯等德国企业和南华的合作项目。??????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1923年的7月,本是温暖舒适的季节,但走在柏林的街头,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弗德里希大街依旧繁华,高级的餐厅酒店比比皆是,出入其中的往往是那些大腹便便的犹太商人和外国商人,他们油光满面,衣冠楚楚,愉快地享受着高级食品,还有美妙的音乐。
这些人是不会使用马克的,马克贬值得厉害,除了贫苦的德国人,其他不会背着一大袋子的马克上街购物的。
“美元在这里真的很好使啊!钱老!”司徒南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慈祥的老人——南华驻德公使钱恂。
“现在德国的情况真是惨绝了,通货膨胀的后果真是太严重了,你看看外面那些人。”钱恂悲悯天人地叹道。
清末的时候,他曾做过驻荷兰大使,当时德国人是多么不可一世啊,现在却??????
司徒南抬头看了看,外间的街道,正值下班时间,对面的面包铺突然冲进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一袋子厚厚的钞票,只换来一片薄薄的面包,走出门口时,几乎每张脸上都露出痛苦的神色,回头看了看正在疯狂涌进店里的长龙,脸色马上变得有些庆幸,紧紧握紧宝贵的面包,飞快地走开。
“这里每天都这样吗?”司徒南回过头来,看着脸色带着淡淡忧愁的钱恂大使。
第157章人在德国
“嗯。现在柏林的工资是按天发的,每天下班,那些工人就拿着厚厚的一大堆钱冲到最近的面包铺。
物价飞涨,原来能买到的一袋面包的钱,过一段时间后只能买到面包渣了。一到下班时间,满大街都是像是冲刺一样的人群,乱哄哄的。其他地区的情况也类似。”
钱恂道,心里一阵叹息。
司徒南心有戚戚,他突然想到了几年后的十年后的美国大萧条、49年的中国。
尽管那两场大灾难还没来得及体验,但眼前灰暗消沉的德国街头清晰地让他感受到那种末日般的灾难。
当然,司徒南肯定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经历那些绝望的日子,反而会利用那些机会谋取暴利,经济萧条的灰暗的景象终归让他感觉到了。
这个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人享福就有人遭罪。如果英法败了,眼前的一幕估计也会在巴黎街头上演吧!
就算是目前悲观绝望的德国百信,二十年后也会报复,把灾难带到全世界吧!
司徒南心里想道。
撇开心底的淡淡的同情,笑着对钱恂道:“欧洲人再难过,也比我们过得好。柏林的街头百姓的日子过得比上海好多了,用不着我们担心。还是操心我们的事情吧!
德国人的灾难对我们来说或许是好事。大使先生,目前你最主要的工作是,协助美华公司和德国公司达成合作,把更多的德国技术人员转移到南华。到了南华,他们也有饭吃了,不是功德无量吗?”
“我已经收到外交部的指示了,一定会尽力的。大使馆已经在鲁尔地区开设专门的办公室,照目前的这种情况,别说10万技术工人,更多的人我都有办法把他们招到南华。”
钱恂自信道。
想到大批的德国工程师到南华的情景,他沧桑的脸上泛起久违的兴奋。是否到南华出仕他曾经犹豫过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没放下心里的遗憾,想在有生之年再做一些大事,而不是在上海守着图书度尽余日。
“辛苦钱老了。南华是个落后的地区,大部分德国人都没听说过,最好能跟德国官方合作,由政府或者大公司出面担保,事情就顺利多了。”司徒南建议道。
在这方面,南华已经和克虏伯公司达成协议了。钱恂一听就会意,他微微一笑,点点头。
南华的情况让钱恂重新燃起希望,他对目前的发展情况很满意,唯一不爽的是新唐山正在进行汉字改革,为此他没少写信批评那个激进的弟弟——钱玄同。
“听说新唐山正在进行文字改革,你听说了吗?”末了,钱恂突然问道。
“嗯。”司徒南点点头。
“怎么让那些几个小子瞎搞呢?真是的,总理他们也不出来制止。”钱恂抱怨道。
司徒南看了面前须发皆白的老人,不好接话,只是淡淡一笑。这位可是钱玄同的大哥,比钱玄同大三十多岁,在南华也算是德高望重,在这位眼里,钱玄同和吕碧成他们确实是小辈。
司徒南是始作俑者,自然不好告诉对方真相,心里一边偷笑,一边享受难得的美食。
要不要去给小胡子一点帮助呢?再过几个月,那个不成材的艺术家就会在慕尼黑啤酒馆举行暴动了,精神虽然可嘉,但现在他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政客,一点没看出来有大红大紫的征兆。
算了,不用理会那么疯狂的家伙,等他上台还有十年呢。有克虏伯和巴斯夫两大公司和南华的合作,有没有和小胡子搞好关系,其实都没关系。
想到这里,本想让钱恂小小地偷偷地帮助小胡子的想法被司徒南压了下去。
从餐厅出来,街上买面包的人越来越多,地上有不少洒落的钞票,感觉像是废纸一样躺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捡起来,感觉那马克马克印刷得挺精美的。
果然是德国佬的产品,连废纸一样的钞票都印刷得这么漂亮,不过没什么购买力,估计都收不回印刷成本。
“收好,留着纪念!”司徒南笑着把那张大面额马克交给身旁的何永元。
“是。”何永元有些忍俊不禁,掂量一下手中的马克,估计要好几斤才能买下一片面包。
司徒南接着又去了酒店,见到正在德国访问的南华代表团。
南华总理司徒美登为首的代表团从从巴黎过来,庞大的上百人的代表团包含南华的各个部门,还有南华的工商业人士,欧洲列强的风采让他们吃惊不小。
哪怕刚刚经历战争不久,欧洲经济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强大的工业生产也让这些南华来人感到彼此间的差距。
“老叔,感觉如何啊?”司徒南坐在司徒美登面前,一脸随意。
没等司徒美登开口,旁边的副总理黄三德就感叹道:“大开眼界啊。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好,年轻时也在全世界跑,有点见识,但手下的那些人很多没见过世面,不让他们见识一番,今后的工作没那么容易落实啊。”
“这倒也是。”司徒南点点头。
南华要建成一套高效率的行政体系,手下的官员素质是关键。如果不在开始的时候,让他们有清晰的目标,知道政权是如何运作的,恐怕几年后又要走上晚清衙门的那条老路了。
除了学习外国的建立商业社会的体制,经贸合作,招商引资也是另一重大任务。
“我有些明白你砸锅卖铁都要修铁路,建铁厂了,别说英法,就是眼下遭罪的德国,那密密麻麻的铁路,规模旁大的铁厂就让我们难以望其项背。资本主义工业强国,真是有太多需要我们学习的地方了。
南华的地理环境跟英国人相似,都是岛国,除了铁路铁厂,造船也迫在眉睫。我看了英国的造船厂出来,就感觉矮人一头了,别人给我们白眼是有道理的。”司徒美登感慨道。
“认识到差距是好事!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