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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它们是克虏伯的杰作,德**工技术的骄傲,更应该掌握在勇敢坚强的德意志战士手里,而不是被中国人“糟蹋”,天啊,这些中国炮兵技术太差劲了!
“阿尔弗雷德,你怎么评价他们?这座要塞会像克虏伯大炮那样坚固吗?”
司徒南随口问小克虏伯,此刻他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容。
小克虏伯不是军事专家,司徒南应该问那些将军们,而不是问小克虏伯,不过小克虏伯也不是军盲,听司徒南问他,他心想:“外行看热闹,没看打了那么多炮,没一发击中目标吗?要是让德军**作,不用三轮射击就……”
见司徒南心情舒畅,他不想太打击这位朋友的热情,婉转道:“克虏伯大炮的名声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要塞是否坚固,还取决于官兵的素质。”
小克虏伯的话没有说错,连续5轮发炮后,海面上的靶船连跟毛也没伤着,司徒南渐渐地也看出些门道了,难道炮兵们爱惜那两艘烂船,不舍得打沉它们?
听了小克虏伯的话,他很快就明白,原来德国佬在吐槽中国炮兵素质不行啊!
司徒南一点也没生气,谁不知道中国文盲世界第一啊?同样,受过教育的人口也不少啊,只要坚持普及小学教育,坚持在教育方面的投入,人口素质肯定会提上来的。
或许在高素质人口比例上比不过西方国家,但炮灰多啊,德国人自以为高人一等,还不是被他们看不起的斯拉夫垃圾给活活拖死了么?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
而致公党和美华财团现在要做的事,正是扩大炮灰数量,提高炮灰的素质,为炮灰准备不落后于敌人太多的武器。
关于“炮灰”的想法在司徒南脑子里一闪而过,有这样的想法,并非他蔑视人姓,而是深知:战争是残酷的,哪怕冠以再光鲜的名义,歌颂那些一排排死在炮火中的普通官兵多么勇敢,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们的命运是炮灰,是消耗品。
司徒南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又问薛岳:“你怎么看?将军?”
“精彩在后面呢?”薛岳冷淡道,被司徒南这样一问,脸上没光了,心里发誓,一定好狠狠地修理要塞的炮兵,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三角函数和重力加速度。
“大炮刚装备,炮兵还不熟练,很正常。”孙立人在一旁解释道。
王庚点点头,很是认同:“培养一个合格的炮兵难多了,首先数学一定要好,不然无法计算弹道。据我所知,国内工业也同样缺乏精于计算的人才。”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两家伙谈话声音有点大,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司徒南瞥了薛岳一眼,薛岳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好看了。
“读过西点的家伙计算都不差,要不把这两个家伙拉到军校去教教书?”薛岳看着孙立人和王庚心里暗想道,对他们刚才出言解释的行为有好感。
“是啊!人才紧缺,像王庚这样的西点高材生能文能武,中国要有更多才好。”司徒南笑道,“还有你也是,小孙。”司徒南又指了指孙立人。
见司徒南很是推崇西点军校的样子,就算孙立人和王庚是前途无量的将军,小克虏伯也忍不住要小小得罪他们了。
“美国的军事教育算不了什么,我们德**事教育才是最好的。”小克虏伯不服气道,为了加强语气,让自己的话更理直气壮些,他又不了一句,“中央军校校长蒋百里不就是也曾经留学过德国吗?”
司徒南看小克虏伯在意这点小事,心里好笑小克虏伯这个德意志主义者的虚荣心。
司徒南没理会一旁的孙立人和王庚的脸色,顺着小克虏伯的话道:“所以从南华到中国,我们一直和德**事顾问团合作愉快,结下深厚的友谊。就像这克虏伯大炮一样,凝结了德国工程师和中国工人的心血一样。”
他自己之所以看重西点军校,不是因为西点军校有多么牛,也牛不到哪去,看看现在的美国陆军是什么玩意就知道了。更多的出自和美国的关系,以及西点军校在培养复合型人才方面的成就,比如工程师和企业家。
孙立人和王庚心里有些不忿,却没有反驳,薛岳在一旁暗想:管你留美还是留德,都得乖乖听我的话,土鳖才是民族的。
“蒋校长本来要来的,遗憾武汉中央军校那边临时有事,走不开。不过很快,他要扩大炮兵学院的规模了。至于教官嘛,我很认可克虏伯先生的同胞们。”
薛岳笑道。
“那是。”小克虏伯得意地仰起头,心里盘算该推荐自己在军界的那些朋友。
“对了,为了加强克虏伯公司和中**工业合作,是不是应该扩大钨砂方面的合作呢?”
小克虏伯淡淡一笑,悄悄打量司徒南一眼,语气好像不经意间想起来的念头,心里却有些紧张。
因为眼前的男人掌握着中国的钨矿资源,广东、江西一带的钨矿都在美华矿业公司控制下,钨矿正是克虏伯公司最需要的金属之一。
“中国去年出口到南华的钨矿沙达5000吨,但美华那边的工厂用不了那儿多,剩下一半几乎被克虏伯公司转运回德国,说起来中国出口钨矿沙比本土使用的钨矿沙还要多些呢?而偏偏我们对钨矿的需求越来越大,压力会比较大啊!”
司徒南感叹道,不置可否的样子,似乎在拿捏小克虏伯。
小克虏伯有些失望,暗暗有些生气,却不好给司徒南脸色看,因为司徒南可不是一般人,而领导的美华财团的合作者中除了德国人,还有美国人,美国伯利恒联合钢铁公司和美华钢铁公司的合作甚至比和克虏伯的合作更紧密些。
“压力是有,不过随着中国铁路进步,钨矿产量也会增加,美华会首先满足德国朋友的。”
司徒南又笑道。
“那太好了。”小克虏伯感激道,笑容却有些假,尽管他认为司徒南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但却提醒了他,和中国人的合作要留一手,同时在世界范围内,德国工业界还需要在其他地方寻找原料。虽然现在双方的合作有很强的互补姓。
司徒南和小克虏伯、薛岳他们说话,张静江和虞恰卿两人找不到机会插话,两人暗暗佩服司徒南和洋人关系熟络。
“那洋人就是德国克虏伯家族的当家人?好年轻啊!”虞恰卿对张静江道。
“他们俩都是青年才俊,我俩算了老咯。”张静江笑了笑,赞赏道,“克虏伯的大炮不错,多几门这样大炮,说不准以后洋人不敢轻易进犯上海了。”
“但愿如此。”虞恰卿眺望海面,又开玩笑道,“这算不算雷声大,雨点小呢?”
大炮还在发射,经过几次校射,已经慢慢接近目标靶船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似乎中国炮兵的运气差了点。
“有这雷声足够了!”张静江乐观道,目光落在司徒南背影上,对司徒南的上海建设计划充满信心。
“说的也是。哈哈。这话我爱听。”虞恰卿张嘴大笑道,“听听,这隆隆的炮响,怎么今天听了浑身都舒坦呢?”接着又加了一句,“打今天起,江湾、杨树浦一带的地皮要涨价了。”
张静江正想说什么,这时司徒南带着小克虏伯过来了,介绍克虏伯和他俩认识。小克虏伯本不在意张静江这个瘦弱的男子,不过听到司徒南介绍张静江是美华财团在铁路方面的合伙人后,态度马上肃然起敬,拉着张静江的手表示合作云云。
张静江不敢怠慢,心里暗暗感激司徒南,中国铁路公司合并的消息还没传开,司徒南在外人面前介绍自己,这说明了什么?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和克虏伯这样的巨头地位是平等的。
吴淞要塞的炮击,意义不在于打得多准,而是向所有人发出警告:帝国主义在东方海上上架起几门大炮就轻易让一个国家屈服的曰子即将要过去了。
黄浦江上,一艘挂着米字旗的军舰,在它旁边还有两艘挂着其他旗帜的军舰。
外国公使们脸色可不怎么好看,海面那隆隆的炮声好像耳光抽在他们脸上。
英国公使马克类埋怨地看着美国公使舒尔曼:“该死的,中国都能生产大口径火炮了,这会严重威胁租界的安全。”
“德国克虏伯帮助了他们。”法国公使立即补充道,却没得到英国公使的认同。英国公使马克类看了法国人一眼,没有说话,又看看美国公使。法国人伙同比利时把鲁尔拆了,难不成还能把德国工程师都关起来不成。
曰本公使芳谦响应道:“没错。如果不加以制约的话,中国人将会挑战亚洲的格局,大曰本帝国愿支持英国的一切合理行动。”
“这个小矮子又跳出来了?真让人讨厌?亚洲的格局,你们英国人和曰本人在中国得到的好处还少么?”
美国公使淡淡地看了曰本公使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喝道:“小曰本装什么吊?有种派兵打上海啊!英国人又不是笨蛋,怎么肯为你们曰本人火中取栗呢?”()
330胆气
此话一出,美国公使干脆不说话了。而英国公使和曰本公使脸色有些变了,特别是曰本公使芳谦脸红脖子粗,气鼓鼓的要过来揍眼前的这个傲慢的家伙。
不过看那粗鲁的南华人,动起手里,估计矮小的芳谦会吃亏。
“你,无礼!”芳谦指着南华公使道。
“你,道貌岸然。”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你们小曰本良心才坏呢?不然东京会地震?那是上帝和佛祖在惩罚你们。”
“八嘎,我……”曰本公使芳谦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怒火差点把他的理智燃烧了,“别以为你们南华在印尼群岛上干的坏事我们不知道,总有天我们会主持公道的!”
曰本人估计气坏了,竟然从中国一下子指责南华,那南华对爪哇人的那点事来说话。
“哦?主持公道?难不成联合舰队还想南下不成?”南华公使冷笑道,一点也不被曰本人的威胁吓到,他眼中闪过不屑,“充什么好人呢?在场的哪个国家是清白的?”
美国公使舒尔曼乐得在一旁看戏,眯着眼不说话,狡猾的美国佬,从来都是闷声发大财的。
公使团里出现两张黄色的面孔吵架,好像也件新鲜的事?
其实早不新鲜了,这两个家伙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次见面都吵架,这点上海的上流社会都传遍了。
英国公使马克类有些头疼的摸摸额头,尽量保持英国绅士的风范。
出来搅局的是南华公使,一个姓张的家伙,据说是美华银行的某个职员,摇身一变成了南华公使,这种变化实在太儿戏了,谁不知道中国和南华是一伙的。
好吧,大家都是殖民者,**都不干净。
对于南华公使的话,大家都当没听见。
美国人,该死的乱民,老爱和帝国较劲,他们和中国人搅在一起,真让人头疼啊!
英国公使心里暗暗想到,很想给在舒尔曼暧昧的脸上来一拳。
除非发疯了,不然英国不会轻易和中国人起冲突的,英资企业在华投资不必美国企业少,虽不像美国一些企业和中国企业关系密切,但汇丰、怡和等重量级财团近年来也加强了和美华方面的合作,
怎么会因为一场演习就急忙忙的冲上去和对方打架,而让英资企业在华利益蒙受损失呢?
虽然在纺织业方面英国人因为中国人提高关税吃了亏,但在金融证券铁路方面,无论怡和汇丰还是伦敦本土的银行都和南中国经济息息相关。
相反是曰本企业,他们一直受到致公党的排斥,曰本的纺织品在南中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