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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么知道是我?”哈维好奇的看着披着皮毛大氅的阿若德,在月光下这位刚刚取得了胜利的伯爵似乎充满了自信,他的脸上一副上位者的威严,银色的月光洒在这位年轻伯爵的身上,让哈维竟然稍稍走了神。
“我查看了那柄飞刀,询问了跟随军队的铁匠,他们说那飞刀的工艺来自梅森堡城镇,你知道每一个城镇的铁匠行会都有自己独特的印记,而最近从梅森堡城镇来到这里我所熟知的人中只有你和欧恩,欧恩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您,美丽的哈维才有这个本领,所以我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才对。”阿若德将自己分析的情报娓娓道来,并且向哈维道谢道。
“呵呵,不用向我道谢,其实原本那柄飞刀的目标是你呀,我的伯爵大人。”哈维噗嗤一声笑了,她心中倒是很佩服阿若德见微知著的本领,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击打击那张得意的面孔。
“我?”阿若德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哈维,这位身材火辣如猫一般的女人还真是不可捉摸。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强吻过我。”哈维伸出自己左手,竖起两根纤细的手指,美丽的眼睛盯着阿若德说道。
“哦?”
“而我曾经发誓过,没有人能够在欺负了我之后还能活下来,所以第一个强迫我的人已经死了,还需要我继续解释吗?”哈维边说边向阿若德缓缓走来,她伸出自己的手扶在阿若德右肩膀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咫尺之间。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意,反而救了我的命呢?别说是意外。”阿若德嗅着这个女人身上如野兽般的气息,不知道为何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感觉,让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异样,而那个吻柔软中带着血腥的咸咸的味道,令他印象深刻回味无穷。
“呵呵,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的心意呢?”哈维没有回答阿若德的话,她自己仿佛都陷入了沉思,当她跟踪着阿若德进入地牢的时候,她躲藏在木门之后当她掏出随身的飞刀,瞄准了阿若德的心脏部位,只需要一甩手她百发百中的身手绝对会要了阿若德的性命。
“这是为了少女们的正义。”忽然阿若德将剑从梅克伦堡城堡首领的身后刺穿,并且发出了怒吼和控诉,所谓只是为那些低贱任人蹂躏的可怜少女们讨回公道,就在那一瞬间哈维动摇了。
第四十七节哈维的复仇记(二更)
哈维原本是居住在靠近南方省份的农民家的小女儿,父亲和哥哥在村庄耕种着集体的公共耕地和一小块自留地,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农妇,美丽的姐姐常常带着小哈维去森林中采摘蘑菇,虽然那记忆已经因为时间久远而模糊,但是哈维还是能够想起母亲抖开衣服搭在小茅屋外的木杆上,父亲和哥哥总是沉默不语的在田间挥动着草叉,那情景平静而令人怀念的温暖。
可是当哈维在六岁的时候,捕鸟者亨利与国王发生争执,双方鼓动各自的封臣为了王权而战,贵族们高呼着荣誉和正义之名将农民们从地头田间征召入伍,而作为农民的哈维一家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被抓走的父亲和哥哥,母亲站在村头拥抱着自己的女儿们失声痛哭,从此哈维再也没有自己父亲和哥哥的消息,母亲和姐姐不得不在田间干着重活,缴纳着给领主的赋税,直到哪一天。
“尊贵的爵爷,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的丈夫和儿子还在为国王战斗,光靠我们这些女人根本无法缴纳足够的赋税,请看在上帝的份上发发慈悲。”母亲跪在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的贵族面前,向他伸手乞求道。
“住口,履行赋税是上帝赋予你们的责任,不能够完成赋税就把你们全部赶出我的土地。”贵族骑在马上左手叉着腰,他大声地对哈维的母亲呵斥道。
“不,不。我们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要是离开这里我们一定会死的。”哈维的母亲头发散乱,她伸出自己枯瘦的双手企图抓住贵族的衣角,可是她的这一行动却良成大祸。
“吁~~~。”贵族胯下的坐骑也许是接受的训练不足够,竟然被哈维的母亲惊吓的立起来,将背上的贵族从马上摔了下来。
“爵爷,爵爷。”贵族的侍从们面色煞白的连忙上前扶起他,浑身是土的贵族狼狈不堪,在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发出嗤笑,注重面子的贵族恼羞成怒。
“刷。”贵族拔出自己腰间的剑。朝着哈维母亲的腹部刺了过去。锋利的剑穿透农妇的身体,哈维的母亲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贵族,她无法想到贵族竟然真的会用剑刺向自己该保护的领民。
“哗~~~。”周围的村民们都发出惊呼声,他们没有想到贵族会突然杀人。惊恐的村民们四处奔走逃避。
“她企图攻击贵族。我是按照法律惩罚她的。”贵族高抽出剑。举着那柄还沾满鲜血着的剑,大声的向周围的村民宣布道。
“母亲~~~呜呜。”这时候,哈维的姐姐得到母亲被杀死的消息。她扑倒母亲的尸体上失声痛哭。
“她是谁?”贵族看着扑倒在尸体上哭泣的少女,一头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碧蓝的眼睛和红润的嘴唇,竟然比自己那个驼背的老婆漂亮一百倍,心中贪念大起。
“是,她的女儿。”村庄的长老唯唯诺诺的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向贵族如实禀报道。
“恩,女人,跟我回我的庄园当我的女仆,我就免除你们的赋税和你母亲的罪行。”贵族上前抓住哈维姐姐的胳膊,入手好似羊脂膏般滑腻,这让他竟然为不知道自己的领地上有这么漂亮的美人而感到懊恼。
“呸~~~。”哈维的姐姐又气又恼,将一口口水吐在贵族的面部,这让贵族暴跳如雷。
“噢,臭婊子,让我来教教你应该对贵族的礼节。”贵族面红耳赤怒骂道,他狠狠的几个耳光扇在哈维姐姐的脸上,将哈维的姐姐扇晕倒在地,看着长裙揭起露出丰腴白皙小腿的女人,贵族的眼珠子都通红了起来,他将哈维的姐姐拖到村庄中央的井旁,当着村民们的面撕开少女的衣裙,奸/污了哈维的姐姐,而那时候仅仅六岁左右的哈维已经有了记忆,她看着在井旁自己的姐姐无助伸展划动的腿,耳边是姐姐的嘶声力竭呼救声,以及贵族野兽般的喘息声,村民们不忍的低头不语,在贵族的权威下他们无所作为。
当夜,哈维的姐姐穿着破烂的衣裙在一棵树上吊死,尸体悬挂在树上飘荡了一整夜,那天的风真是大。第二天哈维请求村庄长老埋葬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可是村庄的神父却说,姐姐是自杀而死,在基督的教义中自杀的女人不能够入土为安,必须暴尸荒野,弱小的哈维不得不用用己稚嫩的小手挖开坚硬的泥土,满手是血也只挖开了一点点,后来还是一位爱慕哈维姐姐的年轻农民帮她才安葬了哈维的姐姐。
“我一定要报仇。”只有六岁的小哈维看着土坟堆,用稚嫩的声音大声的说道。
“不,不要这样说,贵族是我们这样的人惹不起的,哈维跟我来吧,我会把你当家人的,愿上帝保佑我们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那名爱慕哈维姐姐木讷的年轻农民,向哈维伸出手,但是哈维没有动她还是看着面前的坟堆沉默不语。
“哎。”农民叹了一口气,只好转身离开了,后来哈维在这个村庄居住到了十岁左右,但是复仇的怒火一直没有在她的心中熄灭过,平静的村庄生活让她无法平静,一个清晨她背上自己的行囊离开了那座充满了欢乐和苦难的不知名的小村庄。
许多年之后,成为了梅森堡城镇恶棍首领的她,动员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人脉终于调查到了杀死她的母亲和姐姐的贵族下落,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哈维激动的浑身战栗不已,此后贵族的家族便好像笼罩在了可怕的诅咒中一般,家庭的成员不断的因为各种意外而死去,从血缘最远的亲戚开始逐渐向贵族的血亲蔓延。这复仇持续了整整一年左右,在最后的几天之中贵族的庄园如坟墓般死寂,仆人们早就逃跑一空。
“咯吱,咯吱。”木门发出酸牙的声音,被风吹的晃动着,在阴暗的房间中已经无法起身的贵族躺在杉木床上,在整整一年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先自己故去,这种巨大的伤痛让他无法承受终于瘫痪在病榻上,可是上帝却没有让他死去。
“唔,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贵族躺在床上无助的呻吟着。他的喉咙干涸的仿佛在向外冒出火焰,胃里饥饿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深凹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屋顶。
“当,当。当。”一阵脚步声踏着木梯走上来。当门打开的时候一个女仆出现在了门口。她走了进来拿起一块亚麻布擦拭了一下贵族的额头。
“噢,噢,你是我庄园中的仆人吗?太好了。我要奖赏你,那些可恶的仆人竟然洗劫了我房间的东西,他们还拿走了我妻子的首饰盒子,我要去国王的王室法庭控诉,把他们统统绞死,我的侍从们呢,他们在哪里?”看见出现的女仆,贵族的身上仿佛找回了力气,他竭尽全力的怒吼着,只是数日没有进食让他有气无力,话语断断续续。
“您的侍从们都走了,据说他们加入了佣兵队伍,因为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付给他们食物和薪酬了。”女仆的声音带着磁性,面容十分的娇美,贵族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仆感到很奇怪,他不记得自己的庄园中有这么美丽的女仆。
“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了。”贵族好奇的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吗?”女仆朝着贵族走进了一点,光亮透过窗户照耀在女仆的脸上,让贵族看清楚了那张美丽的面容。
“我好像在很久之前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让我替你想一想,许多年前在你的领地上,一个交不起赋税的女人,被你亲手刺死,而她的女儿被你在村庄的水井旁奸/污。”打扮成女仆摸样的正是血匕首哈维,她双眼毫无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贵族,满脸汗渍和污垢,银白的头发稀稀拉拉,嘴唇因为干涸发白裂开血口子,可是这些罪还不足以让哈维满意。
“唔,我,我想起来了,可那是为了替国王陛下筹集军饷,是为了正义,该下地狱的亨利,篡位者。”贵族的口中嘟嘟囔囔的咒骂着,脑袋胡乱的在枕头上摇晃着。
“那么我母亲和姐姐的正义呢?”哈维双目圆睁,她伸出自己被锻炼的百般强劲的手,狠狠的掐住贵族的嘴腮帮子,银牙切齿的说道。
“唔,唔,唔。”贵族被掐的口水从嘴角流淌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额头冒着汗水,他已经仿佛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这都没关系,从那时候起,我便明白正义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来了,将死亡带给你和你的家族。”哈维松开自己的手,她凑到贵族的耳朵边,用冰冷而残忍的口吻说道。
“不,不,你说谎,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贵族睚眦欲裂的看着哈维,他伸出自己干瘦的双臂,如枯骨般的手指在半空中张开抓挠,仿佛要将面前的女人狠狠的掐死,而哈维抱着自己的胳膊发出冷笑看着虚弱的贵族。
牧师摇晃着熏香站在庄园前面的坟地上,这是埋葬庄园中贵族一家的墓地,现在这座庄园的主人也终于安息了,牧师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祈祷笼罩在这个可怜家族头上的诅咒终于落幕,一柄十字架被插在坟堆上,上面甚至没有刻上贵族的姓名,一旦家族覆灭谁又能够流芳百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