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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中大部分是来自低阶贵族家庭,当然其中也有出生平民者。
“喂,肖恩你这个懒惰的家伙,又想偷懒吗?”一名留着西瓜头的贵族子弟,不满的看着捧着沉重的锁子甲,一副痴痴呆呆模样停在墙壁处的少年,对他大声呵斥道。
“喔,我这就来。”肖恩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被墙壁上的符号所吸引,作为刺客行会的一员,就算是一名学徒也能够认识这些古怪的不为外人所察觉的符号,当看清楚上面得到符号的时候,他得到心中感到十分的诧异,那是一个改变他的刺杀目标的任务。
“你这个懒鬼,真不知道为何伟大的宫相大人会收留你,就是买一头驴子都比你勤快。”那名贵族子弟出生的随从,对着肖恩责骂不停,并不时的发出冷嘲热讽,而肖恩低着头沉默不已,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忍耐着整个尖酸刻薄的家伙,可是现在他只要完成新的任务就不用忍受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早就想拗断这个贵族子弟的喉咙,或者用匕首撕烂他的嘴巴,这个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当忙碌完了一切杂活,肖恩立即返回了自己在侧楼给仆人们分配的房间中,他谨慎的将门隐蔽起来,接着将自己那张铺着稻草的木床翻过来,在木床的下方用绳子绑着一个皮革袋子,紧紧的贴在床板下方,就算是人趴在地上也无法发现这被悬在空中的袋子,肖恩将皮革袋子取出来,手指轻轻的抚在皮革袋子上,一种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这一刻他浑身散发中的是一种不属于本来年纪的杀气。
第一百四十六节地牢凶案(三更)
第二天的清晨,一声惊悚的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梅森城堡的宁静,阿若德也被这一声尖叫从睡梦中惊醒,他张开眼睛从自己的木床上惊坐起来,门外的贴身侍从和内府骑士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都按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神情紧张的看向木床上坐起来的阿若德,当看见身穿着睡衣的阿若德安然无恙的时候,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宫相大人您没事吧。”罗恩几步走到阿若德的身边,担心的向他询问道。
“你听见有人的尖叫声了吗?”阿若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睡梦中的幻听,不过看着内府骑士们紧张的神色,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立即掀开自己的被子,跳下舒适的木床,几步走到自己的窗户口处,作为一位大贵族和梅森公国的宫相,他的房间窗户是靠近城堡主塔楼外侧,这样光线和新鲜的空气便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房间。
“咯~~。”阿若德向上一推木窗户框,向下一看只见在主塔楼外的空地上,许多惊慌失措的仆人们在四处奔走,从塔楼上方看仿佛是被捅破了窝的蚂蚁一般,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阿若德连忙关上木窗户框。
“侍从给我穿上衣服。”阿若德厉声命令道,两名小侍从急忙走上前,打开装着衣物的木箱子,给阿若德套上了一件日耳曼贵族华服,阿若德只是稍稍穿戴好衣物。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内府骑士们的保护下走在走廊上,回廊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当他走下台阶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图林根伯爵、魏玛伯爵和普劳恩伯爵,这三位封臣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摸样。
“喔,宫相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仆人们都这样惊慌失措?”图林根伯爵看见阿若德连忙走过去,向他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罗恩命令德意志佣兵们加强守卫。各军士长和连队长坚守岗位。”阿若德一边走一边下达着命令。这时候一名从塔楼外跑进来的仆人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阿若德的身上,惹得身边的内府骑士暴怒之下将那名瘦弱的男仆就像是拎小鸡一般拎起来,但是阿若德让内府骑士将那名受到惊吓面色苍白的男仆放下,对他问道。“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是。是地牢。地牢出事了。”那名惊慌的男仆,双腿瑟瑟发抖,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
“地牢?嘶~~~。”阿若德不敢相信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地牢里面的瓦尔克男爵父子被人灭口了?可是在地牢中是有宫廷守卫的把守,就算是几头猪被杀死了,他们只需要轻哼几声在城堡中的守卫士兵们也立即会察觉道,这也是阿若德不相信证人被灭口这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原因,可是偏偏这种事情他就发生了,想到这里阿若德顾不得一切向地牢狂奔而去。
“太可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今天早晨,凯西向往常一样给地牢中的狱卒和守卫们送吃的东西,结果当她走进地牢中的时候,不到片刻就从里面发了疯似得跑出来,嚷嚷着杀人了之类的话。”
此时在地牢的入口处挤满了一圈人,他们对着地牢的内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当他们看见塔楼中的三位封臣伯爵,还有梅森公国的宫相大人阿若德到来的时候,都连忙让开一条道路,顿时刚刚还嗡嗡作响的声音,便平静了下来,能够有贵族出面不知道为何这些仆人心中安定了不少。
“都让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魏玛伯爵转过身,挥动着自己粗壮的臂膀,大声的对那些围观的人们呵斥道,那些围观者在魏玛伯爵的呵斥下连忙四散开,看来喜欢看热闹也不一定是天朝人的习惯。
“咯吱。”阿若德现在顾不得这些,他站在地牢的门前,看着那一扇结实的用杉木制作的木门,本来应该被从里面牢牢锁住的门,此时却虚掩着,阿若德伸出自己的手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只见按在向地牢下方走去的石头台阶上仰面倒毙着一具宫廷守卫的尸体,尸体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是在猝不及防下遭到了袭击。
“宫相大人请小心。”普劳恩伯爵抽出自己身边的佩剑,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摁住阿若德的肩膀,提醒阿若德道,如果此时还有刺客在地牢中的话,阿若德抬起腿想要进入的举动无疑是十分冒险的。
“刺客不可能还在地牢中,这是一名十分专业的职业杀手,哦,职业刺客。”阿若德的目光盯在了一进入地牢的这具尸体上,尸体的心脏部位下方渗出的干涸的鲜血,将他的梅森公国宫廷守卫的罩衫染成了紫色,阿若德知道对方是用一柄锋利的匕首从下方,胸腔肋骨斜向上捅穿宫廷守卫的心脏的,动作又快又准,如果不是阿若德曾经在前世有一段时间疯狂的追着悬疑美剧的话,肯定不会了解这么多。
“哦?”普劳恩伯爵诧异的看着阿若德,没想到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尸体,便能够判断出这么多的信息,果然阿若德睿智之名如外界传闻的一般无二。
“本来尸体应该不在这个位置,是被对方当做掩护的盾牌提起,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才轻轻放下,地上些许的灰尘足以说明问题,这一枚脚印应该是那名送饭的女仆的,慌乱中还踩在了尸体大腿部位。”阿若德弯下腰此时就像是一个侦探,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的一切,不漏掉任何的细节,但是很可惜这位职业的刺客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线索,于是阿若德越过尸体向地牢内走去。
“滴答,滴答~~~。”修建在地下的地牢,同其他城堡的地牢一样潮湿,水滴从地牢顶端一滴滴的滴落下来,在冰冷的地面上绽放开,阿若德继续向地牢内走去,当他走到一个明显是刑讯房间的时候,看见在门口处靠着一名宫廷守卫,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腿岔开箕坐着,垂下的脑袋软软的低着,脖子下方的鲜血将内衬和罩衫染成紫色。
“这个倒霉的家伙,肯定是听见动静走出来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划破喉咙,太可怕了,无声无息间竟然能连续杀死两名强壮的宫廷守卫,唔,第三名宫廷守卫被一柄飞刀扎在胸口,扑倒在木桌上。”阿若德越看越是心惊,什么时候在梅森城堡中有这种可怕的杀手出没,这让他的背后有了一丝寒意,当他看见死在刑讯床上的安德鲁爵士的时候,这位已经被刑拘折磨的遍体鳞伤的骑士,**着身子在死之前却也经受了一番痛苦,四把铁刺插入他的肾脏和肺部,铁刺是本来的刑具。
“真是奇怪,如果要杀死安德鲁爵士,只需要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就够了,为何要这样折磨他。”阿若德看着安德鲁爵士圆睁双眼口中含着的一块亚麻布,布团呈现出絮状,看得出来安德鲁爵士在临死之前经受了多大的痛苦。
疑惑不解的阿若德忽然听见在地牢监牢内发出了响动声,他立即抄起木桌上的一支长柄烙铁,将其作为自己的武器,为了不破坏现场阿若德没有让罗恩等内府骑士进入,他紧紧的握住长柄烙铁,缓步走向发出响动的方向,那里面是两排关押犯人的监牢,他看见左边的第三监牢铁栅栏上,瓦尔克男爵两只手耷拉在栅栏缝隙处向外伸着,他的头部紧紧的靠在铁栅栏上,跪倒在地的奇怪姿势,像是在乞求着什么一般。
“这个死的倒是不痛苦。”阿若德走过去看了一眼瓦尔克男爵的尸体,男爵的心脏部位被一刀毙命,死的倒是毫无痛苦,这与安德鲁爵士的死成了截然相反的反差,仿佛是刺客对于安德鲁爵士十分的痛恨,对于瓦尔克男爵倒是秉公办事。
“咳咳咳。”这时候在瓦尔克男爵死去的监牢对面,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阿若德拿起长柄烙铁猛地一转身,看见商人杰夫蜷作一团,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他猛的咳嗽了几声,口中还念念有词,阿若德走近过去听见他的声音。
“哦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嗯,看来这个凶杀案已经有了直接的目击证人了。”阿若德将举起的长柄烙铁放下来,他的双手杵着那一支长柄烙铁,自己对自己喃喃的说道。
虽然感到奇怪为何那名刺客不将杰夫杀死,但是阿若德知道只要撬开杰夫的嘴巴,就一定能够抓住那个肯定还在城堡中逍遥的刺客,惶恐不安的杰夫被内府骑士们从监牢中拖了出来,而宫廷守卫和瓦尔克男爵父子的尸体被抬到了监牢中最末的一间,等待进一步的勘验。
“说吧,杰夫,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若德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杰夫,对他询问道。
第一百四十七节搜查
在杰夫结结巴巴的叙述中,阿若德大概整理出一个场景,那就是刺客全身包裹在灰色的斗篷
和披风中,他的脸上蒙着面根本看不出模样来,而杰夫看见瓦尔克男爵听见响动跑到铁栅栏处,似乎对那名蒙面的刺客说了几句话。
“他们说了什么?”阿若德立即向杰夫询问道。
“我听得不太清楚,但是瓦尔克男爵似乎以为那名刺客是来救他的。”杰夫的话证实了阿若德的猜测,这是一起消灭证人的行动,可是当瓦尔克男爵父子被刺杀之后,本来呼之欲出的罪人也没有理由拘捕。
“刺客应该还在城堡中,让守卫们进行搜查。”阿若德失望的看了一眼杰夫,虽然奇怪为何刺客不干脆将他一起杀掉,但是现在也从杰夫口中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得将他重新关押起来,他对罗恩下达了搜查命令。
得到命令的宫廷守卫们拿起手中的长戟,冲入塔楼和侧楼的每一个房间中进行搜查,询问是否看见过可疑的人,空地上聚集起来的守卫者们,将本来悠闲的踱着步子四处找虫子吃的母鸡们,惊吓的四处躲避,身上的鸡毛抖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