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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己男人回来修呢。”宝音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们娘俩儿被欺负成什么样?”
“呵呵……”王贤尴尬地咳嗽一声,四下张望问道:“蘅儿呢?”
“才想起闺女来?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宝音哼一声道。
“嘿嘿,我一直想着闺女,可得先把大的哄好。”王贤赔笑道:“不然,某人又要说我,光想着闺女去了,有我这样当丈夫的吗?”
“扑哧……”宝音终于忍不住笑了,瞥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对我们娘俩不管不问的……”
“是是。”王贤逆来顺受道:“都是我的不是。”
“当然是你的不是。”宝音心情好极了,咯咯笑道:“不然还成了我们娘俩儿的不是?”
不远处,看到两人公然打情骂俏,郑亨和钱桉面面相觑,前者小声道:“我看咱们这事儿悬,还是算了吧。”
“可那娘们儿一个劲儿打眼色,不像是要算完的样子。”钱桉拧着眉头道:“谁知道她是真情还是假意,走一步看一步吧。”两人已经把军队埋伏进府中,想撤出来也来不及了。再说从一见面,两人就被王贤盯得死死的,哪有机会去跟埋伏在地道中的军队通气?
心怀忐忑的二位钦差,硬着头皮跟着王贤二人进了府中,只见正堂中张灯结彩,酒席已经设好,只等宾主落座了。
“来来,不要客气。”王贤已经下马,却依然拉着宝音的手,招呼二位钦差道:“随便坐,就当自己家一样。”
两位钦差谢过王贤,等他两人在主位上坐定,这才在也紧挨在一起坐下。王贤手下众将,和二人的属官也纷纷落座,宝音笑着拍了拍手,便有悦耳的丝竹声响起,侍女上前为众人斟酒。又有舞女鱼贯而出,在堂上翩翩起舞。
王贤兴致极高,频频举杯与众人共饮,两位钦差却食不甘味,如坐针毡,十分煎熬。
不知不觉便酒过三巡。趁着王贤和众将领对饮的工夫,钱桉小声对郑亨道:“我寻思来寻思去,还是算了吧……”
“我也正有此意。”郑亨忙点头不迭道:“局面太诡异了,恐怕咱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回头再想办法吧。”
“嗯,回头再想办法。”郑亨大松了口气,要不是钱桉非要坚持,他早就跑得没影儿了,哪会在这里提心吊胆、生不如死。
两人决定放弃,可惜还有一个人不同意。宝音向他们投来催促的目光,见两人一起坚决地摇头,她满眼都是鄙夷,探出手来缓缓拎起一个酒坛子。
郑亨和钱桉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到宝音高高举起那酒坛,两人吓得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就要阻拦。但已经晚了,宝音面带轻蔑的微笑,重重将那酒坛砸到地上!
‘喀嚓’一声巨响,吓了众将一跳,郑亨和钱桉更是魂儿都吓飞了。
宝音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依偎在王贤身旁,笑吟吟地看二人如何收场。
“什么情况?”王贤像是喝高了,看着地上的碎酒坛奇怪道。
“失手打了个坛子。”宝音没事儿人一样说道。
‘你那是打吗?你那是摔!’郑亨二人心中狂叫。
王贤和众将却信了,便不再理会这点屁事儿,继续喝他们的酒。
这时候,郑亨二人已经能听到,密道门缓缓敞开的声音,间不容发之际,两人快速对视一眼。
“怎么办?”郑亨颤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干吧!”钱桉颤声答道。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埋伏在密道中的军队,已经蜂拥而出,高举着兵刃朝着王贤和众将杀了过来。
众将还懵在那里,贴身护卫他们的高手却第一时间拔出兵刃,迎上那些突然杀出的敌兵。
堂中登时乱成一团,侍女歌女尖叫着四下逃窜,护卫们和敌兵战成一团。那些将领也回过神来,登时怒不可遏,纷纷拔刀挥剑,加入了战团。
“你们要干什么?!”王贤醉醺醺的剑指两位钦差,他自然遭到了最猛烈的攻击,不过身边有闲云等人护卫,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郑亨和钱桉已经被手下保护起来,又听到屋外也响起了喊杀声,两人心下大定。到了鱼死网破的关头,钱桉反倒镇定下来,对着王贤冷笑道:“祸国巨盗,人人得而诛之!”
王贤气得满脸通红,吴为大声喝道:“我家公爷有丹书铁券,你们敢行刺等同造反!”
“哼哼,皇上早已下密旨,褫夺了他的铁券!”钱桉冷笑连连,大喝一声道:“皇上有旨,杀王贤者可封侯!拿下他!”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木成舟
“皇上有旨,杀王贤者可封侯!拿下他!”钱桉高喝一声,一众官兵听闻士气大增,朝着王贤猛攻起来。
“玩儿够了吧?”王贤不理会朝自己扑来的众官兵,却无奈地看一眼宝音。
“吓唬吓唬你。”宝音朝王贤抛个媚眼,这才笑嘻嘻地拍了拍手。
登时,屋顶落下无数张大网,把那些官兵和护卫,还有钱桉二人以及他们的属官,统统罩在了网中。
转眼之间,除了王贤和宝音所在的位置,堂中几乎所有人都被网了个结实,众人赶忙想举起兵刃,破网挣脱。谁知被网得结结实实,根本抬不起手脚,越是挣扎,就越是动弹不得。
这时,几十根绳索从屋梁上垂下,几十名身穿黑衣的高手,顺着绳索跃下,拔出背后的利剑,隔着渔网朝里头捅去。
但凡钱桉二人的手下,统统吃了一剑,这些黑衣高手的剑法极其高明,几乎剑剑夺命,钱桉二人的手下转眼间便被杀戮殆尽。
可吓坏了被罩在网中的众将领,还有他们的护卫。这帮家伙大呼小叫道:“留点神,当心别误伤!”“你大爷,差点刺着我命根子!”
这时候,王贤的卫队从屋外涌进来,协助那些黑衣高手一起,把渔网撤去,救出狼狈万状的众将领和他们的护卫。
这些家伙一出来,就要和那些黑衣高手拼命:“他奶奶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可有误伤?”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冷冷问道。
“这个……”众人互相看看,似乎除了狼狈一点,并没有人受伤,一时间倒也不好再折腾,那样显得太不局气。只好站住脚,口中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吓死老子了……”
一阵折腾之后,钱桉和郑亨被押到王贤面前。那些黑衣高手显然得了吩咐,留下了二人的性命。
“嘿!孙子!”众将恨不得撕了这俩玩意儿,纷纷破口大骂道:“居然敢学人家玩行刺,看爷爷不把你俩活剐喽!”
“哼!”情知不能幸免,钱桉也就无所畏惧了,侍郎大人昂然道:“不要高兴太早,我们的军队已经包围了这里,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哈哈哈!”话音未落,便听一阵粗豪的大笑声,柳升迈着大步进来。王贤进城后,他负责安顿军队,是以之前并未赴宴。听到郑亨的话,柳升大笑道:“别在这丢人了,你那是些什么玩意儿?老子还没发力,就全都跪地投降了!”
“什么?”钱桉一愣,便见柳升大步走到王贤面前,抱拳高声道:“启禀公爷,五万人马已经全部缴械,几乎未遇抵抗!”
钱桉如遭雷击,怎么可能一顿饭的工夫,就把自己的军队拿下了呢!那可是五万人马啊!就是五万头猪,他也抓不完啊!
“哦?”王贤饶有兴趣地看一眼钱桉,问道:“怎么说也有五万多人,难道都乖乖投降了不成?”
“嘿嘿,属下有些夸张了,不过确实不费吹灰之力。”柳升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些想要包围长公主府的军队,被咱们的骑兵一冲,就散得没影没踪了。”顿一顿道:“至于其余的军队,咱们的大军一围,然后下了个最后通牒,本以为怎么也得打上一场,他们才能乖乖投降,谁知那帮怂货,竟然直接就给跪了……”
说完,柳升还气哼哼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指望这帮怂货保家卫国,这大明离亡国也不远了!”
听的两边人都目瞪口呆,心说您老到底站哪边儿啊?
王贤却知道,这根本不是那五万明军的真实水平,而是他们根本没有战意。这是理所当然的,要知道他们面对的不是外敌,而是刚刚建下奇功、凯旋而归的大明军队!在朝廷仍然没有明确将王贤定为敌人之前,他们怎么可能对自己民族的英雄们挥刀?
听说五万大军全部缴械,郑亨和钱桉彻底没了指望,前者一下子瘫软在地,后者也面色灰败,身体忍不住颤抖。
“二位,你们刚才说,奉圣旨刺杀本公。”王贤慢悠悠道:“是真是假?”
“……”钱桉默然不语,郑亨却一下抬起头来,高声对王贤道:“公爷,是真的。本来老朽打死也不敢对公爷不利的,可是姓钱的拿出圣旨,说要是不干,就以临阵脱逃论处!小老儿也是被逼无奈,公爷饶命啊……”
“哦,圣旨在哪里?”王贤双眉一拧,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冷冷盯着二人,沉声道:“交出来,本公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钱大人,圣旨呢,快拿出来啊!”郑亨闻言大喜,见钱桉依然一动不动,老侯爷一下就急了,连忙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命了!”
一道道吃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钱桉身上,钱桉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落下,良久才哆嗦着嘴唇开口道:“没有圣旨……”
“你说什么?!”郑亨一下蹦起来,揪住钱桉的领子,咆哮道:“那你给我看的是什么?!”
“是我伪造的,骗你这个大老粗。”钱桉惨然一笑。
“你放屁!老子怎么说也是个侯爷,圣旨真假还分得出来!”郑亨说完径直去搜钱桉的身,王贤的人也不拦他。钱桉任由他把自己的官服拽开,官靴也脱下来,可哪里能找到什么黄绫?!
“圣旨呢?就算是假的,去哪了?!”郑亨一无所获,气急败坏地卡着钱桉的脖子,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用完了自然是毁掉了。”钱桉被郑亨掐得喘不上气来,反倒镇定下来。
“行了。”就在钱桉快要窒息的时候,王贤出了一声,左右才把郑亨拉开。王贤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钱桉,淡淡道:“你是在撒谎。”
“呵呵,看来公爷很希望我俩是奉旨行事啊,只是不知公爷居心若何?”郑亨冷冷笑着,下一刻,他突然提高声调道:“但是要让公爷失望了,哪里需要什么旨意,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王贤被气得面色铁青。
“住口!”柳升上前扬起手臂,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得钱桉后槽牙都飞出来了。“我家公爷一心为国,出生入死,有何罪可言?让你们扣上国贼的大帽子!”
“哼……”钱桉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须赘言?”
“老子让你说!”柳升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抽掉了钱桉另一边的后槽牙,直接把这文弱书生伐木似的击倒在地。
“杀害皇室、致死先帝、结党拥兵、谋逆不臣……”钱桉趴在地上,吃力地昂起头,双眼已经肿的睁不开,眯成一条线死死盯着王贤。
“永乐朝的事,朝廷早有定论,皇上已经下旨澄清,并不许朝野再发议论,你又把这些陈词滥调拿出来,这才是抗旨不臣!”柳升冷哼一声道:“至于结党拥兵、谋逆不臣,这与秦桧害死岳武穆的‘莫须有’,有何不同?!”
“呵呵……”钱桉却轻蔑地一笑,似乎不屑和柳升争辩。
气得柳升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把钱桉高昂的头颅踏了下去。
正堂中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