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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龙锋心想,看来这个局势已经相当严峻,心下正琢磨在这么个局势下,自己究竟该如何适应这个新的角色,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罗山带着一个军士疾步朝自己走来。那军士来到自己面前躬身一礼,说道:“国王请大王子到议事厅议事。”
“这么晚还有事情商议?”龙锋心想这么晚了,莫非又有什么重要的军情。
“是的,氏族的长老们都在,得知大王子身体康复,长老们一致要求请大王子参与议事。”军士答道。
“前面带路!”
“是!”
下了城墙,石级前马匹已经备好,龙锋翻身上马和那个传令的军士在前面跑,罗山和另一名亲随一溜小跑的在后面跟着。江州原本就不大,加上是骑马,不一会工夫就到了王宫的议事厅,这王宫看上去略为简朴,远不是龙锋想象中的那么奢华,只是大厅门前站立的两排士兵,一个个持矛挺立,才显现出这里的庄严肃穆景象。
一下马,一旁早有军士过去接过缰绳,龙锋定了定神,正想着该如何进去,在21世纪当然是喊报告,可是这里呢?正迟疑的时候,就听见那个传令的军士大声报道:“巴国大司马,王子虎晋见!”
正文第八章战前会议(一)
更新时间:2011…9…715:47:09本章字数:4930
“进来!”传令兵报道完毕,不一会就听见议事厅里传出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
“是!”龙锋不由按照部队的习惯应了一声,随即跨进屋子。
这议事厅十分宽大,龙锋用现代人的眼光来估算约莫有近五百平米,房屋中间略靠墙的地方两边对称的支撑着八根黑漆描金木柱,地下铺着一色的大理石砖,进门的两边墙上点着数十支手臂粗的牛油烛,将整个议事厅照的通亮。正对着门的墙上,有一组巨幅的虎形浮雕,雕得甚是逼真,在烛光的辉映下,有种跃然而出的感觉。在浮雕的前面一溜两行坐椅,一边坐着氏族的长老,一边坐着虎族的将军们。
进了大厅,这些人齐刷刷的都回过头来,朝他示意。龙锋一个都不认识,但也只得颔首算是打招呼,继续朝前走去,但见武将排头而坐的一个全身披挂的将军在向他挤眉弄眼做着怪脸,定睛一看,忽地想起了他就是自己现在的弟弟——王子鹰,见他怪脸做得那么卖力,龙锋差点就让他给逗笑了。
浮雕前,老国王的座位居中而设,但他没有坐而是站立在那里,身穿一身普通的皮甲、铜盔,咋看和一个普通的老兵没什么两样,唯一与普通士兵不同的是他腰间悬挂的那把短剑,那剑柄上镶嵌着不知什么珠子,在烛光下熠熠闪光。
龙锋在距老国王十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进门到这个位置,他一直在想该以什么样的礼节拜见国王,虽说在现代生活的那些古装电影中,这样的镜头他见过不知多少次了,可一但真正的面对,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站在老国王的面前时,仍然没有想好是该叩拜呢?还是应该怎样?
“大司马,你久病初愈就不要行礼了,坐吧!”老国王这么一说,让龙锋如释重负,在他示意下,龙锋在武将排头第一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听旁边的王子鹰关切的问道:“大哥!你身子全好了吧?”
“好了!”此时,龙锋这才把王子鹰看清楚了,身体异常的粗壮,一头浓密的黑发是卷曲的,五官棱角分明,高直的鼻梁上顶着两道浓眉,浑身都充满着一股桀骜不逊的气质,但笑起来却又透着股顽皮劲。
王子鹰似乎还想说什么,老国王轻咳了一声,说话了。
“情况刚才已经给大家通报了,现在秦军的先锋距此已不过三百里,骑兵冲锋不需一日,便可抵达江州城下,今天又收到秦军统帅司马错的劝降信,诸位在座的都是氏族长老以及巴国的重臣,大家都说说看,该怎样决定我们巴国的命运。”老国王不徐不疾的把这番话讲完后,缓缓的坐了下来。
在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这个问题上,谁也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会议一开始,就出现了可怕的静默,时间都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武将一个个按剑而坐,像是一尊尊木塑的菩萨,长老们的坐姿虽然没有将军端正,但也一个若有所思的静止不动。一时间气氛凝滞,就连龙锋这自认还是个外人的他也感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难受。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敌人侵占我们领土,打出去就是,要我们投降,哼!哼!。”还是王子鹰打破了这个沉闷的局面,他站起来说完这些话,冷笑几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子鹰这里一开头,会场顿时就热闹起来,军将们这边一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愤,长老那边也开始窃窃私语,纷纷在私下交换着意见。
“李长老,有什么话大声的说出来,大家也都可以听听。”见会场有些混乱,老国王眉头一皱,点起将来。
“回禀大王,属下刚才和几位长老交换了意见,我们的看法和二王子有所不同。”
龙锋寻声望去,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站了起来,这个李长老虽然位列长老,可看上去似乎年纪却不不是很大,约莫四十多岁,脸皮白净,人虽精瘦,但一双眼睛却显得十分精神。心里正思量着这人要说的话与王子鹰有什么不同?又见他接着往下说了。
“大王!二王子少年英武,血气方刚,属下十分钦佩,可现实的情况是敌人太强大了,我们举族之人也难敌他们的一支军队,更何况在广袤的秦岭以西还有他们大批军队在集结待发,我们地处川中平原,现已无险可据,个人的荣辱事小,民族的存亡事大,为整个民族计,也容不得我们图一时之快,逞匹夫之勇。”
李长老声音尖细清亮,一习话众人听得十分清楚,不过龙锋听起来却觉得怪不是味道,怎么听,就怎么觉得这番冠冕堂皇的话里面有那么点汉奸口吻。不过,此时的他尚不完全了解情况,因此也就不便说什么。
“大王!我有话要说。”
龙锋转头一看,见一个全身披挂的将军‘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国王右臂当胸一横,行了个军礼。这人三十来岁,一张麻脸显得十分精悍,颧骨高耸的脸上长着一双三角眼,鼻子的侧边长着一颗痣,说起话来显得很干脆。
“张将军有话请讲,今天召集氏族长老和众大臣前来议事,本王就是想听听众人的意见。”国王的手一挥,示意他说下去。
“大王!我张猛是个撕杀汉子,不会讲什么道理,只知道别人要是欺负到我家门口了,我就打他狗娘养的。”
这个叫张猛的将军话刚说话,会场哄的都笑了起来,把刚才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龙锋也笑了起来,通过刚才他们的对话,龙锋也大致的猜到了这个巴国的组成架构,与自己以前所知道封建诸侯国的构造有所不同,这里少了些烦琐的礼仪,似乎这个权力中心也有几分民主的意味。
“张将军,我知道你勇冠三军、悍不畏死,可你想过我们的妇孺老幼没有,难道你明知不敌,也要以卵击石,你难道要我们的妇孺老幼为你的英勇行为殉葬?”李长老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上去满是道理,不过此时听来,有种说不出的刺耳。
张猛一听,顿时急了,可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道理,一张脸憋得通红,原本说话干脆的他竟然结巴起来:“我…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只知道决不能投降!”
张猛被逼成这样,一干武将全都忿忿不平,王子鹰更是大怒,刚要起身,但被龙锋给拉住了,对他说道:“先听听别人怎么说。”王子鹰坐下后,可心中的那股怨气却并没发泄出来,坐回椅子上的他,还在呼呼的出着粗气,有些孩子气的将自己的手臂从龙锋的手中挣脱。
龙锋将王子鹰拉住,这个细小的动作被老国王看在眼里,他有些赞许的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停留在一个的老者身上,对他说道:“龚长老,你既是三姓族长,也是三朝元老,在这件事情上,本王想知道你的想法?”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这个三姓族长龚长老的身上,他满脸核桃皮似的皱纹一动不动,一双雪白的寿眉压得很底,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在听完老国王的话后,龚长老,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国王微微的一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老臣今年已年过八旬,虽然书读得不多,但跟随过两代先皇南征北伐,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如今年迈,蒙大王荣宠,准我脱卸俗事、颐养天年,老臣再次叩谢大王恩典。”这龚长老虽然体格消瘦,口齿有些跑风,言语却是很流利,说到这里颤巍巍的正准备下跪。
老国王一见,顿时站了起来,因相隔甚远,只得双手虚托,口中忙道:“龚长老乃国之柱石,有大功之人,不必如此多礼。”国王话没说完,王子鹰已经抢在前面伸手将龚长老托了起来。
此时站在龚长老身后的李长老,也过来伸手相扶,一边扶一边大声的对他说道:“龚长老!您跑题了,今天是说国家和民族存亡的大事。”李长老的声音很大,惟恐他年迈耳背听不见。
龚长老没有理会他,挺了挺已经弯曲的背,继续对国王说道:“近年赋闲在家,把年轻时很多不明白的事理,渐渐的琢磨清楚了。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其实也就和一个人是一样的,在遇到问题时,只要弄清楚有所不为和有所必为,也就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
说到这里,龚长老转过身来对着李长老,寿眉一抬,望着他说道:“李长老,你博览群书,能言善辩,这是你的长处,可你不能把这些诡辩之术用到民族大义之上,不管你如何的巧舌如簧,千年之后,难道你当得起投降的这个骂名?!”这话声调不高,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但使李长老哑口无言,也使得那帮打着主和外衣的投降派顿时住嘴。
“回大王!老臣的话完了。”
一时间,整个议事大厅仿佛还荡漾着这使人振奋的声音。
“好!说的好!”龙锋被龚长老的话深深感染,带头喝起彩来。尽管此时他的内心还根本没进入目前的这个角色,但他似乎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就是,真理不仅是放之四海皆准,而且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此时他不禁就想起了抗战时期那些打着曲线救国外衣的汉奸,这番话就可以给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正文第九章战前会议(二)
更新时间:2011…9…715:47:09本章字数:3832
眼看会议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进展,老国王松了口气,伸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都扫了一遍,这才说道:“谁还有不同的说法,都说出来听听。”
“大司马说说吧!”不知是那一个将领这么一喊,众将领全都鼓噪起来:“对!大司马说说!在我们遇到危难之时,上天让大司马痊愈,这就是吉兆。”
众人这么一叫唤,龙锋还没楞过神来是叫自己,旁边的王子鹰捅了他一下:“大哥!你就说说吧。”到了这种境地,龙锋想不把自己当作王子虎都不行,只得站了起来,学着他们的做派一抱拳,此时下意识做这么个动作,他自己也没弄清楚是想表示感谢大伙的支持呢?还是什么……
“听了刚才这些,才知道我们巴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诸位都知道,在下患病多年,对目前的时局势不是很清楚,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章程,龚长老方才的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