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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处处受制庞某,是何原因?”
周瑜闻言愕然,陆逊亦十分不解,心中好奇,庞山民此行江东,来龙去脉如今陆逊尽已知晓,陆逊也想不明白,为何总揽江东军马的周大都督,行此美人之计却无功而返。
周瑜思索片刻,收敛神情道:“还请山民赐教。”
“此行江东,无论是仲谋抑或公瑾,皆可坏庞某性命,庞某虽不得已为尚香,亲赴江东,却为活命,事事皆全力以赴,此是其一。”庞山民说罢,周瑜点了点头,道:“有这其一,便有其二。”
“公瑾智计百出,仲谋亦是狡狯之人,智比山民,皆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你二人心有不合,配合失当,便是江东朝堂之上,贤臣众多,亦如那北地袁绍处,相互忌惮,庞某因势利导,自可如鱼得水。此是其二!”
周瑜闻言默然,庞山民见其思索,对周瑜道:“这其三便是,庞某此番为情赴险,心怀坦荡,江东英豪看在眼中,畏在心中,庞某做了你们想做而未敢做之事!公瑾,庞某且问你,若为小乔夫人,你敢去我荆南否!”
“此干小乔何事?”周瑜闻言失声问道。
“某先前约了乔公,去我荆南书院,教导学子!”庞山民说罢,周瑜大怒道:“你欲对周某岳丈何为?”
“是乔公非要去,庞某拒绝不得……”庞山民笑道:“届时若庞某劝乔公,引二乔探亲,再将其扣下为质,周郎可敢去我荆南一晤?”
“有何不敢?”周瑜闻言,坦然笑道:“山民,你当我周公瑾真的怕你不成?”
“夫君!”堂后小乔之声传来,周瑜微微愕然,庞山民却是笑道:“周郎,你又中计,若是夫人不在,庞某又岂会诈你?不过荆南一行,庞某认为,你还是作罢的好,乔公既去,某亦不会请二位夫人同往,毕竟仲谋那里,你的处境,亦不好过。”
周瑜闻言,长叹一声道:“若伯符尚在,周某又岂会如此为难?”
“便是为难,你还苦撑。”庞山民闻言,亦是苦笑连连,道:“朋友贵在知心,尽管庞某与公瑾立场不同,但如今交手数次,庞某这心中,已引公瑾为友,实在不愿与公瑾日后,兵戎相见……”
“周某又何尝愿于沙场,遇上山民?如此头疼之事,想想便烦!”周瑜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只恨造化弄人。山民,我且问你,我知你素敬伯符,若伯符在,你会于我江东为官么?”
“我想……也不会吧。”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周瑜道:“天下如棋,若无几个好对手,岂不无趣的紧?且庞某之野心,与伯符,公瑾,尽皆不同。”
“那周某要问,山民你到底,是何野心?”周瑜闻言,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周某知道,你这性情,不似一地诸侯。”
“现在是让治下百姓,居于乐土,至于将来,乃是后话。”庞山民神秘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有朝一日,公瑾已于这江东,无处容身,届时切勿忘记荆南庞山民才是。”
“山民亦可放心,周某无论如何,皆不会如你口中那般落魄!”周瑜闻言笑道:“若山民于荆襄有难,亦可来柴桑寻我,周某大门,便为你这恶客敞开,又有何妨?”
二人说罢,相视大笑,那孙绍却眼中迷蒙,口中喃喃,对陆逊道:“昔日父亲与公瑾姨夫,也是这般相交的么?”
NO。194归荆南,水寨相聚
见天色已晚,庞山民携陆逊,孙绍二人离了周郎府上,临行之际,周瑜心情比之往日畅快许多,与庞山民殷勤作别,只是小乔依然对庞山民先前欲将其姊妹掳往荆南之戏言耿耿于怀,美人薄怒,倒是让庞山民落荒而逃。
三人登船,孙绍,陆逊二人皆唏嘘不已,孙绍之前从未想过,庞山民居然会与江东有着如此纠葛,就连姑姑出嫁,亦是孙权与周瑜二人合谋之计,只是庞山民此来江东,如履平川,万般险恶皆轻巧化之,孙绍每每念及此处,亦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道:原来这士子相斗,其中凶险居然不下疆场斗将。
而陆逊则想的更多,未入荆南之前,陆逊只是心中感念,庞山民相交赤诚,荆南一行,在于回报其知遇之恩,可是如今,陆逊已经隐隐意识到,这荆南之内,或许根本不似表面看来这样简单,不然闻名江东的周大都督,又为何会如此忌惮?
孙尚香见二人回到船上,便心事重重的各自回了卧房,心中疑惑,对庞山民道:“公子……这两个小子,从公瑾哥哥府上回来,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庞山民只是淡笑,并不作答,对于陆逊,孙绍二人,庞山民使其此番与周瑜一见,心中亦有刺激一下他们的打算,周公瑾名震江东,有这么一个榜样在前,若日后入了荆襄,再不努力奋斗出一番成绩,日后又有何颜面,在周大都督威震江东之际,衣锦还乡?
行船一日,长沙渡口遥遥在望。
见岸边人头攒动,董衡摩拳擦掌,对庞山民道:“下面甘将军可在?”
“着锦衣者便是。”庞山民说罢,遥遥向甘宁挥手,甘宁于岸上大笑,董衡见岸上那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亦不禁出言暗赞,道:“待会俺可要去会会这昔日第一水寇!”
“莫急。”庞山民闻言笑道:“先饮宴一番,我荆南水军,非战时不禁饮酒,这能饮者,于我军中亦是英雄。”
“此等说法倒是有趣的紧。”董衡闻言笑道:“比饮酒,董某还未怕过何人!”
待停船靠岸,黄忠蒋琬二人迎了上来,老将军喜色连连,道:“山民,你终是回来了,这些时日,公琰整日絮叨,说你此去江东,祸福难料,老夫与兴霸诸人,皆忧心不已。”
“好在安然归来。”蒋琬说罢,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琰最喜操心,先前便与公琰说过,庞某此去江东,当安如泰山。”
“山民,我已于这寨中设宴,南下江东之时,被那凌统坏了气氛,此次归来,你须给甘某面子!”甘宁说罢,众人皆笑,庞山民点了点头,将董衡,陆逊,孙绍引荐于荆襄文武面前,黄忠,甘宁二人见了董衡,眼前皆是一亮,甘宁于董衡面前笑道:“好汉子,待饮些酒,可愿与甘某较量一番?”
“于船上之时,董某便想看看将军武艺!”董衡说罢,二人皆大笑,又聊了数句之后,居然相处的十分热络,蒋琬见状摇头苦笑,对庞山民道:“这军中豪杰相交,倒是让蒋某看不懂了……”
“但凭意气相投。”庞山民说罢,忽听远处一女子娇声喝道:“小叔叔!回家前亦不给二娘写封家书!”
一道红影飞马而来,赤兔冲至,众人皆避,行至庞山民近前,赤兔打了个响鼻,那目光颇为幽怨,似是埋怨庞山民此次离家甚久一般,倒是惹的庞山民大笑不已,玲儿翻身下马,凑到庞山民近前,甚是亲昵。
董衡见玲儿骑术精湛,不禁啧啧赞道:“这丫头武艺不俗。”
“大叔,你也不俗。”玲儿说罢,董衡却是大笑,见诸人皆已下船,甘宁便招呼众人入寨,早有士卒于军中准备酒食,待宾客至后,美酒佳肴尽皆送上。
不多时,又一女子飞马而来,庞山民定睛看去,却是祝融,只见祝融下马之后,便气冲冲的直奔玲儿而来,对玲儿娇叱道:“你又仗马快,路上却不等我!”
“想早点见到小叔叔嘛。”玲儿不以为忤,对祝融笑道:“些许小事,莫要计较!”
见两个丫头娇憨可爱,营中诸人皆笑,庞山民却见那孙绍,眼巴巴的盯着祝融,目不转睛。
庞山民又看了祝融一眼,发现其此番出门,穿的却是蛮族服饰,一身虎皮衣裙,小麦色的肌肤裸露于这暮光之中,甚是引人注目,不禁对孙绍笑道:“绍儿,莫要失礼!”
孙绍闻言点了点头,却见那玲儿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小叔叔,这傻蛋是谁?”
“孙绍,你尚香姐姐的侄子。”庞山民说罢,那孙绍却讶道:“姑父,这丫头称你为叔叔,称尚香姑姑,却是姐姐?”
“你不懂……”玲儿白了孙绍一眼道:“我们这是各论各的!”
见孙绍一头雾水,庞山民大笑不已,于此事却不再多说,那孙绍见庞山民闭口不言,又急忙找孙尚香询问缘由了。
军中多豪杰之辈,便是饮宴,亦大气的很,酒过半酣,董衡便于席间站起,对甘宁道:“兴霸,勿要忘记先前之约!”
“怎会相忘?”甘宁闻言大笑,对董衡道:“适才甘某已听闻董将军于江东之事,甚是敬佩,只是董将军想要于这校场胜我,怕是不易!”
说罢,甘宁便径自走向兵器架前,取下长枪,对董衡道:“你我先去前面校场,较量一番!待爽快了,再回来饮酒!”
“且慢!”甘宁话音刚落,却见那孙绍站了起来,目视玲儿道:“之前山民姑父于江东之时,便告知绍儿,其家中虎女,武艺不俗,只是绍儿却心中不服,两位将军可稍待片刻,待某与这吕家虎女,斗过之后,再作比斗,如何?”
“傻蛋便是傻蛋,饮酒之时亦来讨打!”玲儿说罢,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巴,对孙绍道:“就让我代尚香姐姐,先教训你这无知小辈一番!”
NO。195扬威不成反丢人
玲儿说罢,寨中诸人皆是大笑,董衡闻言亦是乐不可支,对甘宁道:“兴霸,我那兵刃还在船上,这便去取,诸位就先看这玲儿姑娘与绍儿比斗吧。”
董衡说罢,离席而去,孙绍却气的咬牙切齿,对玲儿道:“你如今亦是姑父女儿,却敢出言占我便宜!”
“先前说过,各论各的。”玲儿说罢,打了个口哨,那赤兔一声嘶鸣,绝尘而至,玲儿跳下高台,翻身上了赤兔,于兵器架前抄起一戟,与马上遥指孙绍,道:“速速下来挨打!”
孙绍心中不服,离席而起,孙尚香正欲相劝,却被庞山民握住手掌,道:“玲儿知晓轻重,绍儿桀骜,这性子若是长久下去,是祸非福。”
孙尚香闻言不再言语,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气哼哼去寻马的孙绍,台上诸人,亦对此番比斗饶有兴趣,玲儿武艺,传自吕布,众人皆知,只是这孙绍亦是江东小霸王之后,二人俱是这个时代一等一武将的后人,诸人皆以为,若二人相争,当有一番虎斗。
不多时,孙绍便挺抢跃马,行至校场一角,对玲儿道:“若我胜了,亦不欲为难你一女子,日后便要叫孙某大哥,如何?”
“你还是乖乖的叫我小姨吧!”玲儿说罢,飞马而来,见那赤兔马快,孙绍凛然打起十二分精神,举抢便挡,只是孙绍远没想到,这玲儿力气甚大,只一戟便挡开了其手中铁枪,孙绍见状,连忙收敛神情,再与那玲儿交手之时,不遗余力,枪枪狠辣,二人缠斗十余合,玲儿一戟挑开孙绍铁枪,笑道:“你只有这些能耐?”
“休逞嘴利!”孙绍闻言,面上悍勇之色更浓,玲儿见状,轻哼一声,手中画戟又刺了过来,挂住孙绍枪尖,便猛的一扯,孙绍铁枪险些脱手,连忙紧握枪杆,于那玲儿较量起了力气,孙绍扯了两下,未将玲儿兵刃扯落,抬眼一看,却见玲儿面上诡笑。
“赤兔!”玲儿一声娇叱,那赤兔似乎知晓人言一般,猛然转身向后一跃,玲儿借着马力,画戟居然将那孙绍枪头给掰成两断,枪头落地,玲儿对孙绍笑道:“叫我小姨!”
孙绍闻言,心中更怒,对玲儿道:“孙某只是中你诡计,便是没了枪头,亦不见得你能赢我!”
玲儿见状,娇笑一声,对孙绍道:“总要让你心服!”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