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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达听闻诸葛亮劝解之后,点了点头,而张松却已然不肯放弃,昔日于刘璋朝堂,刘璋多以张松形容猥琐而引群臣戏谑,张松深恨刘璋,诸葛亮见状,对张松道:“永年何必对前事如此介怀,待日后夺下西川,永年劳苦功高,上将军必然褒奖永年大功,于西川身居高位,而那时刘璋却如同落地凤凰,永年当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张松闻言踌躇半晌,对诸葛亮道:“吾入荆南,得上将军知人善任,心中感念,那严颜于川中亦是明理之人,当知刘璋非立世之主,若说降于他,兵夺巴郡,可丝毫不损,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张某事败,孔明再作筹谋,也是不迟!”
诸葛亮闻言,沉吟许久,见张松毫无妥协之念,只得允其单骑往巴郡而去,诸葛亮则于涪陵整顿军马,收拢之前西川降卒,纳为己用。
又过数日,庞山民亦来到涪陵,诸葛亮得知消息之后,忙引黄忠,董衡于城门相迎,二庞败江东周郎之事,便是入川军马亦得知消息,只是诸葛亮心中不解,庞山民此番入川,所为何事。
诸葛亮于城头见庞山民比之之前,黑瘦不少,心中惊讶,庞山民翻身下马,于城门前见过诸人,并未发现庞统身影,长叹一声,对诸葛亮道:“士元竟未在此处,庞某寻他,已有半月……”
居然是来涪陵找人的。
城前诸人闻言哭笑不得,诸葛亮亦笑道:“亮还以为上将军欲携兵败周郎之威,亲征刘璋呢!”
“败周郎之事,皆士元手笔。”庞山民说罢,叹道:“士元竟未在此处,既如此,庞某休整一日便回,再沿途寻他。”
诸葛亮等人闻言,面面相觑,许久之后,诸葛亮对庞山民道:“山民兄长何必为士元如此担心?士元大才,便是引军入川,亦可建功。”
“日后有的是时间给他建功,何必急于一时?”庞山民闻言苦笑,将梦境一事告知诸人,诸葛亮闻言默然,亦不知该如何作答。
众人入城之后,庞山民又与诸葛亮说起已命魏延引军来援之事,诸葛亮心中亦喜,只是不多时候,又有信使来报,言魏延已转道北上,往巴西方向而去……
“文长竟不听号令?”庞山民闻言大惊,诸葛亮却是笑道:“兄长亦当北行,文长之举,当是士元谋划,若亮没有猜错的话,如今士元,已在文长军中……”
“若是如此,文长为何还帮士元隐匿踪迹?”庞山民闻言愕然,诸葛亮却是笑道:“士元与文长素来交好,且文长嘴拙,如何能说得过士元,此去巴西,士元是摆明车马,欲与亮争功。”
“这小子疯了不成?”庞山民一脸阴郁道:“大军征伐,岂可儿戏?且这万余军马,径往巴西,能成何事?”
庞山民话音刚落,孟达亦点了点头,道:“镇守巴西者乃西川上将张任,城内军马,亦不在少数,若魏将军与士元军师轻敌,怕是此行要无功而返……”
“张任!”庞山民闻言大惊,对诸葛亮道:“孔明,庞某这便往那巴西而去,营中之事,孔明可全权做主。”
庞山民说罢,径自与玲儿,祝融,引着百余士卒,出了城门,往巴西方向而去,诸葛亮见庞山民来去匆匆,眉头微皱,对左右道:“之前从未见过,上将军如此进退失据。”
“上将军心忧士元安危,失态也是理所当然,他兄长做的,真够累的。”董衡说罢,众人皆笑,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对董衡道:“非也,昔日于那江东沿江对峙,上将军且神色如常,那时士元亦在帅舰之上……可此番入川,上将军心态明显失衡。”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回想前事,几人也发现,与庞山民相处日久,庞山民还从未如当下这般莽撞,来到涪陵,甚至连军中之事都从未过问,便匆匆而去,庞山民这“梦境”之事,倒是让诸人皆浮想联翩。
见众人皆有心事,诸葛亮摇了摇头,驱散脑中杂念,对诸将道:“文长已兵发巴西,对我大军而言,却是好事,如今只待永年归来,若得巴郡,便可兵发成都,围困刘璋!”
巴郡太守府中,严颜神情严峻,之前借兵荆南,严颜就数次修书刘璋,反对荆南军马入川,如今果不其然,那荆南军马狼子野心,一路入川,一路掠地,兵至涪陵之后,朝堂之上才有所警觉。
看着案上刘璋字迹缭乱的手书,严颜已经可以想到,这刘州牧于朝堂之上的慌乱之状了,严颜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如今城中士卒,虽是不少,却不知那荆南军马,所至几何。
且荆南军中,法正,张松皆在,其家眷族人,早已被庞家商队暗中带走,此二人如今已是荆襄臣子,法正奇谋,张松熟识益州地貌,若二人不攻巴郡,寻得道路,径往成都,日后如何应对,令严颜颇为头疼。
想到此处,严颜长叹一声,却听士卒来报,言张松求见。
“张松?”严颜闻言,心中一震,命士卒请张松入堂之后,见那张松风尘仆仆,对张松道:“永年已是荆襄臣子,如今再来巴郡,莫非欲求死不成?”
“非是求死,而是为老将军化解必死之局。”张松闻言轻笑,而那张猥琐的笑脸于严颜眼中,尤为可恶。
严颜冷哼一声,对张松道:“原来是欲说降老夫,只是老夫无意与永年同流合污,永年自去便是!”
“如今上将军已遣十万军马,兵逼益州,老将军虽勇冠三军,又如何抵挡?”张松闻言,自顾自道:“且那刘璋主事益州,数年以来,离心离德,将军勿忘那汉中张鲁,亦是被刘璋所迫,才反我益州,刘璋能毁张鲁一族,日后亦可毁老将军全族,所以永年此来,只是劝老将军,切勿自误!”
“十万军马?”严颜闻言,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便知张松此言有诈,且不说那荆南可否凑出如此军马,便是十万大军,日耗粮草,已是无数……
想到此处,严颜笑道:“那老夫就恭迎你十万军马来攻便是,虽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老夫可没那般耐性,再听永年乱言,永年莫要再于老夫面前聒噪,可回涪陵,告知荆襄将校,若有本领,便破我巴郡,仗是打出来的,非是用嘴说出来的!”
“老将军为何如此固执?那刘璋命将军镇守巴郡,已有数年,且一直以来,对将军不曾厚待,其无识人之明,老将军却肯为其卖命,于理不合!”张松神情恳切,对严颜道:“当今乱世,以老将军之才,若投我家上将军,必得重用,日后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只在老将军一念之间!”
“本将只知守御巴郡!”严颜说罢,对张松道:“永年自去便是,老夫知你于朝堂之上,多番受辱,对旧主心存怨愤,所以投效那庞山民,亦有苦衷,只是老夫理念,与永年不同,君臣便如父子,避无可避,而老夫以为,主公虽暗弱,却总有改过之日,所以永年勿要再劝,老夫便于这巴郡,坐等荆襄十万军马到来,若其可胜,老夫亦无怨无悔!”
严颜说罢,径自往后堂而去,张松还欲再追,却被左右拦住,张松见状,只得摇头苦叹,心中暗道:这严颜不知悔改,待破城之日,再与之求情吧。
想到此处,张松长叹一声,离了太守府,一路往城外而去。
张松走后,府上将校,人心惶惶,十万军马可不是说笑,巴郡之中,只有军马万余,如何守御,莫非是严颜已打定主意,与巴郡共存亡了不成?
不多时,严颜从后堂而出,见左右神情,不禁笑道:“十万荆南军马?永年之言,其中有诈!若那荆南真有十万军马,何必舍近求远?如此大军,便是攻略江东,亦可建功,以老夫观之,其荆南军马,最多不过两万,如何可夺我巴郡城池?”
严颜说罢,众将心中稍安,一小将从人群而出,对严颜道:“可是那荆南军马,入我川地,无人可挡……”
“且州牧大人确如张永年所言,离心离德……”
严颜见诸将心思不定,心中恼怒,对诸人道:“那张永年为荆襄使臣,老夫杀不得,尔等为老夫帐下将校,莫非也当老夫杀不得么?如今荆南大军指日便至,尔等却如此软弱,此乃军中大忌!若再有妄言乱我军心者,老夫必让其好看!”
NO。241陈兵城下,士元用计
张松无功而返,心中郁郁,待回到涪陵,将巴郡情形尽数告知诸葛亮,诸葛亮闻言,笑道:“永年孤身涉险,其志可嘉,只是于那严颜面前,诈称我荆襄军马十万,却是有些过了。”
张松闻言亦笑,此行巴郡,颇为仓促,张松心中并未做好万全准备,想到此处,张松叹道:“早知如此,便少说一些。”
诸人闻言皆笑,多对张松婉言相劝,张松心中感念,暗道这荆襄,西川于这用人一道,果不相同:荆襄人尽其才,便是如凤雏与他这般形容猥琐之人,亦受重用,而西川用人,只看仪容声望,朝堂之上多尸位素餐者,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只是对于诸葛亮于涪陵整军待戈,张松心中颇为不解,想到此处,张松不禁对诸葛亮道:“孔明,如今已知那严颜,心中坚决,何不以雷霆之势,攻下巴郡,兵逼成都?”
诸葛亮闻言,摇了摇头,对张松道:“未得其时,若是上将军未遣援军相助,亮亦欲与那严颜,以硬碰硬,强攻巴郡,可是如今已有援军,便当与文长,士元遥相呼应了!”
说罢,诸葛亮摊开地图,笑道:“永年当知,成都于川南门户,其中有三,一为巴郡,二为巴西,三为江阳。如今法孝直已暗度陈仓,绕过江阳,联结南蛮,如若事成,江阳可定,而那巴西,却是由西川上将张任把守,据传其勇不可挡,且颇有智谋,亮原本担心,巴西,巴郡互为犄角,便是夺了巴郡,亦要提防那张任驰援,如今士元此番逃家,却是了却我心中顾虑,既如此,这用兵巴郡,便不必心急,陈兵涪陵,同时可震慑张任,若士元胜,可使那严颜不敢妄动,若士元败,亦可使那张任不敢追袭。”
张松闻言,眼前一亮,继而又摇了摇头,道:“孔明所言,虽有道理,只是如若那庞统夺下巴西,这首战之功,便要归其所有了……”
张松说罢,黄忠,董衡尽皆请战,黄忠皱眉,对诸葛亮道:“这士元此番离家,只欲与我等争功,如今山民亦往巴西而去,若其兄弟连环用计,张任怕是不敌……”
“张任虽有些名声,比之江东周郎,差得远了,周瑜且被二庞所败,这区区张任,自是不在话下。”董衡说罢,亦催促诸葛亮进军,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对诸人道:“临兵斗者,想获全胜,靠的非是名号,而是实力,那张任实力不明,若其为善守之人,便是二庞用计,亦难破城。”
见诸葛亮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劝,只得各自回营,整顿军马,诸葛亮的脑海中却总想起之前庞山民忧心忡忡之色,心中暗道此番入川,庞统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魏延一路行军,径往巴西而去,沿途有向导引路,不消数日,便抵巴西。
魏延,庞统二人本欲偷偷使细作入城,赚开城门,只是却未曾得知,这巴西城中斥候,早已探得荆南军马来袭,一应细作,皆被那张任所俘,二人只得于城前五里,安营扎寨,与那张任,隔城相望。
接连两日,魏延于城前叫阵,佯攻数次,那张任如缩头乌龟一般,无论魏延百般挑衅,皆不理会,魏延只得命士卒于城外林中,砍伐树木,打造攻城所用器械。
城前军帐之中,庞统见魏延于其面前,踱来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