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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丞相没了半年税赋,奉孝也当如周某一般……”周瑜苦笑一声,目视庞山民道:“周某闻蒯家织机,乃是奇物。”
庞山民气极反笑,出言骂道:“公瑾,你江东穷疯了不成?”
“丞相治下,幅员辽阔,当不差合肥,寿春数城……”
郭嘉闻言,亦大笑道:“公瑾若是喜欢这数座城池,自可取之!”
周瑜见二人丝毫没有与他商议下去的意思,不禁笑道:“周某只是试言两不相帮,我江东欲得何物,还未说偏帮一家,二位当付出如何代价。”
庞山民见周瑜神情如常,微微叹道:“公瑾,若是讨价还价,当子敬出马,你这态度,根本就不是做买卖应有的姿态,做买卖当买卖双方尽皆满意,便是诸侯交易,亦当如此。”
“山民所言不差,适才听公瑾所言,郭某还当此人失心疯了……”郭嘉大笑一声,对周瑜道:“于我三家诸侯,你江东如今,筹码最微!”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丝毫未有任何不满,对二人道:“正因我江东势微,周某才此来长沙与二位商议,若我江东势大,周某来不来长沙,无关紧要。”
周瑜话虽难听,却说的不假,庞山民闻周瑜怨忿之言,不禁摇了摇头,对周瑜道:“你江东之事,庞某不欲插手,若江东欲寻财帛,庞某与仲谋姻亲,自可出些钱粮相助,只是公瑾此番,来势汹汹,便是以庞某资财,怕是亦难满足公瑾胃口,再者,我荆襄与丞相相争汝南,与你江东并无关系,若公瑾非要趟这浑水,是否有些,过于行险了?莫非公瑾不惧庞某改变主意,从了奉孝之念,与丞相划江而治?”
“适才子义说过,要取我江东,山民大可引军而来。”周瑜淡然笑道:“再说周某行事,亦是效仿山民,之前山民无官无职,都可径往许都求官,周某如今乃江东都督,来你荆襄求财,又有何不可?”
一时间,堂上唇枪舌剑,争执激烈,许褚,甘宁,太史慈三人却面面相觑,于各家诸侯之中,这三人行事,素来谦谦君子,从未像如今这般霸气侧漏……倒是让三人看的眼花缭乱。
争执累了,三人似皆未有所得,那郭嘉身子最弱,且一夜未眠,如今已气喘嘘嘘,庞山民稍好一些,只是被江东贪婪,气的恼怒不已,唯有周瑜风轻云淡,寸步不让。
不知不觉,堂上气氛渐渐冷淡下来,庞山民手抚额头,对周瑜叹道:“公瑾,庞某之前从未想过,与你此番相见,会是如此境况。”
周瑜闻言,亦颇为感慨,对庞山民道:“你当周某愿行此事?两年之前,山民主政荆南,周某便料定当今天下,可三分而治,如今丞相与山民尽皆崛起,我江东却是日渐势微,你两家此番争斗,亦关乎我江东兴衰,我江东不坐收渔翁之利,反而与二位事先言明,已足够道义!适才话虽难听,却出自周某肺腑!”
“你又怎知,江东可收渔翁之利?”郭嘉闻言,不禁谑笑:“我中原待戈之士,十万余众,且与那袁绍征战日久,尽皆强兵,你江东可入中原处,仅合肥,寿春二地,且两不相帮,便要索取丞相城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庞某之前只是不愿与仲谋交恶,先前征战,皆你江东挑衅,我荆襄军马,何时掠你江东土地?”庞山民闻言亦道:“若公瑾以为,庞某与丞相乃是鹬蚌,大可来我荆襄,引军一试!”
周瑜见庞山民与郭嘉挑衅意味甚浓,微微苦笑,对庞山民道:“既然二位谈性不浓,今日暂且作罢,来者是客,山民不会连客房尚未准备吧!”
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对周瑜道:“庞某后院,空地大片!”
郭嘉闻言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莫非山民已赞同郭某划江而治之策?欲使公瑾,长居于此?”
庞山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倒是被公瑾气糊涂了,总之,公瑾若欲涉足我两家战事,庞某自是管不得你江东军政,只是此非小事,公瑾当多作筹谋,免得日后后悔!”
NO。308那不是你家夫人么?
庞山民可以理解江东因损半年税赋,且将吴夫人质于荆襄,心有怨愤,所以今时今日,周瑜亲至,其吃相难看了些,只是庞山民并不打算于周瑜面前妥协,且先前郭嘉已摆明态度,寸土不让,若只出钱粮,引江东兴兵,加入战局,两面受敌的曹操,似乎也出不起让江东心动的价钱。
离了竹舍,庞山民径寻诸葛亮而去,郭嘉,周瑜皆是宾客,只是庞山民已经懒得接待他们了,此番三人重聚,三人之间的关系已与之前大不相同,庞山民一想到跟二人的争执,便提不起丝毫兴致与旧友重逢,之前庞山民也想过,若各家诸侯交战,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只是到了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庞山民心中总会感到别扭的很。
至于三家谈判,江东与哪家诸侯合盟,庞山民打算交由孔明选择,荆襄已不似先前那般任人欺凌,庞山民觉得,若孔明处理此事,比之庞山民当下心绪重重,当更为妥当。
只是令庞山民未曾想到的是,堪堪清闲三日之后,又有府上下人来报,言河北袁氏亦有使者而至,欲与荆襄商议合盟之事,且使者身份,非同一般。
袁绍次子袁熙,携数名河北使臣,至长沙驿馆,庞山民得知之后,心中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袁氏四世三公,论及血统,袁熙亦为名门望族,其幽州刺史的身份,与庞山民这荆襄上将军相见,倒也不辱没庞山民名声,只是之前河北袁氏与荆襄往来,自庞山民掌权之后,便已断绝,如今袁熙的出现,其中意味,值得思量。
“怕是亦为汝南一战。”
庞山民口中喃喃,心中却不禁哭笑不得,荆襄与曹操间的两家战事,如今已牵扯四家诸侯,只是不知西凉马腾,汉中张鲁会不会遣使往长沙浑水摸鱼,若诸侯齐动,华夏大地四面烽烟,于战事之上,变数更大,这显然是庞山民不想看到的景象。
无论庞山民想法如何,却总要见一见河北使者,待袁熙于驿馆休整一日,庞山民便亲往驿馆迎之,与袁熙同至太守府,庞山民观袁熙此人,虽仪表堂堂,其言语之间,却不够稳重,时常有轻佻之言,且袁熙年龄比之庞山民稍长,常常以“兄”居之,倒是让庞山民不知该如何应对。
庞山民性情随和,并未与袁熙一般见识,庞山民虽不愿让郭嘉,周瑜占他嘴上便宜,而对袁熙这般所为,却毫不在意,庞山民之前,相交之人多风流人物,如今难得遇此纨绔子弟,对这等奇特体验,颇感新鲜……于太守府上,宾主落座,诸人见礼之后,袁熙便道明来意:如今河北邺城已被曹操所破,袁熙此番亲往荆襄,欲使庞山民改变心意,早攻汝南,以解河北之围,其兄袁谭处亦会调遣军马,直取邺城,夺先前所失城池。
“如此一来,山民可得汝南,我袁氏重夺邺城,对我两家,皆有大利!”袁熙侃侃而谈,自得一笑道:“山民欲秋季兴兵,而袁某以为不妥,以袁某观之,这兴兵灭曹,以清君侧之事,当越早越好!”
庞山民闻言,面上笑容不改,心中却是暗骂袁谭草包,两面夹攻或可使曹操兵力分散,而当下荆襄并未准备妥当,兴兵汝南之事,袁熙如此心急,想必是曹操为秋时会战,早作准备,加紧了对河北的攻伐,其兄袁谭独力难支。
只是如今曹操早有提防,汝南除曹仁坐守之外,亦有刘晔相助,若贸然出兵,荆襄想要克敌而胜,必是极难,袁谭此言,倒是让庞山民心中怀疑,这厮不会与曹操是一伙的吧……见庞山民并未答复,袁熙不以为忤,对庞山民笑道:“若上将军肯依袁某之计,我袁家自有礼物奉上,山民切不可坐失良机啊!”
庞山民闻言淡然笑道:“显奕所提之事,庞某定会与帐下文武商议。”
袁熙闻庞山民此言,面上微微色变,对庞山民道:“袁某此来,心意甚诚,山民却出此推搪之言,实在令袁某心冷,我袁氏虽官渡一役,受创不小,可曹操欲下河北,并不容易,如今荆襄孤立无援,山民与我袁氏结好,有利无害!”
“庞某亦愿与袁氏结好……”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道:“只是庞某不擅兵事,虽有军权,可军中决策,多赖帐下贤良帮衬,庞某总不可一意孤行,且如今曹操,江东二地,皆有使者至此,庞某决策,干系重大,所以欲思量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袁熙见庞山民将先前提议,推的干净,不禁心中暗恼,对庞山民道:“袁某来荆襄之前,于兄长处已夸下海口,言山民仗义,定可与袁氏结盟,共图曹贼,山民切勿使袁某为难才是,若山民还有所求,我河北富庶,无有不应。”
河北先前富庶,如今却也称不上富庶,且中原之地,皆为曹操所得,袁熙此来,亦化装商贾,便是索取利益,袁熙尽皆应下,这厚利如何能至荆襄,亦颇为麻烦。
心中已有定计,庞山民便不再与袁熙赘言,命下人奉上酒菜,欲设宴款待袁熙一行,袁熙之前并未料到,庞山民如此年轻,却行事颇为沉稳,心中焦躁,待酒菜奉上,观庞山民绝口不提军政之事,只言风月,心头暗恨,微微咬了咬牙,对庞山民笑道:“之前袁某于河北,素闻山民二位娇妻,姿容甚美,不知可否比我河北天姿国色,若山民肯应袁某先前所请,袁某亦有姿容倾国之人,奉予山民!”
“姿容倾国之人?”庞山民闻言,从容笑道:“家中已有二位娇妻,庞某心中早已满足,不欲再娶!”
“其女姓甄名宓,乃河北富豪甄氏之女……”袁熙说罢,庞山民愕然半晌,一脸惊容,对袁熙道:“甄氏之女……那不是你家夫人么?”
NO。309又有客至,郭嘉心乱
两年以来,庞山民已见识过无数汉末闻名遐迩之人,只是这袁熙于其眼中,其奇葩当首屈一指,背主求荣,出卖朋友者,虽为人不齿,但为一己私利,行此事者,庞山民以其后世见识,勉强还能理解其行为,可这卖妻求荣者,独袁熙一人。
对于甄宓,庞山民是有兴致与其一见,但这种会面仅出于对史上美女的欣赏,就像对艳绝江东的大小乔一般,虽姿容甚美,可庞山民并未想过将其收为禁脔,与周瑜虽各为其主,却也有朋友之义,友人妻嫂,怎可欺之?
于堂上闻袁熙如此言行,庞山民当下面容转冷,便是行诸侯霸业,亦当恪守底线,刘备擅抛妻弃子,亦是庞山民与其交恶的缘由之一,如今袁熙行事更是过分,令人齿冷,庞山民当下便将其视作不可与之为伍之人。
袁熙见庞山民一语说罢,立刻变了脸色,愣了半晌,皱眉对庞山民道:“山民何出此言?袁某与甄家千金,只是青梅竹马,如今袁某已有妻室……”
“青梅竹马?”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愕,眉头紧皱,对袁熙道:“庞某观显奕一表人才,即是倾国女子,显奕可视而不见?”
“甄宓心高气傲,袁某不喜。”袁熙说罢,见庞山民神色渐平,心中稍安,适才庞山民骤然发难,堂上气场为之一紧,如今庞山民收起气势,袁熙才发现身后衣衫,已被冷汗打湿。
年岁相近,差距却如此之大,袁熙于河北便知庞山民于荆襄有如今权势,皆白手起家,适才经此一诈,袁熙心底不禁有了一丝不可与之为敌的意识滋生,亦不禁暗叹。
回过神来,袁熙对庞山民勉强笑道:“袁某未敢欺瞒上将军,如今袁某提议,足显诚意,还望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