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时,便有士卒来报,荆襄使节欲向马超辞行,马超闻言,召人传马岱而来,对马岱道:“伯瞻,这天水之事,为兄便交给你了!”
马岱闻言,心中一惊,对马超道:“兄长何意?”
“马某欲一路护送荆襄来使,往长安一行,以显我西凉,联结之诚!”马超说罢,命士卒牵来战马,一路往驿馆飞驰而去。
于驿馆处,庞统见马超甲胄齐身,不禁笑道:“马将军可有军务?”
马超闻言,爽朗一笑道:“欲与士元军师,同往长安一行,军师昨日一言,马某茅塞顿开,此番与军师同行,除以防沿途肖小之辈,马某亦可于军师至长安后,待军师于家父面前,说项一二。”
见马超一脸赤诚,庞统微微点头,对马超道:“将军盛情,庞某铭记于心。”
有马超与数十西凉铁骑,沿途帮衬,不过数日,便至长安,宫殿之内,马腾,韩遂,刘备三人,闻荆襄使节,已至城前,三人神情,大不相同。
马腾,韩遂二人,对荆襄皆无印象,西凉,荆襄二地,相距遥远,之前并无往来,只是庞山民于不知不觉中,占下西川,汉中二地之后,马腾,韩遂才蓦然惊醒,西凉与庞山民所辖势力,已为近邻。
而刘备面上却极为精彩。
虽入西凉后,刘备于西凉军中,发展迅速,如今也算是一西凉豪强,可之前于荆襄屡屡遭难,刘备心中对庞山民颇为忌惮,如今听闻荆襄使者,已至西凉,刘备神情,骤然冷峻。
徐庶见刘备如临大敌,心中叫苦,听闻有荆襄使节前来,徐庶多少也能猜到,庞山民意欲何为,如今西凉急需强援,以防曹操兴兵报复,若因刘备坏了西凉大事,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徐庶对堂上三人道:“荆襄来使,可由徐某招待。”
马腾闻言,微微摇头道:“马某亦想看看这荆襄俊杰,庞山民弱冠之龄,创下如此家业,马某对这荆襄使者,有何风采,亦有好奇之心。”
“兄长所言极是。”韩遂侧目看了刘备一眼,微微一笑,对马腾道:“如今这庞山民,麾下兵强马壮,可与曹操媲美,若只元直一人招待荆襄使节,有些怠慢。”
徐庶闻言,不禁苦笑,退至一旁,刘备见徐庶默不作声,且马腾,韩遂二人心意已决,苦笑一声道:“刘某本就从荆襄远来,未知这荆襄来使,会不会是刘某旧友呢……”
见刘备顾左右而言他,马腾,韩遂心中皆暗笑不已,不多时候,士卒来报,言荆襄使节,已至堂外,马腾笑道:“且让马某一观荆襄使节风采!”
待马超与庞统二人,联袂登堂,马腾,韩遂二人见庞统形容,面上笑容尽皆一僵,徐庶却面色大变,对庞统道:“此番来使,竟是士元?!”
庞统并未搭理徐庶,而是于马腾,韩遂二人面前,一揖到地,对二人道:“荆襄使者庞士元,见过二位将军。”
庞统说罢,刘备面色便是一黑,正欲出言发难,却见庞统目光投来,好整以暇道:“皇叔竟在此处?江夏一别,已有年余,皇叔别来无恙?”
庞统话语之中调侃之意,刘备又怎能不知,庞统话音刚落,便闻堂上一虎豹之音,庞统侧目望去,便见关羽怒道:“你这使者,欺人太甚!”
“比不得云长将军,乱我家兄长婚宴。”庞统说罢,关羽愕然,继而怒道:“你为使者,乃是国事,关某之事,乃是私怨,岂可混为一谈?”
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关羽道:“云长既知庞某此来,乃为国事,为何从中插言,莫非云长已为西凉之主,可代堂上三位将军决断两家合盟之事?”
庞统说罢,关羽一脸怒色,却不知如何辩解,马腾见堂上气氛紧张,对庞统道:“阁下莫非就是凤雏先生?”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对马腾道:“区区别号,何足挂齿,庞某此来,是代我家兄长,与几位将军,商议我两家合盟之事。”
马腾,韩遂二人闻庞统之言,神情一喜,刘备却皱眉道:“既然士元为合盟一事而来,便当与寿成,文约二位说明,盟约详细!”
庞统闻言笑道:“皇叔莫急,在谈两家合盟之前,庞某有一事不明,欲向诸位将军请教,为何之前我荆襄与西凉已有密议,相约秋日用兵,而西凉军马,却擅自攻打潼关?”
庞统说罢,堂上诸人尽皆色变,徐庶面色阴沉,对庞统道:“兵贵神速!”
“可有盟约在前,西凉擅动,致我荆襄,不可尽得汝南!”庞统说罢,徐庶几欲吐血,手指庞统道:“庞士元!你荆襄与那曹操沆瀣一气,当徐某不知?先前算计我西凉一事,我已不愿与你计较,如今你却于徐某面前诡辩,简直欺人太甚!“
“我荆襄行事坦荡,何时欺过元直?本是三家诸侯,并力攻曹,可就因你贸然行动,坏我荆襄大事!若依约定,秋日用兵,我荆襄可尽得汝南,你西凉破潼关,亦只在顷刻之间!你算计有所差池,还要赖在我荆襄身上不成?”庞统说罢,目视徐庶,冷笑一声,道:“好在我家兄长,看在几位将军面上,不与你这背信弃义之人计较,若依着庞某性子,你徐庶在西凉一日,我荆襄便与西凉,老死不相往来!”
庞统说罢,马超微微一笑,对庞统道:“士元莫急,潼关一役,本是我西凉操之过急,如今已得教训,士元还须为我西凉之人,留些颜面!”
马腾闻马超之言,不禁大笑,对庞统道:“凤雏先生远来至此,当备酒宴,至于先前之事,乃我西凉背信在先,马某自当给先生一个交待,我西凉别的不多,这铁骑还是拿得出手的,不知五百良马,可否平先生心头怒火?”
庞统闻马腾之言,拱手笑道:“寿成将军仁义,庞某感激莫名,此番前来,我荆襄亦有礼物相赠,兄长曾闻,西凉苦寒,百姓缺衣少食,若此番两家顺利合盟,我家兄长自有粮草,衣甲送上。”
“山民上将军倒是极有诚意。”韩遂闻言,微微一笑道:“不知先生所言这粮草,衣甲数目如何?”
“支你西凉百姓,一年之用!”庞统说罢,傲然笑道:“我家兄长念在之前与元直同窗之谊,不欲与之计较,庞某也只因二位将军仁义,才来这西凉,走上一遭。”
NO。355庞士元舌战群雄
庞统言辞,处处机锋,刘备面色愈加不安,入西凉后,刘备一直以来行事低调,却被庞统言明其欲鸠占鹊巢之意,刘备心中,如何不惊?
只是马腾,韩遂二人,对庞统说辞,似不以为意,如今西凉局势,合则两利,马腾,韩遂也知道,刘备于西凉可当大用,平时二人对于刘备私底下的行为,也有些了解,却要念在同仇敌忾之上,不宜多说,如今庞统为荆襄使节,于殿堂之上,落刘备颜面,一干言辞,皆说到二人心坎之中,所以二人对于庞统张扬,并不劝阻,借荆襄使节,敲打刘备,马腾,韩遂乐见其成。
刘备按捺怒火,怒视庞统,庞统如视而不见,于庞统心中,刘备所擅,仅笼络人心,其自身能力,不过尔尔,庞统好整以暇,目视徐庶,对徐庶道:“元直对庞某之言,可有指教?”
见庞统趾高气扬,徐庶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小人得志!”
马腾见二人又欲争执,心中暗乐,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庞统道:“士元先生远来是客,还请为我帐下之人,留些颜面。”
马腾说罢,庞统点了点头,躬身退至一旁,一声不吭。
马腾见状,心中暗道这庞统似是对刘备,徐庶等人,颇为仇视,如此看来,联结荆襄倒是对于日后安定西凉,好处不小,想到此处,马腾对庞统笑道:“对两家联结一事,马某乐见其成,只是不知荆襄上将军,对我西凉,有何要求?”
庞统闻言,微微一笑,道:“只欲请寿成将军,与我荆襄,交易马匹,除此之外,便是于曹操兴兵之时,相互驰援。”
马腾闻言,点了点头,庞山民这般要求倒也在马腾的预料之中,荆襄兵势虽强,然而骑兵依然是荆襄软肋,南方战马终究不如西凉战马强健,有此需求,不足为怪。
若是两家作战马交易,也未尝不可,荆襄有了马匹,并不代表就会有强劲的骑兵,西凉铁骑声威震天,除战马强劲外,练兵之法也尤为重要,骑兵不比步军,那曹操打造虎豹骑成军,如今也过了十余年的时光,可这只强军若与西凉铁骑对垒沙场,以马腾看来,胜负也仅在五五之数。
且那庞山民不通军事,天下皆知,便是予他西凉战马,那庞山民又能调教至何等地步?
总而言之,马腾终究是对荆襄可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军,有所怀疑。
想到此处,马腾便欲应下庞统所请,却见徐庶冷哼一声,对庞统道:“荆襄,西川步军战力不俗,水军亦可与江东抗衡,如今又来算计我西凉战马,数月不见,山民的心思,倒是越来越野了!”
“闻元直此言,庞某可否以为,你西凉不屑与我荆襄结盟?”庞统闻言微微一笑,继而故作恍然之色,道:“或者说,元直可代寿成将军决断?”
“非也。”徐庶闻言摇了摇头,道:“庶只是道明心中疑虑,还请士元解惑,若我西凉,不与你荆襄交易马匹,这结盟一事,是否作罢?”
“我荆襄又不是为了区区战马,才与西凉结盟。”庞统闻言笑道:“元直也莫要激我,我荆襄与各家诸侯之间,皆有商贸往来,与西凉交易,只是我家兄长念在西凉苦寒,百姓贫瘠,既然盛产马匹,便有了由头与西凉交易。”
见徐庶皱眉,庞统笑道:“况且除却战马,西凉又有何物,可入我家兄长眼中?”
徐庶闻言,愕然半晌,轻叹一声道:“只结盟,不商贸,不知士元以为如何?士元莫要怪罪徐某小心翼翼,而是商贸之事,各家诸侯多被山民算计,徐某只是防患未然!”
“防患未然是假,因噎废食为真吧……”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徐庶道:“西凉土地贫瘠,新得长安,如何养这城中十数万百姓?据庞某所知,之前战事,长安城外农田多于战时焚毁,今秋长安一地,难有收成,元直以为,要如何养这十万百姓?”
“先前士元不是说过,为表合盟诚意,予我西凉百姓,一年之吃穿用度?”徐庶说罢,庞统大笑道:“之前于荆襄之时,庞某倒没发现你徐元直如此不要面皮……”
徐庶闻言,面色通红,却不反驳,对庞统道:“既然你已应下,予我西凉粮草,就当作数!”
“自然作数。”庞统说罢,扬眉笑道:“只是一年之后呢?莫非元直以为,一年时间,你西凉便可自给自足?”
“那便不劳士元操心了!”徐庶见粮草已得,不再多言,庞统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庞某便将话撂下,此番待庞某回去,便支你西凉,粮草十万石!只是今后你西凉再欲与我荆襄交易,我荆襄不再奉陪,便是现下我庞家于西凉各郡的商铺,亦一并撤出,元直既然怀疑我家兄长诚意,那便让你西凉,清清静静!”
“如此最好!”徐庶说罢,与庞统怒目而视,马腾见二人争吵愈演愈烈,心中焦急,对庞统道:“士元先生休怒,元直也不要再咄咄逼人!”
“非是元直相逼,而是庞某自愿。”庞统说罢,轻笑一声道:“庞某来时便知,我庞家商铺遍布天南地北,于各家诸侯处皆可敛财,却于西凉,难有获利,非是我家兄长不欲赚西凉财帛,而是见此处百姓贫苦,于心不忍,一应商品,卖的比其余诸侯处贱价许多,我家兄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