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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诸将正聊得热闹,却见之前信使,已然回营,庞山民将信使召至近前,对信使道:“刘备可有给我等一个答复?”
“刘备只是询问上将军,这斗酒有何章程……”
这刘备居然还选斗酒?
看样子刘备对赵云亦颇为不舍啊!
庞山民暗叹一声,对信使道:“劳烦小哥再将营中酒水送往长安几坛,并告知刘备,这章程便是:半日时间,庞某与子龙城下用这坛中酒水对饮,谁先醉卧,哪家便输!若刘备相疑其中有诈,亦可派关,张二人,与子龙同行,检验斗酒所用酒水!”
信使闻言,离帐而去,跨上快马,再奔长安。
庞山民心中却喜悦不已,如今再见赵云,已时过境迁,也不知当下赵云是否还如数年之前那般,与他针锋相对……若可说得如此良将,转投荆襄,此来长安,便不虚此行了!
庞统见庞山民眼中热切,自然知晓其心中想法,不禁出言笑道:“到底还是兄长技高一筹,这兵马未动之时,便考虑着拐带敌营上将了……”
“若是能得赵云相助,日后于中原作战,我荆襄优势更大……”庞山民说罢,诸人皆深以为然,特别是与赵云相处日久的马超,虽不服关羽,张飞,却对那赵云,颇为敬服。
在马超眼中,这赵云于军中从未饮酒,且其行事严谨,简直就是为将者的表率!
刘备自得信使送来美酒之后,便将此事与诸人商议,适才得关羽,张飞二人相劝,赵云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待刘备拍开泥封,厅堂之上,香气四溢,张飞吸了吸鼻子,出言大赞道:“这般好酒,便是那荆襄奇术所制?”
刘备之前也未喝过荆襄新酒,命城中医者验过毒后,刘备便与堂上诸人,分饮此酒,只一碗下肚,刘备面上飞红,还未及开口,却听张飞叹道:“如此香醇,凛冽,果然妙不可言!”
关羽亦点了点头,侧目看了赵云一眼,发现赵云一语不发,饮过之后,便默不作声。
关羽知赵云心中有气,朗声一笑道:“正好这庞山民新赠美酒,元直,适才是你的不是,当与子龙赔罪!”
徐庶闻关羽之言,心中会意,躬身一礼后,举手中酒碗,对赵云道:“之前是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子龙将军,多多包涵!”
“当不得军师大礼。”赵云说罢,勉强一笑道:“适才二位将军,亦与龙做过解释,只能说那唐侯心计,防不胜防。”
“如此甚好!”刘备见赵云不再与徐庶针锋相对,心中稍安,又饮一碗之后,刘备对赵云道:“子龙,这等酒水,你可饮多少?”
赵云闻言,思索片刻道:“云亦不知。”
“能胜那庞山民即可,这饮酒之事,文弱书生又如何比得过军中上将?”张飞闻言,大大咧咧道:“这庞山民太过小气,若请张某去饮,独挑他一营将校!”
张飞这话倒是让堂上诸人,尽皆失笑,笑过之后,这先前阴霾,不知不觉也散去许多,只徐庶一人,又思索片刻,对刘备道:“如今虽知这斗酒详细,可是徐某依然担心,山民使诈。”
“这喝酒如何使诈,醉了就是醉了,没醉就是没醉,一目了然!”张飞闻徐庶之言笑道:“且之前那庞山民不是还说,请俺老张与二哥一道检验,若其掺假,俺老张又如何识不破他?”
“可诸位勿要忘记,这庞山民所擅,乃是奇术!”徐庶一脸郑重,对张飞道:“此人既然敢与子龙斗酒,必有依仗!”
“恁的话多!”张飞闻言,白了徐庶一眼道:“军师勿要欺俺老张无知,据俺老张所知,那奇术只能造物,跟饮酒又有何关系,若庞山民可千杯不醉,这便不是奇术,而是仙术了!”
“元直大可宽心,此事关乎我长安安危,关某自当于子龙饮时,查验清楚。”关羽闻言淡然一笑道:“再说明日斗酒,军师亦可于城头观之,若有诡异之处,大可拆穿那庞山民把戏!”
NO。437刘玄德自取其辱
翌日天明,刘备再登城头,却见城外三里处,那荆襄军马正担土运石,几千士卒毫不费力,便筑两丈高台,不多时候,庞山民便引数荆襄将校,于台上高座,联军军马却退离台下,于大营之外,列开阵势。
得庞山民吩咐,又有信使往长安城中通报,言唐侯亲至,酒已备好,静待子龙将军,与之相斗。
刘备于城头依稀可见庞山民面目,思索片刻,对徐庶道:“长安军马,元直可全权调动,备欲与子龙同往,同去见见这荆襄之主。”
徐庶闻言,一脸疑惑道:“主公何必赴险?虽庶并不知之前主公与山民有何纠葛,可这荆襄行事,之前便多有针对主公之处……主公若去,庶又如何保主公平安?”
“总要问个明白!”刘备面上一黯,对徐庶道:“备也自问之前与这庞山民并无仇怨,如今备已远离荆襄,辗转雍凉,倒要问问这庞山民,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徐庶还欲再劝,却见刘备摆了摆手,道:“备与二弟,三弟同去,可保无虞,且众目睽睽之下,备愿赌一赌这庞山民,爱惜名声,不敢加害于我!”
数刻之后,刘备便与三将一道出城,往台下而来,庞山民遥遥望见刘备身影,不禁微微皱眉道:“庞某书信,可未请这刘备。”
待刘备登台,与庞山民对望之时,庞山民身后马超一脸怒气,对刘备道:“大耳贼,你还敢来?”
“有俺老张在,大哥何处去不得?”刘备还未开口,便听张飞嚷道:“若你不服,与俺斗过再说!反正昨日你还欠俺老张一顿好打!”
马超正欲应战,却见庞山民摆了摆手,对刘备寒声笑道:“玄德公为何不请自来?”
“欲向唐侯求教。”刘备说罢,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今日庞某欲与子龙将军斗酒,其余琐事,庞某无心理会,玄德公还是早归长安的好,免得于此台上,令庞某为难。”
刘备闻言,神情一黯,忙目视赵云。
赵云自然知晓刘备心事,想到与刘备之前,也算君臣相宜,便对庞山民拱手抱拳道:“还请唐侯为我主解惑!”
见赵云出言求情,庞山民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昨日计策想必如今已被赵云窥破。不过庞山民也没想过,区区离间,便可使二人反目成仇,对赵云点了点头,庞山民目视刘备,道:“不知玄德公欲询何事?”
“备与庞氏,并无仇隙!原本备已欲愿纳土归降,可为何唐侯连番不允?不仅如此,唐侯还设计害我,令圣上夺我皇叔之位!”说到此处,刘备难掩眼中仇恨,双目泛红道:“唐侯此举,非君子之道!”
“皇叔只欲问这些问题?”庞山民闻言,从容笑道:“之前庞某早就与皇叔说过其中缘由了!”
“什么?”刘备一头雾水,关张二人亦莫名其妙,只是片刻,三人便一脸寒霜,便是赵云亦道:“唐侯莫非在戏耍我等不成?”
“三位将军皆世之虎将,庞某何敢相戏?”庞山民见三人怒火滔天,轻笑一声道:“此番亲征长安,玄德公当听闻我大军檄文,玄德公之前跟随多家诸侯,于乱世立足,结果这一众诸侯,无人不被玄德算计,庞某商贾出身,谨小慎微,所以不允玄德投降,这般道理,显而易见,庞某本不欲口出恶言,为何玄德公却要苦苦相逼呢……”
庞山民一句话说的刘备面色通红,关张二人也默然不语,刘备为诸侯臣子时,诸多行事的确有失厚道,匡扶汉室虽是大义,可刘备立世,这人臣之道,做的的确不怎么样……见庞山民身后马超等人,面带嬉笑之色,刘备心中更为恼怒,对庞山民道:“唐侯这只是回答了备一个问题!不知唐侯为何要怂恿曹操,逼迫圣上以及宗室,夺了刘某皇叔之位!素闻唐侯识人之明,备这皇叔真伪,莫非唐侯不知?”
庞山民闻言笑道:“玄德公转战中原之时,庞某年幼,自然不知其中详细,至于劝谏圣上罢免玄德公皇叔尊位,其中确实也有庞某手笔,庞某以为,就单单皇叔这德行,便不适合得此尊位,大汉皇叔好歹也应才德兼备才是,可玄德公反复无常,不忠不义,若为皇叔,岂不是为宗室抹黑?如今汉室衰微,还请玄德公为这大汉,留点颜面吧……”
“庞山民!”刘备闻言勃然大怒,对庞山民道:“这简直就是信口雌黄!皇家之事,自有宗室做主,你却从中处处与备作梗,备得不得皇叔尊位,与你何干?”
“玄德公便当庞某适逢其会好了,如今庞某还要与子龙将军斗酒,玄德公欲观之,便请就坐,若是累了,还请回城……”庞山民不愿与刘备多言,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如同驱赶蚊虫一般,口中喃喃道:“将死之人,恁的话多!”
“竖子欺人太甚!”关羽闻庞山民奚落刘备,自然暴怒,对庞山民道:“便是这台上联军人多势众,关某亦要取你性命!”
“云长稍安勿躁,若庞某说错,你大可出言指教,庞某句句皆是实言,云长若是相疑,可与庞某,一论高下!”庞山民抬眼看了关羽一眼道:“之前云长与我同离许都之时,你我二人,也有些交情,可后来江夏之事,是你云长负我,不是我负云长!”
关羽闻言,胸中怒火瞬间熄灭,关羽一生坦荡,可离荆襄时听从孙乾之计,将江夏让予江东一事,的确是有失道义,闻庞山民旧事重提,关羽却不知该如何辩驳了……张飞见二位兄长皆无言以对,寒声喝道:“这天下间,哪有这么多道理?我大哥才德兼备,亦是国姓,便是取而代之,又能如何?”
闻张飞之言,庞山民嗤笑一声,对张飞道:“不是你说刘备才德兼备,他便才德兼备!还有……国姓者皆可代汉,庞某还是初次听闻这般论调,这天下姓刘的多了,莫非翼德将军以为,他们只要才德兼备,都该当皇帝不成?”
NO。438应当换个赌注了!
刘备于乱世纵横日久,于何时遭过这般奚落?见关张二人皆被庞山民辩的不能再言,刘备面红耳赤,心中暗道早知便该听徐庶之言,于城上静观赵云斗酒便是。
不过事到如今,刘备的心中却更加疑惑,庞山民有何依仗,与赵云相约斗酒,在刘备看来,庞山民此番约斗,并无多少胜算,可是一旦赵云被其灌醉,这长安局势,又要再生变故。
庞山民之前担心的便是徐庶以长安百姓性命相谐,欲行烈火焚城之事,若无这般顾忌,十万大军攻伐长安,焉能不破?如今联军大军围城,若是城破,庞山民绝对不会给城中军马逃出生天的机会……想到此处,刘备脑中豁然开朗,对庞山民道:“备还有事相询!”
庞山民见刘备面上,再无羞恼之色,心中暗暗称奇,对刘备道:“说吧。”
“是不是此番一旦联军破城,唐侯便欲将备,置之死地?”刘备说罢,关羽忙道:“大哥勿要被他吓住,有关某在,何人可伤兄长分毫?”
庞山民再看刘备,见其似乎已调整好了赴死心态,轻叹一声道:“既然玄德已知,何必再问?庞某至西凉之前便已说过,此征长安,只诛首恶,若玄德肯自裁以谢天下,倒是可以省下庞某不少力气!”
“首恶?”刘备闻言,谑笑一声道:“备何时为过恶?”
“总要为那些被玄德坑了的诸侯,讨还公道吧。”庞山民说罢,冷笑一声道:“再说我家玲儿,与玄德也有着杀父之仇!”
刘备闻庞山民此言,不禁大笑道:“此非仇隙,乃是恩情,若吕布不死,唐侯如何可得貂蝉?那吕家少女只是唐侯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