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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水军合于一处,便向夏口驶去,长沙水军在前,江陵水军在后,大船于江上行的甚急,待天色放明,已过乌林,行至夏口水道。
刚至夏口水道不久,甘宁便微微皱眉,对庞山民道:“山民,你与士元去那舱中。”
“为何?”庞山民微微皱眉,猛然间神情一变,空气中淡淡的烟尘味儿令庞山民恍然大悟,对甘宁道:“你是说……蔡瑁已败?”
“水寨或已被烧,那周瑜陈兵江上,蔡瑁不至于有本事在岸边放火,烧了那江东舰船吧!”甘宁说罢,对庞山民道:“你与士元,非是水军,亦不会避那流矢之法,一会儿两军交战,我便顾不得你二人了!”
“可是……士卒皆奋勇争先,我与士元又如何避战?”庞山民说罢,庞统亦道:“庞某还需于这船头,看那江东有何疏漏,兴霸,你便使几名士卒,防护我等即可!”
“若对方箭多,恐遮拦不住!”甘宁不由分说,便将二人往舱中驱赶,庞山民却推开甘宁臂膀,怫然不悦,道:“兴霸,这大战在即,我与士元皆不欲退避,你军中弟兄多与我混的熟了,知我脾气!叫我说,这战场上谁的性命也不比别人金贵,你们能涉险,庞某亦能!”
庞山民的话让身边士卒纷纷叫好,几名士卒朝庞山民竖起拇指,叫嚷道:“大庞公子这话中听,甘将军,有我们几个在,必保二位公子无虞!”
甘宁闻言,胸中豪气顿生,对船上将校道:“文官尚且如此,我等又如何落后,速速随我进军,去擒那江东周郎!”
大船已行船一夜,这船下划桨士卒听了甘宁的话,似忘记疲累一般,飞速摇橹,大船逆风而行,却是不慢,不多时,甘宁闻遥遥传来震天般的喊杀之声,夏口水寨,火光冲天,战事胶着,数艘战舰已靠在一处,相互厮杀。
“儿郎们,擂鼓!”甘宁说罢,斗舰上便传来隆隆鼓声,声威震天,只一刹那,对面厮杀双方,似乎均被这鼓声震住,交战之声,也被按下许多。
“此是长沙水军?”周瑜于阵中大舰之上,一阵皱眉,破口骂道:“背信弃义之徒,那庞山民先前不是已与子敬相约,不帮刘表了么?”
见数艘大舰,行驶甚急,且直冲江东水阵,周瑜心中惊怒不已,忙对身边传讯士卒道:“结阵迎敌!那蔡瑁水军,已是强弩之末,待我灭了蔡瑁,便与这甘宁计较!”
数艘斗舰得周瑜号令,忙纷纷调转船头,与去抵挡那甘宁冲势,只是甘宁却不管不问,直奔阵中帅旗而来,江东将校遥遥便闻甘宁于船上虎吼:“周瑜,锦帆甘宁在此,速提头来见!”
周瑜闻言,摇了摇头,原本大好局面,却不想被那长沙水军一朝坏掉,如今周瑜亦进退两难,此番干掉蔡瑁水军,只是时间问题,而就算是灭了蔡瑁,江东损失,亦是颇大。
只是沙场战阵,容不得人丝毫犹豫,只一刹那,周瑜便做出决断,拔剑在手,立于甲板之上,对身旁诸舰喊道:“何人可挡那锦帆水寇?”
“某去!”
凌操大喊一声,便命船下军士摇橹,欲借风势,撞击那甘宁舰船,只是那甘宁水军之中,数艘斗舰不管不顾,依然不减速度,飞速驶来。
“这锦帆贼倒是勇冠三军。”周瑜见状,微微一叹,对左右道:“我江东水军,水战无双,岂可输那区区水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诸君随我,与那甘宁,短兵相接!”
NO。129斩凌操,逼退江东!
甘宁使大舰直奔江东水阵,周瑜大旗而去,斜刺中忽冲出一船,调转船头,与甘宁斗舰撞在一处,两船相交,船上士卒皆受巨震,甘宁见有人坏其好事,喝骂一声,抓起铁枪,蹂身而上。
对面江东大将,亦甚是悍勇,手持长刀,沿途力劈数名士卒,直奔甘宁而来。
甘宁看的呀呲欲裂,铁枪出击,如灵蛇吐信,直奔那将面门而去,口中喝道:“来将通名!甘某抢下,不宰无名之鬼!”
“江东凌操!”那凌操说罢,奋然与甘宁战在一处,刀来枪往,十余合不分胜负,船上其余士卒,皆退过甲板空地,奔赴江东战船而去,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
庞山民之前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呆呆的看着交战正酣的甘宁凌操,半晌未动,庞统皱眉,对庞山民道:“兄长,需小心流矢。”
庞山民忙回过头来,接过身边士卒递来的头盔,盖在头上,对庞统勉强笑道:“为兄失态,让士元见笑了……”
“我亦好不到哪儿去。”庞统说罢,身边士卒却是笑道:“二位军师莫要慌张,有吾等在,那江东草芥便伤不得二位分毫!”
此时对面船上已有数名江东士卒,见庞山民与庞统打扮,知其为荆襄文官,尽皆呼喝着奔涌而来,二人身边士卒亦冲出十余人,手持短刀,奔向对面船上跃来之人。
“倒是有些勇力!”甘宁见数合拿不下凌操,神情凛冽,手中铁枪如同活物一般,上下纷飞,顿时将那凌操压制,堪堪守御,十余合转瞬又过,凌操力怯,回身一刀荡开甘宁铁枪,掉头便跑。
甘宁见状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刀,倏然掷去,正中那凌操后背,凌操吃痛,正欲跳入江水之中遁避,背后猛的一疼,低下头来,却见胸前轻甲,已露出大半枪头。
甘宁手中使力,抽出铁枪,抛其尸于甲板之上,高喊道:“凌操已死!汝等何不速降?”
见军中大将身死,江东士卒皆已心怯,凌操于江东军中武艺也算不凡,可须臾之间,却被那甘宁斩杀,一众江东士卒,看向那浴血甘宁的目光,如同在看魔神一般。
甘宁吼声,遥遥传出老远,周瑜闻之,眉头紧皱,身边太史慈对周瑜道:“都督勿忧,我去会那甘宁!”
太史慈说罢,便翻身上了斗舰之下所系小船,直奔那甘宁大舰而去,遇过往流矢,太史慈铁枪连挑,无一箭能伤他分毫,其余船上江东士卒,见太史慈英雄了得,尽皆高声呼喝!
“锦帆贼休跑,待太史子义,来会会你!”小船行至斗舰之下,太史慈抓住船边绳索,几下便登上甲板,甘宁见来将杀气腾腾,冷哼道:“你欲给那凌操陪葬不成?”
“非是陪葬,而是报仇!”太史慈说罢,挺枪便刺,甘宁见其来势凶猛,却分毫不怯,两枪相交,二人皆倒退数步,甘宁心中暗道:此人武艺,非比寻常!
一边是曾与小霸王不分胜败的江东上将,一边是纵横多年的沿江大寇,二人交兵,身旁士卒皆是惊惧,无人敢靠于近前,庞山民看的心惊胆颤,只是数合,二人身上便多了数道血痕,可见其中凶险,非同一般。
身边庞统的目光却早已不在甘宁身上,如今长沙,江陵两处水军,已冲入江东水军大阵,且蔡瑁所掌之荆襄水军,已意识到有人来救,皆鼓舞士气,奋勇厮杀,庞统忽转过头,对庞山民笑道:“此役那江东周郎,讨不到好!”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却心系甘宁安危,对身旁士卒道:“你等不要管我,去帮甘将军即可,我与士元,各自小心!”
“老大与人交锋,不喜别人相帮!”身旁士卒说罢,依旧侍立于二人身侧,不为所动,庞山民见状,呵骂道:“若兴霸有了闪失,追悔莫及!”
“大庞公子放心,但凡船上交锋,老大从未输过!”士卒信誓旦旦,看向甘宁目光更为炽热,庞山民心知劝其不住,正欲再想办法,相助甘宁,却听庞统大笑,对交战二人喊道:“那太史子义!速速罢手,你江东舰船,已欲退兵!”
太史慈虚晃一枪,跳出战团,侧目望了一眼,对甘宁道:“今日便饶你性命!”
“这话当我来讲!不服再战便是,就算届时活捉了你,某亦放你归去!”甘宁闻言,冷笑一声,“你只嘴上厉害,算不得什么,想必在那江东,也是文官!”
太史慈闻言,大为恼怒,正欲与甘宁拼死一搏,却听后军鸣金之声,荆襄水军如今前后夹攻江东水阵,已有不少战舰,开始撤出战团,周瑜大舰,亦离了阵中,欲往江上而逃。
太史慈暗骂一声,翻身跃过船舷,借绳索之力,回到小船,船上士卒忙摇桨橹,往中军大舰处驶去。
不多时,江东水阵除一些陷落在夹攻之中的战舰之外,皆逃遁而去,甘宁看了一眼江上那些被挤在一处,无法动弹的大船,对庞山民笑道:“山民,此番算是发了,那些斗舰,修整一下,都还能用!看来我这笔买卖,比你坑江东的那笔,获利更厚!”
庞山民闻言,不禁莞尔,正欲迈步去甘宁身侧,唠叨一番,却发现两腿如生根一般,尽皆麻木,庞山民苦笑,对庞统道:“士元,来扶我一把,适才过于专注,腿麻了。”
庞统闻言亦是苦笑:“我与兄长,别无二致。”
二人话音刚落,身边士卒尽皆大笑,甘宁白了二人一眼,笑骂道:“你二人忒没见过世面,若是以前,你二人这般窝囊,都上不得甘某战船!”
庞山民不欲与那甘宁争辩,如今水上喊杀之声已越来越弱,此番大胜,倒也算是运气使然,想到此处,庞山民心中暗道侥幸,要不是突然插身这战团之中,想胜那周瑜,怕是不易。
想到此处,庞山民对甘宁道:“兴霸,若此番无蔡瑁牵制,我军独对那周瑜,能胜否?”
“难。”甘宁很干脆道:“那江东水师,就算败逃,亦进退有据,正是如此,甘某才未下令追击!”甘宁说罢,面现惺惺相惜之色,轻笑道:“待日后捉了那周瑜,使其教我这水军进退之法,亦是不错!”
NO。130蔡瑁逃遁,程普点兵
江面上喊杀之声渐弱,两相夹攻之下,数艘江东舰上士卒尽皆被已打疯了的荆襄水师屠戮,江岸之上,烟火滚滚,夏口港也被江东之前的一把火,烧毁大半……显然此役,两边谁都没占到明显好处。
庞山民见大局已定,忙命士卒前去救火,待士卒尽出之后,岸边数艘荆襄战舰才缓缓驶来,庞山民见各舰皆是残破不堪,长叹一声,如今荆襄水军之中,尚可一战的,也只余长沙,江陵水军了,之前的襄阳水军,被那周瑜,毁去大半,如今再不复往日威风。
与甘宁斗舰靠在一处,对面舰上二将披头散发,一脸苦闷的登上甲板,蔡瑁之前剿了甘宁数次,却不识甘宁容貌,对甘宁拱了拱手,惨笑一声道:“多谢将军相助!”
那张允亦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甘宁见二人凄惨模样,冷笑一声,将刘表送来的印信取出,对二人道:“蔡将军,张将军,某奉景升公令,如今节制荆襄水军,你二位还是说说,先前是如何打成这般模样的吧!”
蔡瑁闻言愕然,一脸不信的看着甘宁手上的水军都督印,对甘宁道:“你是何人?”
“本将甘宁,蔡将军莫非是被打坏了脑袋,忘却甘某不成?”甘宁说罢,舰上士卒尽皆大笑,蔡瑁怒视甘宁,对甘宁道:“你只一水寇,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总比被江东杀的大败之人,强上许多!”甘宁也不欲与那蔡瑁聒噪,如今周瑜虽逃,然而其水军仍尚可一战,甘宁还打算待扑灭大火,于这夏口休整一番,再去迎敌,如今船上儿郎们皆已疲惫,若与那江东再战,胜负难料。
蔡瑁闻言语塞,阴狠的看着甘宁,似乎早已将刚才甘宁的救命之恩,忘却脑后,张允担心蔡瑁发作,急忙扯了扯蔡瑁衣袖,对蔡瑁低声道:“如今人为刀俎……”
蔡瑁闻言,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火气,对甘宁道:“那蔡某便回襄阳,与主公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