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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诛摇了摇头,苦笑道:“就算留正自己清正廉明,可是他的门生未必是这样。当年留正主持科举,录用的都是门生。那些人良莠不齐,又或者做官多年之后渐渐腐化,这都是留正始料未及的。他的寿辰虽然不想大肆铺张,不会像南渡之前的蔡京那般弄个生辰纲什么的,但也未必就没有人想要走走留正的门路。”
小舞接口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据说婺州知府马跃已经任职多年,按理说,也该调回临安了。现在多走走留正的门路,将来自然好办事。”
婺州府衙就在前方,再走过两个街口就可以看到威严的六扇门了。韩风整了整身上的服饰,轻声吩咐道:“咱们去下下马跃的威风,顺便看看从这里是不是能打开突破口。无论在朝廷里想要和韩家作对的是谁,是赵汝愚?还是留正周必大?小爷都要想办法把他们拉下水。相位之争,别以为小爷去了福建路,就帮不上忙!”
“闲杂人等,快快让路!”几名凶神恶煞的公差大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铜锣,腰间挎着长刀,身后跟着三班衙役,高举“肃静”“回避”,一顶官轿紧随其后。显然是婺州府衙的马大人出巡了。
一群便服出来的细作司,迎着官差的队伍就走了过去。为首的公差勃然大怒,指着韩风等人大骂道:“瞎了眼么?没看到是大人出来?耽误了大人的公务,个个都要抓到牢里去。赶紧给我滚开!”
轿子已经停了下来,那名公差急忙回身说道:“大人,有几个不长眼的挡着路呢。卑职这就驱散他们,绝不耽误大人!”
轿子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本官没工夫耽搁,听说韩大人的队伍就在婺州城外,本官要去迎接。你速速清路。待会儿韩大人进了婺州城,再看到这样不长眼睛的屁民,岂不是显得本官治理婺州无方?”
那公差得了命令,顿时趾高气昂起来,带着一众衙役冲着韩风等人就猛扑过来,手中铁链抖的叮当作响。
“打嘛!”韩风捅了捅简怀诛的胳膊:“去,都是你的后辈!”
都头出身的简怀诛也是从小公差一步步熬上来的,最见不得这些狗仗人势的公差,韩风一句话而已,简怀诛就已经揉身扑了上去,拳打脚踢,指东打西!
“这小子最近功夫有进步!”无法抱着膀子,头上带着一顶范阳帽儿,挡着那几乎已经是他标志的九个香疤,笑嘻嘻的说道:“要是现在跟小衲对打,起码能多撑三五个回合了。”
几个公差哪里是简怀诛的对手,只是几个照面之间,就被简怀诛打翻在地,大队公差做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紧紧围住马跃的轿子,大声呐喊,却就是看不到人扑上前来。
韩风随口唤道:“够了够了。回来吧!”
简怀诛收起拳头,站回到韩风身边。那些婺州公差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缓步走过来的韩风,腰间的长刀都已经握在手中,公差们摆出各种拿手的姿势,双眼死盯韩风,随时准备在大人面前露上一手。不过,他们也不是笨蛋,让马跃看到就行了,难道真的拿命去拼吗?人家随便叫个跟班出来就打倒一大片,又怎么是这些公差能够对付的?
韩风探手入怀,公差们立刻尖声惊叫了起来:“小心贼人放暗器,保护大人……”
韩风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块金子,掂量了一下分量,丢在官轿之前,朗声说道:“这里的金子差不多可以换一百贯。大人五十贯就能买下一条人命,今天在下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就算大人的身份跟草民不同,贵一倍好了。本人欲用一锭金子买大人一条命。不知道大人觉得合理么?”
轿帘掀开,马跃大步走了出来,他年岁约莫在四十许,身体微微发福,穿着一身官服显得颇有威严。一步踏出轿子,公差们立刻围了上来,挡在马跃身前。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马跃冷笑道:“我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本官已经根据律法判的清清楚楚,若是你不服,可以上告到刑部去,也可以告到安抚司。但是,你拦截官轿,阻碍公务,就是违法。来人!”
马跃一身怒喝,数十名衙役立刻昂首挺胸,傲然看着韩风,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去把韩风捉拿归案。
“把这个疯子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等本官迎接韩大人回来之后再审理!”马跃冷冷的看着韩风。这一次,韩风南下福建路,沿路官员都在打探消息,准备迎接。谁都知道韩风是现在太上皇和官家眼中的大红人,手中的权柄又重,能够拉拢这棵大树,对于将来的仕途,可是好处多多。偏偏韩风不太喜欢跟沿路官员打交道,最多就是没有食物或者清水的时候,不得已去州府补充一番,当然难免少不了要和官员们打打交道的。
马跃成天派人在城外候着,昨天得到消息,说是韩风距离婺州只有六七十里,应该今天午后就能到婺州,马跃立刻准备出城,好生迎接韩风,让这位大员在自己的府邸里小住几日,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却被几个发神经病的汉子挡住去路,要是耽误了迎接韩风的时辰,马跃恨不得把眼前几个人都判斩立决。
官差们紧张的挥舞着腰刀,朝着韩风等人逼近,刀光闪烁,锋锐逼人。路上的行人大多都听说过万三生那个可怜的妻子是怎么死的。虽然对这几位好汉的行径心中捧场,可也不敢得罪官府,只得暗暗为那几条好汉祈祷,巴不得他们赶紧撒腿就跑,打了几个衙役出出气就算了,难道真的被抓进官衙受罪吗?
官差们已经围拢了韩风等人,为首一人厉声喝道:“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韩风冷笑一声,李飞镖会意,从怀里取出一支响箭,甩手飞上半空。箭声清越,闻声极远。还没等那些官差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间远处大街上的行人潮水般分开,惊叫声、诧异声、此起彼伏!
两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就像一道黑色洪流霍然出现在人群的裂缝中,在慌乱的人丛中展现着自己高超的骑术,战马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那些惊慌失措的路人。吕品一马当前,朝着韩风所在冲来,忽然间,一个几岁的孩子跌倒在路上,看着气势汹汹冲来的战马,吓得立刻号啕大哭起来。路边或许是他的哥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失声惊呼,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弟弟。
吕品双腿夹|紧马背,侧身弯腰,一把揽住那孩子的腰肢,抱上马来,随即翻向另一侧,准确无误的将那小孩递到少年的手中。路边顿时一片采声!
骑兵们兵分两路,将数十名公差围在中央,长枪指处,皆是要害。
那些公差傻了眼,对方居然是全副武装的骑兵,自己身上连块护身的铁皮都找不到,打什么啊?人家长枪一挺,自己来不及耍一招单刀破枪,就已经见了阎王爷……
吕品跳下马背,分开众人,朝韩风走去,马跃惊惶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进城?”
吕品压根就不理会他,双手抱拳,朝韩风施礼道:“大人,豹组第二队长吕品来迟,甲胄在身,不便施礼,请大人见谅!”
韩风微微点头,吕品立刻转身站在韩风身侧,百余名骑兵严阵以待,蓄势待发,耐不住寂寞的战马兴奋的刨着蹄子,用那嗜血的眼神看着那些呆若木鸡的公差们,或许马儿也在诧异,这些人为什么吓成这样?
马跃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豹组?喊那个年轻人叫大人……自己果真是瞎了氪金狗眼,派头这么大的年轻人,身边有个美貌女子,还有本事大的不得了的部下,居然想不到是韩风,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韩大人?!!”马跃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无法抱着膀子笑嘻嘻的叫道:“你们最好不要乱动,保持现在的姿势,要不然的话,豹组这些被大人一手训练出来的怪物,会当你们想要反抗,一不小心捅死一个两个,岂不是害的大人每人要赔五十贯,破财了嘛!”
方才还摆着各自造型的公差,没有一个敢动弹的,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些浑身上下都被盔甲包裹,只露出一双冰冷双眼的骑兵,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是力有未逮!
第七十八章狗的潜质
整条大街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就连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没有发出声音,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具有戏剧性了。抓人的,反而被包围,被抓的,一下子凌驾于官府之上。
马跃到底为官多年,深谙官场中的路数。见到势头不妙,急忙快步抢上前去,只是,还没有走到韩风的身边,吕品就提起一支长枪,轻轻点在马跃的胸口,冷冷的说道:“我家大人跟你不是很熟,不用走的这么近!”
马跃脸上并没有一丝尴尬的神色,陪着笑脸说道:“韩大人,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您大老远来到我们婺州,应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您看,现在闹出这样的误会,叫我这个地主可怎么是好?将来回到临安见到韩枢相,我也不好交代啊!”
韩风淡然一笑,马跃一句话里,意思倒是挺多,一来,不卑不亢的表示自己也是四品官员的身份,论起品级来,绝对不会比韩风差。就算韩风想要当场发飙,也要顾忌着大家的身份,四品对四品,马跃怎么都是不吃亏的。其次,马跃隐约点出自己就要回到临安任事了,回到行在便是升官。到时候,跟韩侂胄等人也是同殿之臣,韩风最好还是给彼此留个面子,日后好相见。
“马知府!”韩风拍了拍吕品手中的长枪,走上前去,站在马跃的身前,微笑着说道:“马知府可能是在婺州待得久了,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有时候,软的也不吃。还有,我爹是我爹,留正是留正,我是我,在我面前就不用攀关系了。咱俩从见面到认识,还不到一碗茶的功夫。你又要抓又要打的,要说得罪,那是已经得罪了!”
马跃心中暗暗有气,哪里有这么做官的?一点门道都不讲究,大家都是朝廷里的中层官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将来未必就没有用到对方的时候。个个都像韩风这样做事,以后还怎么在朝廷里混?
韩风招了招手,队伍最后拉过一匹马来,神情委顿的万三生坐在马背上,两名豹组官兵带着他走到场中。万三生恶狠狠的看着马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见过韩风和诸位官员,唯独不给马跃施礼。
“马大人,听说,这位万三生的妻子,被人用箭射死,你判的是,赔五十贯,是吗?”韩风淡淡的问道。
马跃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本官根据律法断案,并无不妥。”
“大宋的律法本来就很宽松,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为的是唤醒那些迷途的人。大宋甚少使用死刑。就算判了斩,也要刑部、大理寺反复审核。除非是十恶不赦之罪,否则的话,大多会网开一面,给人一条活路。射死万三生的妻子,那人只是打猎而已,看到猎犬在撕咬,自然把对方当成猎物,一箭射去,已经无法挽回,这是习惯性的动作而已。最多只是误杀,那人是一级秀才,稍候的科举还能大放异彩,我们做官的,难道就不能给年轻人一条路走吗?”马跃慨叹道:“人死不能复生,与其让人白白去死,不如让他做一些有用的事好了!”
小舞在一旁看着一本正经的马跃,忍不住笑道:“马大人,说谎到了您这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