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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战南回来见几个人都不在,挑着眉问老管家。祖伯笑着回答:“在后花园堆雪人儿呢,已经玩了一天了。”
这么冷的天!
于战南皱着眉头,大衣都没脱就开门向后花园去了。
他心里想着三个人也不分轻重,这样三九的寒天里,就敢在外面玩上一整天,还不要冻坏了。寻思着一定要教训他们。然后大步的向后花园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听到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声音。
于一博正把他父亲之前戴过的帽子扣在最后一个雪人儿脑袋上,可是这个雪人儿要比其他三个堆得都要高,他有点儿够不到,就扣歪了。邵昕棠笑着把帽子扶正,和小孩儿说道:“你父亲可是大司令,帽子可不能戴歪了!”
于战南走近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半边天的晚霞把几个人的笑脸映衬的通红,空旷的雪地里并排立着四个雪人儿,两个高,两个矮。邵昕棠正笑得一脸温柔的给那个最高的雪人扶帽子……
这样温馨的场面,一下子就打动了于战南的心。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的看着那三个还没发现的人在嬉笑着,心里一股强烈的酸楚涌向四肢百骸,涌向他情感的最深处……这样简单温馨的场面,只有他们四个人……
这一刻,于战南无疑是幸福的。他静静的看着开心笑着的邵昕棠和两个小萝卜丁,感觉从没有这么幸福过……。这喜悦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平常,让他的鼻子都有些发酸,眼睛微微发痒,只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能让他的幸福……地久天长……
几个雪人儿在司令府的后花园中过了年,很久才融化。
孙德全和闫亮都是从小跟着于战南的,也没什么亲人。当然是跟于战南他们在一起过年。
几个大人小孩儿围在桌子旁,闫亮和孙德全都给两个小孩儿封了厚厚的大红包。邵昕棠也不例外,图个喜庆。只是他不光给了红包,还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红绸编制的中国结,这个节不大,可以戴在小孩儿胸前,也可以挂到腰间,精致漂亮,是他在上海时跟于于欣雅去庙里时碰到的一个山里小姑娘卖的。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漂亮可爱,劝他买个中国结吧,能保平安还长寿。
邵昕棠倒不是迷信一个小小的红色中国结能有什么大功效,只是看着小姑娘可怜,红节也讨喜,就买了几个,想着给孩子玩儿。
孩子高高兴兴的收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春节晚会儿这样的节目,几个人吃完丰盛的年夜饭还要守夜,都喝了不少酒的几个人就开始打牌。
邵昕棠照样输得一塌糊涂,却很高兴。于战南就在那头闷声不声不响的赢钱,赢得闫亮和孙德全直嚷嚷说:“司令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大过年的也不让我们兄弟俩多赢点儿!”
两个小家伙儿挤在沙发里吃水果,玩于一博从上海带回来的玩的东西,甚至比他们玩牌的大人还要投入。
民国1922年的除夕,司令府一片温馨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到学校了,以后都是下午四点才有电,晚上十点就熄灯。额滴神啊,学校还能再小气一点儿吗!
、第60章:吃醋(上)
鞭炮在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把地上的雪都炸到天空中。
司令府的下人忙了一年;上到老管家下到保镖司机,都得到了丰厚的红包。整个院子里喜气洋洋的。
鞭炮声响彻夜空;于一博站在雪地里高兴的乱跳,聂健安就在他身后捂着他的小耳朵。
等炮声一停;于战南搂着邵昕棠的腰;冲着大家说道:“困死了,都去睡觉吧!”
刚进了卧室,于战南就把邵昕棠顶在了门上,去亲他的红润的嘴唇。
“累死了!”邵昕棠伸出一只手;用力去推他,皱着眉头说:“你不是困了吗;睡觉啊!”
“怎么他们俩都有那个红色的扣儿,我没有!”于战南咬着他细嫩的脖子,俊美邪恶的像是一只古欧洲的吸血鬼。
“什么红色的扣儿?”邵昕棠一边迷惑一边伸手想把他埋在自己胸口的毛茸茸的脑袋推开,说:“你说的是中国结?”
“就是那个,我不知道叫什么结!”于战南理直气壮的说。
“那是给小孩儿的。”邵昕棠无奈的说道。
“你都没送过我什么!”男人的声音蛮横中透着一丝委屈。
“啊?”邵昕棠笑出声来,说:“我送你什么?我的卖身契都在你手里,还不是整个人都是你的。”
于战南听了,终于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眸子发亮的说:“你很在意这件事儿?”
邵昕棠挑着一边秀气的眉毛,说:“怎么能不在意,你试试卖身契攥在别人手里的滋味。”
“那又怎么样!”于战南瞪着眼睛说道:“有没有卖身契你都是我的,想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邵昕棠的心头一跳,从衣服兜里又掏出个红色的中国结,甩给于战南说:“给!你不是要吗!”
于战南飞快的接过来,惊喜的说:“真的有我的!”
邵昕棠看着他一会儿像个霸道的军阀,一会儿又像个小孩儿,轻轻摇了摇头,走进了浴室。
第二天,邵昕棠就看到于战南笔挺的绿色军装腰间露出红色的一角,飘飘忽忽,若隐若现……
过完年,于战南依然很忙。听说是从天津那头来了个大人物,还是田中和特意嘱咐要特别照顾的。于战南晚上有时候也不回来吃饭了,甚至有时回来时邵昕棠已经睡下了。他就蹑手蹑脚的到卧室外面的浴室里洗澡,把自己冲热乎了,才会上床把人搂在怀里。
“怎么又这么大的酒味儿?”
一天,邵昕棠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于战南搂进了怀里,还用都是酒味儿的带着胡茬的嘴啃他的嘴唇。邵昕棠忍不住躲着,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靠!”于战南非常小声的骂了一句:“狗日的小日本,让爷爷我陪吃陪喝还得赔笑,弄得媳妇儿都嫌弃我!等哪天一开打了,看我不先一枪轰了你们!”
邵昕棠睡眠特别浅,听见他说话,忍不住问道:“小日本?”
“你快睡!”于战南说道,自己往旁边挪挪,怕自己身上的酒味儿再熏到他。
过完年,邵昕棠的日子过得无比清闲,人也越发的懒惰了,白天有时候给两个小孩儿讲讲古文,整日也不出屋。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发霉的时候,来了一张给他的邀请函。
是秦家三少爷秦越荣的二十岁生日,秦家在老宅里举办了大型的宴会,邀请各位朋友去参加。
邵昕棠没想到秦越荣还会单独给他一张邀请函,虽然他的和于战南的是一起送到司令府的。邵昕棠也就认为是人家小少爷可能是无意间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也就顺道送来了。
生日是这个月十四,还有两天。邵昕棠觉得回想秦越荣这个小孩儿,觉得还不错。他总是想不起来自己现在比人家还小一岁!
自己刚来这里的那会儿,几次三番的拿他出气,小少爷不仅心胸宽广的没有计较,还一直对他很友好。至少两人在遛马时巧遇的那次聊得很开心。
去参加人家的生日宴会,哪有不带礼物的。邵昕棠正寻思着买点儿什么送人,于一博正好要上街买东西。邵昕棠就跟着一起去了。
从商行取出一些自己的钱,邵昕棠给两个小孩儿买了不少的好吃的。一行人转转悠悠,他也没想到要送什么好。因为秦小少爷看着真的什么也不缺啊!
正好路过一个西洋钟表行,邵昕棠就让司机停车,两个小孩儿也跟了下来。
钟表行不大,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里面拥挤的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大小钟表,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守着柜台的是个白俄小伙计,二十多岁的样子,看到他们进来非常高兴,热情的招呼他们。
邵昕棠四处打量了一下表行,就走到柜台前面。两个小孩儿好奇的站在一个足足有两米高的大西洋钟面前瞅着,没跟他进来。
玻璃柜台里面摆了很多种样式的手表和怀表。里面还有很多表的零件,看着很乱。就听白俄小伙计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先生,您要看些什么?”
“朋友生日。”邵昕棠说道:“想送他一块儿表,你这儿有什么好一点儿的?”
“先生的朋友是先生还是小姐?您想要手表还是怀表?”白俄小伙计问道。
“是个先生。”邵昕棠想了想说道:“怀表吧!”
然后白俄小伙计从柜台里拿出了十几块的怀表,都很好看,还各有各的特点,一点儿也不逊于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顶级手工定制的。
邵昕棠觉得自己进对了屋子。他拿起最中意的几块儿仔细的对比着,各有千秋,倒是挺难抉择的。最后他挑了一个复古链子,外壳上雕刻着郑和下西洋的图案的那块儿,就听白俄小伙计说道:“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是这里面最好的,是我师父年前去西欧带回来的,不仅让是美观大方,里面的零件也都是最耐用的,用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是吗……”邵昕棠手里拿着表,听他一说,倒是越看越喜爱,高兴的说:“那我就要这块儿了,给我找个精致点儿的盒子包起来行吗?”
“好咧!”白俄小伙计答应着。他的店地址偏远,虽然东西好,但是有钱的富家子弟一般不往里进,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痛快的人了。特意找了一个也是从西洋带回来的黑色漆木盒子,把怀表放在里面。
邵昕棠付了钱,觉得自己捡到了宝儿,这样精致的手工怀表才需要几十个大洋,想他上辈子,戴的哪块儿表不少说也要几百万,邵昕棠也没觉得有多好。
宴会的当天,于战南特意回来接的邵昕棠。这几天他特别忙,都没有时间跟邵昕棠近乎,听说邵昕棠也去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然后板着脸严肃的对邵昕棠说:“别跟秦越荣那个臭小子多说话,他对你没安好心!”
邵昕棠斜着眼睛看他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他以为他喜欢的人别人就都要抢吗?这简直是精神病的一种,强迫症什么的……
秦府的老太爷是之前东北有名的地主乡绅,今年已经八十岁了,在当地威望非常高。后来发展到秦越荣父亲那一辈的时候,做起了很多的买卖,家里越发的发达。秦越荣的两个哥哥也都是好样的,忙着家族的买卖,只有秦越荣从小集万千宠爱为一身,在这个封建的家庭还能得以出国留学,回国后又从事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在医院当一名在家人看来非常没出息的医生。
秦越荣的父亲跟于战南的父亲是拜把子的好兄弟,虽然到了于战南这一辈儿,几个小辈的关系没有老一辈那么铁,但是也不错。所以秦家老太爷亲自为秦越荣举办的生日宴会,于战南说什么也得给这个面子,必须到场。
从那次自己在马场看到秦越荣看邵昕棠的眼神不对后,于战南就没怎么见到过秦越荣,自己不想见,秦越荣似乎也在躲着他。只是没想到,这次的生日宴会,他然给邵昕棠单独写了一封邀请函。看着邵昕棠一副天真无知的小模样,于战南觉得很窝火。
不过他不知道,更窝火的还在后面。
当邵昕棠笑着亲手把一个黑色漆木盒子递给秦越荣的时候。于战南站在旁边脸都绿了。
操!这黑灯瞎火的,他怎么就没注意到邵昕棠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个盒子呢,都怪那些在门口就把他截住的要跟他套关系的人。
秦越荣从邵昕棠手里接过那个盒子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住了。就听邵昕棠笑着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谢……”秦越荣的脸腾一下子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