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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战南坐在车上,烦躁的开口:“操,他他妈跟你说什么了?”
邵昕棠看了他一眼,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反正山口封宫是恶心到他了,再恶心恶心于战南也无妨。
“他说想跟我交朋友,说我长得漂亮,还让我去找他。”邵昕棠淡淡的开口说道。
“妈的,狗/娘/养的!”于战南一拳狠狠的砸向前面的座椅,发出沉闷的响声,整个车身都颤动了下。
“我早晚收拾他!”于战南咬着牙齿一字一字的说道,然后转过身,眯着眼睛突然问道:“你怎么会他们的鸟语?”
邵昕棠眨了眨眼睛,说道:“以前有很多日本人看戏,在老家那边学的。”
“靠!”于战南凶狠的说道:“别跟我提你以前,你现在是我的人,给我消停点儿,别到处招蜂引蝶的。”
“这怎么能怨我,我可没主动跟他说话。”邵昕棠也不太高兴了,被他这句“招蜂引蝶”刺激到,冷冷的说着。
他自认为还没那么下/贱,走到哪儿都要勾引男人,可是别人看他的眼光从来没正常过,好像他自甘下贱,没有男人活不了似的。
于战南见他有些生气了,这脾气才算下去点儿,自己低喃着嘀咕道:“放哪儿都不让人省心,以后就把你藏在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琢磨了一下历史,决定把日期改一下,要不然等小棠棠跟老于再次相见老于都已经老了。所以现在是1930年,民国十九年见谅
、第62章:东窗事发
生日宴会之后的第三天;邵昕棠依旧在家里闲的发慌。两个小孩儿坐在沙发里抻着一本在看;两颗小脑袋瓜紧紧的挨在一起。
邵昕棠起身去拿了一个小茶壶,装上水去看于战南下午才派人送回来的开得妖娆的墨兰。
就在这时;厚实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巨大的响声吓得屋里的人都一惊。
两个小孩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正要把刚沏好的龙井端上来的佣人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看着门外。
只见于战南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笔挺的军装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他眼神阴郁,深刻的五官仿佛比外面的风雪天还要严寒,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邵昕棠。
“怎么了?”邵昕棠心里有些不安,开口问道。
明明早晨于战南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笑着叮嘱他晚上自己先睡,他可能很晚回来。而现在才下午五点;外面的天刚刚阴沉下去,正是视觉不好,朦胧晦暗的时候。而且于战南这样要吃人一样的表情,邵昕棠从来没有见过……
于战南几步就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一双大手像是铁钳一样扣住了邵昕棠的手腕,拖着他就往外走。
“爸爸……”于一博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儿。
“你放开我干爹!”聂健安像是一头豹子一样冲了出来,表情凶狠的抓住于战南的袖子。
“滚!”
于战南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抬手轻轻一挥,聂健安已经滚出了三四米远,跌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
“不要!”邵昕棠惊呼出声,可是已经晚了,眼看着聂健安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于一博吓得脸色惨白,飞快的冲过去把聂健安扶起来,焦急的问道:“小哥哥,你没事儿吧?”
聂健安还要冲过去,被于一博死死的拽住。小孩儿带着哭腔哀求着说:“小哥哥你不能去,父亲他发怒了,他会打死你的。”
“干爹!”聂健安眼看着于战南拖着邵昕棠消失在门外,外面鹅毛般的大学簌簌往下落着,整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聂健安撕心裂肺的哀喊道:“干爹!”
“邵叔叔不会有事儿的。”于一博毕竟是从小跟着各个叔叔伯伯练了很多年的功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抱住聂健安。聂健安倒是拼了命也没挣脱出去。
“父亲那么疼邵叔叔,邵叔叔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于一博坚定的对聂健安说道。
邵昕棠心里还担心着小孩儿,害怕刚才于战南那轻轻的一甩就让小孩儿受伤了。
正想着,他就被于战南拽进了汽车里。于战南随后也上来了,冰冷的声音都要冻坏了听者的耳膜。他冷冷的说:“开车。”
汽车在这样的大雪天里飞奔的极快,司机一声不敢吭的在前面踩油门。邵昕棠很担心下着这么大的雪,路上这么滑,会不会出意外。
不过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于战南现在要比这些假想的意外可怕的多。邵昕棠的手臂都让他捏得青紫了,一动感觉里面的骨头都咯咯的直响。
邵昕棠不自觉的窝进角落,但是后车座就这么小的地方,于战南身材又异常高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位置,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于战南的一双眼睛瞪着他,红色的血丝在里面拉开。邵昕棠有种被饿狼盯住的感觉。
“你还想跑?”于战南突然冷冷的说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伸手就把邵昕棠拽了过来,粗大手指掐上他的纤细的小脖子。
邵昕棠一惊,心脏狂烈的跳动起来。脖子上跳动的脉搏仿佛都被于战南冰冷的手冻结了一般。他拼命地抑制着心里的恐惧,镇定的说:“好好的,怎么这么问,我什么时候要跑了?”
于战南盯着他,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半晌,他才开口说道:“你最好没骗我。否则……”
于战南的话没有说完,手从邵昕棠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苍白的脸颊,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一路上,两人在没有说话,车里死寂的像是一座坟墓。
邵昕棠不知道于战南要带他去哪儿,心里像是有块儿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要有很不好的事情等着他。
尽管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当邵昕棠看到最坏的那个料想实现的时候,心还是一点儿一点儿沉下去,感觉绝望了。
这样的冰雪天气,天黑的格外早。车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山区里。入目满山参天的大树,和一个破旧仓库的铁门。旁边站了很多端着枪的士兵,见到于战南都行礼致敬。
于战南阔步领着他走进那个黑色的铁门,还没进去,邵昕棠就听到里面凄厉的哀嚎声。这月高风黑,荒野的郊外,简直是行凶作案的好地方啊,可以直接弃尸荒野。
邵昕棠越想心里越虚,快步跟上于战南,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镇定。
仓库里面非常大,头顶上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根本看不清什么。墙边对着一个个巨大的木箱子,最上面的一个开了口的能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邵昕棠推测这里可能是于战南放武器的一个据点。
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肃穆的围成圈儿站着,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长得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亡命徒,手里拿着足有手指粗细的纯牛皮鞭子正抡起膀子挥舞着。从圈儿的最里面发出凄惨的哀嚎,让人听了忍不住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邵昕棠打了个冷战,看着旁边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士兵们都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的神色。
邵昕棠正猜测着里面的情景。士兵们看到于战南来了,都敬畏的行礼让出了道路。邵昕棠正站在于战南的身边,猛然看到圈儿里的情景,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男人蜷缩在地上,手被绑在身后,几条皮鞭挥舞着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躲也躲不开,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但是惨叫的声音还是很尖利,听得邵昕棠心里直跳。
于战南一挥手,几个面目凶狠的大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退到了一边。地上的两个人马上没了声音,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于战南把脸转向邵昕棠,漆黑深沉的眼睛看着他说:“去看看,你认不认识。”
邵昕棠心中一跳,没有动。
于战南朝那边一点头,马上有两个大汉揪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音的两人露出了满是尘土,沾着血污的脸。
尽管两人的脸很脏,已经肿胀的不成人形,但是邵昕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刘伟和曾经带人勒索过他的振江。
于战南这期间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深邃的像是浩瀚无垠的夜空。他看到邵昕棠漂亮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心脏就像是撕裂了般疼痛,疼得他像是被人拿着锋利的刀锋狠狠地在心脏里搅动般,让他的呼吸瞬间都粗重了。
“你认识他们。”于战南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时,沉痛的说道。
邵昕棠震惊的站在那儿,看着于战南深沉的、痛苦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既然他们都在这儿,狡辩似乎也不能管用,反而会更加激起于战南的怒火。
两个大汉提上来两桶放了咸盐的凉水,毫不怜惜的猛的泼在昏死过去的两人头上。刘伟和振江马上被刺激醒了,就听刘伟用他已经哑了的嗓子瞬间惨痛的叫出来,被旁边的大汉一脚踢在地上,大汉恶狠狠的说:“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振江倒是还算镇定,睁开蒙了一层血雾的眸子,看清邵昕棠后,猛然的大叫起来:“司令,就是他,都是他让我给办的假身份,我没有同意啊,跟我没关系,司令您饶了我吧。”
于战南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邵昕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越来越重。
“司令,是他们想要私奔啊,想要给您戴绿帽子,跟我没关系,司令你放了我吧,我把我的全部家底儿都充军,我的两个赌场也都……”
“够了!”于战南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威严寒冷。
旁边的大汉麻利的拿东西堵住了振江的嘴。
于战南慢慢的回过头来,一伸手就把邵昕棠拽进了怀里。他用手掐着他的后脖颈,贴着邵昕棠的脸阴冷的问道:“你要跟他私奔,要给我戴绿帽子,恩?”
邵昕棠忍不住浑身发抖,但他也知道,于战南现在要失控了,如果真的让这个男人以为他要给别人私奔,给他绿帽子戴让他当王八,真的比杀了他还会难受。邵昕棠强迫自己要镇定。掐着他后脖颈的手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掐断了。他坚定的开口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跟他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不够了,只能码出这么多了。我也知道卡在这里很
、第63章:危急警报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跟他私奔。”邵昕棠坚定的说道;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的对上于战南凶狠的眸子。
室内安静的可怕,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像是木雕一样;连呼吸仿佛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唯一的声音就是被堵住了嘴巴还不断的“呜呜”,着急想要说话的振江。不过没有人理他。一个凶狠的大汉上他身上使劲儿踹了两脚;他就像是没气儿了一样;倒在地上,连想哼哼都哼哼不出声来了。
于战南看着邵昕棠倔强无辜的闪亮的眸子,表情有一丝松动。邵昕棠感觉到抓着自己后脖颈的有力的大手力道渐渐放松了……
邵昕棠还没等着松一口气,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伟突然开口了。
“昕棠;师弟,你可要救二哥啊!”刘伟的眼睛肿成了灯泡;厚厚的眼皮上都是血雾,他根本都看不到人,只是这一顿毒打,还有黑洞洞的枪口和冷血的眼神,让胆小的他彻底崩溃了,昔日那本就不多的机灵劲儿和够胆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也不会看个眼色,只一味的求饶,想要抓住这个他认为唯一能救他的师弟。
“师弟,昕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救救我啊,我们回到老家去过日子,二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