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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兵们战战兢兢摇了摇头,斛律洛阳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大骂道:“混蛋,是没有,还是你们******不知道?”
“我等不知道啊,大帅!”
斛律洛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魂不守舍地嘀咕道:“桓州完了,桓州……”
……
桓州城外,西城防大营内,高敖曹满脸不情愿地对子龙抱怨道:“东西南北四座城防大营,我们都已肃清,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拿下桓州城,他城内的只有几千守军而已啊!”
子龙却摇了摇头,眉头皱得很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必须替卫可孤想想,他可是面对着四万大军啊!”
高敖曹冷哼一声说道:“但是你不是给他留下那什么锦囊妙计了吗?莫非你也没有把握?”
没想到子龙竟然点了点头,高敖曹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了,原以为子龙定了放出诱饵,让费也头牧子一点点投入兵力的计谋,必然是十拿九稳的。
可如今子龙竟然亲口告诉他,这个计谋他也没把握!
“敖曹,你确定你留给卫可孤的战马都是最快的吗?”
高敖曹正色点了点头,却又接上一句,“可是到底比费也头快是不快,我可没把握了!”
子龙被这话一哽,竟然无言以对,是啊,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啊!
只留下两万兵马给卫可孤,让他又要兼顾散播消息,又要做出分兵两路的样子,还要引诱费也头牧子孤军深入……
只两万兵马,却要深处两大势力,七八万兵马的包夹之中,稍有差池,就死无葬身之地啊!
“子龙,你没和卫可孤说过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于他来讲,有多危险吗?”
子龙摇了摇头,高敖曹眉头一拧,心里有些堵得慌。
“那他应该不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吧?”
高敖曹觉得,卫可孤比自己聪明多了,自己都能意识到那个位置要面临多大的风险,卫可孤应该也会早有准备。
“他一定是知道这次危险重重,但他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尽量减少伤亡的情况下,拿下桓州,只要拿下桓州,朔州就会孤军作战,我们也能迅速攻陷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才能尽快攻城,好去接应卫可孤啊!”
子龙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两封书信,和几块令牌,心中也是十分纠结。
“但愿我们伪造的假求援信,能蒙混过关吧!”
其实子龙心中纠结的正是此事,他既希望费也头牧子能够鲁莽如传闻,那当假求援信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才可能分兵。
若所料不错,费也头应该会带着脚程最快的骑兵先赶到桓州城外,到时候自己手里的的七万大军一拥而上,死死围住,不怕他不投降。
就算费也头誓死不降,子龙一声令下,这被围困的一万多骑兵,也没什么可怕的。
可子龙又不希望费也头那么鲁莽,但凡他小心一点,那卫可孤只有两万兵马的情况,很容易就会被查明。
到时候不用联络朔州成,费也头也能带着他的四万大军,一朝击溃卫可孤。
然而卫可孤面临的麻烦,还不仅仅如此,朔州成的鲜于阿胡或者费也头,任何一人探明领军的并非自己或者高敖曹,而是卫可孤。
那这围点打援之计,就绝对不可能奏效了!
“希望留下的帅旗,多少能掩人耳目吧!”
想起当日盛乐城外遇到正在草原上游荡的卫可孤部,卫可孤初见自己时的喜悦,谈起这次暗度陈仓加围点打援的计谋时,卫可孤硬是不准自己冒险,一肩挑起最危险的诱饵任务时那种决绝和不可辩驳,子龙心里即疑惑,又感动。
然而,卫可孤给他的答案,却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忽然,账外传来巡逻兵禀报,“别帅、子龙监军,费也头率军来援,只见骑兵,未见步军,请别帅指示!”
听了这话,高敖曹二话没说,拿起头盔就兴冲冲闯出营帐,子龙在出帐时,却仍在想着卫可孤那话。
“投桃报李,你肯以五万大军相托,我又岂能小气?三万大军拿去,别让我失望,让我活着看到你所谓的那个再无战乱的天下,是什么样子!”
子龙想着,挥袖而去,出了大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奇袭桓、朔(五)
“李东,帅弓骑五千,见中军战起,于左侧埋伏策应,切不可贪功,但见费也头主力调转方向,你便全速撤退,力保左侧不失,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末将领命!”
“费准,率弓骑五千,见中军战起,于右侧埋伏策应,切不可冒进,但见费也头主力调转方向,你便全速撤退,力保右侧不失,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末将领命!”
“葛忠,率轻骑五千,步军一万,绕道费也头背后,全力攻击,轻骑速进,驱使费也头主力向中军方向逃窜,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说完,还走到葛忠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全力坚守,不可轻退,让你族叔看看他族侄绝不只配做个统领而已!”
葛忠原来是葛荣同族子侄,但颇不受葛荣重视,只做了个小小统领而已,听了子龙的话,葛忠神色一震,咬牙道:“末将谨遵监军号令!”
子龙点了点头,转向一旁焦急等待的高敖曹,苦笑一声说:“敖曹,你让我一个监军发布将令,我也照做了,如今可将这中军主攻的任务交给我了吧?”
高敖曹嘿嘿一声憨笑,说:“哪儿那么多屁话,到我了,没见我都等你号令呢吗?”
子龙一愣,露出会心的微笑,高声道:“高敖曹听令,令你率轻骑五千,步军一万,中道埋伏,阻击费也头步军,少杀伤……”
高敖曹不耐烦地说道:“好啦,知道啦,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子龙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去吧,高大别帅!”
高敖曹立刻高声道:“是,末将领命!”
子龙一愣,苦笑出声。
“其余人等,分率一千步弓手,四千步军,留守东西南北各城门,广布旌旗,以为疑兵,勿使一人逃出桓州城,不到万不得已,不准轻动刀兵,有任何情况,烽火为号!”
“是,末将领命!”
四个统领模样将领,纷纷领命退下。
子龙站在高台上,对着整装待发的诸位将领,朗声道:“本帅领轻骑五千,步军一万五,正面阻击费也头,若依行军速度估算,交战地点当在城外五里,众将速速赶往各自任务地点,待见我中军火起,一拥而上,生擒费也头,困死桓州城!”
“生擒费也头,困死桓州城!”
……
而此时,费也头全速回援,昼夜兼程,人困马乏,正攒辔而行,谋士回禀道:“将军,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啊!”
距离桓州城已经只剩十余里了,竟然没碰到任何探子和巡逻队伍,谋士的担心,并不是捕风捉影、风声鹤唳。
费也头牧子,却一甩马鞭,喝道:“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进了桓州城,才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儿啊?哼!
传我号令,快马加鞭,全速赶赴桓州城,但有再敢惑乱军心者,以违抗军令论处,落在最后的,杖责三十!”
费也头一声令下,人困马乏的桓州军,不得不再次硬撑起精神,策马疾驰,虽然心中多有怨言,可也没人敢再多言。
谋士看费也头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道:“大好形势,全毁在此莽夫之手,但愿独孤子龙真如传言中所说,不杀俘虏,否则这几万大军,怕是尽成白骨啦!”
费也头心急如焚,虽然他嘴上说的厉害,但心中也早有计较,带到离城五里,稍作休整,让身心疲惫的将士们,先饱餐一顿再说。
然后一鼓作气,打破高敖曹的拦截,进入桓州城,再做休整。
想起求援信中,斛律洛阳看到区区两万兵马围城,就吓得屁滚尿流,费也头牧子的反应只有一个,狠唾了一口,骂道:“怂蛋!”
一路疾驰,终于得报离城五里,费也头一声令下,一万多骑兵翻身落马,掏出干粮、水酒,席地而坐,抚了抚早已疼痛欲裂的屁股,恶狠狠咬了一口馕饼。
“都累成这样了,我们还怎么去打仗啊,这将军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小心说话,仔细了自己的脑袋。”
“本来就是啊,就算人能挺住,这马儿一路奔驰,等到了桓州城,还能发起一次冲锋吗?恐怕冲到一般,不是马儿倒毙,就是被人拦住了!唉!”
……
桓州军众将士,难得一刻休息,趁着这空,多少抱怨两句,大多数人都趁机眯上一会儿,稍事休息。
费也头也是眼皮发重,但万余将士眼皮底下,他可不敢稍有懈怠,强打精神,甚至还要硬撑着去巡查众将士情况。
可眼前的情景,着实让他怒火中烧。
“本帅自围攻桓州城至今,从未卸甲,你们这才多会儿?战事迫在眉睫,竟然敢卸甲休息?”
看着躺了一地,好像尸体一般毫无反应的士卒,费也头觉得自己真是带了一帮累赘,就他们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恐怕没等到桓州城,就得先被自己砍死!
“妈的,没听到本帅说话吗?给我爬起来,整束衣甲,再让我看到衣甲不整者,先受三十军杖。”
可惜,除了几人嘟囔了两声,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费也头牧子怒发冲冠,猛地一拔腰刀,正要杀一儆百,却听前军来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
“混账东西,乱吼什么乱吼,作死吗?”
“将军,前方发现军情,不过……”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费也头牧子听到有军情,心中一颤,却见原本怎么吼也不起身的士卒们,听到军情两字,猛地一个翻身,几息不到,就已着甲完毕。
“将军,不过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摆开阵势,好像正等着我们前去应战一般!”
一听这话,费也头也莫名其妙,却听谋士眉头一皱说道:“将军,事有蹊跷,不可……”
“滚开,这刀光剑影的事,还要你个酸腐文人指手画脚?说,对头掌何旗号?有何兵种?多少兵马?”
“禀将军,来将掌独孤旗号,大略轻骑五千,步军万余!”
“哈哈……”
费也头听了,狂笑出口,良久说道:“众将士听令,上马备战,看我取了那独孤子龙首级,留给大家蹴鞠!”
说完,自己当先上马,一声号令,万马奔腾,气势汹汹,直朝子龙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奇袭桓、朔(六)
看着费也头纵马袭来,子龙并无动作,费也头看了,只有二百步距离,却忽然叫住众将,谋士看了,心中大急。
“将军,怎么不一鼓作气,杀将上去,骑兵本就是靠冲击力取胜,你这叫住众将士,岂不是自舍所长?”
费也头牧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对方并未发起冲击,我等焉能既依兵种优势,又占突袭之利?若那样,岂不是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谋士满头大汗,仅剩的一点点优势,也被费也头这莫名其妙的原则给废了,看来真是天要亡桓州啊!
子龙原本早准备好步弓手于战阵最后方,只要费也头再冲进几十步,以步弓手仰射的距离,也能让他先损上千人马。
未成想费也头莫名其妙地止住战马,竟然开始布阵,似乎要与他堂堂正正一战,这也正和子龙之意。
双腿轻夹,策马缓缓朝费也头牧子走去,费也头一见对方竟然视万余兵马如无物,顿时觉得自己也该迎上才对,风头不能给他一个人出。
想着也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