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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姓氏应该绝非偶然,那熟悉的方言腔调更是验证了我最坏的猜想,对战的双方一定有着某种莫大的牵连与羁绊吧。或许曾经被驱逐的纨绔子弟,误解了长辈先人的真实意图,走上迷途的黑山羊,再也变不回原样。
“为什么不反击,高贵的威尔氏族,清除一切的残次品不正是你们一贯的风格么?何时变为畏缩的东躲西藏!”
默不作声的普兰特彻底放下了自己的长刀,掏出一把更加短小的匕首,上面隐约刻画着不属于他的名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向眼前的敌人刺去。
“就是这样,敏捷的攻击才能满足观众挑剔的胃口,调动过于沉寂的气氛,厮杀吧,青年人,用你们的鲜血祭奠你们逝去的亡灵!”
约翰歪理的学术汇报演讲虽然令人不齿,但我却并不反对其中激励的正面情绪。无论是什么样的纠葛,都应该沦陷在历史的记忆中,反将其萦绕在自身构筑的耻辱架上,将永久无法摆脱被自责支配的恐惧。
“拔刀第三式·卸!”
普兰特机敏的闪躲过杂乱剑章的袭击,逆来顺受的抗击缓和着悲哀的嘶鸣,避重就轻的挑唆,便引导着丘拉玛手中的利剑,摔落在泥地之上。
“认输吧,丘拉玛,你没有机会赢我的。”
普兰特眯着双眼不愿意继续演绎手足相残的悲剧,但躺倒在泥潭中的丘拉玛在晨曦的鼓舞下,重新站起身来,也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上面清晰雕刻着普兰特的名字。
一声怒吼,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融化在刀尖上的仇恨,结束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战役。
“那么,伯爵还有斯其先生,在下实在不愿目睹悲情的对白,就先行离去,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约翰轻捷的跳上茂密的枝头,穿梭中撑开的羽翼,在忽然吹起的冷风中,艰难扭动着身躯,摇摇欲坠的跨越过遮蔽视野的山峦。
“我们也走吧,离开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背身离去的我和斯其,已经不再需要继续目睹故事的进程,瑟瑟的冷风,吹在湿漉漉的衣服上,身体,情不自禁的抖动起来。
“拔刀第一式·斩!”
丛林中最后的巨响,鼓噪着并不多余的啼鸣,还屹立在公爵府的瞭望台,也看不到救赎的希望,在湖水的溶渗之下,轰然倒台。
闻讯而来的欧米里洁遇到了折返的我们,欣喜的眼神却被感染为无光的黯淡。
“普兰特先生呢?”
“大概还在那边,如果你想去探望,就带一瓶苦涩的美酒,不,现在的他也已经喝不出其中的滋味。”
欧米里洁停下了继续前行的脚步,张望着不远处未知的一切。
倒在普兰特怀里的丘拉玛,幼稚的笑出声来。
“哥哥,我终于赢了你一次,勇敢的与你决斗,可还真是技不如人的自取灭亡呢!谢谢你,满足我最后的心愿,结束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把短刀是你送给我的,今天就物归原主了,我的那把,就让它一直插在我的心脏之上,留下我已经忘却的名字。”
“你的名字,从来没有被遗忘。”
普兰特拔出写满誓约的短刀,丘拉玛也彻底没有了呼吸。轻声舒了口气,抹掉眼泪,是时候踏上新的征程。
转身回望,徐徐走来的,是普兰特忧郁深长的背影,在寒风中,倾斜着。
第四十八节 对与白(一)
(4。12第一更)
迍迍而行的宝马,拖拽着豪华的木屋,自信开拓着未知名的疆域。擦家而过的骏马,大概是急切的解剖官吧,敏锐捕捉到了大片死亡祷词的聆讯,尸体也成为了他们敛财的道具。
一路彷徨,却都有惊无险的迈过了高耸的门槛,政府的鹰犬在身后紧追不放,前路教皇控制的黑衣社也成为了棘手的阻碍。我也曾经犹疑过,一次简单的合理寻宝活动却遭受了非同寻常的待见,更是在死神那里增添我的丰功伟绩,延续着我的存在价值。如果角色转换,或许,我也同他们一致吧。
“少爷好像有些伤怀呢!”
依靠在窗旁的凯利斯·斯其,突然化身为教堂中的神父,察言观色之后便开启哄骗世人的模式,只不过是为了教徒供奉的财物,典型的敲诈案件却被认定为合理的经营。
“或许是缅怀某些惨死的深情吧!他们枉死的冤魂或许就徘徊在我们周围,伺机窥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准备大规模的反扑!”
“独揽重任的少爷还真是固执己见呢!”斯其晃动着手臂,并没有什么耐人寻味的条理节奏,“现在,他们彻底失去了复仇的可能。况且向魔鬼宣战,无论怎么看也都是跨越理智的愚蠢做法。”
“这样的夸耀听起来却格外刺耳,不过能认清事实的真相,还是值得表扬。下一场腥风血雨,期待可以来的稍微晚一些。”
躺倒在宽敞的座椅上,享受着公爵的出行待遇,嫉妒着优质的舒畅条件,却并不眷恋没有职权的头衔。
“呐,你说下一位是否将是某位上层权力的亲王?或许明白事理的他可以用优雅的风度招待我们这些登门拜访的不速之客。”
斯其掏出口袋中的记事录,褶皱的纸张上写满了他与菲莉共同制定的行程安排,快速浏览着淡忘的记忆,防止出现任何失误的纰漏。
“按照位置坐标的大致估量,我们现在正处在尼罗斯南岸流域的的野象区,下一站的休憩站将是,哈?圣拉姆提宫大教堂。”
斯其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参与制定的路线安排,却表现出匪夷所思的感叹,应该是被菲莉忽悠而在迷茫中修改了对方向的认知性。而更奇葩的,便是野生的丛林中居然没有大象午睡时的鼾鸣,那是响彻天地的自然之音。拉开窗户,平滑的土地上甚至没有巨兽压塌下的深坑,只有四脚动物欢快嬉戏过的轻快步伐。
“少爷是在寻找象群么?那也许在公爵府已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庞然大物被应用为迎接贵宾的使者,看似风光的热忱,却暗含着背后鞭笞的隐忧,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为人类唾弃的美餐。与人类的高智商想比,其余生物只能活在被掌控的局域圈网之中。”
斯其的高谈阔论却也合乎情理,对于掌握智慧的文明,无需隐藏自己的祸心,便能随意扩张自己膨胀的**,就像沿途亲身经历的风景,从来只有主动的出击,没有被动的挨打,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技不如人,只是实际检验的结果表明他们把持的并非绝对正确的真理。
“多少牺牲可以筑起成就功勋的丰碑?或许置于襁褓中渺小的我,才刚刚起步。”
斯其又开始紧锣密鼓的翻阅着印刻历史痕迹的备忘录,确实要比那本记事录崭新许多。然后对比着其中的文字,就像在精心核对策划一本历史题材的实录。
“与老伯爵相比,少爷已经有着更高台阶的进步,按照变态心路历程的发育,最快也需要十年以上,但那也已经是不可撼动的历史记录准则了!”
“十年?或许有些过于漫长。如果只是谋求虚名,我已经达到了最理想的高度,但那不是我所追求的产物,至少它不能满足我日益膨化的权力嗜望。减少五年,我就能延迟五年的存在意义。”
足够宽敞的马车,能够让我轻松自如的站起身来,将积蓄的力量流淌全身,每一寸肌肤,血液,都能感受到中心散发的光合热。舒展过后的身体,在颠簸的路况却又只能选择更加稳定的坐姿。
“寻回宝藏的探险,却走出了奇妙色彩的路程,席卷而至的暴风雨,算是我馈赠给土著贵族的谢礼,这样的做法,是否能够得到宽恕而继续进行呢?其中的对与错又有谁能够知晓。”
我凝望着斯其,并非祈求,而是命令他必须给我做出一番听起来公正的分析。斯其摸着隐藏在静谧阳光中跳动的眼睛,隐藏着不觉技痒的冲动。
“如果是情有独钟的偏执,我当然无条件的支持少爷的一切想法,但作为理性受害人,我绝对会哭泣着宣扬诉求。单独评价事情的对错,肯定是争斗双方的各执一词,世界的公理本来便是由人创造,不免会富含着主观上的情绪。主动的恩赐或者是被动的反击,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深思熟虑或者是胡作非为的结果。”斯其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们只是取回自身的所有物,却别误解为侵略者,那既然已经得不到公正的待遇,就不如满足他们的奢望,顺理成章的陪他们结束这场已经混乱不堪的演出。”
斯其的伪善理由不攻自破,虽然我无法分清地图上的方向,但一切通往皇宫的捷径都被我们巧妙的避开了,放弃了穿行并不起眼的村庄,而是大摇大摆的走过了闻名的城镇,就像是在故意传达一些危险的信息,挑唆着与忧虑统治者间的矛盾。默不吱声的我只是充当着其中的看客,允许将不可理喻扭转为通情达理。
“即便是被认定的正解,也需要有义正言辞的漂白吧,由外物做出的评价,我们应该不具备完整的先机吧!”
斯其掏出自己的白色手套,然后陷入了思维对战的僵持沉默。
“你都无法证明自己可悲的说辞么?”
“少爷知道我的手套为什么总是洁白无瑕的呢?”
“大概你有某种收集手套的不良洁癖吧,或许你的口袋中会有庞大数目的收藏。”
双手插进斯其的口袋,浅显空无一物,否认了我的猜想。再仔细翻腾一番,除了擦拭汗水的手帕,没有其余布料的成品。
“清洗!配合少爷不留证据的清理号召,每次战役结束总是沾染着太多杂乱的色彩,鲜红的血迹,暗黑的尘土,翠绿的枝液。但是只要及时清洗,都可以变回纯真的颜色。既然是自己做出的完美理解,那它的维护自然也应该全部寄托在创始人的责任范畴。对与白在诞生伊始便是亲密无间的伙伴,随意分离的警告,兴许没有世俗拥有那样的魄力。”
自我的修养么?外在表现出的真善美,内心却是挣扎的恶狠毒,让人不屑一顾。身为皇室信赖的看门狗,顶着人性掠夺者光环的邪恶伯爵,想要篡改一些既定的事实也并非难事,如果交涉失败,那就毁灭所有不利的证据,洗白自己无上的地位与正义的荣耀。
斯其拉开了车厢内的窗帘,焕然一新的清晰感迫近眼球,洗刷心灵的钟鸣声也在烦躁简短的蝉鸣中留下了悠长的韵味。被感染的骏马,也渐渐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倾听着心灵的洗涤。
“少爷,庄严宏伟的目的地,或许能解开缠绕您心中的谜团,但愿您能接受神明的指引,走向光明的未来。”
推开车门的瞬间,忽闪着炫目的金光,金碧辉煌的宫殿式教堂,彰显着华贵的宠辱偕忘,往来的僧侣却静谧的安享其中。
“行骗的传教士么?他们现在或许应该诚挚的向上帝祈祷,原谅他们用谎言编造的骗局,避免死神的突然降临。任意扭曲的错对,混淆视听,颠倒的黑白,故弄玄虚。装出置之度外的气量,也允许我们肆意践踏他们的庄园吧!无需收敛饥饿的狼性,热情款待。”
跳下马车,迎面而来的圣洁之光,就由你们的祷词,消除我繁杂的疑虑。对与白的较量,只能有唯一的优胜者,那是由神明挑中的宠儿,但不是你们!
第四十九节 对与白(二)
(4。12第二更)
“最恩慈的父:
赞美主的名,因为他拯救了像我这样可怜的罪人。我曾一度是你的仇敌,离神很远,但因为爱,你借着你的灵媒宽慰着我。圣灵啊,谢谢你寻找我,引导我到救主跟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