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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你们中,谁会木匠活?”
询问之后,有大约三十几名士兵疑惑的举起了手。
“很好,太好了,你们可以为你们自己和战友打口棺材……哦不,我说错了,你们死了之后只能得到芦席,或是就地挖坑,有什么资格使用棺材呢。棺材只有军官才可以有,你们不配。你们这些会木匠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棚号,等到常规训练结束后,还有属于你们的加训,修车轱辘!”
等到做好登记,赵冠侯的鞭子在空中狠劲一甩,爆出了一个响亮的鞭花“现在听我命令,所有人都有,排四列纵队,绕操场行军,要求保持队列不乱,开始!”下达命令之后,他从身边亲兵手中接过缰绳,飞身上了自己的坐骑,骑着马,在士兵身后小步跟随,边走边吆喝。
“ONETWOONE,ONETWOONE……挺胸收腹头抬高,甩臂摆腿重落地。没错,我要听到你的脚与地面发出接触的声音,越重越好……ONETWOONE,注意节奏,那个大个子,你特么的难道从来没有学过节奏么?还有你,第三列第五名,你如果再撞到前面的人,我就让你一个人背五十斤粮食绕操场跑三十圈……你看看你们这些蠢货,连左右都分不清,果然是一群无可救药的垃圾。我跟人打过赌,说你们训练七天之后,依旧是一群走不好队列的垃圾,你们只要保持这样的面貌,我就可以赢得赌注!”
漫骂伴随着蔑视以及污辱的言语,狂轰乱炸,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的队列行军,这些新兵显然颇有些不支。赵冠侯却笑的更厉害“很好,你们如我所愿,表现出了自己是废物的本质,简单一个队列,就走成了这种鸟样子,很快,我想就能看到你们尿裤子了。现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休闲时间结束,现在开始我们的常规训练。所有人都有,稍息,立正,正步走……停!”
所有人踢出的正步悬在半空,一足立,一足悬,呆立不动。赵冠侯点点头“很好,从现在开始,到我下命令以前,必须保持不动。谁的脚如果擅自落地,就去给我清理营属厕所一个月。当然,我们新建陆军有很多厕所,我不怕你们犯纪律。”
“你们中有人想问我,为什么要走正步,我实话告诉你们,就是为了整你们的。就像要求你们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谁做不到,我就朝谁的被子上浇水一样,就是因为我恨你们,我要折磨你们,这只是折磨的一部分。记住我的忠告,你们这些白痴的大脑是不需要思考的,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主官的命令,不管命令是什么,都给我去做就好!下达命令是我的事,执行命令是你们的事,谁的脑袋如果发达到可以分析命令合理性的地步,我就把它切开做成脑花吃!”
他边说边走下来检阅,偶尔对着一个人立着的腿的腿弯就是一脚。有的人腿立的很直可以撑住,有的却被踢的一个趔趄,悬空的脚,不受控制的落了地。
“太好了,这个月的营属厕所不愁没人弄了。你们这几个人,这个月生活肯定多姿多彩。其他人,如果不想跟他们一起,就把腿给我绷直了!脚一定要抬到位置,否则加罚一个时辰……很好,都很好,改正的很快。看在你们这么聪明的份上,我决定发发慈悲,离开你们一会,到操场外面抽两支烟。至于给你们的恩赐,就是这段时间内没人骂你们是白痴废物,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吧,垃圾们!”
赵冠侯边说边取出火柴,点着了一支香烟,来到操场边上,先是与几个看操的人见礼,又来到几个洋人面前。这几个洋人都是营务处的参谋,为首的,则是很有可能成为他姐夫兼岳父的巴森斯。
“巴森斯阁下,没想到您肯赏光看操,实在令卑职惶恐。”
“冠侯,你不用客气,你们炮营的训练,现在是整个军营里的焦点,很多人都对你的训练方法很感兴趣。腓特烈大帝曾经说过,要让士兵畏惧自己的长官,超过畏惧敌人,畏惧军棍,多过畏惧子弹。我想,至少从目前来看,你的部队畏惧你,肯定超过畏惧敌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用阿尔比昂语读数,而不用汉语。还有,其实你可以考虑用普鲁士语。”
“大人见教的是,下官以后会注意的,阿尔比昂语,只是单纯习惯了。”
巴森斯指指一边的苏振邦,“这位绅士已经等了你一个多小时,我想他是有事找你,你们可以先谈一谈,接下来的训练,你的部下会做好。”
赵冠侯见是苏振邦,连忙热情的打了招呼,将他让到自己的房间里,又吩咐亲兵预备了热茶。苏振邦说明来意之后,赵冠侯笑道:“客气,太客气了,我这不过是小小的升迁,怎么还能让苏大夫破费,这可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大家是朋友,这些心意,理当如此。”苏振邦并不太擅长交际,尤其不擅长说这种违心的话,应付几句,已觉为难。忙转移话题道:“赵大人,我看你如此操练士兵,动辄打骂,就不怕他们生变?我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也知人生而平等,不该如此虐待他们。”
“人生而平等……苏大夫,您倒真是个好人。哈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不适合他们。这帮渣滓,如果不以严刑峻法先把他们教的只知军令不知其他,是没办法让他们在战场上,排成一排等着受死的。至于生变,没什么,我这些日子也砍了几十颗人头下来,你来的时候没看见,一会我带你参观参观,都在那标杆号令,剩下的,都老实了。”
两人闲谈几句,苏振邦便告辞离开,赵冠侯回到操场上时,正步已经暂时结束。已经提拔为哨官的霍虬、袁保山、袁保河三人,正在大声吆喝着,监督着新兵以十人为一组,将一根粗大的圆木抬到肩上。
赵冠侯点头道:“不错,现在是要看傻瓜扛木跑的时间了。听着,傻瓜们,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扛着木头围着操场跑,哪一组木头落地,哪一组今天晚上就没有饭吃。至于跑到什么时候……跑到我厌烦的时候,或是你们都累死的时候为止吧。现在,开始跑!商大人,你帮我看着他们,其他军官,跟我到屋里,我这有好茶叶,咱们喝茶聊天,算算账。”
炮营军官听到他的安排,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霍虬试探问道:“大人,要不小的也在这监督……怕商大人自己忙不过来。”
“你那么喜欢监督?要不要也脱下衣服,跟他们一起共苦一下?”
见赵冠侯如此一说,霍虬只好乖乖走向房中,一众军官知道,自己的训练,也该开始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飞骑炮队
事实上炮兵虽然是时下攻击力最为出色的军兵种,但是其训练本身,比之步兵更为辛苦,也更为乏味。作为炮兵,最大的要求就是体力。装弹、清洗炮膛,大炮复位,以及炮车修理,这些都是炮兵必须掌握的技能。要想在交战中与对方进行持续炮战,好的体力与组织纪律性,同样重要。
除此以外,虽然炮兵属于特种兵,但是射击、拼刺的训练也不能落下。固然战场上,炮兵应有其他军兵种保护,但是赵冠侯对于时下金军的团队作战配合水平缺乏信任,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所以炮营的射击训练和拼刺训练,比起普通的步兵,也不清闲多少。
除此以外,工程兵构筑炮兵阵地,修筑胸墙,搭建桥梁,埋设清除地雷等等,也都在训练之内。士兵每天一身汗满身泥,都是家常便饭。
作为军官,倒是不需要进行繁重的体力训练,但是他们的日子更不轻松,因为他们和炮长一样,都需要进行数学培训。
现在的金国炮队,基本都是以经验为主,发射火炮靠的是炮手个人经验,一名经验丰富的炮手,往往是宝贵的资源。而系统的学习,理论知识掌握,乃至于现场计算等等,就不是他们的能力范围。
像是商全,因为在普鲁士学过炮操,懂一些三角函数,就已经算是新军里的宝贝。赵冠侯虽然上一世对数学兴趣不多,但是好歹也是一套体系学下来,在这个时代,于金国国土上,至少当个数学教授都无问题,教导这些军官,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这干军官文化水平有限,再者习惯难改,让他们去计算方程式,考虑火炮装药量,大炮角度等等,确实让这些人颇有些不适应。其中有些人,试图联系商全,与赵冠侯对着干,不想商全给他们的回应,却是冷脸加上喝骂。在普鲁士学过炮操,见过泰西军队面目的商全,在这件事上,是赵冠侯的铁杆拥护者,坚决支持军官进行数学学习。
管带帮带联手,下面的人就没话说,只好乖乖的坐下当好学生。三角函数、兰开斯特方程,一一学起来,仿佛成了赶考的举子。
赵冠侯这种训练方法,开始时确实遭遇了反弹,包括新招募来的士兵逃亡,甚至企图对他行刺。但是逃亡者在第一时间就被抓回来,在众人面前枭首,企图行刺者更会祸及家人。从那以后,这种反抗就渐渐的小了下去。
炮营士兵的军饷比普通的步兵为高,这也是保持部队训练的一个重要原因。士兵每月的军饷是六两五,扣伙食费只扣五钱,能拿回家六两银子。招募的这些新兵,都是有家有口,全家逃难者。在家乡,他们不过是普通农人,一个月六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现在有了这么多钱,家里人可以活下去,自己受点苦,也就都认了。
再者,赵冠侯也并非一意用酷刑,同时也辅以恩赏,比如每月做训成绩突出者,可以得到赏金。新军各营伙食自己采购,炮营的士兵每十天可以吃到一次肉,虽然只管有不管饱,但总归比半个月吃一次肉的步兵强的多。且其又推出,想吃肉,就要练苦功的政策,士兵的积极性,也被提高了不少。
一个月下来,这支难民组成的部队,已经很有了几分样子。
操场上,立起了成排的草人,新军手里举着步枪,朝着草人发起攻击,一记记刺刀捅刺,已经很有些章法,出刀迅速有力,士兵之间也有配合。赵冠侯对商全道:“我打赌,他们里有一半人都把草靶想象成了我。”
这几个月磨合下来,两人之间,竟是相处的极是相得,原先预想的冲突或者争权,并没有出现。固然有商全自己会做人的因素,另外一点,也是赵冠侯让商全看到了希望。
以商全的资历和关系,做到管带差不多就到了头,而且段芝泉并不是不回来,只要他从扶桑回国,商全还得让印。最多就是当一段时间护印官,所以期望值也不是太高。
赵冠侯未必有多高的统率才干,但是在武备学堂时,齐开芬不但送了一套炮兵教程给他,附带又送了自己的全部炮兵心得。这些经验总结,在眼下而言,算的上千金难买的宝贵财富。而赵冠侯自己的过目不忘之能,便帮了大忙。
没有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理念,但是有着这个时代第一流的教材和一个合格教官的经验心得,把炮营经营的,远比段芝泉时代更有生气和活力。
赵冠侯这种训练法,却让商全看到,自己这支部队很有可能成为一支全新式的炮兵。而且部队兵力多,一个营顶别处两个营以上,将来说不定能扩充成标。那样的话,赵冠侯成为标统,自己一样可以做管带,甚至可以兼任帮统。到那时候,段芝泉回来,自己也无须交出权柄。
两下比较,他反倒是觉得段不如赵,开始全心全意配合。他笑道:“你倒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