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方绍却又笑着宽慰道:“伯约,你也不必灰心,你尚年轻,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将来只消为国立功,声名远扬之时,到时先生我再开这个口,何愁关将军不答应呢。”
方绍这么一打气,姜维顿时又倍受鼓舞,慨然道:“那就请先生多多教导,多帮维争取些建功立业的机会,维必不负先生的期望。”
方绍哈哈一笑,抚其肩道:“伯约呀,不要心急,关中已得,大王兵进中原,全取天下只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有你一显身手的机会。”
姜维的神色一时振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之状。
他二人又闲聊了一番,船行靠岸,便径往襄阳而去。
当初襄阳未得之时,关羽原本就遥领襄阳太守之职,后来襄樊之战,襄阳收复之后,关羽就将自己的军府迁往了襄阳城,原本刘表所居的州牧府。
待后来关羽被升为前将军,获得了开府的权力之后,关羽便又将他的州牧府扩建了一倍,改为了自己的前将军府,这一座军府,可以说是整个荆州首屈一指的豪门府院。
张辽便被关羽安排住进了自己的前将军府中,并送给了他十几个美人服伺起居,以最高规格来供养他的这位故友知己。
与此同时,张仲景也应邀给张辽治疗臂伤,此人果然不愧为神医的名号,别人看似无药可医的伤病,在他这里用了诸般奇妙手段之后,张辽的那条残臂竟是渐渐有了起色。半月之后,那条原本虚弱无力,用不上半点劲的手臂,便已能做一些拿筷子等简单的动作了。
这日,方绍又带着一堆厚礼,来前将军府看望养病中的张辽。
“中正,你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何必每次都带这么多东西,你也太客气了。”张辽的口气含着显而易见的感激。
对于这个当世名将,合肥之役后,本来以为名将张辽重此消失于世,却不想到,老天有眼,将方绍这个福星送到了自己眼前,而今自己手臂之伤恢复又望,重新恢复当年的那个武艺绝伦的张辽不再是奢望,浴火重生的他,如何能不对方绍这个恩人心怀感激。
方绍呵呵一笑:“这也算不得什么礼物,只当是我对文远你的一点补偿了。”
张辽一怔,不解道:“中正你有恩于我,我当报答你才是,怎么还要你补偿我呢。”
方绍的意思只有他一人知道,当然是为合肥之战,自己给孙权出的那条密计,导致张辽面容被毁,又遭受这等苦痛而感到一丝歉意。
当然,方绍打死也不会吐露真相,遂是编谎道:“我原本答应出了巢湖就放文远走,最后却把你‘诓骗’到了荆州,我这心里过意不去着呢,所以才要补偿你呀。”
张辽当然听得出,方绍此言有开玩笑的意思,便是哈哈一笑,“想不到堂堂鬼谋,还这般风趣,有意思,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方绍亦是一笑,接着话题一转,说道:“有张神医在,料想文远你的臂伤不久就可以治愈,这也不枉我对你当初的承诺了。但不知文远伤好之后,却有何打算呢?”
张辽兴叹道:“辽原本已是一个废人,如今却意外的又能恢复正常,心中已是十分知足,将来嘛,多半仍是做一个渔夫,与我那班兄弟隐于山湖之间,过些寻常人的日子。”
方绍却是嘿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方今天下,依旧是群雄割据,天下一日不归于一统,这战争与杀戮就一日不会停止,诺大一个天下,只怕难觅一处可以让文远你偷得安闲的隐居之处呀。”
张辽猜到了方绍的几分来意,却是笑而不言,故作不知。
方绍见他意欲回避,便进一步道:“文远乃当世名将,身负左右天下局势之才,大丈夫生当轰轰烈烈,方不负此生,难道文远你真的甘心,一身的才华,就此埋没的乡野之间么?”
这时,张辽不禁哈哈一笑,“原来中正你此番前来是想做说客。”
方绍替张辽倒了一杯茶,笑道:“文远你说得不错,我其实就是来做说客的,不过,难道我这说客说得话,文远你觉得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张辽沉眉思索了片刻,叹道:“云长和你的一番好意,我自是清楚。只是我先前也说过了,我对魏王,乃是为臣之忠,对云长,乃是兄弟之义。忠义忠义,忠总归是在义之前,想当初云长弃官悬印,千里寻归故主,不就是为了一个忠字么,而如今,莫非云长却反倒非要逼我背弃为臣之忠吗?”
‘就知道你会扯上这个忠字,我等得就是你这番话呢。’
对于张辽之词,方绍是早有准备,随即道:“既是文远你提到了‘忠’,那恕绍说几句得罪的话,既然文远如此看重‘忠’,那当初为何却又要背弃吕布,归顺于曹公呢?”
张辽并未感到不自在,很坦荡的答道:“辽追随吕将军,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曾背叛,辽自问对吕将军已是尽了为臣的忠心。”
方绍轻咳了一声,接着道:“文远说得好,那么,逍遥津一战,文远你身陷重围,一直战斗到身体残废,仅得身免都不曾投降于东吴,那我倒要问一句,文远你此举,算不算已是对曹公尽了为臣的忠心本份呢?”
张辽怎么能辩得过方绍呢,他第一句话开口之时,方绍就想好了下面十句的套词,这时便被方绍问得有点语滞,怔了片刻才道:“这个算是吧。”
方绍马上又道:“那好,既然为臣之忠已经尽到了,那现在又为何不能为兄弟尽几分义呢。”
拐了半天,又拐了回来,张辽正色道:“就算我对曹公尽到忠心本份,但若让我反过来针对他,我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张辽这一番话,看起来仍然慷慨决然,但其实已经暗中打开了后门,就等着方绍爆他的菊了。
于是方绍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还有点得意。
张辽一愣,不悦道:“不知中正有什么好笑的。”
方绍收敛了笑容,问道:“诚如文远此言,那么是不是说,只要不让你去针对曹公就可以了。”
“当然,只要能不针对曹公,我愿为云长赴汤蹈火,以尽兄弟之义。”张辽依旧回答的很干脆。
方绍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就没什么疑问了。文远你尽可归顺汉中王便是,关将军和我可替汉中王做保,终你一生不会令你去打曹公,如此的话,那你的归顺便再无障碍了吧。”
张辽不解道:“如果是这样,那汉中王要我又有何用?”
方绍诡秘一笑,“当然有用了,文远你在合肥与东吴对垒多年,也算是经验老道了,将来汉中王伐灭东吴之时,不正是用得到你的时候了么。”
方绍突然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张辽不由得大吃一惊,惊道:“刘孙之间不是联盟么,莫非汉中王竟有伐吴之心?”
方绍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孙氏意图割据自立久矣,此乃世人皆知之事,而汉中王自赤壁之时与其联盟,一直都只是权宜之举。其实,任何阻碍汉中王兴复汉室,恢复一统之辈,都将是我们的敌人,包括东吴在内,即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会是。这一点,以文远的见识,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第三百一十八章兄弟俩
第三百一十八章兄弟俩
加了个班刚回来,这章晚了一点,兄弟们久等了。
方绍将汉中王的真实意图透露给了张辽。
其实嘛,这也不算透露了,稍有点判断力的人,都知道刘备、孙权、曹操这三位当世之雄,最高的目标都是吞掉对方,一统天下。
所谓孙刘联盟,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因利益结合而已,当年荆州之战时,不是说翻脸就翻脸了么,后来曹操南攻江东之时,两家不是也说和好就和好,再到现在,本来说好了要两路同时出兵,结果东吴这边,偏偏得从盟友这里讨得好处才肯出兵。
种种的事实都表明,所谓刘孙联盟,实是貌和神离。
这一点,张辽岂又不知。
张辽一时间沉默了,从他的眼神之中,方绍看出他是有几分心动了,于是便进一步道:“文远遭此劫难,蒙受这般耻辱,皆拜东吴所赐,难道文远你就不想有朝一日,扫灭东吴,复仇雪耻,为那死去的八百个弟兄报仇吗?”
张辽的身形一震,目光中,渐渐的涌现出愤恨之色,方绍的话,显然是勾起了他内心那段惨痛的回忆。
脑海中,恍惚间浮现出当日那惨烈的情形,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弟兄,一个个死在烈火之中,看着他们为保护自己,舍身去封堵吴人的箭矢,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他真恨不得将孙权碎尸万段,只可恨身体伤残,心灰意冷,此等仇恨,却只能隐藏在心底深处。
此刻,方绍的话,令他看到了复仇的希望,而内心中,那种与生与来的战斗之火,也渐渐的燃烧起来。
张辽忽然间又有想重归战场,感受那惊心动魄的冲动。
沉吟许久,他默默道:“如果我归顺汉中王,是否果真如中正你保证的那样,汉中王不会使我去攻打曹公,只用我将来去对付孙吴。”
张辽此言一出,便算是答应了一半,方绍心中暗喜,忙是正色道:“汉中王对文远你也是素来敬重,这一点想必文远也很清楚,他又如何会体会不到文远你的苦衷呢,你只管放心便是了。”
“这个,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张辽还是没有即刻做出决定,但方绍知道,张辽其实内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只是他尚需要时间来为自己的归顺做一个铺垫,俗话就是要有够长的梯子,让他可是下得从容一点。
方绍便是呵呵一笑,“这毕竟是件大事,文远你尽管考虑便是,不急不急,现在将你的臂伤治好才是最重要的。”
方绍在襄阳一呆就是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天下的形势也是在不断的变化。
正如方绍所料,东吴的攻坚能力就与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不堪,十五大军围攻寿春城近一个月,依然是徒劳无功。
而在听闻曹操弃却关中,回师中原之后,孙权不得不被迫选择了撤兵回合肥。当然,孙权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除了从荆州这里拿到了一个桂阳郡,在从寿春回师之前,还从富庶的两淮地带虏去了近两万户的人口,虽没攻下寿春,但也算是有小小的补偿。
当然,与汉中王刘备相比,孙权的那点小补偿简直微不足道。
建安二十二年春,汉中王全据了整个关中,雍凉二州尽为所有,也就是说,汉中王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四州之主了。
在曹操撤兵后不久,刘备便将他的王府和大司马府,从汉中那个山沟沟移到了长安。
尽管钟繇那厮在从长安撤走之时,将长安的库府和宫室焚为一空,并将长安城中不少的富户和豪强们强行的迁了关外,刘备所得到的,又是一座伤痕累累的长安城,粗粗搭建的汉中王府,也根本无法同南郑的王府相比。
但这其中的意义,却远比得到一座富庶的城池要大得多。
长安城,那可是汉王朝曾经的国都,高皇帝刘邦所定的都城,如今,时隔多少年,她又重新的回到了刘姓子孙的手中,这很容易让人想到:刘备这小子,莫非真是的高祖转世不成,难道,他真的要复制他祖先的事迹,让汉王朝第二次中兴不成?
天下在建安二十二年春进入了短暂的平静时期。
这一场遍及东西的三方大战,总共耗时将近半年之久,损耗的士卒与粮草不可胜数,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之后,无论是哪一方都难以在短时间内再次发起对敌人有力的进攻,三方都进入了一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