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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看过他们用木剑,跟着孙尚香有模有样的学过一套剑法之后,方绍便将他们收到跟前,抚着他们的脑袋,笑呵呵道:“阿炎、阿悠,你们这剑法练得好啊,为父我有一样东西奖励给你们。”
俩子一听有奖,立刻便乐乎起来,方绍遂将他花了一个上午做成的礼物拿了出来。
那是一副跳棋。
作为一个后来人,方绍深知在幼时开孩子智力多样化展的重要性,诸葛蓉固然可以教他们一些诗书礼仪,但在方绍看来,智力的开,靠背诵诗书显然是不全面的,开他们逻辑思维的能力更重要。
方绍琢磨了半天,只有这跳棋,既能开他们的逻辑思维能力,又不会过他们现阶段年龄的承受水平,而且跳棋这东西,也不会像军棋什么的引起别人的怪异的好奇心。
方绍将棋子摆好,耐心的解释了规则,又亲自演示了几盘。他的这俩儿子着实聪明,一教就会,过不得半个时辰,俩家伙便兴致勃勃的对战起来。
方绍在旁看了许久,却是看出点门道来。要说他俩儿子,长子方炎的脑袋瓜反应极快,起子之时不假思索,痛快的很,总能下出很古怪出人意料的步子来。而次子方悠呢,每下一步棋,都要慢吞吞的想上好久,但下出来的棋招却相当的沉稳,每每都能对付过去他哥哥那奇招怪步,两家伙下了几盘,倒是互相有输赢不分胜负。
边上的孙尚香看到他们父子和谐的样子,心情也是跟着十分的欣慰,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便找了个理由,将方绍拉到一旁。
“夫君,我有一借特别重要的事跟你讲?”孙尚香显得心事重重。
“什么事夫人尽管说。”
孙尚香瞅了瞅四下无人,却才叹道:“是关于阿玉的事情。你也知道,阿玉这几年渐渐长大,眼看着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她总也不能跟着她母亲一辈子吧。”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方绍笑道:“这容易的很,赶明我替阿玉物色一位如意郎君便是了。”
孙尚香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夫君你想啊,阿清她们母女跟着我们,隐姓埋名的,又不好报出自家身份,将来嫁人的时候,人家问起阿玉来历门第,却当如何说与人家中。”
孙尚香的话倒是提醒了方绍,要知周玉好歹是周瑜的女儿,所嫁之夫,自然也要门第相当。但眼下的情况却是,周玉无法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的话,那些豪门大族,自然不会娶这样一个来历不名的女子,但若是寻常人家,又怕委屈了周玉。
“嗯,这件事还确实挺麻烦的,当初怎么就没想这么多呢。”方绍一时间也有点不该如何是好。
这时,孙尚香却似早有准备一般,笑道:“夫君莫愁,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方绍一怔,问她有什么办法,孙尚香附耳低语了一番,方绍听罢哼了一声,笑眯眯道:“夫人啊,这般计策,你可想不出来,你老实说,是不是乔夫人出的此计?”
孙尚香见瞒不过丈夫,只得吐了吐舌头,叹道:“都让你猜到了,唉,其实就是阿清姐姐出的主意,她也是没办法,我觉得这个办法也可以。”
方绍思索再三,觉得这计策虽然有点荒唐,不过倒也勉强可糊弄过去,周玉的终身大事,自己总不能不管,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方绍遂是佯装为难,“这件事啊,实在是让为夫很头疼啊,不过看在夫人你的面子上,也只好冒险一试了。”
“夫君你答应了,真是太好了,我替阿清姐姐谢谢你了。”孙尚香大喜之下,抱着方绍便亲了一口。
两日后,一切如常。
时当正午之时,方绍与两位夫人,还有俩儿子正在用午饭,忽然阿山匆匆而来,说是外面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声称是大司马方绍的故人之后,千里迢迢的来投靠方绍。
方绍便叫将那位姑娘请进来,过不多时,一位十五六岁,年轻貌美却又形容落魄的少女被阿山带了进来,这位姑娘,正是周玉。
在场人的众人,瞧着这少女,皆是一脸的奇惑。方绍上瞅瞅,下瞧瞧,疑道:“这位姑娘,我似乎不认识你呀。”
周玉扑通的就跪伏在了方绍面前,哽咽说道:“方叔父,你不认识阿玉了吗?”
方绍吃了一惊,再次细细审视眼前这少女,半晌之后,蓦的一脸恍惚,惊道:“你莫非是何勋,何子功的女儿不成?”
周玉言大喜,忙是点头应道:“叔父所言,正是家父。”
方绍赶紧将周玉扶了起来,奇道:“阿玉侄女,你不在柴桑陪你父亲,缘何会千里迢迢来到长安。”
周玉便是泣泣唔唔的把原因说了一遍,说是他父亲前几年得罪了上峰,被贬官回家,心情郁郁,不久之前病故,临终之前吩咐她来长安投靠方绍。
方绍听罢不由叹惜道:“何子功是个好人,只可惜上天不佑,好人难得好报呀。”
这时,诸葛蓉不解道:“夫君,这个何子功是什么?怎的从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说来话长,这个何子功是柴桑的一名吏,早年我出使东吴,曾在柴桑久居过一段时间,期间承蒙子功照顾,与他倒也颇为投缘。当年我离开之时,便对他说,将来若有什么事,尽可来找我。却没想到一别多年,他竟然已经故去了。”
方绍编得好一通的谎话,其实,这只不过是孙尚香与他合谋的计策而已,为得就是替周玉编一个假身份,这样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的将她接入自己府中来照顾,如此的话,有自己这右大司马罩着,将来何愁不能为周玉找一个身份地位匹配的如意郎君。
他们演的这出戏,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诸葛蓉。
诸葛蓉聪慧过人,方绍把乔母女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她如何能够没有察觉。其实经过多番暗中调查,诸葛蓉也得知了方绍与一对母女来往密切,只是那对母亲一向行事低调,诸葛蓉也难以打听出来她们的来历和身份。
不过,这周玉的容貌,诸葛蓉可是暗中见识过的,如今周玉一进门时,诸葛蓉便立刻认出,耐着性子的看他们演了这一出戏,最后才弄明白,原来自己的丈夫,竟是想把这个少女养在府中。
诸葛蓉虽然搞不清楚这少女与方绍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方绍编这等理由将之收入府中,多半是“心怀不轨”,自己岂能容忍。只是,人家编了这般堂皇的理由,自己若是公然反对的话,倒显得没有同情心。
于是,诸葛蓉心念一动,便是主动携起周玉的手般怜惜的说道:“这位何姑娘年纪,便遭此尚亲之痛,实在是可怜。夫君,既然方姑娘的父亲是你的故友,那不若我们就多出些钱财,也好让这何姑娘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诸葛蓉这是想给了钱,打她走人,间接的表明不想让她入府。
这时,孙尚香却忙道:“这位何姑娘在长安举目无亲,我们可不能光出些钱财就算了。”
诸葛蓉眉头暗皱:“那依妹妹之见,又当如何?”
孙尚香抚着周玉的脸庞,笑道:“我觉得呀,不如夫君就收养了她做养女,名正言顺的接进咱们府中照顾她便是。”
第三百四十章爱英雄
第三百四十章爱英雄
孙尚香的提议,正是先前与方绍计划好了的。
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律与观,养子女名义上与亲生子女具有同等的权力与地位。如曹真,虽然只是曹操的养子,但历史上却官至大将军,拥有着比真正曹氏血脉皇族还要祟高的地位与权力。
再如刘封,虽然也是刘备的养子,但如今却已被封王,而曹操称帝后给曹真所封的,仅仅也只是县侯而已。
所以,一旦方绍将周玉收为养女,周玉便将拥有汉右大司马之女的高贵身份,有了这样的身份,何愁那些高门大族,王公重臣不蜂拥着上门来求取联婚呢。
乔其实也聪明得紧呢,知道她母女二人不能一辈子这般默默的被方绍养着,如今自己女儿若能成为他的养女,那她们的将来才算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诸葛蓉听之却是吃了一惊,便是向孙尚香连连的使眼色,试图让她收回方才所说的话。
因是有方绍的吩咐,孙尚香平素也很少去看望乔母女,故而诸葛蓉并不知道,原来孙尚香也跟那母女二人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她更想不到,孙尚香如今看似仅仅是出于好心的举动,其实却是事先早有计划的。
孙尚香却故作不知,而且还道:“姐姐你瞧,这何姑娘端得是一副美人胚子,看起来甚是可人。咱家有那两个顽皮的子太过闹腾,若是多个女儿出来岂不正好。”
诸葛蓉是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一时间不知如何以应。
方绍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便道:“何子功于我有恩,而且我也对他有过承诺,如今他既是将女儿托负于我,我岂能不照看她。我觉得阿香的建议可行,阿蓉,你以为呢?”
方绍都这么说了,诸葛蓉自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很勉强的笑了笑:“夫君言之有理,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诸葛蓉一答应,方绍就暗松了一口气,转向周玉,和蔼的问道:“阿玉侄女,方才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想收你为养女,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玉一脸的受宠若惊,仿佛不敢相信方绍的话一样,惊怔了半晌,方才扑嗵又跪了下来,望着方绍便拜,神情更是激动得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
周玉的这般表现,那便是表示愿意认方绍做养父了。
方绍赶紧将她扶起,笑呵呵道:“好好好啊,能得了这么一个乖巧可人的闺女,这也是我方绍的福份啊,哈哈”
于是,当天方绍便将周玉收入了府中,待安置她住下,熟悉了府中上下之后,择了一个良辰吉日,方才正式行收养之礼。
在焚香祭拜祖先等诸般的仪式之后,周玉正式改名为方玉,并为方绍奉上了一杯茶,恭敬的唤了他一声:“父亲。”
尽管一切都演得滴水不漏,俨然跟真的一样,但作为当事人的方绍心里却清楚的很,待得周玉称呼他为父亲之时,方绍自然是觉得听不惯,实在是有点的别扭。
不过,方绍却还得表现得很欣慰,接过茶来一饮而尽,笑道:“很好,真是乖女儿啊。”
接着周玉又给两位“母亲”一一奉茶,之后,诸葛蓉又将两个的带出来,令他们拜见姐姐,而阿山也带着府中几十号的下人,齐齐的上前敬称周玉一声“大姐”。
全府上下,此刻似乎都沉浸在其乐融融之中。
这时,门丁来报,言是牙门将军姜维求见,方绍便叫请入。
姜维入得前堂之时,这收养之礼刚刚结束,姜维忙向方绍和两位夫人见礼,但他并不知今日之事,故是见方绍的身边,多了一位美貌水灵的少女,却不知是何人。
方绍便介绍道:“伯约,这是我新收养的女儿,方玉。阿玉啊,这位是姜维姜伯约将军。”
姜维先是一怔,随即赶忙向着周玉拱手一礼,“姜维见过姐。”
“姜将军好。”周玉也是盈盈还之一礼。
那姜维这时近了细看周玉,却见大司马新收的这养女,生得是清丽脱俗,美得让人只敢仰视,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周玉瞧见姜维盯着她不放,心中便有些不悦,心想这个姜维也太过无礼,怎的这般看着自己。
姜维的神情,自然也逃不过方绍的眼睛,暗忖道:‘这子,先前还对那关家姐喜欢得非其不娶,今儿个瞧见阿玉了又这般德性,嗯,看来是深得我的真传啊。哎,怎么会扯上我呢,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