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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紫薇暗道:卫华,你是否还潜留在城中?今夜你干嘛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不想活了?就算你要杀鬼子,也不必急于一时啊!唉,你入城了,也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没有你的日子,天空就象没有太阳,灰沉沉的。
忽然,她又想起了淮扬菜馆门前的那个背影,暗道:卫华是爱我的,他是故意站在路边,让我看到他的背影,让我确认他的安全。
他真有办法,他的脑子真好使!这样的办法,他竟然也能想出来。呵呵!
杨紫薇的俏脸时明时黯,如同月亮时隐时显一般。
汪中鹤因为深爱着杨紫菲,所以,爱屋及乌,把后排座让给了杨紫薇和冯小灵。
他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不时回头看看他的小姨子,发现杨紫薇的眼神时而澄澈明亮,时而灰黯失神,不由奇怪地问:“紫薇,想啥呢?好象不开心呀?”
杨紫薇回过神来,叹息一声:“唉,我们连夜南下,奔波劳累,打的却是自己人。可惜啊!”
冯小灵急忙伸手,捏捏杨紫薇的手掌心。
汪中鹤倒也不生气,呵呵笑道:“紫薇啊,生逢乱世,我们只能如此自保。否则,我二十多年创建的忠义堂就会毁于一旦。鬼子不是人,我也知道。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杨紫薇愤然地甩开冯小灵的手,气呼呼地说道:“那韩卫华不也是生逢乱世吗?为什么人家能拿起枪枝弹药和鬼子干?忠义堂那么多弟子,却在鬼子面前象一条条狗,任鬼子驱使打骂。这种日子,你过得很舒服吗?”
汪中鹤赶紧回身,坐正身子,不敢再打扰杨紫薇了。每问她一句,自己便被她剌激一句,心脏实在受不了。
冯小灵侧目而视杨紫薇,不得不佩服她抗争的勇气。但是,她对汪中鹤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当她们俩随同汪中鹤从盘龙山调大军南下,随同漫山遍野的鬼子,包围赤坎凹时,她俩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来到竹林时,两颗芳心这才安定下来。
空山寂寂,荒野无人。
鬼子和伪军都扑空了。
肥胖如猪的汪中鹤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汗湿,暗暗问了伏下二瓶的老娘两百多遍。
伏下二瓶气得挥刀狠砍那些无辜的竹子。
歇息几个小时,伏下二瓶留下小岛石阶一个步兵中队和冼建星的一个营驻扎在赤坎凹东西二峰上,便又和汪中鹤率领大军西进微山湖。
微山湖上,一只只渔船,象是一串串撒落在湖面的珍珠,碧水蓝天之间,楼船帆影,缥缥缈缈,宛如水晶般的世界,又似人间仙境。
没有发现老虎营及其他部队的踪影,杨紫薇便牵着冯小灵的手,跑到芦苇荡里,面对着澄碧的湖水,呵呵而笑,甚是为美景而陶醉。
赖贵雄累得都快跑不动了,急向伏下二瓶提出建议,说道:“太君,看来,城里有老虎营的奸细,也有八路的奸细,更有其他部队的奸细。若不查清城里的奸细,皇军和皇协军再怎么累,也是找不到人的。”
伏下二瓶颇为欣赏赖贵雄的话,但是,他也得象征地征求汪中鹤的意见,说道:“汪桑,你的意见呢?”
他问了一句,眼神便瞟向芦苇荡里的杨紫薇和冯小灵的身影,嘴边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汪中鹤顺着他的眼光,急道:“太君,我家小姨子,那可是井下太君的意中人。”
伏下二瓶心头一紧,正身面对汪中鹤,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汪桑,我问的是军情。”
汪中鹤既怕保护不了杨紫薇,从而无法向杨紫菲交差,也怕伏下二瓶怪罪,便躬着身子,说道:“太君,卑职唯你之令是从。”
伏下二瓶气呼呼地骂道:“放屁!猪脑!”
他说罢,气恼地转身而去,命令传令官,传令两个步兵中队和伪军一个营就在渔村一带驻扎下来。
赖贵雄急忙走到汪中鹤身边,低声说道:“司令,伏下生气了,得去哄哄他。”说罢,扬手指了指杨紫薇。
恰好,杨紫薇转过身来。
汪中鹤刚在伏下二瓶面前受了气,心情很不爽,看到赖贵雄如此卑鄙无耻,远胜过自己千百倍,不由将怒气发泄到赖贵雄身上去,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去。
“啪!”
“哎呀……”
赖贵雄惨叫了一声,伸手捂腮,眼泪汪汪。
汪中鹤骂道:“老子堂堂一个司令官,何须看别人眼神行事?呸!狗杂种,老子再无耻,也不会象你这么无耻。哼!”
他骂罢,便转身背手而去。
皇协军一队卫队,随即护卫在汪中鹤的四周。
杨紫薇感觉情况不妙,便牵过冯小灵的手,跑向汪中鹤。她很讨厌汪中鹤,但是,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也只有依赖汪中鹤的保护。
赖贵雄无法与汪中鹤抗衡,但是,心生忌恨。
他抹抹嘴边的血,扬手指着杨紫薇的美**,暗道:杨紫薇,老子得不到你,也一定借伏下太君之手,毁掉你。姥姥的,当初皇协军组建的时候,汪中鹤亲自到北平来请我南下当教官,现在,皇协军练成了,就想一脚踢开我,没那么容易!哼!
冯小灵随杨紫薇边跑边不时回头看看,看到了赖贵雄丑陋的一面。
她们俩追上汪中鹤及卫队,来到一处渔村庄舍,冯小灵把赖贵雄那无耻的动作和手势告诉了杨紫薇,提醒她得小心提防赖贵雄那个小人。
杨紫薇一听,火冒三丈,当即就奔往另一间大房,质问汪中鹤,说道:“姐夫,你干嘛打赖贵雄那个畜生?他刚才朝我的背影漫骂,还打无耻的手势。”
“什么?他敢?老子不剁了他。妈的。”汪中鹤自然心知肚明,闻言大怒,转身走出房门,就要去找赖贵雄算帐。
冯小灵怕事情闹大,影响自己的潜伏,赶紧追了出去,张开双臂,拦住了汪中鹤,说道:“司令,算了,那个是小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现在战火纷飞,不知游击队啥时候会蹿出来,你也是用人之际,暂时放过赖贵雄吧。不过,得小心防范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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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给紫薇设下鸿门宴
汪中鹤一怔,感觉言之有理,便对冯小灵刮目相看,点了点头,背手转身,回到了临时司令部。
他对杨紫薇说道:“伏下那畜生看中你了。你小心点,别离开我。
妈的,他要敢硬來,老子和他翻脸。不过,你也机灵点,别那么死板,他要敢碰你,你就说你和井下水深有交往。让他对你对井下水深有所顾忌。”
然后,他又转身对卫队长说道:“你带二十人,保护二姐。谁敢乱來,你就开枪,打死再说。”
“谢谢姐夫,”杨紫薇忽然心头有小小感动,平生第一次向汪中鹤道谢,第一次如此亲切地称呼汪中鹤。
汪中鹤笑了笑,眼眶忽然有泪光。
黄昏日落,雾锁湖面。
杨紫薇闲着无聊,走出室外,眼望湖面,心头忽然有一种雾茫茫、冷瘦瘦的感觉,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她呢喃而语:卫华,你回到赤坎凹了吗,别往鬼子枪口上撞哦。唉,如此良辰美景,你却不在我身边,真是愁煞了风景。
夜幕降临。
微山湖成为夜幕下的一只小黑点。
伏下二瓶派人來找汪中鹤,让汪中鹤带着杨紫薇和冯小灵去鬼子临时大队部一起吃晚饭。
汪中鹤便征求杨紫薇的意见。
杨紫薇笑道:“去吧。我和小灵不去的话,你会很尴尬的。我和小灵见机行事便是了。”
汪中鹤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整装出发,沿着湖边,走了一里许,來到了大队部,赖贵雄红肿着左腮,已经在大队部迎候了。
汪中鹤瞪了他一眼,洠Э陨阒苯咏氪蠖硬俊
伏下二瓶在简易木桌前跪下等候汪中鹤等人。
鬼子作陪的是中队长野苟曲池,他看到汪中鹤等人到了,便起身拉着冯小灵坐在他身边。
冯小灵倒是机灵,让他占点小便宜。
待野苟曲池要拉杨紫薇到伏下二瓶身边落坐。
杨紫薇发怒了,一甩手,便在汪中鹤身边坐下。
“八嘎呀路,你的,花姑娘,坐到大队长身边去。”野苟曲池很恼火在斥骂杨紫薇,伸手去抓杨紫薇的衣领。
杨紫薇侧身一闪,就地一滚,横腿一扫。
“砰……”
野苟曲池猝不及防,侧跌倒地,哎呀了一声。
“八嘎……把她绑起來,”伏下二瓶一拍案桌,怒骂一声,鬼子卫兵一涌而上,将杨紫薇按住,并拿來绳子,将她捆得结结实实,还将她的嘴巴堵上。
看來,鬼子是早有准备的。
今天的晚宴是鸿门宴。
汪中鹤的卫队进不來。
室内,仅剩下汪中鹤和冯小灵,两人都慌神了。
杨紫薇霎时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
伏下二瓶起身,走向杨紫薇。
杨紫薇唔唔作响,拼命摇头,珠泪串串滑落,她无法开口,因为嘴巴被堵,但是,她喉咙发声,意在向汪中鹤求救,希望鬼子能看到汪中鹤是皇协军司令的职位上,给点面子,放她一马。
汪中鹤满头是冷汗,急忙起身,张臂相拦,点头哈腰地说道:“太君,杨紫薇可是卑职的小姨子,她刚刚大学毕业,不懂事,冒犯太君,是她的罪过,也卑职教导无方,卑职向你陪罪了,请你先放过她。”
伏下二瓶刚才洠С鍪郑瑳'出面,那是有意的,等的就是杨紫薇掉进他的陷阱了,他也并非來请汪中鹤吃晚饭的,餐桌上根本洠в蟹共耍皇瞧糁泻状欧胄×楹脱钭限惫齺恚氚盐栈幔蜒钭限北У轿蚤缴先ァ
此时,汪中鹤的卫队进來。
伏下二瓶便不给汪中鹤面子,他骂道:“八嘎呀路,你的,滚开。花姑娘的,我要,”说罢,粗鲁地推开汪中鹤,扑向杨紫薇。
冯小灵紧急掏枪而出。
但是,野苟曲池滚爬而起,已经盯紧了冯小灵,看到冯小灵掏枪,便一把抱住她,张嘴去吻她。
冯小灵惊恼交集,羞愤交集,抬肘反撞。
野苟曲池哈哈一笑,闪身一边,又探手去抓冯小灵的胸。
赖贵雄见状,哈哈大笑起來,心态极其阴暗。
汪中鹤无计可施,又不敢硬來,毕竟现在他是孤家寡人,看到赖贵雄发笑,便愤然转身跑过來,蓦然抬脚踢去。
“砰……”
赖贵雄猝不及防,腹部被踢中,仰天而倒,仰天吐血,惨叫了一声,疼得他捂着肚子直打滚。
汪中鹤可是江湖大佬出身,虽然现在多年洠Т蚨罚彩欠逝秩缰恚牵Ψ蚧乖诘摹
他怒气冲天,把怨气全发泄到赖贵雄的身上去,一脚踹倒赖贵雄,便骑在其身上,挥拳狠揍赖贵雄,边打边骂:“死畜生,贱奴才,有娘生,洠镅献哟蛩滥恪!
他身子重,体力大,赖贵雄哪有还手之力,唯有惨叫着喊道:“太君,救命啊,救命,”
“八嘎……”伏下二瓶见状,便又转身,怒骂一声,伸手去抓汪中鹤的衣领,慑于汪中鹤是伪军司令,打汪中鹤是不敢的,也是不可能的。
“叭叭叭……”
“哒哒哒……”
就在此时,旧屋外,忽然响起了枪声,跟着便是鬼子怪叫着惨死的声音。
却是韩卫华、刘黑虎带着尖刀连十人潜伏杀來了。他们利用夜幕的掩护,此时又是鬼子和伪军的晚饭时间,他们杀了鬼子和伪军的哨兵,潜进來,又杀了几名鬼子和伪军,再潜进來,不意有一名鬼子中了刘黑虎的毒镖之后,洠砩纤廊ィ鄱税寤舜蟾窍炝艘磺埂
刘黑虎鲁莽,也被迫开枪。
鬼子闻风而动,纷纷扔掉饭碗,抓枪跑來。
附近掩护和接应的是孙作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