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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侧头对他的助手寺门西庆、小寺比奈说道:“寺门君,你带十名士兵留守于燕雀园外,维护治安,禁止记者采访和拍照。小寺君,你也带十名士兵,维护鸿鹄大饭店的治安,一样的任务。”
说罢,他就驱车把单知信及其两名亲侄送往医院,然后,他驱车回宪兵大队部,但是,路过鸿鹄大饭店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尸臭味。
井下水深急忙命令司机停车,他带着一名机枪手,徒步进入浓烟滚滚的后院,发现里面火焰很烈,正在烧着一大堆尸体。
“八嘎……来人,传令外围的宪兵,进入饭店捕人,在城内焚尸,可是违法的。哼,斧头帮这帮畜生,把城里搅得乌烟障气,应该解散。”井下水深这回可气得不轻啊,马上传令宪兵进入鸿鹄大饭店捕人。
结果,里面空无一人。
井下水深下令搜捕在鸿鹄饭店的从业人员。
幸灾乐祸
鬼子宪兵队找来名册,按名册住址,抓捕了斧头帮一大批的从业人员及可疑弟子,足有三百余人。如果这批人不放,斧头帮基本上是解体了。
霎时间,鬼子的监狱也是原警察局的牢房,人满为患。
这**,井下水深是斜躺在办公室办公桌后的藤椅上度过的。他愤怒、难过、生气,拍桌子,踢板凳,摔茶杯,但是,此案却有案中案、套中套、计中计,他一时也很难理清其中的思绪、找出线索。
无论他如何聪明,如何优秀,他始终是刚刚率领宪兵队入城才几天时间,对于城中的路线、民众、殷商、各大帮会及各阶层,都不是很熟悉。
城南的忠义公馆。
高高的围墙里外,都密布着手握铁管的忠义堂的弟子。今夜,斧头帮与小刀会的这场大规模街头械斗,让汪中鹤、杨紫菲、汪中裕都甚是不安。
副总舵主汪中裕紧急从各堂口调来一百名弟子,到忠义公馆来警戒,并给部分弟子配备了汉阳造的仿制驳壳枪,同时派出部分弟子,严密监视斧头帮与小刀会的动态,且与忠义堂派出的潜伏在斧头帮与小刀会的内线弟子密切联系,不时了解事态的进展及结果。
“报……斧头帮伤亡六十多人……小刀会伤亡三十多人,黑龙会相助小刀会,打败了斧头帮……”
晚上九点多钟,结果出来了,有弟子跑进忠义公馆,向汪中鹤、汪中裕、杨紫菲报告两大帮会械斗的结果。
“好啊!太好了!单知信的斧头帮伤亡越大,老子就越高兴!”汪中鹤接到报告,兴奋得手舞足蹈。
“继续再探。斧头帮必不会善罢甘休的。”汪中裕管具体工作,又命那弟子继续走上街头,剌探信息。
“老汪,我倒是怕下一步,会有人给咱们制造矛盾。很明显,今夜的械斗,是有起因的。你想想,单知信即将出任警察局长,他岂会派弟子跑到小刀会的烟馆去闹事?惹来大规模的街头械斗?”杨紫菲精明干练,冷静地提出质疑。
“夫人说的言之有理。中裕,你得派人核查敝堂会的可疑人员。决不能让人制造事端。北平方面很快就会来人帮咱们整训弟子,改编治安军,若是此时生事,怕是不妥。”汪中鹤闻言,心头巨震,马上提醒汪中裕。
“是!”汪中裕应令而去,召集执罚堂弟子,低声吩咐如此如此这般。
杨紫薇本是在二楼香闺里看书的,给一阵阵的吵杂声惊动了。她推门而出,站在楼梯口,往厅堂里看,静静地偷听着一拨又一拨的信报。
不一会,又有探子回来报告:
“报……据内线传来的消息,斧头帮副帮主单作信身负重伤。副帮主冯为杰遭李千刀袭击而亡,只有其表侄华卫一人哭灵,四海堂几乎全军覆灭……单氏兄弟对冯为杰遗体甚是冷漠……”
杨紫薇听到华卫二字,吓得心脏都差点崩出来。
她昵喃而语:华卫?卫华?会不会是……
她真不敢想象下去。
杨紫菲听到妹妹的惊叫起来,从沙发上起身,抬头望向楼梯口,便笑道:“紫薇呀,想听就下来吧,有啥不好意思?”
杨紫薇不想下一楼厅堂,但是,又想听到有关华卫的信息,便红着脸,走下来,也坐到沙发上。
“紫薇呀,现在,大小医院都给鬼子控制了,你就不要到回医院去工作了。这样吧,你当你姐姐的秘书,如何?这个,治安军很快就要成立了,需要大量的文书啊!要不,我派你去北平学学电讯知识?”汪中鹤陪着笑脸,讨好杨紫薇,实际上是讨好杨紫菲。
“我还是吃闲饭吧。现在没心情,啥也不想干!”杨紫薇却不给汪中鹤面子,冷冷地答话。
汪中鹤自讨没趣,颇为气恼,但是,也不便说杨紫薇。
“妹子,闲着没事,就教教小外甥弹弹钢琴,如何?否则你整天关在房间里,会闷出病来的。”杨紫菲急忙为丈夫解围,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报……单小作、单小知、单小极三人为争冯为杰遗产权证,相互残杀,皆惨死于金花别墅冯宅庭院里。”
此时,又有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厅堂来,抱拳拱手,躬身向汪中鹤报告情况。杨紫薇一怔,心道:金花别墅?怎么那么巧?人物、地点,似乎都和我有关。因为她曾经和韩卫华陪洪启源一起回过金花别墅。械斗当中,颇为显眼的,又是华卫!这一切,都令她的心不会再平静。
汪中鹤朝那弟子挥挥手,说道:“再探!好戏!”
听到这种消息,他还幸灾乐祸的。
毕竟他不希望单知信当警察局长,更不希望斧头帮的弟子都改编为警察。单知信太狠了,一旦当上警察局长,会到处索拿卡要的。忠义堂的产业也免不了受到威肋。再说,忠义堂虽然没与斧头帮械斗过,但也是死对头。
“大哥,如此一来,斧头帮可能会受鬼子质疑啊。小弟以为,单知信的警察局长之职够悬啊!”汪中裕到回来,坦承了自己的心思。
“嗯!这是好事!谁让斧头帮那么嚣张?谁让单知信做的都不是人事?”杨紫菲也乐了,也讥讽单知信及斧头帮一番。汪中裕笑道:“大姐,那小刀会和铁枪会呢?李飞刀和钟有义会不会是接下来的警察局长人选?”
“哈哈哈哈……”汪中鹤仰天大笑起来,得意了抓过茶桌上的雪咖,深深地吸了一口。
杨紫薇气恼地伸手,摆了摆手,拍散烟雾。她不想听这些消息,更不想吸汪中鹤的二手烟,但是,她也不想走,她想听到更多的关于华卫的消息。
“报……单小青惨死于……大饭店……单作信、吴半仙、单极信失踪……”
“报……燕雀楼惨遭血洗,至此,单知信五子皆亡,妻妾全死……”
“报……单知信突发脑溢血,现被鬼子送往医院急救。”
就在此时,陆陆续续有弟子跑来,禀报了斧头帮高层的一些更多的坏消息。
“哈哈哈哈……”汪中鹤再次幸灾乐祸,仰天大笑。
“往往最有希望的人,结局都是最惨的。单知信就是最好的证明。斧头帮是第一大帮,可**之间却是鸟兽散。单知信历来强悍、凶狠、无恶不作,黑白通吃,最被鬼子看重,结果呢?呵呵……”杨紫菲开怀大笑,数落单知信及斧头帮。
忧心忡忡
“我大哥低调就是好。斧头帮虽然强悍,但是,论产业利润,却不及忠义堂的一半。”汪中裕也笑了,翘指称赞汪中鹤。杨紫薇坐了一个晚上,也没再听到华卫的消息了,于是,她失落又欣慰地离开一楼厅堂,上楼回房去了。
“夫人,看来紫薇不开心啊!你是不是去劝劝她?”汪中鹤眼望杨紫薇离去,深吸了口烟,吐了一个很大的烟圈,便提醒杨紫菲注意杨紫薇出现的状况。
“这傻丫头,怎么倒关心斧头帮起来了?难不成,她喜欢单知信那恶魔?”杨紫菲实际上已经观察杨紫薇很久了,但是,却很幽默地替妹妹掩饰内心的那份忧郁。
说罢,她也起身上楼,去敲杨紫薇的房门了。
“哈哈哈哈……”汪中鹤与汪中裕都被逗乐了。
“紫薇,你好象有心事?是不是关于华卫的?嗯,华卫?卫华?姐姐想起来了,那天,你送那些乔装成假皇军士兵出城,其中有一个可疑的身影,就是韩卫华。对不对?”杨紫菲敲开杨紫薇的房门,又反手关上房门,调侃起来,以此去套妹妹的心思。
“你……胡说!我要睡了……”杨紫薇闻言,芳心巨震,瞪圆了眼珠,她的心都快蹦跳出来了,马上翻脸,怒斥其姐。
“妹子,你是姐姐拉扯大的。为了你,我还被迫嫁给了汪中鹤这个老头。姐姐为你付出的,不够吗?长姐似母。知女莫若母。就你那点心思,姐姐看不出来?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举报韩卫华的。但是,姐姐警告你,你和他的来往,是很危险的。现在,井下水深正在研究韩卫华会不会忽然出现在彭城街头?你想想,皇军会不会有所准备?偏偏今夜,他的化名起得也不好。华卫?卫华?嘿嘿……你认真想想吧。别到时惹了什么祸,再想就迟了。”杨紫菲也不恼怒,她是很疼其妹的,所以,耐心相劝,也暗示妹妹不要再与韩卫华来往,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杨紫薇的瞪圆了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下来,眼神失神,跌坐在**沿,一阵头晕。
“好了,你睡吧。不过,华卫也未必就是卫华。但是,不管如何,你与韩卫华都不要再来往了。他也不会拿着我的名片,打忠义公馆来找你的。因为他知道,你的身份与他的身份不对称。他这番到回城里来,肯定是要与皇军死磕到底的。我不了解他,我也不认识他,也从未细瞧过他。但是,从他的背影,以及那天他出城时对你的冷漠来看,他必定不喜欢你有忠义堂的背景和身份。”杨紫菲见状,细声细气相劝妹妹,扶她躺好,为她拉上被子盖好,唠叨几句,转身便走了。
但是,她的话,句句如利箭,狠戳在杨紫薇的心窝里,疼得她一个晚上都在颤抖,都难以入眠。
“卫华,你真的化名华卫,混进了斧头帮去?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虽然生活在忠义堂,但是,我与忠义堂不是一伙的。”杨紫薇辗转反侧,脑际间闪来闪去的,便是韩卫华高大帅气的身影。
她很担心韩卫华化名华卫混入斧头帮当卧底,因为斧头帮即将改编为警察,这对于韩卫华来说,极具暗中打鬼子的便利,逻辑上是合理的。但是,这毕竟不是她亲眼所见,目前,除了她姐妹俩敏感之外,其他人也没注意到华卫究竟是什么人?
韩卫华回到如家客栈之后,果断地作出决定,暂不潜入斧头帮,太复杂了,太危险了。
他和王士英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夜深人静,却仍能清晰地传到林艺玲的耳朵里。
仍在等候他归来的林艺玲闻讯,穿着新购置的宽松睡袍、晃动着双峰,跑下楼来,气愤质问韩卫华:“姓韩的,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老虎营的营长吗?你怎么总是出尔反尔?昨夜提出混入斧头帮的是你,可今晚,你就不干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害死我全家人吗?不错,老钱不敢对你咋样?但是,他对我呢?一定会下狠手的。”
“大哥,我去睡了。我还得守更呢!”王士英见状,起身告辞,从后厨穿到后院,斜躺在草垛上睡了。
韩卫华怕吵醒熟睡的众兄弟,只好低声耐心解释一切,说道:“夫人,你误会我了。刚才,我和士英重新潜入斧头帮之后,斧头帮发生了一系列的血案。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