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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紫菲破口大骂汪中裕,汪中鹤愕然相问:“夫人,咋啦?中裕兄弟怎么惹你生气了?”
“除了老娘生的儿子是聪明人,你们家的其他人,都是猪。姥姥的,老娘辛辛苦苦把汪中裕推荐到警察局当副局长,他一上任,就不给专案组经费。汪中鹤,你忘了你已经快要破产了?你不是想得到冯为杰的巨额遗产吗?你马上给汪中裕打电话,或者亲自去找他,让他支持钱正光。否则,他的副局长,就别当了。哼,难怪你们家,没有一个好人。”杨紫菲火冒三丈,连汪中鹤也不给面子了,气呼呼地斥责他。
说罢,她抓起茶杯,愤然地摔在地上。
这女人发脾气,也是很可怕的。
“姥姥的,汪中裕脑子入水了?老子揍醒他。”汪中鹤气得七孔生烟,但是,杨紫菲说的对啊他得照办。
于是,他不顾浑身是汗,也顾不上换衣服,便马上出门,召来司机,驱车前往警察局。
他怒气冲冲的,又是治安军司令,警察无人敢拦,任由他直接乘车直奔大楼前。
汪中鹤到了大楼前面的广场,便推门下车,逢人便问:“老子是汪中鹤,汪中裕在哪个办公室?”
自然有人想讨好这么有身份的人,连忙躬身告诉汪中鹤:汪中裕现在二楼2013室。
汪中裕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看着陆小义递过来的清单,看得很认真,很细致。陆小义站在办公桌前,呆楞着也不敢走,等着汪中裕的指示。
汪中鹤气呼呼地上楼来,一脚将汪中裕的办公室房门踢开,破口就骂:“汪中裕,你什么意思?姥姥的,谁把你养大的?你真以为你成了井下水深的人了吗?老子告诉,老子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的副局长给撸了。”
“哥,咋回事?你先消消气……”汪中裕吓坏了,站起身来,赶紧让座。
汪中鹤这番发怒,可不是一般的发怒,骂罢,便是一拳击来,别看他胖,他也是在江湖上打出来的,武功厉害着呢
汪中裕本能地双手一格,但是,难挡汪中鹤这盛怒之下的一拳,汪中裕登时倒跌在办公桌上。
汪中鹤抬脚一扫,汪中裕又被他扫倒在地上。
陆小义吓得赶紧就跑。
刹那间,汪中裕办公室门口,便挤满了围观的警员。有人本想劝架,本想抓汪中鹤的,可一听那是治安军老大,都不敢挤入办公室里救驾。
“哥,你咋回事?小弟刚刚上任啊你这么闹,往后,小弟还用在警察局里呆吗?”汪中裕脸青鼻肿,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地质问汪中鹤。
“汪中裕,老子告诉你,没有忠义堂给你撑腰,你啥都不是。哼,你这傻猪,刚刚上任,就把你大姐提醒你的话给忘了。她现在家里大发雷霆,你让老子怎么回家?啊?你马上回家,给大姐道歉。否则,今天开始,你就离开忠义堂,自己闯江湖去。”汪中鹤当着那么多人,不便说什么,便怒骂几句,转身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群,立时一哄而散,其中,也有唐百世和张少富,两个小人都背手而去,哼着小曲,乐坏了。
汪中裕莫名其妙地挨揍了,当众丢了脸面,心里也很冒火,但是,汪中鹤的话,却让他阵阵害怕和心寒,他赶紧关上房门,跑下大楼,乘车回忠义公馆。
陆小义煞白着脸,回到专案室。
韩卫华瞟了他一眼,便低头看卷宗,没再理他。
陆小义见状,可不敢呆在专案室,急忙又出去了。
做贼心虚啊
韩卫华这才拿起大皮包,走出专案室,上了他那辆唐百世借给他用的轿车,驾车离去。
一直在警察局大门外观察情况的杨紫薇见状,急令老杨驾车跟着韩卫华。
韩卫华现在是要去大富商行,去见钱林立,他驾车左拐右拐的,忽然发现后面有车跟踪,便把车停下,推门下车。杨紫薇急令老杨停车,也推门下车。
“哦?原来是你呀,紫薇”韩卫华笑了,掏出老刀牌香烟,点燃一支烟,便倚靠在车门前。
“杨师傅,你先回去吧,我坐钱先生的车。”杨紫薇朝韩卫华招招手,便转身吩咐
老杨一句,就走向韩卫华的车。
韩卫华急忙拉开后门,很绅士地让杨紫薇先上车。然后,他扔掉香烟,上车驾车而行,一边驾车,一边笑道:“你一直在警察局大门口监视我呀?”
“是监视汪中裕。那傻子,今天早上,你离开忠义公馆校场后,他也来了,我和姐姐还警告他别和你作对。可是,现在汪中鹤驾车而来,我就知道,汪中裕肯定出事了。说说,是不是你打了电话给我姐姐?汪中裕为难你啥事?”杨紫薇是冰雪聪明的姑娘,一边答话,一边分析情况,一边反问韩卫华。
“呵呵,是的,汪中裕不给我办案经费,我就给令姐去了一个电话。我质问令姐,你把汪中裕推荐到警察局来当副局长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冲着冯为杰的巨额遗产来的?汪中裕现在不给我办案经费,这案子,我可破不了,冯为杰的遗产,你们忠义堂也别想得到。所以,令姐肯定生气了,大发脾气了,要不然,刚才汪中鹤不会不顾身份的跑到了警察局来,狠揍汪中裕一顿。这汪中裕啊,刚上任,就给人当众揍了,面子丢大了。”韩卫华也不隐瞒,含笑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杨紫薇。
“他事后肯定会查原因的。这条狗,疯起来很可怕。卫华,你小心点。他在忠义堂势力很大,而且,他现在得到了井下水深的重用。”杨紫薇却忧虑起来,赶紧提醒韩卫华。
“没事。我也不想在警察局呆太久,现在鬼子怀疑我,女鬼子井上樱惠也盯上我,想套我的话,想查证我的身份。我这潜伏工作,越来越难做了。我现在考虑,要不要拉起一支队伍去城外和鬼子游击?”韩卫华驾车开进湖滨公园,停车熄火,取下钥匙,推门而出,又拉开了后门,让杨紫薇下车。
。。。
公园里依偎
湖滨公园,四周筑有高墙,自成一体,仿佛是城中之城。里面有一巨湖,也有小山,湖中小岛,小岛上供奉有一尊188米高的大玉佛,通往小岛的是一座安华桥与之相连。
这里,湖光塔影,草木绿翠,古柏苍松。
安华桥上还有画阁曲廊。
游人不多,韩卫华和杨紫薇两人到此,仿佛置身于城外胜景。
“如果真是去打游击,那我也跟着你去?”杨紫薇闻言,妙目澄明,兴奋起来,嚷嚷着,又蹦又跳的。
“你还是潜伏在城里,帮我窃取情报。打仗啊,要有情报。情报准不准,与胜败关系很大。当然,战争还有其他艺术,但是,情报很重要。不过,这只是我的假想,我不一定离开城里,但是,我一定会成立一支队伍,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韩卫华边走边聊,跨步走了安华桥,在凉亭里落坐,点燃了一支烟,述说着心里话。
“嗯,主要看你能否潜伏下去?我明白。哦,对了,如果你仍能潜伏在城里的同时,又能组建一支游击队,到城外打游击,时不时狠揍小鬼子一番,又有你的情报来源,你说,小鬼子会败得多惨啊呵呵你会派谁去队长呢?要不,我去当副队长?”杨紫薇闻言,更是兴奋,拍起手来。
“我会派虎子和柱子去当正副队长。虎子鲁莽,柱子是小秀才,两人合作,才能用水灭火,又不至于让火把水烤干。他俩一刚一柔,合作起来,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至于你呢……呵呵,暂时当过战地医护人员吧。没有你,肯定不行。伤员咋办?你挂一个副队长的职务。呵呵……”韩卫华笑呵呵地谈着构想,憧景着未来。
这位前老虎营的营长,年纪不大,正值青春,有梦想,有追求,有斗志。
“嗯,你把游击队的领导班子搭建得很好,没有我,光凭柱子,还灭不了火,得用我的水和柱子的水,一起灭火,才会更有效果。”杨紫薇双手合什,仰头合目,柔声细气地说话,也是憧景着未来,满脸的甜笑。
韩卫华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提出来,说道: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件事,我需要多几辆轿车来使用。毕竟现在是从事地下工作,仅一辆轿车,肯定不行,会时时被人跟踪的,我得多配几辆轿车。这件事,得靠令姐来帮我完成。把所有的车牌,都挂靠在小刀会铁枪会的名下。若我犯了事,也不至于追究忠义堂或者我自己。钱嘛,我自己出。我会找一些殷商赞助。现在,我是警察,又戴着神探的光环。找点商人来赞助,那是可以的。另外,还要购置一些脚踏车来。”
“嗯,我一定帮你办好这件事。不过,你从宪兵队盗回来的两箱金条呢?两箱金条,可以购买好几辆轿车了。”杨紫薇不解地问。
韩卫华忽然神情凝重,说道:“那些钱,我得留给弟兄们娶媳妇,买房子。他们稳定下来,才会安心给我办事。虎子柱子士英正祥,甚至铁锤小狗钻子,都是我过了命的弟兄,还有老洪,也得给他重新组建一个家。另外,我还收了一些斧头帮的弟子。我们的队伍在不断的扩大,需要的花费,很多很多。”
“呵呵,你学会了当爹又当娘了?都会张罗你给别人娶媳妇了?”杨紫薇咯咯直笑,也不知是赞韩卫华,还是质问韩卫华,眼神异样。
尔后,她走近韩卫华,坐在他身旁,鼓起勇气,依偎在他肩膀上,泛红着俏脸,幽幽地说道:“那你呢?你啥时候娶媳妇?”
“我……哎,我当爹又当娘的时间,可长了。我当过排长,当过连长,当过营长,管过好几百条汉子,给弟兄们张罗的对象也不少。至于我,啥时候娶媳妇?得安定下来啊紫薇,等我……”韩卫华心慌慌的,脸也红了,脑海中浮掠过林艺玲的倩影,结巴了一下,扯开了话题。
他知道,林艺玲并非爱上他,才和他睡在一起的。而是,林艺玲在执行任务,也贪财。
但是,林艺玲毕竟太美了,他舍不得让她滚开。
他对林艺玲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时候是舍不得林艺玲。有时候他也想,有此美人相伴,此生足矣,有时候,他又心头难过:自己堂堂一个抗战大英雄昔日的老虎营营长,竟然被一个女人所羁绊,真是没出息。
而对于杨紫薇,韩卫华更多是的感动,如果说爱,此时还远远说不上。但是,他总是被杨紫薇感动,他也能感觉得到杨紫薇在为他默默的付出。可怎么承诺?太难了说到“等我……”便说不下去了。
等他什么?等时间?等林艺玲走了之后?等抗战胜利?等找到大部
部队?
韩卫华心情很杂乱。
不过,有韩卫华此言,杨紫薇的心也是甜的。
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这就足够了,就算是承诺了。
她没再说话,伸手搂着韩卫华的脖子,合上眼睛,依偎在他宽厚的胸怀里,感觉很安全,很幸福
韩卫华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搂她的纤腰,合上眼睛,附唇印去。他右手中指的戒指闪闪发亮。
“帅哥,美女,能不能给点饭钱?”
就在此时,两名乞丐从安华桥走来,刚踏入凉亭,便伸出两只饭碗,讨乞饭钱。
杨紫薇羞涩地睁开,急急分开韩卫华,起身转身,面向湖面,那张俏脸,红成了一只苹果。
两名乞丐,一老一少,衣衫破烂,头发蓬乱,浑身污秽,臭味熏来,令人难受。
“当当……”
韩卫华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幼年生活,也是和师父如此这般,乞讨为生的。
他红着脸,赶紧从裤袋里,掏出两块大洋,扔进了两只肮脏的饭碗里,动情地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