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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将军意识到北盟军队唱起了空城计,他们分散在大地各个角落里,在地下,在丛林中,在沟壑,在水中都埋伏有他们的狙击手,而散布在北洲大陆上的地雷更如天上繁星一样数也数不清,时不时便看见自己的战友们飞腾上半空,身体四分五裂地被炮弹撕裂。
部队艰难地推进了半年,推进到北洲大陆的腹部,于丛林与沼泽中与北盟军零散的游击部队交火。珠将军此时已清醒地意识到他们是三面受敌,他分析了地图,发现北寒国处在西北方向,冰岛国于正北方向,月亮国于东北方向向九州军队形成一个“品”字形的虎口。他们的作战意图已经很明显,他们把军力向内地压缩,留给九州军团广阔无垠的土地,却是没有主力的战场,他们是准备把那些战场变成九州军队的坟场。
远程导弹时不时地飞进九州军团的队伍中,让来不及散开的部队炸开了花,对于死亡的恐惧带来的痛苦远远高于伤残带来的痛苦,九州军队士气日渐低落,他们祈祷着,希望人皇显灵来拯救他们。
而南征的胜利给北伐军带来了希望,九州军队的士气有所回升。此时,珠将军向多戈总指挥发出了请求援助的信息,并请求国防部援助大量的常规炮弹——他准备用炮弹开路,他的军团已停止推进,在沼泽丛林中驻防,等待援军的到来。九州国常规战斗机不日到来,并运送来大量的小型迫击炮。而这迫击炮的威力远胜于重型大炮,一炮轰去,大地上便会出现两百米直径,深十米的大坑。
王珠将军把自己的作战方法命名为——刨坑。挖地百尺也要把那些可恶的老鼠从地底下挖出来。
王穆将军率领着他的战车小分队及五百万援军于十日后与珠将军汇合。珠将军在临时指挥中心做了最后的战略布署。
“我们没有时间来搜寻那些埋藏在地下的老鼠。既然他们想一直呆在地下,那就让他们永远别再出来!”
按照部署,王穆将军率五百万军队向西北方北寒国推进,王玛将军率五百万军队向东北方月亮国推进,王珠将军率不足五百万的军队向正北方冰岛国推进。
“推进速度不宜太快,战车不能脱离部队前部一百公里范围,先用炮火开路,实行地毯式轰炸。”他最后嘱咐两个兄弟,“千万别离开战车半步,即使拉屎拉尿也要让战车手相互照应,不可私自行动。”
事实证明王珠将军的布署切实有效,虽然推进速度迟缓,却非常顺利。小型迫击炮发挥了重大作用,对准前方空地,几炮下去,平地下陷了几十米,盟军埋伏地下的狙击手便如地鼠一般还来不及逃窜就被掀到了半空中。战斗机犀利地摧毁掉挡在前方的丛林,向隐藏着危险的所有目标进行无情的轰炸。丛林变成了火海,盟军士兵的惨叫淹没在火海之中。
盟军小股主力部队暴露在战车的视野里,还来不及分散,便被快如闪电的战车绞杀一空。
北伐战争日渐激烈,九州国军队越战越勇。大地上尸骨遍野,野狗与秃鹰正撕扯着腐烂的人肉,硕大的苍蝇疯狂地繁殖,把它们的卵产在了腐尸上,大自然正在用特有的方式清理战场。
人皇五年六月,北寒国。
王穆将军即将攻陷北寒国最后一座城市——王城,这也是北寒国的首都。他下属的部队只剩下两百余万,九州军队付出二百多万士兵的性命灭掉了一个超级大国北寒国。北寒国一千余万的正规军队已经剩下不到百万,而且大都分散在四百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继续着游击战斗。
王城已经是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孤城,呈现在穆将军的战车面前,如唾手可得的一块骨头。
穆将军率领自己的战车小队来到了王城。在王城外围他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巨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手中没有现代化武器,有的只是刀剑棍棒。他们全无惧色地站在了战车之前。
“这些人想干什么?”
“不清楚,或许是想要决斗,或者自杀吧。”
“多么可笑……”
穆将军命令士兵不得开火,他的战车队停了下来,穆将军看着那群人,毅然走出了战车,来到巨人们的跟前。
北寒国的人民一向是地球上最高大的人种,他们拥有三米以上的魁梧身躯,二米五以下的北寒人便被视为“侏儒”。他们的国王摩天更是三米五六的巨汉。他们崇尚冷兵器,更喜欢角斗之类的游戏,他们天生是剽悍的战士,崇拜那些靠武功和力量取得荣誉的人。
而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经不住炮火的打击。
穆将军空手站在离那群巨人十米远的空地上,目光冷峻地盯着那最高大的巨人,他突然想到高大的多戈将军也是来自北方冰城,冰城虽然不属于北寒国,说不定他身上有北寒国人的血统。
一个三米五六的巨汉向前跨了一步,他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与痛苦的神情,他大声吼道,“我便是北寒国国王摩天,要与你们将军说话!”
“我是穆将军,”穆将军冷冷地回话。
摩天不屑地看着他,说,“我要与你们的多戈将军说话,你一个小小将军也配与我说话来?”
穆将军没有动怒,他反背着手,平静地说,“多戈元帅可没时间来和你废话。你有什么话尽可对我说。”
摩天痛苦而失望地大叫一声,指着战车说,“虽然你们凭借着那杀人的地狱战车灭了我们的国家,却无法灭掉我们的尊严!我们的亡灵也会鄙视你们这些脆弱的爬虫。你们若真有本事,便与我真正的搏斗,像个男子汉那样拿起刀剑来与我搏斗,就算我一个对付你们成千上万的爬虫,又何俱哉!若没这个胆气,就开枪吧,就从我们这些人的尸体上跨过去,去夺取你们想要的一切!对于魔鬼,北寒人从不惧怕,你们只会被亡灵永久地嘲笑与诅咒!”
穆将军一凛然,心中豪气暗涌,他意识到这才是他迫切需要的战斗,他不禁大吼一声,“好!让我来会会你!”他的额头上的佛印熠熠放光。
摩天先是一愣,眼前这个不到二米五的九州人居然敢与他应战,心下也生出几分敬佩来。
“小娃娃,没有了战车,你就好象是只小鸡样。我手中的斧头可不是杀鸡的玩意儿。”
王穆将军冷笑道,“你不必多说。你我决战之前,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胜得了我,我便率领所有的军队退出北寒国。”
摩天哈哈大笑,说,“居然有这样便宜的事儿。虽然我不相信你,你们也不能信守承诺。若是我杀了你,怕你的手下肯定要为你报仇。”
“你大可放心,如果你杀了我,我的部队也会遵从我的命令撤出你们的国家。”
“你就那么有把握?”摩天问道。
穆将军转身面对自己的部下大声说道,“我王穆与北寒国国王摩天今天决斗,如果我输了,或者被杀了。我的部队必须听我命令,即刻退出北寒国,从此以后不再踏入北寒国半步!”
九州军队叫声一片,为自己的将军叫好助威。
穆将军又转身面对摩天,对他说,“国王陛下,我们开始吧。”
“小娃娃,有胆识!我摩天佩服。你可要小心了,我这斧头可不会认人的!”
摩天手持长柄战斧向王穆冲来。长柄战斧是北寒人最钟爱的武器。摩天手中的战斧重二百二十斤,是采用外星陨铁浑然打造成型。如此笨重的武器,在摩天手里却显得轻巧灵活。
穆将军身边没有称手的冷兵器,见摩天背后站的一个巨人手中捏着根铁棍,于是飞身过去,迅猛如闪电一般从巨人手中夺过那根铁棍,再翻身回来与摩天打个照面,便拉开了架势。那被躲走铁棍的巨人脸色一下便得惨白。
摩天见他举手抬足之间便夺了自己手下一员大将的兵器,心中不由一凛,意识到自己不可大意——这小娃娃身手如此了得,肯定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只见摩天身子一弓,大跨马步,把个铁斧舞成一片,朝穆将军的头颈砍来。铁斧飞舞,尘土飞扬,风云骤变,急急似飞矢,迅猛如霹雳。
穆将军见他挥舞巨斧威猛无比,不由身形一闪,躲过那刚猛一击。他明白自己对付这个铁汉只能用巧力,不可硬拼。只见他在摩天出手之后,向空中一个后空翻,腾在二十米高的空中,真个从容不迫,英姿飒爽,煞是好看。他身穿白袍,脚踏锦靴凌于空中,如神仙下凡,翩翩而舞。地上士兵大叫好声一遍。
摩天扑了个空,暗叫不好,又听见头顶上呼呼风起,便仰手一架,硬生生接住了穆将军如天柱般倒下来的铁棍。一个交手,便震得地动山摇。摩天顿觉虎口一震,双脚陷入大地之中。穆将军也被他猛力回震,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平稳地落在了地下。摩天更加意识到面前这个小将军身怀绝技,更不敢懈怠,使出十二分本事来与穆将军对战。王穆也深赞摩天神力威武,惜他人才,也就小心谨慎,怕伤了摩天性命,便十分力去了两分,也不好过多施展神通一下把他打翻,多少要给摩天留点面子,就和他小心缠斗一阵,直要让这北寒国王心悦诚服才好。
看那斧如闻着血腥的雄狮虎豹,虎虎生威。那棍如云际游龙,变幻莫测。两人施展平生所学,两下里混战几百回合,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直杀得日暮西去,朗星高挂。
两个混战了一日,分不出胜负,直打得摩天气喘如牛,腿筋乱颤,虎口麻木,双臂酸楚。穆也是大汗淋漓,双手血泡,脚跟发软。
穆将军畅舒所学,心中欢喜异常,与摩天旷日之战,起了英雄相惜之情,他对摩天说,“住手罢,国王,我们平手言和。”
“不行,今天必须分出个胜负来!”摩天虽然感觉到对方是在故意让着自己,可他正打得过瘾,如何肯善罢甘休?
两边观战的人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兴奋,有的已经疲倦的坐在地上。大家已经看出穆将军占了上风,可摩天不认输,打斗还没有结束。
穆将军歇了口气,很快恢复了气力,他呵呵笑着对摩天说,“那我们就分出个胜负吧。”穆将军大喝一声,把棍子在胸前舞得呜呜做响,又见尘沙乍起,龙吟虎哮。那铁棍迅速飞向摩天。摩天暗叫不好,举起斧头来拦飞棍。只听“轰”的一声,摩天连人带斧头翻倒地上,浑身如散架了一般,没有了还手的力气。
穆将军飞身上前,笑着把摩天从地上拉了起来。
摩天长叹一声,对自己手下宣布,“北寒国彻底战败,我们向九州国投降,臣服于九州国人皇!”
穆将军对摩天说,“是臣服于人皇,不是九州国的人皇,人皇是属于全人类,是我伟大的父皇。”
摩天惊诧不已,问,“人皇是小将军父亲?”
王穆将军骄傲的回答道,“是的。”
“我不是很了解人皇,但我听说过多戈将军的故事。我们北寒国人都很崇拜那样的英雄。我想那样伟大的英雄都臣服在人皇的脚下,那人皇该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王穆摇摇头,说,“我父皇并不是个可怕的人,他是一个慈悲的圣人。只有敌人才这样认为。而我们不应该是敌人,所有人类都不应该和我父皇为敌。这是我父皇不愿意看到的。”
“可他为什么要发起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杀戮这么多的人类?难道他的慈悲只是针对爱戴他的人?而对于反对他的人就一定要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来灭绝吗?”
王穆听摩天这样说,而自己也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喜欢的是行动,是战斗,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