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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扭着桥柱般粗的腰左一斧右一斧地劈着地皮,直如老农刨地般,把个神兵利器权做了刨锄。刨得地上一浅一深到处是坑。多戈只是缠他,恼得巨汉无处作力,只是刨坑。那边乐坏了三个小将军,这边巨汉刨得腰酸背痛,身子越来越笨拙。
多戈很有耐性,缠扰不停,约有半天的功夫,看着巨汉有些手软了,瞅准一个破绽,绕到地煞星巨锅大的屁股后边,用尽力气挥斧打了下去。多戈不忍心伤了他,便转过斧面去打他。只听见“砰”声巨响,斧头贴上隔着护甲的大屁股犹如轰天响屁一般发出骇人声响。又听“轰隆”一声,那铁塔般的身躯一头撞进刨松的地里,真个是高楼倾塌,灰飞尘扬。
多戈也不再打,立着斧头站在边上问他,“可认输吗?”
地煞星把身子从地里拔起来,灰头灰脸,对他嚷道,“你使诈打倒我,如何认输?”
“怎么使诈了?”多戈不以为然,“我力不敌你,只能智取,难不成打斗不许动脑子?”
地煞星犹自抵赖,说,“那是你人间伎俩,我仙家不用诈力,来来来,重新来过!”
多戈把斧头故意往地上一扔,说,“我就知道你要反悔,又费这许多力气与你罗嗦。不打了,不打了。输都输不起,不算好汉,还枉称天神。笑死人啦。”
地煞星一急,说,“谁不算好汉了?我便认输了,跟你去见人皇就是。只是心中不痛快,不痛快!”
多戈问他如何才能痛快?地煞星嘿嘿一笑,“除非你与我角力一次,我便痛快了。”
多戈心下暗叫“苦也”,他知道自己力气远比不过地煞星,与他角力摔交,不被羞辱才怪。又拗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地煞星见他答应,便丢下双斧,欢喜的扑了上来,与多戈双臂交叉,搅做一团。
不多时,多戈被他掀翻六十米远一个坑里,摔得个人仰马翻,灰头灰脸。地煞星哈哈大笑着跑过去,拉起多戈,连说,“这番才痛快!来来来,再来!”
多戈叫苦不迭,说,“我认输了好吧。再来十次百次也不是你对手!”
“哈哈哈,”地煞星乐得脸都笑烂了,“痛快,痛快。真是个好汉,输也输得爽快。我喜欢!”不由分说,又把多戈抱起往远处摔去。三徒弟见了,好不心痛,跑去要接多戈,却被多戈撞翻地上。
“师父,这算哪门子事儿?还手啊。”
多戈呸呸吐了嘴巴里的泥,压低声音叫苦道,“答应他不用技巧的,如何还手,让他摔个两次,也让他高兴高兴,只苦了我这身皮肉骨头了。”多戈把徒弟们推开,又上前挨摔。
又摔了七八回,地煞星哈哈笑着问道,“服也不服。”
“我早认输了,如何不服?”多戈气恼的说。
“那好,”地煞星抱着多戈亲热的说道,“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多戈大喜,顿时忘了身上的疼痛,连声叫好。
两人化敌为友,真个相见恨晚,又拜做了兄弟。
多戈说,“神君神力,天下无敌,无奈招数简单,难以面对狡诈的敌人。神君若跟我去见了人皇,得人皇点拨,技艺飞长,远胜于我。”地煞星欢天喜地,拉着多戈便要去见人皇。
多戈说,“且慢些,只这高地森林里还有三个神将未收,等收了后,一起去见人皇才好。”
地煞星就问哪三个神将?多戈告知是李伏龙李元帅,铁头铁元帅和歌神黑珠。
地煞星笑笑,说,“大将军不消说了。那李,铁二将早被我打怕了的,归顺我已经多时。我去招他们来便是。只那唱歌的婆娘没什么用处,只会迷惑汉子心志,收她无益。大将军这就作罢了。”多戈将信将疑。
地煞星腾云驾雾而去,去不多时,果然招来了李,铁两个元帅。两个元帅又带来了手下骁勇善战的人类勇士共两万余人,都使用剑枪弓矛一般冷兵器。那李,铁元帅虽然功夫平常,却都是调兵遣将的帅才。人皇为后日计,故要收他们。见那李元帅身披玄黑战甲,坐下一皮枣红色宝马,腰挎宝剑,手持银枪飞奔而来。铁元帅一身劲装打扮,挥舞双锤,跨下白马矫健,从云端飞落下来。王珠三兄弟见了暗自喝彩。
地煞星招来两元帅,执意要多戈带他们去拜会人皇。
多戈说,“等收了歌神再去不迟。”
“罢了罢了,”地煞星不悦道,“那婆娘唱歌难听。又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到处出没,哪里去找她?大哥还是带我们去见识见识人皇才好!难不成人皇喜欢音乐,需要歌姬才来找这婆娘。如此,岂不坏了大事?”
多戈无奈。只好答允。他吩咐珠,穆,朗三将军统帅人类勇士就地休息待命。等他回来后再行动。三将军领命。多戈带着三个神将去了珠峰。
三小将军带着军团就在林间空地上休息待命。
日暮西沉,高地森林静谧祥和,飞鸟入林,走兽归穴,夜色如波,凉风剪掠,虫鸣之声飘飘而来,偶有猿啼虎啸,都衬托着一个夜晚柔情似水。勇士们在空地上四处升起篝火,把白日里捕猎的一些山羊野兔,麋鹿扒了皮架在火上烧烤。一时旷野上肉香弥漫,诱得三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将军也动了食欲。勇士们殷情拉他们围坐一堆,就着酥油茶大块吃肉。三将军很久没沾过肉食,一时上口,顿感鲜美绝伦,胃口大开。
珠将军吃得兴起,见众人光吃肉不喝酒,便奇怪的问,“如此美味佳肴如何没酒来助兴?我见你们行囊里酒壶沉重,为何不取些来畅饮一番?难得这么好的夜色美景,我与众兄弟大醉方休!”
众勇士面面相觑,似有难言之隐。珠将军又问,“莫非你等吝啬?怕我们白喝你们的酒不成?”一近旁的勇士开口说,“珠将军千万别误会,不是我等吝啬,确实有好酒在壶里。只是元帅有令,高地森林中不得饮酒,否则军法从事。”
珠将军不解,又问,“士兵们征战疲劳,休整的时候正当以酒解乏,以酒忘忧,如何有这般狗屁军令?你们元帅如此苛刻士兵,如何不军心涣散,拿什么振奋士气?”
一士兵队长开口说,“将军错怪我家元帅了。我元帅是为了大家的性命干系才出此军令的,并非苛刻我等。”
珠将军呵呵笑着说,“难不成你家元帅怕你等喝醉了酒,拿不动刀枪,杀不了走兽,被那些个禽兽害了性命吗?”
队长说,“将军有所不知,只为这高地森林里有个神仙,惯能唱歌惑人,那歌声据说可夺人心魄,杀人于无形之中,迷迷糊糊中就丢了性命散了魂魄。而那神仙对酒更是情有独钟。听以前部族的人说,在这林子里,只要有人喝酒,那酒香气便会把那神仙招来。故此来森林里的大都知道不可以喝酒的。”
珠将军心头一振,问,“那神仙莫非歌神?”
队长不敢确定,说,“应该是她吧。”
“你等可见过她?听过她唱歌?”
队长笑着说,“将军说笑了。我等要是见过她,哪还有性命在此陪将军们吃肉谈话来。”
“如此,”珠将军沉吟片刻,说,“诸位但饮无妨,有我三兄弟在,不怕那歌神来。我兄弟三个正要会那歌神,就趁这酒气把她引来。”
众勇士迟疑未信,相互看了看,又看着三个将军。珠将军心下明白众人是担心他们的本事,便与两个兄弟商量说,“我等与师父征战西洲以来,虽然出了百般力气,却都是打下边鼓,敲下锣的勾当。如何显得我等本事来?现今师父不在,正是我等大好时机一展身手的时候。我等耍些威风,让士兵们看看,先让他们服气,让他们放心喝酒,引那神仙出来。我等就此机会收了歌神。也好在父皇处表表功,在师父那里长些志气才好。不知两个兄弟意下如何?”穆将军,朗将军都和他一般的心思,一拍即和。
于是,三兄弟飞身空中,耍了些神通法术,唬得士兵们一惊一乍的,欢呼雀跃,以为自家身边又多了三个神仙。
珠将军收了手段,洋洋得意的对大家说,“大家但饮无妨,有我三兄弟在,那歌神来了就走不掉的。”士兵们见有了依傍,放开胆子一哄而上,取酒做乐。队长见禁止不住,索性也和众人畅饮一通。
酒至半酣,众人兴起,把战鼓乱擂,战角乱吹,丢盔卸甲,围着火堆载歌载舞,真个是万人狂欢,酒气冲天。
——远处传来隐隐的歌声。
歌声起时轻若莺飞,不落痕迹。歌声飘逸而来,贴上士兵们的耳根,如娇妻私语,稚儿撒欢。勇士们停下了凌乱的舞步,停止了放肆的笑声,伫足聆听这天外之音。
那歌声唱道——
“漂泊的勇士,在高原上流浪,
骑着马儿,远离了故乡,
故乡啊,故乡,梦里呼唤的地方。
漂泊的勇士,在何方流浪?
你可曾梦见,妻儿泪眼茫茫?
妻儿啊,妻儿,梦里相伴的亲人……”
歌声款款入心,如催泪的良药,上万的男子同时泪流满面,相对而泣。
歌声凄美绝伦,如黑夜中悄悄绽放的玫瑰,带着露珠儿带着幽思哀怨盛开在每个勇士的心中。勇士们不再想着战争,不再想着杀戮。他们想到了家乡,想到了亲人,不由落泪轻唱。歌声停了,士兵们却似乎有了音乐天赋,一下学会了这歌,用低沉的男声把这歌唱得忧郁沉闷。
夜色如湖水般又荡起波澜,远远的又传来一首让人神魂颠倒的歌来――
“情郎,情郎,你山鹰般宽广的臂膀,
拥我入怀,在那原野上,鲜花盛开的地方。
情郎,情郎,你高山般雄伟的胸膛,
靠在你身上,在小溪边上,流水淙淙。
情郎,情郎,你火焰般明亮的眼睛,
融化了我的心,在天堂里,一起飞翔……”
勇士们转忧为喜,全忘了烦恼,轻轻地跟唱。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欢喜,没有恐惧。珠,穆,朗三兄弟也在低唱。他们唱啊,唱啊,唱得玉兔西斜,唱得忘了时间,忘了危险,忘了身在何方。
又一阵风吹过,带来的歌声没有歌词。那歌声如安眠曲一般,让疲倦的勇士们闭上了眼睛。勇士们沉沉地睡着,珠,穆,朗三兄弟也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珠将军醒来的时候,正是烈日当空。他见四周寂然无声,众将士都倒在地上犹自未醒。他站起身来,顿时感到天昏地暗,几乎站立不住。他想定是夜间饮酒过度,还没醒酒。珠将军坐在地上有一刻钟的时间,渐渐清醒过来,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站起身来,大声叫唤那些仍在沉睡的勇士。勇士们似乎睡得很沉,根本叫不醒。于是,珠将军过去拉身边的勇士,却发现他们身体僵硬。珠将军心下骇然,忙俯身下去探他们的鼻息,却是气息全无,手脚冰冷。
珠将军慌了神,瘫软坐于地上,不知所措。他回想昨晚的事情,勇士们纵酒狂欢,然后在歌声中痛苦,在歌声里欢笑。
“那歌声……”珠将军终于意识到了那歌声是致命的。珠将军后悔莫及,跑去寻找两个兄弟。他双目垂泪,悔恨交加。他找到两个兄弟,拼命的摇着两兄弟的身体。穆,朗两将军哼了两声,却没有醒来。珠将军悲喜参半,悲的是自己不听军令,害了上万勇士的性命;喜的是两个兄弟还活着。他哭着喊道,“兄弟快快醒来啊,都是为兄的错,害大家丢了性命啊……”
只听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兄弟有佛印护身,且死不了。”
珠将军心中一凛,拔剑在手,迅疾转身,怒目圆睁。只见一个身穿紫色裙袍,长发披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