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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孩子,不能这样。”
“你说你爱他,就能容忍他对你的伤害吗?就能容忍他对你我的抛弃吗?”
“孩子,我来见你最后一面,我不想再做孤魂野鬼了。我这就去地府报到,喝那孟波汤,我想忘记所有的恩怨。也希望你忘记心中的仇恨。”
“不,母亲,我不让你走!我去求师父,他可以帮你还魂。我师父是伟大的人皇,他一定有这个能力!”
“谢谢你,孩子。就算我复活了,我也无法忘记你的父亲,又会因为思念他而死去。如今,我已经想通了——我要忘记这一切。孩子,听我的话,别恨你父亲。或许你不能体会我和你父亲的感情。因为你没有爱过。去爱吧,我的孩子,相信,如果你有了爱的人,你能体会我们的感情。”
“天底下,除了母亲,我不能爱任何人。”
“傻孩子,不一样的!你保重吧,我走了。”说完,母亲的影子在风雪中幻化儿去。
孤儿躺在雪地上,伤心的看着母亲离开。他对自己说,“不能,我不能忘记仇恨……”
雪很快覆盖了孤儿的身体,却无法覆盖他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孤儿大喊一声,身体横着冲向空中,抖落冰雪。他悬在空中,竖立起来,然后一个翻腾,往山下冲去。
月亮国国王依萝女大胆的向人皇提亲了!
她要把自己的女儿茜蛾公主许配给人皇的爱徒“孤儿”。茜蛾公主也向全世界宣布——今生今世非孤儿不嫁。
全世界再一次轰动了,选美比赛顺理成章的成了相亲会。人们的乐趣更多了。
高伯为依萝女国王的举动大伤脑筋——依萝女把媒人的重任交给了他。他无法向人皇开口。于是他找到了奚远,想通过奚远和人皇的关系来促成这桩天大的好事。
奚远找到了人皇,说明了提亲的事情。
“我看得出来,孤儿喜欢茜蛾公主,他在公主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形象。如果我们答应这们亲事,或许对孤儿是一件好事情。”
人皇叹口气,对奚远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是对孤儿。”
奚远点点头,问,“是孤儿的身世吗?”
人皇点点头说,“孤儿的母亲是依萝女的妹妹,叫阿秀女。当初,两姐妹结伴到郊外游玩,碰到了一个天神,两姐妹对那天神都是一见钟情。可是,那天神更喜欢阿秀女,于是和阿秀女私订终身,跑出了皇宫,隐藏到市井里。姐姐依萝女一怒之下,暗派杀手要取他们性命。无奈那些杀手都不是天神的对手,依萝女派了几批杀手都没有成功,没有一个杀手活着回去的,于是,她只好罢手。后来天神突然离开。阿秀女怀着身孕,怕姐姐追杀,又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生下了孤儿。所以到死都不敢对孤儿说出自己的身世。”
奚远连连点头,说,“原来如此,孤儿和那茜蛾公主不单是表亲兄妹,还是仇人对头,哎,真是造孽啊。”又问,“那个天神是谁?”
人皇说,“二哥,不是我卖关子不想告诉你。只是事关重大,现在真不能说出那个天神。请您原谅。”
奚远说,“三弟不愿意说,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打听就是。那我去回了依萝女就是。”
“师兄,我知道以你的智慧能很快知道孤儿的身世。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千万别去打听这件事情。”
奚远心中一紧,问,“有这么严重吗?”
人皇点点头,说,“此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可我不得不考虑周全,以后一定向师兄解释。”
奚远承诺说,“好的,我答应你,一定不打听。”
奚远找到依萝女,编造理由说,“孤儿已经是佛门中人,人皇严令不得谈婚论嫁。”
依萝女恼羞成怒,说道,“想来是你们天神一族不屑与我人类为伍。我女儿如此天资国色,还是配不上你一个徒弟?罢了,我们也不做什么奢望,只怪我们没那福气罢了。”
茜蛾公主在遭受打击后,却并没有失去信心。她在记者招待会上放话道,“既然世界上最美的男子要孤独终生。我作为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也应该孤独终生。”
“如果人皇改变主意,答应了这门亲事,那时候公主应该能达成心愿了吧?”一个记者做了这样的设想。
高傲的公主说道,“如果这样的奇迹会发生。我也不会愿意和孤儿走到一起。我虽然是人类,而我的尊严并不比天神卑贱。我决定孤独到老,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样的女子能配上那个自恋狂!”
这场选美闹剧搞得全世界的人们都很兴奋。很多人支持茜蛾公主,谴责孤儿的自恋和人皇的清高。很多人,尤其是少女们在暗自庆幸——他们的偶像孤儿将永远属于他们,而不是那个高傲的公主。
人间的热闹什么时候也没有平静下来。虽然针对孤儿的选美大赛告一段落,人们还是在津津乐道此事。
人皇却没有心思放在人类的琐事上。那些人间政务都由高伯和他的下属们打理。人皇一心想着未来的战争,他就是为那场战争而降临人间的。人们渐渐相信人皇说的未来战争,但是,大家心里都觉得,那场战争和人类没有关系——人皇和他的部队会解决一切的。他们没什么好担心的。
安顿好一切事务,人皇跨上天马,把孤儿也拉上马背,催动神驹向东胜神洲的玉兔国与月亮国交界处飞去。神驹奋展四蹄,长啸一声,如光电般飞逝而去。如此行了四个时辰,来到了地府门户。
地府门户在东洲,南洲,北洲都有,唯西洲阳气太盛,故不能设置门户。东洲门户可直接到达幽冥殿,所以人皇便由此捷径进入冥界。那门户非凡人肉眼能看得见,只有开了天眼的人神才能洞察幽门。
人皇开启天眼,念动咒语,一声“开”,手指之处,五米开外,寒光一闪,青烟袅袅而起,一道光墙呼的一声,呈现面前。光墙有十米高,三十米宽,中间裂开一缝来,裂缝渐渐打开,成一椭圆形状,有七八米高,五六米宽。地府门户洞开,门内小鬼护卫持枪荷斧立在门首。一头领模样的恶鬼见有人开了门户,横着一杆长枪跨出门户,厉声喝问,“何方人士?竟敢擅闯地府,当真活得不耐烦的,自动投死不成?”
人皇在马上开口说道,“我乃人间正道极帝人皇,赴约而来,快去禀报你家冥帝。”那恶鬼听说是人皇驾到,也听说他是个人物,不敢怠慢,忙进了中门,直奔幽冥殿去了。人皇与孤儿下了马来,神态自若的站在门户外边。
不到十分钟,管仲在恶鬼的引领下趋步前来。见了人皇,管仲满脸堆笑,一作揖,说,“人皇大驾光临,地府蓬壁生辉,有失迎迓,失敬失敬!”
人皇见了管仲,自是认得的,稽首回礼,说道,“管神仙一向可好?”
“谢人皇挂念,小仙一向还好。”管仲说,“人皇请跟我来,冥帝专候多时了。”
人皇点点头,跟着管仲进了地府。孤儿与天马跟在后边。进了地府,又是一番洞天,楼台高榭,粉饰精妙,更比人间辉煌。此为地府司职众鬼居所,并非是那刑罚地狱,那些地狱受苦的鬼们一旦受到任用,就脱离苦海,在这地下天堂自由出入。这也是包阎罗改革地府,赢取鬼众忠心的举动。孤儿本以为地府中都是阴森恐怖之所,一旦看到眼前景象,真是诧异不已。
路上,人皇问管仲,“我于人间灭你管教,毁你金身,管神仙是否还介怀啊?”管仲红了下脸,摇头说道,“人皇鸿图大志,乃人中帝王之王,生杀大权自在手中,老朽何为一教派为惜?那管教之众在管泽手中滋生事态,凌乱国体,已经是天怒人怨。我也早有灭它之心,叵耐亲情难舍,迟迟没有动手,唉……后借人皇神威一举歼灭,老夫也是拍手叫好,那里会怪责人皇?人皇勿疑。”人皇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来到幽冥殿外,人皇吩咐孤儿与天马于殿堂外等候,不得乱走,然后与管仲登阶进殿。台阶两边,五阶站一鬼武士,神态肃然阴森,巍然不动。上完台阶,进中堂,幽冥殿内鬼火耀眼,殿堂开阔,足可跑马,两班文武分立左右,山呼“冥帝永存”,那气势排山倒海,岂是人间帝王可以比拟?冥帝包阎罗衣着华丽,头戴白玉冠冕,手持翡翠玉如意,巍然端坐殿堂之上。身旁廷尉武将荆轲唱班,下一阶大将军项羽如山般高大矗立,再下依次站的文武官员何止千数。
丞相管仲趋步上前,对冥帝跪拜禀报,“陛下,人间人皇王君赴会而来。臣已奉命引领殿下伺候。”
冥帝点点头,说,“管卿家请起,宣人皇上阶来见。”
管仲起身侧立左边与项羽同阶相望。
殿上荆轲高呼,“请人皇上阶觐见!”
人皇昂然上殿,对包阎罗一稽首做礼,开口说道,“人间人皇王君赴约前来。”
项羽厉声喝道,“大胆人类,见了冥帝还不下跪!”
人皇目不斜视,朗生说道,“我乃人间帝王,总摄人界,与冥帝地位相当,只分宾主之序,没有人臣之份,何来跪拜之理?”
项羽正待发作,冥帝开口道,“人皇说得有理,项将军不得无礼。来啊,给人皇赐座。”项羽见说,便只好隐忍下来,怒目看着人皇。
旁边侍卫端把椅子放于一阶上,于冥帝左侧,人皇谢过入座,全无惧色。
冥帝开口道,“恭贺人皇统一人界,如期赴约而来……那人间散漫,几千年来犹如沙砾,虽有小统,却从来没有天下归一。人皇此壮举,千古难求,真是可喜可贺啊。”
人皇说,“我得如来垂顾,赖其法力慑服众生。众生虽附,却难服其心。我佛慈悲,当以德惠恩泽众生才是大统之本。我亦只得小乘大统而已。冥帝过奖了。”
冥帝说,“人皇不必谦虚。想那人类几千年来的文明进步,也不过是在争斗中得来,何时把佛祖的慈悲放在心上?我看佛祖也是枉然,他是有心普渡众生,而众生却不领他的情,犹自杀戮好战,把点聪明才智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也托如来的因果报应的福。那些耍小聪明的人,大都干了些违背德行的事情,所以都来了地府。你看我这地府之中人才济济,就知道人类的本性还是脱不开贪念的。否则,人人上得天堂,我这地府中没有进项,长此下去,地府岂不是萧条了啊?哈哈哈哈……”
人皇说,“冥帝说笑了。佛祖悟性非凡,早登极乐,享人之不可想象之福,佛祖德怀天下,亦不忍心见世人沉沦,发大誓愿要度天下苍生,便勘定三界,制天界,人界,地界之域。说因果,定轮回,无非是要超度芸芸众生。那为善者,虽没有开悟大道,亦可以做人上之人,上得天界,继续修行悟道。为恶者下来地狱,受百般折磨,无非是用利害来鞭醒世人,幡然悔悟,再去轮回修行。而这鬼神之根本依然是人,天地之间,人,乃鬼神之母。人生鬼神,乃造化不同,悟性不一使然。而佛祖致力之根本,也还是在人上。”
冥帝不悦,说,“朕今日请你来,不是听你说因果轮回。朕是想跟你算一笔帐。这笔帐若算不清,我看你也枉做人皇,就留朕身边做个将军罢。”
人皇一笑,问,“莫非冥帝还在为十年前西口镇上杀你三位将军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冥帝哈哈一笑,说,“你太小看朕了。朕岂是那算小帐度日的妇人家?这笔帐还是在人上,不得不算。”
人皇心中一紧,问,“愿闻其祥。”
“人皇想必知道,那人类虽自张狂,在我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