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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千万人吾往矣!
一往无前!
要想获得他们的尊重,要刀对刀、枪对枪。血战到底。一战之后,无论输赢必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昆仑战修。就是这么单纯。
程钧是很佩服战修一脉的。可惜他的道,和战修一脉全然不同。他也不打算与傅之玉硬拼——除非逼到绝路,程钧还没和人背水一战过。今日也不例外。他并没有想过为了博取好感,就假装血勇之辈。
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也是一种刚勇吧。
现在。自己要做的,还是最简单明了的,战一场。赢了。就是了。
傅之玉的身形眨眼之间,已经到了近前,速度突破了筑基修士的极限,甚至在空中流下了一道扭曲的残影!
她的速度,全凭坐骑之威。豹类本来速度就是众生魁首,何况携雷电之威!傅之玉的身上。裹了一层淡淡的蓝色雷电,但是掩饰不住周围但特殊的血色气场——
血色。傅之玉的双瞳充满了血红之色。手中的长枪仿佛在滴血,一道道隐隐的血光在她身前缠绕。周围的灵气被这特殊的血气激发,隐隐透出峥嵘之意,整个平台仿佛成了战场,被这冲天的血煞气淹没!
战意,冲天!
这就是血勇之气的感染力。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凡夫俗子的战意,尚能令人震撼,何况这以战为道的战修?
周围的一切,有形或者无形,都在这滔天战阵的感染下,带了一丝血色!
除了程钧。
程钧站在傅之玉冲锋的正道上,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璀璨的剑光迎着血色的煞气,显得如此摇曳。
但他的神色却是清明如昔,甚至,比之原先,还带了一份冷漠。
战意,滔天。战法,刚勇。但是战士——不过如此。
傅之玉身上的血煞多借的是功法与坐骑之威,少了本身血海搏杀出来的本源煞气,这昆仑战修,也就打了折扣了。
你还差的太远了。
傅之玉身下雷公豹奔到,手中长枪一点,骤然急刺。
一圈血色的阴影在枪尖上亮起,如波纹一般,瞬间扩散。随着血色的扩散,枪尖在光线中,有一丝颤抖的扭曲!
力量,如暴风闪电般的力量在空中凝结,随着枪尖的突刺,一泻而出。
战意之血刺!
程钧提剑,他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在血色的风暴面前,显得温吞吞,犹如蜗牛。
剑尖划了一个小小的扇形弧圈,挡在了枪尖的轨迹上。
噗……
交集声响起,这金铁交锋,本应火花四溅的一击,只发出了一声如中败絮的闷响。
程钧手中的剑微微一震,但是丝毫没有失控,带着缠绕在其上的丝丝血气和死死抵住的枪尖,微微一扯。
卸!
这是道门中剑法的卸字诀。
战修之道,本是从武者之道发源,以长枪最为常见,但从不缺少剑法。傅之玉本人,也用的一手好剑。但在武者的剑道中,有劈,有砍,有挑,有刺。种种进手招数,不一而足。但在道门的剑道当中,更多充满了推,缠,引,压,卸等等后发制人的诀窍。
四两能拨千斤动!
灵山道统,对于道术的研究更多在于法和器,但缺失了剑道这一重要的领域,上清宫的燕云宝境无剑修大派,而紫霄宫下,则是只有西岭剑派这极道剑修一支,其他所有剑派,皆是西岭剑派门下分支。西岭剑派来历不同,并非传统道门剑修一流,许多道门的精髓剑道,已经悄然流失了。现在道门对于这些道门剑意的传承,甚至不如许多江湖门派。
程钧的传承,全是包括了完整的道门剑意。
傅之玉只觉得手中的枪递出去之后,空空荡荡,似乎落在了空中,连漫天杀气都无可寄托,凝在半空,递不出去,也收不回来,一种压抑的感觉翻上来,烦恶欲呕。
正当她要收枪的时候,手中的枪自己动了!
不是她操控的枪,而是枪无风自动,陷入了其他力量当中不可自拔。
一瞬间,她惊呆了,紧接着发现,是对方的剑在动!
引——
程钧的剑,仿佛绞盘一样,慢慢的推动着,将对方的长枪引到自家的剑路上来。随着枪动,枪覆盖着的一层层血气上被引到了剑上,一丝丝的被剑意吸收着,并积聚在剑身上。
不过片刻,原本明亮的剑身就被血煞所覆盖,成了一片猩红。
这片刻时间,足够傅之玉决断。
“雷公豹,借我一臂之力!”傅之玉骤然喝道,双腿一夹,脚下的雷公豹一声大吼,四肢同时往下一撑,头高高的扬起。身上一层蓝色雷电疯狂旋转起来,向上涌去。
这是昆仑战修的秘技,人兽合一。若不是傅之玉修为不足,只能在关键时刻借力,她的战力还能再往上翻倍。
雷光刹那间漫过了雷公豹本身,凝到了傅之玉身上,接近着,从傅之玉的身体迅速传到了枪上,血红的长枪瞬间爬满了扭曲狰狞的电蛇!
丝——兹兹——
雷光,血色,纠缠在一起,枪上的光芒,岂止盛大了百倍!
傅之玉的神色端凝,眼中的血色稍有退却,这是她脱离了战修极限状态,转为判断的表现——卸力和引力有其极限,只要力量超过了极限,就算是最好的法术技巧,也没办法进行分解。
可惜太晚了!
程钧的剑上,已经积蓄了前面所有的血煞之气,已经超过了傅之玉本身一次全力攻击的真元,而程钧本身的修为,同样不弱于傅之玉,两相加起,再加上牵引本身的力差,即使傅之玉与雷公豹联手,也不足以破解。
电光和血色纠缠在一起,和以前一样,丝丝的力量顺着枪剑的交汇处往上抽去。原本覆盖了血色的剑尖,已经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漩涡,贪婪的吞噬着所有的力量。
程钧对剑的推动,更加缓慢,但范围更大了。如同漩涡一样,枪剑也在一起围绕着力量的中心缓缓地坐着环形滚动。
一圈,两圈……
源源不断的圆圈在空中出现、破灭,每绕上一圈,血色和雷电的力量,也在积蓄。同时,程钧本身的真元,也在以一个整齐的顺序慢慢的侵入剑身,与血色和雷电保持着三足鼎立之势。
三种力量,渐渐地积蓄到了顶点。这个顶点,就是爆发的极限。
程钧作为力量的掌控者,很清楚力量的极限在哪里。傅之玉不知道,但她有一种危险的直觉,距离爆发的危机不远了。
但她无能为力,刚刚她与雷公豹的力量合而为一的时候,曾是她摆脱牢笼最好的时候,当时没有摆脱,那么现在也不可能。
一种听天由命的绝望感慢慢侵入。既然是一往无前的战修,赶到绝望的时候,煞气也会在不经意间慢慢消退。
到此为止吧。
感觉到了傅之玉的状态,程钧手中一停,枪和剑在空中猛地一顿。
停顿,是很严重的。
三股力量在运动的时候,保持着危险的均衡,而一旦这种运动停止,均衡就会被打破。
光芒,黯淡了一下,紧接着,从光心当中发出了一丝些微的颤抖。
爆发就在眼前!
程钧手中剑一甩,整个人扑的飞起,站在雷公豹身上,一踢那畜生的尾骨,喝道:“走——”
这一踢力量恰到好处,再加上那雷公豹灵性十足,已经探查危险,竟然不顾自己的主人命令,猛地一提脚,往天上冲去。
程钧一挥手,一道灵符顿时飞出。
轰——
三道力量终于爆发!
耀眼的光芒,瞬间淹没了整个广场。
一九七丹阁陆令萱
踩在雷公豹脑袋上,程钧俯瞰着硝烟弥漫的广场。
傅之玉也坐在雷公豹的脊背上,不过因为位置的问题,她只能仰望程钧,脸色多少有些郁闷。不过,比起刚才煞气凌人,这时的傅之玉并没有什么战意,血色褪尽之后,反而显得平和淡然。
突然,程钧低头,长笑道:“秦兄,怎么如此狼狈?”
只见秦越从滚滚浓烟中飞出来,脚下踩的是一块圆圆的白色石板,比起程钧的潇洒,他显得灰头土脸,神色狼狈,身上衣衫叶多为零碎,显然是吃了不小的亏。
秦越啐了一口,骂道:“程钧你这混蛋,亏了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程钧哈哈大笑,道:“承蒙秦兄信任,小弟这里赔不是了。”
秦越虽然说话没准,但是他前一句话却是有根据的。程钧也感觉到了,虽然秦越表面上先退走了,但始终在不远处观看着这场战斗,而且起到控制局面的作用。
在傅之玉疯狂的冲过来的时候,秦越已经放出了他自己的手段,天机纵横,最适合控场,他已经准备随时都可以进来干预,以免冲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到了程钧掌控局面的时候,秦越稍稍放松了自己的控制,即使到了最后程钧发难前,他也没有如之前一般全局控制,从这点来讲,确实是秦越信任程钧,他相信在程钧的控制下,局面不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知道程钧算不算让他失望了。
即使在最后的爆发中,如此凶险的情况,秦越也是选择先确认了程钧和傅之玉的安危。然后才起身遁逃,不然以他的修为手段。不至于如此狼狈。
程钧不得不承认。秦越自始至终尽到了天机阁和程钧引路人的责任,因此才向他说了几句道歉言语。
过了许久,硝烟散去,地下那广场显露出来。令人称奇的是,偌大光滑的广场平面上。除了多了几条并不显眼的裂纹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程钧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广场也是一件奇物。刚刚感叹。却见那广场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恢复着,似乎片刻之后,就足以恢复如初。
秦越笑道:“这斗战广场,就是罗刹阁的宝物了。专门用来演武斗战,傅师妹是不曾将它发动,不然它能变幻出几百种地形。只要你想到的环境,都能模拟个十之**。它也结实得很。你能把它打裂出几条缝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是吧,傅师妹?”
傅之玉淡漠的扫了一眼广场,道:“是吧。上次打裂,还是上代看守的时候。”
秦越补充道:“就是白万象挑阁的那次,那时傅师妹还没来。那次我也在旁观。当时损毁的好像更厉害一点,不过他可没你这样轻松写意。那时他和前代看守大战了一日一夜,那才是手段百出,战况激烈。后来把我看睡着了。”
程钧嘴角一抽,心道能把人看睡着的激烈是怎样一种激烈?
傅之玉撇了撇嘴,道:“白万象——他不和我打,没意思的家伙。”拍了拍雷公豹的头,道:“下去。”
雷公豹和秦越一起落地,程钧也施施然从雷公豹脑袋上下来。
秦越笑嘻嘻道:“虽然有些多余,但是我还想要傅师妹一句评价——程钧这小子,能上去了吗?”
傅之玉目光在程钧身上一转,淡淡道:“和此人战斗,十分无聊。他与白万象一般的无趣之极。”过了一阵,她又道,“不过与他对战,我倒是能懂了一点,为什么九雁山的剑阁,是主守御的。”
说到此处,傅之玉一夹雷公豹,再次浮上天去,留下一句话道:“九雁山的剑阁,交给他来执掌,或许是最合适的吧。”
雷公豹光芒一闪,脚下生云,已经悄然离去。
来如雷霆万钧势,去如轻烟渺无痕。如此做派,倒也有几分真正的昆仑修士的姿态了。
秦越笑道:“恭喜啊,这一关过了。还跟以前一样,一剑而过。虽然那一剑长了一点,但你确实只出了一剑。程兄真是前所未有的强人。”他掰了掰手指头,道:“现在已经连过四阁了,你知道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