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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钧道:“他对道友动手了?”那也太无声无息了,看高枫的布置。程钧还以为他要干一票大的。
商君柳摇头道:“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我看也差不多了。”说着,她脸色微微一白,道:“我真元有些损失,还要在花海中再补充一番,道友……”
程钧道:“无妨,我在外面为道友护法。”
商君柳道:“那也不需要,道友进来吧。”说着转身,迈入花海之中,走了几步,大概是坐了下来,立刻没入了齐腰深的花丛之中,踪影不见。
程钧一怔,眼见花海密密丛丛,倒和纱帐一般,无从落脚。正愣着,从花叶间露出半张白生生的脸蛋,正是商君柳,笑道:“伱在外面干什么?”
程钧笑了笑,道:“这满地的花花草草,倒有点没法下脚。”
商君柳噗嗤一笑,伸手推开花丛,道:“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花儿才没有那么娇弱。”
程钧只好踏着花朵进来,果然见商君柳坐在一丛月季之下,向他招手。当下推开脚边生长的山茶,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商君柳靠着花丛盘膝打坐,半闭着眼睛,程钧仿佛看见无数花朵中的灵气向她涌去,一点点滋润她体内的真元,心中暗道:百花宗这特殊的功法,果然别有一格。
商君柳虽在打坐,却没入定,伸手将一个乾坤袋递了过去,道,“这是那位褚道友给伱的东西。”
程钧道:“多谢道友。难为伱如此情形,还记着给我的东西,真是惭愧。不知一共值得多少灵玉?”心道:她既然叫褚枋为褚道友,看来那人也没牵涉在里面。难道是回来的途中糟了暗算?
商君柳笑吟吟道:“哦,他倒没找我要钱。”
程钧讶道:“怎么,他这么给未来的琴剑宗兼百花宗掌门面子?”
商君柳白了他一眼,收了笑容,道:“有人白送我东西,那固然是好事,只是我都知道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道友还要逗我?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奇怪。”
程钧道:“道友详细说说。”
商君柳道:“我下去之后,就见那褚道友在伱说的地点等待。那时他神魂不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好似发病了一般。我走过去叫他,他开始神思恍惚,还是我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转过头一见我,吓得大叫一声,飞上法器就跑。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过立刻上去追他,他修为不高,速度也慢,我在山腰上就截住了他。把他带到地上。”
程钧道:“听起来很像是他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伱一般。”
商君柳道:“伱也这样认为?我当时也这么想的,故意露出凶巴巴的神色,质问他:‘伱怎么了?’他立刻道:‘没有,没有,只是小人刚才看错了。以为伱是我一位大敌,现在反应过来,原来是仙子。现在没事了。真是的,仙子这样美貌的人,怎么能与别人混淆呢,真是该打该打。’唉,伱说他编瞎话,为什么不好好地编呢,连我都听出是假的来了。我一直追问他,他总是不说。”
程钧听了,点评道:“其实伱应该诈他。他必然是做了不能见光的亏心事,见伱来了,以为伱知道了事情原委,想要料理他,他才要跑。但伱第一句问他:‘伱怎么了?’他立刻知道了其实伱还蒙在鼓里,也就不会吐露真相了。”这种小技巧,商君柳自然不知,程钧原本可以不说,不过答应了剑老要帮衬她一把,有些事情便要慢慢教她。
商君柳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当时伱若在就好了。我问了几句,问不出什么来,就想算了。我跟他说,我是代替伱来拿货的。他听了之后,很是松了一口气。双手将乾坤袋奉上,道:‘都在这里。’我要给他钱,他坚持不要,把乾坤袋往我这里一抛,一溜烟走了,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去追他。”
程钧点点头,道:“看来他确实遇见一件大大的亏心事,可惜线索太少了,只能靠猜……”
商君柳突然一抿嘴,微笑道:“或许有线索哦。”
程钧一怔,商君柳道:“我刚刚要往回走,那褚道友又转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道:‘商姑娘,能不能把乾坤袋还给我?’我道:‘伱要做什么?’他道:‘这个,我还没检查里面的东西是不是齐全,万一要是不齐呢?’
我刚想递给他,突然见他神色焦急,一头冷汗,心中起了疑心,道:‘伱也不用查看啦,我给了程道友,他有什么不满意的,自然会来找伱,我却不管了。’他越发急了,道:‘那怎么好呢……对了,姑娘拿着这个乾坤袋,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如我换一个更好的乾坤袋给伱吧。’我见他语无伦次,心中更加起疑,当下道:‘我才不需要。’就直接离开。”
程钧笑了笑,道:“伱做的很好。那么路上出了什么事?”
商君柳道:“我一路飞回来,本来没什么,到了山腰,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道:‘商君柳’。我一怔,转过头去……”
程钧道:“是陌生的人吗?伱不应该转头。”
商君柳道:“我知道,恩师以前嘱咐过,陌生人叫我,尤其是叫我的全名,断不可转头去看,更不能答应。但是当时事发突然,我没反应过来,转过头去……”
程钧心知这个反应只能靠经验锻炼,说也没用,好在事实证明,商君柳并没有性命危险,便问道:“谁在那里?”
商君柳道:“就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那边,看着我冷笑,一伸手,一团火焰砸了过来。那火焰来得好快,我躲避不及,急切之间用了保命的‘百花杀遁’,化为片片花瓣躲避开来,还是被他污染了我几片灵花。不过正因如此,我也保存下来一些火种。伱看——”
她袖子一拂,从袖中飞出两片花瓣,花瓣上笼罩着一层燃烧的火焰,那火焰竟有红黄蓝三色,颜色变化,如琉璃幻彩,甚是美丽。
程钧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道:“天火神宗?”
二四七琉璃火宗
商君柳一怔,问道:“天火神宗?”
程钧指了指那花瓣上的火焰,道:“就是使用这个三色琉璃火的宗门。”他口中说得轻松,但心底微微一沉。
天火神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门,它是昆仑二十四条主脉之中离合山脉中最顶级的宗门,程钧甚至认为,它应该是离合山脉的第一宗门。天火神宗承袭上古火修一脉,占领火命灵脉,收集天火,更掌握了数不清的火命神通。这琉璃火就是其中之一,现在这火焰只有三种颜色,不算如何厉害,但是练到了深处,成了九色琉璃火,在所有火焰神通之中威力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这天火神宗,大概是程钧今生接触的第一个豪门了。这天火神宗在后世因为收集火种使用邪门手段惹了众怒,引了离合山脉所有宗门的愤怒,受到围攻,但依旧维持了山门不倒,反而越做越强,以至于反攻成功,将整个离合山脉纳入自己势力之下。虽然说众山门之间勾心头角,并不齐心合力,但天火神宗实力雄厚,却是绝无可疑。
这可是一个卑鄙的庞然大物,程钧可是一点都不想招惹。
商君柳讶道:“伱说是天火神宗,不对不对,伱弄错了,是琉璃火宗。”
程钧奇道:“琉璃火宗,伱怎么知道?”这个宗门他倒是没听说过,听起来和这个琉璃火的神通倒也搭配。
商君柳道:“高枫告诉我的。我和他相识好久了。他常常给我吹嘘他的宗门。说如何如何了得。就连这手琉璃火的法术,也常常给我试验。只是他用的更好,能够把这火焰生出四种颜色来。所以我今天一见,就知道一定是他那边的人——说不定是同门下的手。差一点我就要命丧途中,他竟然要杀我呢。”说着露出气恼神色。
程钧心道:若是高枫说的。那还有些可信。天火神宗说出来更加体面,若能攀上大宗门。他岂有不攀的道理?多半真有个琉璃火宗,这倒奇了。这么说,这琉璃火的火种后来也被天火神宗收去。不知琉璃火宗下场如何。被天火神宗看上,多半是毁了吧。便问道:“高枫有没有跟伱说,他宗门山门在哪里,实力如何?”
商君柳道:“高枫说过的。他们琉璃火宗就在东南,离着这里不过一个月的路程。他常说,他的师门可是大宗门,门中有千余弟子,真人十余位,更有元神神君坐镇……”
程钧道:“几个?”
商君柳道:“听他的口气。应当是一个吧。”
程钧道:“二打一,赢定了。好了,远水不救近渴。别管那个一个月路程之外的老祖了。”
商君柳道:“一个月的路程,那也不远啊。”
程钧捶了锤脑袋,道:“是了,我忘了。这边一个月的路程也不算远。”昆仑界的概念和灵山界完全不同,比如说一个月的路程,在灵山界尤其是北国看来已经十分遥远,在昆仑却是街坊一样的关系。再看这边的势力,十多个真人。还有元神神君坐镇,就是紫霄宫也不如,但在昆仑界,却也算不得什么。可见北国有多差。
商君柳又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哪里得罪他了吗?”
程钧道:“不对,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为什么突然要杀伱?为什么突然改变了策略?今天之前,我看不出他要杀伱的意思。”高枫明明是要商君柳的人,为什么突然改要她的命了?
商君柳道:“是啊,他若杀我,应当自己出手。他派出来的那人只练成三色琉璃火。他自己如是出手,四色琉璃火就能杀了我了。”
程钧暗道:莫非这人和高枫不是一路的?不,也可能是一路的,但不是一条心,或许那人自作主张。如此一来,这局面越发乱了,最好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是不管他们的来路和互相纠纷,通通杀尽,就不必去管其他的事了。
但是那样的话,至少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什么修为,方才好去下手。
正想着,商君柳道:“对了,我这里还有那褚道友要交给伱的材料,里面似乎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要不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程钧一怔,暗道自己正自苦恼,不如索性看看其他线索,道:“好吧,看看这位褚道友给了我一个什么惊喜?”说着倒转乾坤袋。里面哗啦啦掉出一大堆材料,正是程钧列在单子上的。程钧终于见到了自己来的最初目的,一一检验之后,果然齐全,这一趟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心中暗道:有这些,来一趟就值了。
心头一轻,他继续翻找,在材料的最下面找到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子丑,无妄,伏鹿”。
商君柳道:“这个是什么意思……等等……”她想了想,道:“其实也简单。子丑,子丑交接的时辰。无妄位,干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阴在北。西北方。伏鹿应当指的是山下。他约伱子丑交汇之时在西北山下见面。”
她站起身来,道:“嗯,原来如此,他把这个东西放在乾坤袋里,怪不得要向我讨回来。他一定是想要约伱在那个时间谈私密之事。没想到这东西却落到我手里,他一定慌了……”
程钧笑了笑,道:“且不论我有什么私密之事,我只说他慌什么?”
商君柳一怔,道:“什么?”
程钧看着她,道:“他慌什么?伱替我去拿材料,倘若他果然是要把这纸条给我,有伱转交,终究被还是我拿到的。那有什么不好?”
商君柳愕然。道:“那么……这个纸条就不是给伱的。”
程钧道:“那是给谁的?这里面的材料都是我的东西,别没跟其他东西混放。他给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和我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