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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要敲竹杠,捞足好处。”
程钧道:“那倒不敢当。只是你们三位都是一派精英,我却是个穷鬼,心中难免嫉妒。三位若不留下点什么,我这气不能顺,就忘了怎么开门了。”
郭昌玉压下怒火,道:“你想的倒不错。可是我们三个并非是有备而来,而是被突袭逃难至此。你若以为我们身上有多大油水,怕是会失望了。”一面说,一面用脚在底下写字道:“我在这里与他说话周旋,你们试试从山下走地底挖出去。”
吕清点点头,慢慢退后,阳一尘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
程钧突然道:“对了。你们可以去东边看一看,我有礼物送给你们。”
三人一怔,一起往东看去,果然见地上覆盖着一领芦席,下面还藏有东西。
郭昌玉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伸手一抓,芦席凌空而起,露出底下的物事来,三人登时一凛。
只见地下横卧着一人,具体僵直,神色麻木,仿佛给人抽掉了魂魄一般。三人见了他都容貌,都认了出来,吕清忍不住低声道:“裴飒……师兄。”
只听程钧道:“原来他果然是你们同门。这可是个不安分的小子,他比你们还早来一步。我也跟他说的好好的,只要他放下身外之物,立刻放他离开,可他偏偏心怀鬼胎,一面假装和我说话,一面又是上天,又是遁地,还企图挖地道出去,十八般花样个个耍绝,这是跟我开玩笑么?我很是不忍他辛苦,只能让他休息了。希望你们不要学他,不然你们自己受伤还是小事,我的损失谁来担待?”
郭昌玉哼了一声,心中恼恨非常,道:“你这是……威胁吗?”
阳一尘道:“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明码标价吧。你到底要什么?”他这么一说,剩余两人都怒目而视,这般**裸的先一步讨好对方,就是对剩余两人的背叛。
程钧笑道:“很好,你是识时务的俊杰。那就请吧。看到左手边一个小阵法没有,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放在上面,我看看够不够。”
阳一尘脸色一沉,终于走了过去,袖子一拂,两件法器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程钧道:“只有法器?”
阳一尘道:“我也是穷弟子,但凡有个法宝,刚才能不拿出来轰门?”
程钧道:“好吧,法器我也不要了,你留着过年吧。你就把琉璃火种留下吧。”
阳一尘脸色骤变,喝道:“你想要我的火种?”
程钧道:“火种留下,法器你可以保留,其他东西我也不要了。若是不交出火种,你身上不许留下半件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件贴身的衣服,一根毫毛也不许带出去。你要如何选择?”
阳一尘神色变幻,显得痛苦至极。郭昌玉在旁边看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竟有一种暗爽之感。
过了一会儿,阳一尘缓缓地将自己的乾坤袋解下,也放在地上,道:“火种我是不交的,我全部身家都在里面,除了这个,我身上再无分文。你若不信只管差看。要不要我解下衣服来看?”说着缓缓将自己束腰的衣带解下,扔在一旁。
这时郭昌玉也忍不住暗道:好狠的心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程钧赞道:“不错,是个爽快人。很好,就站在那里。”突然,地下一阵光芒大作,连着那些物事带阳一尘,一起消失在原地。
吕清轻声道:“失策了。原来那明着的阵法不过是掩饰,底下还有一层阵法,连他一起包围传送走了。他倒是豁的出去。郭师弟,你打算怎么办?”
郭昌玉闪过阳一尘果断的神色,咬牙道:“也只有……如此了。”
吕清缓缓点头,神色复杂,并不说话。
正这时,程钧笑嘻嘻道:“下面请郭道友。”
吕清道:“让我先来。”郭昌玉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让吕师姐先走吧。”
程钧淡淡道:“我现在不要她,只要你。是你先出来,还是你们两个一起留下做个同命的鸳鸯?”
郭昌玉咬了咬牙,只得走上前去,扔出自己的乾坤袋,道:“我也是一样的选择。”
程钧也不为难他,光芒闪过,郭昌玉登时也消失在原地。
吕清见他也走了,慢慢走上前,也拿出一个乾坤袋放在地下,道:“我也可以走了吧?”
程钧笑道:“咦,那怎么行?我不是说过了吗?要交出自己所有珍宝。吕道友你还有一件旁人没有的珍宝,怎么不交出来?”
吕清眉头跳动,道:“什么?”
程钧微笑道:“就是你本人。”
二九六琉璃净火
吕清脸色骤变,道:“我没听清楚,你……你要什么?”
程钧笑吟吟道:“我要你啊。我见你容貌不错,尤其还是纯阴之身,在修道界也算的一件珍宝。我也不要你和我合籍双修,也不必常常远远的服侍我,只要春风一度,我就放你,还送你盘缠上路,这买卖如何?”
吕清脸色紫涨,颤声道:“你竟敢对本……无礼……好好好。”说到最后,竟也笑了起来,再次道:“好好好,我虽不知你相貌如何,但听你声音,也是个年轻的郎君,想必相貌也不差,我也未必吃亏。咱们修仙之人最是爽快。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你这就放我出去,我陪你一天两晚,有什么干系?”
程钧笑道:“很好,那你现在除去衣服,就出来吧。”
吕清再次神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程钧道:“怎么?你都答应了,怎么还不肯坦诚相见?露水的夫妻也是夫妻,你几时见过穿着衣服进洞房的?嗯,想必你是害羞,不敢光着身子见你两位师兄弟,我同门的大舅子,不要紧的,我将你单独转到一个密室,咱们先成就好事,然后再见亲友也就是了……”
吕清脸色渐渐黑了下去,突然声音平静道:“道友,做人当留下三分余地。你果然坚持如此?”
程钧道:“这也是有备无患,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你现在答应了,出来变了心,我能怎么办?只有你现在脱光了衣服。我才能相信。”
吕清嘴角一挑,道:“很好,这是你逼我的。我有心忍让。你得寸进尺……哈哈哈哈”突然纵声大笑。声音渐渐粗犷,竟脱离了女子声口。
忽然,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火焰冲天而起。吕清整个人化作一团火焰。火焰开始只有一人多高,渐渐的越升越高,那火苗从七色开始变换,慢慢地变成八色,后来变为九色……
到最后。原地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一团静静燃烧的火焰,火焰如纯净的琉璃一般通透晶莹,再没有任何杂色。
琉璃净火。
这就是琉璃火的最终神通。琉璃之内,所有颜色都是杂质,任何耀人眼目的色彩都是欺骗,只有无声无色、返璞归真的净火。才是极致。
火焰无声的燃烧,无声的飞起,无声的贴在石壁上。
石壁开始无声的融化。
融化的速度不像是冰水遇到了太阳,反而像是油锅里滴入一点冰水,刺啦一声。瞬间沸腾。石块真正的融化了,大片大片的青石化作滚烫的岩浆瀑布一样流了下来,眨眼间,火焰的挨着的石壁中心已经燃烧出一个洞来。
以溶洞为中心,滚烫的岩浆咆哮着落地,化作热流往低处流下,洞口越烂越大,渐渐地,半座山融化了,紧接着,整个山融化了。若有人从外面看去,能看见那山好像是一块雪糕,在太阳的烤灼下,不住的往外流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高山变成丘陵,丘陵变为平地,平地变为盆地……
原本好端端一座高山,液化殆尽,原地只剩下一个大的空洞,火红的岩浆在洞中咆哮着,成了一个岩浆湖。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盏茶之内。始作俑者,就是湖面上那朵小小的琉璃净火。
烤炽一切,融化一切,比太阳还要高温,比劫火还要恐怖,这就是琉璃净火!
原来的山谷是四面高山围起来的小谷,因为高山的阻挡,寒风无法侵入,因此谷中显得四季如春,现在环绕的一座高山融化之后,屏障倒塌,昆仑界的寒风骤然侵袭,吹得山谷呜呜作响。
在寒风中,一朵无色火焰静静燃烧着,他身后,是咆哮的岩浆池。
那朵火焰,就是亲手打破这个绿洲的——
“净火老祖。”
火焰的对面,程钧依旧悠闲地站着,寒风能吹动他的衣角,吹不动他脸上的笑容,“果然是阁下。谁能想到,在那么紧急的状态下,你选择的夺舍对象,并不是什么叛徒贾文江,反而是你欣赏的弟子吕清。欣赏看重,就是把她的身体占用,这般的爱护弟子,真令人感动。”
那火焰哼了一声,道:“好啊,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只看相貌,就知道你是刁滑之辈。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什么春分一度、脱衣服云云,都是故意耍本座,逼着我现原形来着。看来我这掩人耳目之策也并不高明。是了,想来是因为我不是女子,言行举止中漏了破绽,早知如此,我就该选郭昌玉。可惜,那孩子的资质虽然还算不错,但于我天资并不契合,阳一尘更是资质不济,不然我还真舍不得清儿这听话的孩子。”
程钧淡淡道:“嗯,你的苦衷真是天大地大,谁的性命也比不上。其实你这条金蝉脱壳的也还高明,人人都以为你会选择贾文江,你还用了手段,将贾文江控制起来,让他看起来像是夺舍了的样子。我也见到了路过的贾文江,还觉得他被夺舍之后身体并不协调,其实是因为你控制了他,因此他动作不似活人那般灵活。这招很高明,回到这边之前,我一直深信不疑,那贾文江就是你。”
那火焰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吕清的?”
程钧道:“谈不上怀疑。开始只有一点疑惑。为什么你们三个人恰好赶在一起,而贾文江不在?或许是净火老祖附身贾文江,从别的道路逃脱了。但什么道路能比得上直接传送走更安全方便?当然,这只是有些疑惑,没什么确凿的根据,可能对,也可能不对。于是我便试一试。”
那火焰嘿了一声,道:“所以你故意敲竹杠,以此来观察我们的反应?难道你看我们刚才三个人的表现中,我看起来最可疑?什么地方可疑?阳一尘那贪生怕死的样子不可疑么?郭昌玉那优柔寡断的样子不可疑么?我又有什么破绽?怎么见得就是我?”
程钧道:“他们两个当然可疑,你也很可疑。面对我的敲诈,你们三个确实有各自的应对,当然也表现了各自的性格,也谈不上谁更加做作些。这样一一分辨起来,其实是很容易出差错的。所以我根本从你们的表现没有分辨。”
那火焰“哦?”了一声,道:“不是从我们的表现看出来的?那是怎么回事?”
程钧笑了笑,道:“直截了当——我找个借口,把你们分开,一个一个传送出来。谁能从我手里活下来,谁就是净火老祖。如果你们都死了,净火老祖就是贾文江。”
那火焰沉默了一会儿,道:“原来如此,那么郭昌玉和阳一尘两个都已经……”
程钧笑道:“死了。我将他们分别传送出来,迎面给了一剑,他们谁也没能抵挡。我自然就知道他们不是你。那只剩下的一个吕清,就有很大可能是你了。说真的,能公然挑逗一个元神神君,那真是一种值得回味的体验。”
那火焰突然笑道:“倘若吕清也不是我,那你岂不是能果然春风一度了?那你也不吃亏。无论如何,你都是得利的那个,好手段。”
程钧微笑道:“比你如何?”
那火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