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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就听有人笑道:“萱儿,果然是你么?”
陆令萱听他声音陌生,就要转过头来,就听他道:“别转过来。萱儿,你猜猜看,我是谁?”
陆令萱闻言,脸色一沉,她在九雁山虽非掌事,但向来备受同门尊敬,从无一人敢和她说这样轻佻的话,听了这话,心中已经不快。也不管他说什么,径自转过身去,就见面前离着一个白衣少年,面如桃花,唇红齿白,竟是个美少年,只是面生的很,自己熟悉的人里面,并无这样的角色,更不必说熟到叫自己“萱儿”的人了。
那少年见陆令萱转过头来,微笑道:“萱儿你好急的性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吧。”
陆令萱闻言倒有些尴尬,她实在记不得这个人了,斟酌着言语道:“敢问您……莫非是……”
那少年笑道:“就是我呀,当初咱们两人双剑同游九雁山,那是何等的美好。你和一甲子之前半分变化也没有。”
陆令萱终于有了个印象,道:“啊,原来是上清宫的林道友!”
三三八目的
林通秀笑道:“萱儿,多年不见,咱们要好好喝上一杯。”说着用桌上备下的玉壶倒了满满两杯酒,道:“来,喝一杯。”
陆令萱听他叫自己“萱儿”,十分不入耳,但她毕竟性格文静,不会当面争执,那林通秀又是只见过一面的前辈,和她并不熟悉,不好破面失礼,推辞道:“小女不胜酒力,不敢饮酒。前辈自饮便是。”
林通秀叹道:“到底是修养好的文静女孩儿,喝酒也这般矜持,可怜见的。如此我就先干为敬。”掩袖一饮而尽,伸手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道:“快坐下,和我聊聊。”
陆令萱忍着不快,缓缓落座。
林通秀笑道:“我本来请程道友回九雁山将你请来,没想到他还没走,就赶上有个好机会,竟使你我的相约提前数月,真是天意。”
陆令萱听出他弦外之音,暗生惊意,道:“什么好机会?怎样将我叫来?”
林通秀笑而不答,道:“多年不见,我哪能空着手来见你?来,看看这个礼物喜不喜欢?”手中光芒一闪,水晶球中,一点翠绿色的火焰活泼跳跃。
陆令萱一怔,道:“青莲化生火?”这青莲化生火乃是丹师的至宝,她也是丹师,平生见识也不算少,岂有不认识这宝物的道理?
林通秀笑道:“这个给你。北国的丹师,只有你配用这个宝贝,旁人都不配。”
陆令萱连忙推辞。道:“林道友太客气了,我哪能收这样珍贵的宝物?再说你刚才太过誉了,北国丹师多有经验丰富的大师。能人不计其数,我哪能排上呢?”然而两次三番推辞不过,她毕竟也是一个丹师。这青莲化生火的诱惑也不小,只得收下了,真诚道谢。
林通秀笑道:“丹师虽多,都是些匠气十足的蠢牛木马,怎及得上你钟灵毓秀?你肯收下,我在北国就完成了一半。另外一半也与你有关。萱儿,你可知道我特意来到北国,是为了什么?”
陆令萱收了他的礼物。自不好太过冷淡,便道:“为了什么?”
林通秀笑道:“我是为了你呀。我千里迢迢,只为了拯救你而来。”
陆令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道:“拯救我?”
林通秀上前拉她的手,陆令萱忙一缩,他已经道:“萱儿。北国有大变,九雁山有大变,其他人我全不在乎,只有你一人可惜。我决不允许你有丝毫损伤。”
陆令萱陡然惊呼,一时僵住。手被他抓住,却也顾不得理会,惊道:“你说……九雁山……有什么变故?那怎么会?什么大变,你快说,你快说!”
林通秀笑嘻嘻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放心吧,有我在,是一定护得你周全的。北国不安全,你跟我回上清宫好了。唉,真是天生的冤孽,我就看不得美好的红颜受到摧残,看来真是为了拯救女人而生的。”
陆令萱哪有心情理会他胡言乱语,心情巨震之下,呆呆坐着,道:“果然如此,如今风声这样紧,难道我们就能独善其身么?莫非西岭剑派之后,就轮到我们了?我们不曾得罪张真人分毫,为什么要遭此横祸?”
林通秀在旁边笑道:“你说张清麓?哈哈,你倒是他要怎样?他自身难保啊。”
陆令萱只觉得不可思议之外又有不可思议,愕然道:“什么?”
林通秀哈哈大笑,道:“张清麓得意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你看外面旌旗招展,赫赫扬扬,以为他还是千尊万贵的紫霄宫主,地位无人撼动,是不是?哼哼哼,你以为如今在这里做主的还是他吗?”
陆令萱看他放浪形骸的样子,心中恶感又起,道:“倘若不是他,难道是你?”
林通秀目中凶光一闪而过,道:“现在还不是我。但那是早晚的事。你看他带着紫霄宫的精英,在这里摆下这么大的阵势,却一连几日劳而无功,是为什么?”
陆令萱道:“为什么?”
林通秀冷笑道:“我就是要知道为什么,才把你叫来。”
陆令萱道:“你将我叫来?做什么?”
林通秀道:“一来我真想见你,这些紫霄宫道士的嘴脸我看的腻了,还是看你赏心悦目。二来么,我是试探他。他将我变相囚禁在此处,却不断给我灌**汤。尤其是这几天来,更对我客气至极,简直言听计从,我就要试一试,我让他千里迢迢把你叫来,他肯不肯?”
陆令萱神色僵硬,道:“肯又怎样?不肯又怎样?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他是肯的。宫主真人对你当真十分重视,言听计从,你可满意了?”
林通秀哈哈笑道:“什么言听计从,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可惜,只能掩庸人耳目,他的老底已经被我看穿了。我告诉你吧,他——根本就不在前线!”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南通一揉了揉额头,不解的问道。
只见众人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广大的山洞,倒也不是野外的山洞,反而带着明显的人为痕迹。在山洞的四个角落,摆放着层层叠叠的骷髅头,像金字塔一样一直码到洞顶,洞顶缀着根根白骨,如流苏一般垂下,情形甚是诡异。
程钧点点头,虽然他对这里根本不熟,但有人熟就好,当下微笑道:“这里是焉支山的一个魔修宗门,叫万骨窟。”
亏了老魔提供了这里的地点,才让他们能够从缺少材料的十万大山转出来。
当时程钧检查传送阵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传送阵是单方传送阵,就是一对一的传送阵,目的地不用问,必定是魔相宗的本部。
当时程钧脑海中闪过两个选择——去,还是不去?
不去的话,干脆放弃这个传送阵,或者强行修改,联通别的接应法阵。
可惜这个法阵规模和材料限制,不可能传送到太远的地方,绝对离不开十万大山和焉支山的范围。想要通过这个法阵回北国甚至燕云,都是妄想。而若要改去焉支山以内的其他地方,程钧并不知道类似的传送阵地点,那边没有接应,他无处可去。再者外面忘情道的弟子逼得太紧,容不得他把整个阵法拆下来带走,不然他只要这些材料,再补充一些材料,回九雁山的传送阵也未必做不出来。
去的话,就是去魔相宗本部,肯定要冒险。要么冒充魔相宗的人,慢慢在那边周旋,要么出其不意的传过去,然后尽全力往外冲。
程钧当时将所有魔相宗的人斩尽杀绝,一来看出了那陈老的险恶用心,二来就是为了自己的选择不受控制,只要魔相宗没有人先回去打前站传递消息,他们要过去的消息不被那边知道,这样主动权还留在他手中,两个办法都可以试一试。
如果程钧独身一人,他宁愿选择假扮魔相宗弟子。凭他的手段,还是可以混过一时的。但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云渊不说了,没半点扮演旁人的经验,就是南通一,从他扮演万骨窟弟子被那孟洞主一口叫破来看,他在假装方面也没什么天赋。所以出其不意传过去,借由武力强行突破才是第一选择。
正当他打算将这个计划告知另外两人时,老魔却给他提供了另外一个选择。他在万骨窟有一个传送阵,隔着许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若搁在别人,这个计划如天方夜谭,想也不必想。别说那地方是万年之前的,如今早已沧海桑田,也不提万骨窟离这里多远,在不在传送阵连通范围内,都是说不定的事,就是传送阵本身,一个传送阵一个式样,互相之间几乎不可通用。
但程钧略一思忖,就觉得可以一试。从那万骨窟一万年以来,都用的是老魔传下来的道法,并没有另外创新来看,这应该是个固步自封的守旧门派,很有可能守着祖宗的山门。另外,那万骨窟居然倾派赶到此处,连那些区区入魔修为的修士也能过来,证明那里离着十万大山一定不远——就算是做传送阵来的,极远距离的传送阵对修士的压力很大,不是入魔修士可以抵挡的。
尤其是,从几个洞主的言谈之中可以看出,这门派已经自相残杀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绝无什么厉害人物留下,如果他们到了那里,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敌人,安全有保证。
至于传送阵匹配的问题,对程钧反而最不叫问题。老魔把那边接应的阵法图给他,他扫一眼,已知其中关键,判断这个阵法可以改造,当下就动手。这也是他用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只是修复传送阵,几个呼吸就好了。
当他把阵法修好之后,最关键的成败就要看能不能激发法阵,在那一刻他也有些紧张。不过好在一次成功激发。当成功激发之后,安全转移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站在万骨窟的洞窟中,程钧松了一口气,也感觉到老魔躁动的情绪,笑道:“这地方暂时归咱们了,去看看外面还有人没有,有的话,先收拾了吧。”
三三九留言
秦越用盖碗拨着茶叶,居然感到满足——活活等了两个时辰,给上了一杯冷茶,这也算是“久旱逢甘霖”了。
程钰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凡间的朝会,皇帝总是最后一个到,大臣要在外面动辄等上几个时辰,方显中心。现在紫霄宫也是这样吗?”
秦越啜了口茶,道:“以前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用凡间的话,一朝天子一朝臣,宫主真人不见我们,我们怎么上赶着见他?反正搭着咱们没地方去,等着呗。紫霄宫管饭。”
程钰无奈,道:“像你这么乐观,真是天生的福气。”
正说着,外面那修士史师兄走了进来,笑道:“秦师弟,久等了。这边请吧。”
秦越长松一口气,道:“这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张真人终于肯赐见了。史师兄,有件事情想要先求你,这位道友——”指了指程钰,“和我们九雁山颇有渊源,她还有要事面见真人禀告,不知能否跟我一起去?”
史师兄道:“当然可以。”
听他答应的如此爽快,秦越反而奇怪,那史师兄道:“本来真人法谕,请的就是你们二位啊。请一起跟我来吧。”
秦越“哦”了一声,程钰低声道:“真人竟知道我来了?”
秦越解释道:“这也寻常,毕竟我们来了好几个时辰,真人总不能连咱们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他既然肯见你,想必不会在你们兄妹面上为难。”
史师兄在前面带路。穿过正殿,来到内殿。内殿之中空空荡荡,史师兄躬身道:“启禀宫主真人。九雁山使者带到。”禀告完这一句,躬身退下。
大殿之中,就剩下秦越他们两个。就听内殿有人道: